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週一楠跟呂徵進去不過十幾分鍾,就打開門叫了我跟孔文君進房間,這時候我就看見章池跟宮墨秋坐在房間裡面等着我們。
章池依舊是以往的風格,沒有半點的廢話,站起來指着房間裡面的白板給我講解起來。
“我們這次的行動代號,是‘捕鼠’。”章池說道:“目標代號老鼠,但這個老鼠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
我們現在分工合作,目前從老鼠的行爲分析可以看出來,老鼠是一個分工明確精細化合作的團伙,從情報,交通,武裝配置,人員召集等等方面,都有着高效且嚴密的渠道。
我們現在手頭的線索並不多,但是也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比如說,這個人。”
章池一邊說,一邊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圈,我看見圈子上寫着一個名字“巴彥虎”。
“巴彥虎是本地的一個流氓頭子。”章池說道:“我們接到消息,此人跟這次對方的行動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們還沒有拿到實證,爲了不打草驚蛇,也不方便讓巴彥虎回來協助調查。
但是這並不等於我們什麼都不做,你們兩個後面兩天的任務,就是負責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監控巴彥虎,孔文君做負責人,遇到有分歧的地方,按照孔文君的意思辦,夏侯舞全程配合。”
這就等於是正式的把我安排給了孔文君,我看見孔文君點點頭,臉上沒有半點的輕鬆或者緊張的神色,只是面如秋池一般的點了點頭:“好的,夏侯警官,我們合作愉快。”
我趕緊伸出手去跟孔文君握手,章池就說道:“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宮隊長已經收到了消息,巴彥虎今天晚上會在城東的歡喜地夜總會出現,照片和其他信息我已經發送到你們兩個的保密郵箱,給你們
十分鐘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出發。”
這麼着急!
我握着手機,回到房間裡面一頭扎進衛生間,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對着一直在旁邊閉嘴看戲的蕭澤良開口了。
“這件事情你到底怎麼看?”我說道:‘說孔文君有嫌疑,但是卻把這麼重要的崗位交給孔文君來做?這是幹嘛?引蛇出洞嗎?但是這一招也太奇怪了吧。
我雖然是新手,也感覺這個不太對啊。還有,明明已經懷疑到內部了,叫我們來,看上去密不透風,又直接把這麼一個懷疑對象弄到外協小組裡面來,這到底是幹什麼?
如果真是要查孔文君,不想打草驚蛇的話,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應該告訴我這次內部出現的問題,說了問題,但是交代的任務,又跟內務調查沒有半點關係,我腦子想炸了都想不通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巴拉巴拉說了這麼多,蕭澤良一直笑而不語的看着我,這眼神讓我心煩意亂,直接哼的一聲:‘幹嘛,現在就咱們兩個在這裡,你總該跟我說說話了吧 。’
這時候,我終於聽見蕭澤良哼了一聲:‘夏侯舞,知不知道你差點惹到大麻煩?’
我吃了一驚,蕭澤良就說道:“如果對方想要全天候監視孔文君,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所有的房間裡面都安裝監聽設備或者監控設備。
這種時候,甚至只要是走進酒店,你這麼神神道道的跟我說這麼多,他們能不起疑心嗎?”
我被蕭澤良嚇了一跳:“你別嚇我,真的有?”
“不,很遺憾,沒有。”蕭澤良說道:‘我只是要提醒你,這個案件的嚴重性實在是太高,如果需要跟你聯絡的話,我會先跟你聯絡的,你只要記住,我不說話,你千萬也別說,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到底是在查劫匪,還是在查警方內部,我已經讓這件事情徹底給搞糊塗了。’
“或許是兩方面都要查呢?”蕭澤良說:“我已經感覺到了,這次你們這個所謂的外協小組,氣氛很奇怪,說不定裡面還有什麼精彩的地方呢。”
“明白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說道:“宮墨秋讓我監視孔文君的事情,我到底要不要跟章池說?”
蕭澤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宮墨秋交給你的任務,違反什麼警方的內部條例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現在她已經算是外協小組的副組長了,我算是她的下屬,她給我交代的事情,只要跟案情相關,不違法,我都應該遵守。”
“那章池是那種喜歡搞小派系,給人穿小鞋的人嗎?”蕭澤良接着問道。
“好像也不是。”我說道:“平心而論,章池這個人公心很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既然這樣,你在猶豫什麼。”蕭澤良說道:‘如果你告訴章池,首先就是違反了保密條例,其次,章池這個人我很瞭解,他進入工作狀態之後,簡直可以用六親不認來形容。
如果他認爲宮墨秋的委派沒有問題,他肯定不會偏袒你,到時候你在章池和宮墨秋面前,就裡外不是人了,所以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問。’
“但是我……”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蕭澤良就打斷了我:“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無非就是有些懷疑宮墨秋,我說的沒錯吧。”
我只能點點頭:“是這樣,我總覺得宮墨秋這個人城府太深,再加上這裡面不合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所以我就。”
“暫且放心,不管宮墨秋跟劫匪有沒有關係,你聽她的對你,對案情都沒有壞處。”蕭澤良說道:“放心去吧,必要時候,我會提點你的。”
說完之後,我就聽見外面有人在敲門:‘夏侯,在嗎?’
是孔文君的聲音,糟了,剛纔說好十分鐘後就要出發, 我這時候卻一直在衛生間裡面跟蕭澤良說話,我趕緊收拾一番,就出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