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東邊一個四西邊一個四到54貓洞裡有耗子精呀

51 東邊一個四,西邊一個四到 54 貓 洞裡有耗子精呀!

五十一【VIP】

東邊一個四,西邊一個四

“疼呀!”

“忍住!”

“忍不住。”

“那我輕點。”

“還是好疼呀。”

“第一次都這樣的,習慣就好了。”

“呀!”

“乖,忍一忍!”

“嗚……”

“別哭啊。”

“嗚嗚……”

“乖,寶貝忍一忍。”

“疼死了。”

“好,我輕點,我輕點。”

“嗯……呀……還是疼的。”

“這種事情,要用力才行的呀!”

“呯”的一聲,趙普將大門踹開,白了臉色衝進公孫房裡問,“你們在幹嗎?”

擡眼,就見小四子坐在桌子上面,卷着褲腿光着小腳丫子,公孫坐在一張凳子上,正用食指的關節在按小四子的腳底板。

爺倆都被突然破門而入的趙普驚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看他。

趙普眨眨眼,問,“你倆……幹嗎?”

“小四子最近便便有些緊。”公孫道,“我給他按按。”

“呃……”趙普愣了愣,心說……原來如此啊,嚇死他了,這爺倆也是,說話怪聲怪氣的。

“你幹嘛?”公孫有些不解地看他,“突然殺進來。”

“呃……”趙普眨了眨眼,湊過來說,“我也緊。”

……

公孫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被屎憋死算了!”

趙普無奈,道,“書呆你還生氣啊?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

公孫不搭理他,小四子見公孫走神了,就趕緊悄悄將腳丫子縮回去,放下褲腿,準備溜走穿鞋。

公孫眼疾手快抓住他另外一條腿——按住。

“呀……”小四子悽悽慘慘地叫了一聲,惹得紫影擔心地趴在門口看。

“喂,書呆,你下手那麼重啊?!”趙普也有些心疼,這也算他兒子呀。

小四子委屈地看公孫,公孫也心疼,剛剛下手重了些,趕緊給小四子揉揉,道,“按着疼就表示有筋絡不通!如果身體好,按了就不會痛了!”

趙普一挑眉,問,“是麼?”

“那是。”公孫白了他一眼,將小四子抱過來,給他穿好褲子和鞋子,道,“以後每天按。”

小四子往公孫懷裡鑽了鑽,“不要。”

公孫捏他臉蛋,“那兩天。”

小四子抹抹臉,哭喪着臉說,“爹爹沒洗手!”

公孫樂得笑了起來,趙普不無羨慕,心說,真小氣啊,給我也按按麼,要不然讓我按按也好啊……一想到公孫那隻白嫩嫩的腳丫子,趙普就心情大好。只可惜自從那天胡說八道之後,這書呆子就不讓他近身了,而且這兩天才肯跟他說話,之前都當他是空氣。

“書呆,中午去哪兒吃飯?”趙普笑着問公孫。

公孫擡眼看他,問,“王太醫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哦。”趙普道,“太醫院的太醫聯合整你呢,說你害他們出洋相,正巧小明子不舒服找太醫看,他們纔想利用他的,僱人的銀子都是太醫院的太醫給湊的,不過你放心,那幫太醫一個都跑不了,我都收拾了。”

公孫聽後微微皺眉,問,“幾個太醫會有那麼大膽子?”

趙普挑起嘴角笑了,道,“哈,書呆,我就說你有腦子,包大人也說不止那幾個太醫,後面肯定還有人撐腰,後來又問了一下,你猜供出誰來了?”

公孫搖搖頭。

“大將軍汪明翰。”趙普道。

“什麼?”公孫吃了一驚,道,“以前的掃北將軍?他不是年事已高了麼?而且貴爲國丈,怎麼會……”

趙普笑了笑,道,“我讓人打聽了一下,據說最近汪妃挺受寵的,也是相對於龐妃和李妃來說,因此這汪老將軍就動了心思了……他早就想除掉我吧,所以給那些太醫撐腰,順便煽風點火了一把。”

公孫想了想,笑問,“就這麼簡單?這法子……激怒你的可能性比除掉你要來得大啊,畢竟,如果你相信了是皇上搞的鬼,暗藏心機回到漠北再舉兵造反……那損失的不就是他這國丈嗎?”

“呵呵呵。”趙普笑着連連點頭,道,“好啊書呆,夠聰明的,的確就是這麼回事啊。”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隱情在裡頭?”公孫吃驚地問。

趙普點頭,低聲說,“後來我讓影衛去汪老將軍家裡蹲點……才知道了一些別的事情。”

公孫想了想,問,“耶律明去過?”

