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不錯,現在是我的了。”常佑帶着手套,從小六子手裡拿走了指揮刀。
這把指揮刀是小六子剛剛從一個日軍屍體上撿來的,應該是個指揮官之類的,他並沒有注意屍體上的軍銜,只是拿了刀就走。
現在被常佑拿去了,他也沒反對,本來就是給常佑帶的,他知道自家隊長有收集指揮刀的癖好。
“怎麼樣收穫?”常佑一邊擦拭着這把指揮刀,一邊問。
“死了三四十個吧。”葛中取下防毒面具,隨意的說道,就好像只是打死了這麼多螞蟻一樣。
“還行!”常佑淡淡的點頭,習以爲常的樣子。
接下來就是看剩下的那些日軍會做怎樣的選擇了,不知道是繼續留下,還是選擇撤退。
他也要隨之做好應對的準備。
毒氣徹底的散去了,又恢復了之前的清晰了。
葉青樹拿着春田步槍,想要尋找之前日軍的身影,不過沒啥發現,讓他懷疑日軍會不會就這樣跑了?
“小心一點吧,摸到前面去看看,到底還在不在。”常佑不放心,讓葉青樹去前面看看。
如果真的都走了的話,那就繼續搬東西,這次動作快點,距離再短點,先把東西搬完。
這天眼看着也快要黑了,不知道小鬼子還來不來。
希望他們不來了!
今天已經夠累的了,再來的話,他們真的要撐不住了,已經快40個小時沒睡了,也沒得到什麼休息,身體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承受不住崩潰的,畢竟都是人,不是機器。
哪怕是機器也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負荷工作。
在休息之前,先把車上的東西去搬下去吧,挑一些重要的就行了,剩下的能拋棄就拋棄吧。
之後就是清尾工作,日軍有軍犬,要想辦法消掉自己的氣味。
這個也不是什麼難事,弄點胡椒粉辣椒粉什麼的刺激性氣味,亦或者弄些硫磺粉來,沿途撒上一些,也能遮蔽氣味。
硫磺粉沒有,但辣椒粉還是有的,在卡車周圍撒上一圈,沿途也都撒一些,將被壓到的草扶起來,腳印都清理掉。
保證日軍不會循着這些痕跡追上來。
日軍那邊確實沒再追了,因爲沒有指揮官去指揮他們,去下決定,他們怎麼去追?
中尉死了,他們連個軍曹都沒有。
雖然他們單兵作戰很強,那也僅僅體現在戰鬥上,有敵人有目標。
現在連個敵人都沒有,讓他們怎麼去打?
追擊和交火是兩回事,前者在沒有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帶領下,很難進行。
所以日軍只能先撤兵了,他們也無法確定對方還有沒有芥子氣,這裡也不是長久能待下去的地方。
在兩個分隊長商量一番之後,決定先撤回縣城,哪怕受到責罰,也要撤回去。
反正不管撤不撤的,時候肯定都會受到懲罰的。
來追個敵人,結果把自己,損失慘重不說,那些指揮官全部死了,少佐還重傷,自己不能爲少佐報仇,讓其臉上無光,不受懲罰怎麼可能?
不光他們要受到懲罰,估計少佐也難逃其責。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那個回去找軍犬的日軍。
“你們怎麼回來了?還有人呢?”這個日軍看到他們,表現的很驚訝。
然而回來的日軍們沒有說話,看起來士氣十分低落,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好像家裡死了人一樣。
“中尉呢,怎麼沒看見他,軍犬我找來了。”說着忽然又做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是你們先回來,他們在哪裡繼續守着,等我送軍犬去是吧!”
說着就要往前走。
但還沒走兩步,就被攔下了。
看着攔住自己的同伴,這讓他很是不解。
“不用去了,都死了,就剩下我們了!”這個日軍沉聲說道。
“納尼?這不可能!中尉他,他怎麼可能……”
“中尉已經玉碎了,支那使用了毒氣彈,中尉在毒氣中被支那,開槍打死了!”這個日軍大聲說道,打斷了對方的質疑。
“這,這……”牽着軍犬的日軍聽到同伴這麼確定的說道,雖然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讓他不得不去相信。
再看看自己牽來的狗,人都死了,隊伍都撤回來了,這狗帶去還有什麼用呢?本來還指望這個建議升官發財呢,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
“走吧!”見他失落的樣子,告知他真相的日軍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一起回去。
他們就這麼走了,這次出動除了損失外,沒有任何收穫,而且損失還不小,說出去能讓同僚笑掉大牙。
至於報仇,這個等少佐決定吧。
但在報仇之前,先想辦法扛過上面的怒火再說。
“小鬼子都走了!”葉青樹沒有發現日軍,周圍也都找了一邊,就是沒看見日軍。
因此得出結論,日軍撤了!
“呼~”常佑大吐了口氣,日軍就這麼走了,他們也可以放下心來了,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先把東西快點帶走,小鬼子還要回來收屍的。”常佑鬆了口氣之後,又讓大家加快速度搬東西。
車子上的東西並沒有搬完,還有一點餘留,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搬了。
常佑先趕了回去,叫趙四來幫忙,那傢伙倒是在家裡快活,沒什麼事,最多也就做點家務。
一回到小基地裡,就將閒着沒事的趙四給打發出去了。
並表示,看來平時沒怎麼訓練他,讓他太閒了啊,看來是時候多多訓練他了。
以後也要帶他一起上戰場,不能養個閒人是不是。
常佑看着趙四離開的背影,暗暗想到。
因爲看到趙四那麼閒,讓他聽不快的,心裡很不舒服。
必須要看到別人倒黴,纔會快樂!
所以,趙四就成了他的“發泄”目標。
當然,他不會承認的,他這是爲了趙四好,免得他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對,就是這樣。
“老崔,你煮點食物,我先睡一覺。”交代了一句,常佑就這樣鑽進被窩裡。
說是被窩,其實就是好幾件日軍大衣蓋在一起,他也不脫衣服,就這麼睡。
哪有那麼好的條件讓他還脫衣服睡覺,這幾件大衣都一層油漬了,甚至看不出來原色了。
他也不講就那麼多了,原本一個有點潔癖的人,現在也弄得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