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給包圍了,我的天,終於有發現了,我趕緊走過去,就看見老黑黑着臉,去出一把小刀,毫不客氣的劃開了後排座椅下方的蒙布,露出了裡面的前款箱子。
“宋天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這東西就是宋天舒放到這裡的,但是我已經忍不住開始質問宋天舒了。
宋天舒一臉驚愕:“我不知道這東西爲什麼會在這裡,我沒有動過這玩意兒。”
“是啊,您沒有動過這玩意兒,合着這東西是自己長了腿跑到你車子下面的?”我說道。
隊長已經聞訊趕來了,逼視着宋天舒說道:“宋先生,這輛車是你的,請你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宋天舒皺眉說道:“有人栽贓嫁禍!”
“好,那麼你告訴我是誰栽贓嫁禍?”隊長說道:“現在證據已經指向了你,如果你現在說出什麼來的話,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正說着,旁邊技偵科隨隊前來的一個警察跑了過來:“隊長,有發現了,我們在假錢箱上面採集到了幾塊指紋,現在就能做比對。”
隊長呵呵一笑:“好,我們現場就作比對,宋先生,麻煩你伸出手來。”
宋天舒很自信的伸出手來:“看吧, 看看能看出什麼來。”
幾分鐘後,技偵科的人點了點頭:“對上號兒了,就是這個,假錢箱把手上面的指紋,就是他的!”
宋天舒的臉色都變了:“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不可能是我的,我沒有做過,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不會是我的。”
“宋先生,現在說這些沒有用,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隊長說着,就對着後面的人一瞪眼,頓時就有人過來給宋天舒戴上了手銬。
“走吧宋先生,回去好好聊聊,瑩瑩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說道:“何必呢,錢也沒弄到,讓你同夥趕緊把人放了,要不然出了事兒,以
後法官判的會更重。”
宋天舒咬着牙:“我說了, 不是我!”
“哼哼,不是你,那麼假錢箱上面的指紋你怎麼解釋?”我說道:“回頭跟法官解釋,看看他是不是相信你。”
案子到了這裡,終於算是取得了重大進展,隊長親自跟羅大律師的秘書解釋了現場發生的事情,那位秘書小姐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我的天,嚇死我了,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是宋助理做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謝謝您了隊長先生, 我一定向羅大律師如實彙報今天的事情,也希望你們儘快展開審訊,早日解救出瑩瑩小姐。”
最終,宋天舒被送到了警察局裡面,隊長組織人手對宋天舒進行了突擊審訊,但是這傢伙嘴巴嚴得很,死活就一句話,不是我乾的,錢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放進車裡的,至於假錢箱上面的指紋,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不過好在隊長他們也都是身經百戰的角色了,這種場面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司空見慣,大家保持着耐心還在跟宋天舒耗着,而蕭澤良則在提醒我,是時候去醫院看看高文珍了。
沒錯,目前爲止,這件案子最大的幾個疑點,一個就是黑貓跟羅瑩瑩失蹤的關係,另一個就是那份奇怪到了極點的血液樣本。
如果宋天舒不開口的話,我們就要憑藉自己的方法,解開這兩個謎團。
當天下午,我向隊長請示之後,直接和蕭澤良一起趕往醫院,這時候高文珍依舊沒有脫離危險,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面,負責陪護的是醫學院派來的一個青年教師,叫做徐陽的,而我跟蕭澤良,甚至都沒能進去看上高文珍一眼。
徐良對我說:“夏侯警官,感謝你們的關心,唉,高老師也是不容易,兒女都在國外,發生這件事情之後,學校方面直到半個小時前纔剛剛聯繫上她的家人,現在他們正準備往回趕,不過看這情況,是不是能見到高老師最後一面都不一定。”
徐良的話讓我有些擔心,我問
道:“有這麼嚴重?”
徐良點點頭:“今天早上,醫院方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這裡是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負責搶救的醫生也都是高老師的熟人,他們不會亂說的。”
我的心上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因爲我送給高文珍檢測的樣本,已經是我們手上最後一份血液樣本了,之前爲了保密,我甚至還專門讓四眼處理掉我交給他的那一份,這麼一來,我們的線索就徹底斷了,回頭我要是真的跟人說起什麼人貓混雜的血液樣本來,除了四眼跟阿蘭兩個人,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爲我瘋了。
告別了徐良之後,我跟蕭澤良慢慢的走出醫院,一邊走我就一邊問道:‘對了,當時你讓我交給高老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倒是還算自覺,沒有自己打開看。”蕭澤良說道。
我點點頭:‘至於嗎?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一個人啊,你要是不說,我當然不會隨便看了,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告訴我,說不定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蕭澤良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讓你把這東西交給高文珍,無非就是提醒高文珍,這件事情,恐怕還真的跟這件案子有關係。”
什麼!這麼說來,那麼高文珍本人是不是也跟案子有關係,這也太巧合了吧。
“當年高文珍曾經是醫學院藥學系的一把手,那個時候學校跟一家制藥企業在搞校企合作,研製一種新型抗癌藥。”蕭澤良說到這裡,沒有接着說下去,看上去好像是在猶豫一樣。
這樣的場面可是不多見,蕭澤良在我的印象裡,是那種冷靜理智到了令人感覺膽寒的一個人,想不到他這樣的人,居然會猶豫起來。
“接着說啊,都已經這樣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好掖着藏着的。”我說道:“這個所謂的新藥,是不是就是後來的ZF7?”
蕭澤良苦笑道:“是,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後來經過多年研製,卻依舊沒有投入臨牀試驗的ZF7。”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