“打那個軍官的腿,將他放倒。”常佑拿着望遠鏡,躲在一塊石頭後面,看了一眼村裡的狀況後,對葉青樹說道。
至於他剛剛開的槍,也全然沒有怪罪。
那種情況下,要是他,他也忍不住。
拉動槍栓,退出彈殼,將下一枚子彈推進槍膛,瞄準,開火,一氣呵成。
那個準備找掩體的小隊長頓時大腿多了個槍眼,身體止不住的往前撲了過去,狠狠的打了個滾。
他也明白自己被盯上了,心中怒罵一聲,忍着大腿上的劇痛,向着掩體爬去。
其他的日軍則聽到槍聲的來源,看向對面的山坡上,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小六子,劉菁然,方知孝,你們三個立刻去側面,用火力吸引住這些小鬼子,葉青樹,你繼續開槍,將那個軍官的剩下三肢全部廢了,其他人原地待命。”常佑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了,立刻命令道。
“是!”
幾人立刻做出行動,三個去側面吸引火力,掩護葉青樹。
而葉青樹迅速的完成了後面三槍,將彈倉全部打空,重新拿出一板子彈壓進彈倉裡。
順便慢慢的匍匐移動着,換個位置。
他身上的衣服,讓他在草叢裡獲得了很好的隱蔽加成。
看到自家的小隊長四肢都在血泊中,併發出慘叫聲,其他躲在掩體後面的日軍頓時一陣緊張,一個軍曹見自家的小隊長這樣,連忙大喊一聲:“少尉!快救少尉!”
頓時就有日軍衝了出來,準備將這個小隊長拖回掩體後面。
“打這個出來救人的!現在你只需要盯着這個小隊長,只要有人救他,立刻打死,保證他不被救的前提下,打死每一個敢露頭的。”常佑對葉青樹說道。
聞言,葉青樹眼睛一亮,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頓時對那個衝出來救小隊長的日軍一槍,頓時這個日軍身上迸出一朵血箭,身體因爲止不住而先前撲去,剛好撲在那個小隊長的身上,觸動了傷口,又是引得小隊長一陣慘叫。
見狀,日軍的軍曹心中一冷,難道對方就是要逼着他們去救人,然後打死他們?
“圍點打援”這個戰術他並不知道,但不妨礙他往這上面猜測。
不管如何,這是他們的小隊長,必須要救下來,否則他們要是回去的話絕對會受罰的。
“機槍對那邊掃射,多去兩個人,一定要將小隊長救下。”軍曹立刻命令道。
趴在屋頂上的日軍機槍手對着這邊的山坡掃射,因爲看不見敵人,只能根據大概的方向開火,不求擊中對方,只要能嚇住他們就好了。
這一次,一下衝出了三個人,準備搶下他們的小隊長。
葉青樹看到衝出來的日軍,對於那些打在四周的子彈統統無視,瞄準,開火;再瞄準,再開火;繼續瞄準,繼續開火!
衝出來的三人被他用最短的時間解決了,頓時,在小隊長身邊又多了三具屍體。
此時槍裡還剩下一枚,被他送給了趴在屋頂上的機槍手,子彈從他的鼻樑打了進去,從後腦勺射了出來,帶出一串腦花。
“是狙擊手!八嘎!”這個時候,軍曹就是再傻也知道了,他們被一個狙擊手盯上了,而且還是個僞裝高明,槍法精湛的狙擊手。
“該死的,支那游擊隊那麼窮,怎麼會有狙擊手?”畢竟狙擊手可是需要大量的子彈喂出來的,游擊隊那麼窮,怎麼會捨得花那麼多的子彈喂一個狙擊手?
再看看躺在屍體堆中的小隊長,心中一陣發冷。
狙擊手他知道,當初在東北的時候,抗聯游擊隊的人大多都是獵人出生,槍法精湛,逼的他們不得不裝備三八式改狙擊步槍,其實就是在三八大蓋上裝個瞄準鏡而已,沒有什麼的改變,真正的狙擊步槍還是九七式狙。
不過這槍在中國很少,能獲得這一杆,估計是常佑的光環發作了。
他們弄出的九七式狙,開槍的槍口火焰很小,結果導致現在他們也被自己的槍坑了,葉青樹開槍,加上白天的陽光正盛,完全看不見哪開的槍,只能根據槍聲判斷大概的位置。
側翼,跑過去的三人,看到日軍暴露在他們視線下的一側,立馬開槍,小六子架着輕捷克,突突突的對日軍一陣掃射,來了個人體描邊,打得建築土木亂飛,卻就是沒有打到人,這就尷尬了。
“那邊,還擊!”日軍們頓時就發現了側翼的三人,又要找地方躲着他們三個。
這一動,不少日軍就暴露在葉青樹的槍口下面,被他直接點名收走!
一時間打的日軍不敢冒頭,這麼多人,都被一個狙擊手看住了,這就是狙擊手的威力,一個人抵一支軍隊這種話並不虛。
至於那個小隊長,看的軍曹咬牙切齒,不是對他們的小隊長,而是對那個狙擊手,從目前來看,他們不管上去多少人都是在送人頭。
“給那個軍官四肢再來一槍。”常佑見日軍居然不出來救人,那個日軍的軍官也不動了,便對葉青樹說道。
聞言,葉青樹不假思索,對着那個還有一口氣的小隊長大腿上再來一槍。
“嗷~”再度吃疼,讓小隊長忍不住嚎了一聲,看的一幫的日軍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軍曹急的跺腳,卻也無可奈何,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他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也沒有前輩的經驗給他學習,只能乾着急!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一點也不人道。”
忽然,一個女聲在常佑背後響起,讓常佑愣了愣,轉身看去,只見那個女記者不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背後,怒視着他。
聽着她說的這話,讓常佑有些懵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要對日軍人道?”常佑反問一道。
“當然!”這個女記者居然理直氣壯的點頭應是。
見狀,常佑想笑,是怒極反笑,“你讓我們和日軍談人道?我覺得你需要被日軍強堅一下。”
“你,你這話是真麼意思!”女記者頓時羞怒的瞪着常佑。
然而常佑沒理會她,他不和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