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條信息每一條分開來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合在一起就更加恐怖了,就像是死亡預告一般,每一條都在說着奇特詭異的事情。
可是他一下給了七條消息,到底要從哪一條開始?或者說,他將要下手的又是哪一個?
擡手撓了撓頭,覺得這事十分棘手,是我以前絕對沒有體驗過的,低頭看了看眼前這幅畫,忽然想到信封只怎麼塞進去的,忙問道接待妹子:“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在美術館走動的?或者最近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妹子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一直當值,沒有聽說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警官你也看見了,咱們美術館的生意並不是很好,平日裡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
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來,那麼如果有人來,應該很有印象的吧?我又問道:“那有沒有什麼客人讓你印象深刻,在美術館待的時間也不短,行動奇怪的?”
之前我進來的時候發現,這間美術館是沒有監控的。
接待妹子仔細想了想後還是搖頭,一臉難過的表示沒有,我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那這裡有沒有監控可以看看?”
“我們這裡是沒有監控的。”接待妹子的臉色有些尷尬,“因爲生意太過慘淡了……”
果然還是沒有希望了,我嘆了口氣,想要依靠美術館監控來找到犯人的方法失敗了,只能繼續再找其他的辦法了。
離開美術館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有些蕭瑟的建築,之前在網上搜索到這家美術館比賽時的樣子,可是十分熱鬧的。
與以前的熱鬧繁華對比,現在冷清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唏噓。
我搖了搖頭,回頭正想跟蕭澤良感嘆幾句時,忽然感覺脖頸一涼,就聽耳邊傳來一個幽幽地女聲問:“你們找我的畫做什麼?”
原本晴朗溫和的天氣裡,我卻宛如掉進了冰窖裡,冷到身子發顫,身體本能的警惕,反手就是一個擒拿手,最後卻眼睜睜地看見我的手
從對方的腦袋穿過去。
臥槽!
穿過腦袋的手又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冰凍的感覺,我很快意識到眼前的這貨不是活人,連忙後退來到了蕭澤良身後,忙道:“等等等等!你想幹什麼!”
蕭澤良擋在我的身前,阻止了對方靠近。
我從他身後探出頭看去,在我對面的是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年輕少女,年齡應該在十八九歲左右,身高165上下,很瘦,一頭齊肩短髮讓她看起來利索乾淨,面容清秀。
只不過少女的脖頸上有着青色的細痕,隱隱發着橙光。
眼前的清秀少女可不是活人,我清楚地意識到。
“你竟然能看見我嗎?”少女睜大了雙眼,十分驚訝地看着我。
我怒道:“不是你先湊到我背後說話的嗎?”
“我是在跟這位叔叔說。”少女擡手指了指我前邊的蕭澤良,好奇的樣子不減反增,甚至想要越過蕭澤良來我身邊,“你真的能夠看見我哎,好神奇,可是姐姐你爲什麼要來找我的畫?難道是我的粉絲嗎?”
她被蕭澤良攔住,沒法過來,於是又退後了幾步,乖乖地站着不動,好像是再對蕭澤良說她沒有惡意。
我感覺頭有些疼。這都是什麼事啊,本來查找神秘人就夠頭疼的,這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已經死了的少女,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潑又起啊!
“這幅畫是你畫的?”在我惆悵的時候,蕭澤良已經開始發問了,“你是趙小雪?”
“我是趙小雪。”少女高興道:“叔叔,你認識我嗎?”
我納悶道:“你怎麼叫他叔叔?你幾歲?”
“我才十七歲啦。”趙小雪嘻嘻笑道,“你們認識我嗎?”
“不認識。”蕭澤良淡聲回覆,好像並不介意趙小雪的稱呼,“你一直在這座美術館待着?”
“是啊,偶爾會去其他的地方,不過大多時候都在這裡啦。”趙小雪似乎很高興能有人跟她說話,邊說邊繞着我跟蕭澤良轉圈,
活蹦亂跳的像個兔子。
我看了看四周,發覺周圍路過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咳了一聲,朝人少的角落走去,至少絕對不能讓路人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趙小雪毫無意外的跟了上來,眨巴着大眼看着我,眼神裡是止不住地好奇。
“漂亮姐姐。”她說。
我看了她一眼,保持距離道:“嘴挺甜的。”
趙小雪開心地笑了笑,“既然你能看見我,又是警察,那能幫我個忙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我好像沒說過啊?
“剛纔在畫廊裡的時候,我聽見啦。”在那之前,我根本沒有發現四周除了蕭澤良以外還有其他的能量體,難道是蕭澤良故意不告訴我?
我去看蕭澤良,後者不以爲意道:“我應該跟你說過,不是每個能量體,都會讓別人輕易看見的,即使是能量體與能量體之間,何況,她並不是主動暴露在你眼前,而是你突然聽見了她的聲音。”
說着,蕭澤良倒是朝我投來打量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說:“相反,我認爲你更加奇怪。”
“我哪有什麼奇怪的!”你這眼神再看下去我都快以爲你要把我解剖了!
爲了轉移蕭澤良的注意力,我轉而看向趙小雪說:“你要我幫什麼忙?”
趙小雪頓時變得認真起來,目光中還帶着幾分祈求地說:“我希望漂亮姐姐能夠告訴我是怎麼死的,爲什麼而死。”
這尼瑪簡直是坑爹啊姑娘!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又爲什麼死啊!你不是都死了嗎怎麼就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死的呢?!
我看着眼前的妹子,對能量體的世界感到了一陣陣的絕望,你們這些傢伙,死後都是集體失憶的嗎?!
“別看我,我沒有忘記。”蕭澤良挑了挑眉,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說:“我不可能對兇手和死亡恐懼而忘記。”
“是啊,你不是忘記,你是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我沒好氣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