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佳這麼說,我發現何佳對這個朱康的意見的確是很大,但是蕭澤良已經跟我說了,如果說朱康就是殺害宋老師的兇手,這件事情的確是不合理。
但是現在看來,我能從何佳這裡挖到的信息,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回到星光樂園,重新理清一下思路。
離開靈堂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空的時候,此時已近深秋,晚上的風涼涼的,我沒有關車窗,任由晚風從車窗吹進來,好給我的大腦降降溫。
蕭澤良微微一笑:“怎麼今天不怕風吹了。”
“給腦袋降溫行不行。”我說道:“CPU工作負荷量太大,需要冷卻懂嗎?”
“懂。”蕭澤良說:“一般來說運算能力比較差的CPU發熱量的確是比較大。”
好吧,我就不該跟這個混蛋鬥嘴的。
車子開會到星光樂園,我下了車敲門,開門的是這裡的門衛,見到我過來門衛說道:‘夏侯警官,這麼晚了還要過來啊?’
我點點頭:“還有點事情需要做,你不用管我,繼續守着門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情我叫你。”
說完,我就走到了宿舍樓下,今天晚上是孫曼麗跟另一個小姑娘值班,我打通孫曼麗的電話,讓她開門把我接了進去。
現在的星光樂園,還真有了一點戒備森嚴的樣子,孫曼麗苦笑一聲說道:“這幾天除了這則麼多事情,心在星光樂園上上下下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
說句不好聽的,有的時候我真慶幸這些孩子都是自閉症患者,要不然真不知道會對他們造成多麼大的傷害,整個童年恐怕都要留下陰影了。”
我點點頭:“真是辛苦你了。”
“對了夏侯警官,您準備去哪兒調查呢?要不要我陪着你?”孫曼麗問道。
我搖搖頭:“不用了,放心吧,我這樣的還不至於有兇手敢對我幹什麼,你們就好好睡你們的覺,今天晚上有我在這裡,保證不會有問題。”
或許真是因爲有了我這樣一個刑警在這裡,孫曼麗感激的衝着我點點頭,轉而遞給
我一串鑰匙:“這裡面都是宿舍樓裡各個房間的鑰匙,我想你可能會用得到,另外如果有事情的話,只要喊一聲,這棟樓裡迴音很大,我一定能聽見的。”
我道謝過後,就拿着鑰匙向前走,走着走着就開始琢磨孫曼麗的那句話,這棟樓是標準的老式建築,兩排筒子樓的房間,中間是衛生間。
這樣的話,的確是一點聲音就能造出不小的迴響,也就是說,王曉梅的案子,如果這裡真的是第一案發現上的話,那麼杜曉飛是不可能聽不見的。
也就是說,杜曉飛肯定是跟這個案子脫不了干係的,但是爲什麼,杜曉飛要砍掉王曉梅的雙手,那雙手現在又在什麼地方呢?
這時候,蕭澤良出現在我面前:“在這個地方做一下案情還原,還是不錯的。”
我點點頭:“現在我就把案情重新理一遍,我們來到星光樂園當日下午兩點左右,發現了王曉梅的屍體,第一目擊者是這裡的清潔工阿姨。
經過檢驗,我們發現王曉梅的死亡時間,是前一天的晚上九點到次日凌晨兩點之間的這段時間,而根據孫曼麗的供述,宿舍樓每天晚上七點就會被鎖起來。
也就是說,當天晚上,整棟樓裡除了這些自閉症患兒,就只有王曉梅跟杜曉飛兩個人。
在這之後,我們在杜曉飛租住的房間裡面,發現了一些女士內衣,經過對上面的分泌物的檢驗,我們發現這些衣物是屬於王曉梅的。
緊接着,杜曉飛不知所蹤,所以現在杜曉飛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三個疑點你也跟我說了,現在我提出另一個一點,就是王曉梅的雙手爲什麼會被砍掉。”
蕭澤良微微一笑:“現在總結案情越來越熟練了,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點,王曉梅虐殺案,跟宋園長的墮樓案,兩件案件之間是不是有聯繫?”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想應該只是巧合而已,兩件事情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聯繫,畢竟杜曉飛現在已經失蹤了,他現在想要潛回星光樂園作案,成功率簡直低於百分之一。”
蕭澤良說道:“那麼,如果兇手不
是杜曉飛呢?”
我吃驚的看着蕭澤良:“不是杜曉飛?那還會是誰?說句老實話,能夠在星光樂園這麼艱苦的環境下,堅持做着這份事業的人,我覺得都不會是兇手。
兇手一定是一個一場兇殘,而且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傢伙,一定要說的,也就是杜曉飛跟那個該死的朱康了。
但是朱康顯然不具備作案條件,所以出了杜曉飛,我想應該不會有別的人。”
“看來你這個傢伙的進步也如此而已了。”蕭澤良說道:“你記住,查案最大的忌諱就是用先入爲主的思維,給人貼上標籤。
知道我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抱有的一個原則是什麼麼?”
我搖着頭:“您那思維我要是能猜到,我也就不用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聽你使喚了。”
蕭澤良說道:‘那就是直到定案之前,在我眼裡,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現在你已經認定杜曉飛是嫌疑人了,說明什麼?
說明你已經排除了其他人的作案可能,這樣就讓你的案情推理,已經失去了無限種可能。’
“現在這個時候就不要給我上理論課了。”我說道:“有這個時間,不如幫我想想。”
蕭澤良想了想之後說道:“現在我們最有可能取得突破的方向,就是王曉梅的那雙手,我們可以假設,兇手砍掉這雙手的動機是什麼。”
“泄憤?或者是……處於某種變態心理?”我說道:“我是聽說過的,有一種戀物癖,是專門針對女性的手的,或許杜曉飛就是這種戀物癖的患者?”
蕭澤良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我有點反感他這種神神秘秘,帶着些自信和自負的笑容:“笑什麼笑,你什麼都知道的話,就直接給我把兇手指出來,做不到的話你現在就跟我是一樣的, 有話說話,別笑了。你覺得我說的這種戀物癖是不存在的?”
蕭澤良擺擺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我贊同你的看法。”
這倒是讓我有點吃驚了:“什麼?什麼看法?”
“你說的那個戀物癖啊。”蕭澤良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