趙普此時和公孫湊近了說話,一聽就一愣,隨後撲上去在公孫腮幫子上吧唧一口,道,“太聰明瞭!”

“你……”公孫擦臉,狠狠瞪趙普。

趙普壞笑。

就在這時,展昭走了進來,道,“公孫先生。”

公孫兇巴巴白了趙普一眼後,緩和了臉色看展昭,問,“展護衛有事?”

“大人說,讓您去看一具屍體。”展昭道,“死了很多年,差不多都變成骨頭了,不知道能不能分辨出死者生前的特徵來?”

“能。”公孫點頭,道,“只要骨頭保存完好,基本的都能辨別出來。”

“當真?”展昭吃驚,公孫點頭,示意展昭帶他去,邊把小四子交給了趙普。

小四子說,“我也要去。”

公孫道,“去看屍體的,不怕呀?”

小四子搖搖頭。

公孫想了想,道,“我先去看看,不嚇人再讓你進去,萬一嚇着了晚上又該鬧了。”說完,跟展昭先走了。

趙普望天——哼,對展昭比我好那麼多,臭書呆!

小四子看了看趙普,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問,“九九。”

“嗯?”趙普看他,這小臉嫩的,水噹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九九。”小四子有些擔心地問,“爹爹兇你,你會不會不喜歡爹爹?”

趙普一愣,笑了起來,搖搖頭,道,“小四子,我喜歡的就是你爹爹兇。”

小四子有些奇怪,問,“怎麼會,有人喜歡被人兇?”

趙普挑了挑嘴角,道,“你看看,你爹除了兇我,他還兇誰?”

小四子仰天眨了眨眼,半晌才搖搖頭,“沒有了。”

“可不是。”趙普一笑,道,“所以說,對你爹爹來說,我算是特別的了,和別人都不一樣。”

小四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哦……這樣哦!”

趙普點點頭,“不過呢,兇是第一個階段,這個階段要快點過去,最好是馬上進入第二個階段。”

小四子有些不解,問,“那什麼樣子的算是第二個階段啊?”

趙普想了想,“嗯……就是他看到我就笑,看不見我就跳,上來就親親,摟樓又抱抱!”

小四子聽後,伸出小手摸了摸腦袋,想象着公孫見到趙普如果變成那個樣子……

趙普也仰着臉想呢,一想到公孫的那個樣子——嘶,雞皮起來了!

公孫跟着展昭跑到了仵作房裡,包拯站在房中,就見他腳邊擺着一口帶泥的棺材,像是剛剛從地裡挖出來的。

公孫走上前看了看,只見棺材裡頭躺着一具白色的枯骨……鐵定是有些年頭了,肉都沒了,就剩下白花花的骨頭。

“先生。”包拯問公孫,“能不能確認這屍體的特徵?”

公孫點點頭,蹲下去詳細查看,道,“死者是個男人……五十多歲。”

包拯點點頭,問,“能不能查出,是怎麼死的,或者一些生前的特徵?”

公孫點點頭,道,“要把屍體拿出來。

“好!”包拯和展昭都過來幫忙,將骨頭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面。

這時候,趙普抱着小四子進來了,小四子盯着桌上的白骨看,展昭怕他害怕,看公孫,公孫擺擺手,道,“骨頭他不怕,就怕帶肉的。”

正在擺放骨頭的時候,公孫突然拿着一根骨頭“咦”了一聲。

“怎麼了?”包拯趕緊問。

“嗯,這人應該是個做體力活的,而且肯定長年挑着扁擔什麼的。”

“哦?”包拯微微皺眉,道,“何以見得。”

“他骨頭的形狀。”公孫說着,將手上的骨頭放下,指着那人的肩膀和手臂一帶的骨頭道,“看,明顯兩根骨頭的形狀不一樣,表示長年一邊承受壓力,另外,你們看他的腳上,有骨刺,很嚴重,這也是長年體力活的人會出現的毛病,還有手指。”公孫指着死者的手指道,“他的骨關節很大,手是經常做體力活的,另外他胳膊上有一處內側骨折又癒合的痕跡。”

衆人順着公孫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就見這人的上臂骨頭上,有一個地方,骨頭比較厚,而且……歪了。

“這根骨頭沒有長好。”公孫道,“位置不對,表示當年不是郎中給他接的,而是硬挨着,直到骨頭自己慢慢長好爲止的。”

衆人都點頭,包拯皺眉,問,“這人是怎麼死的,能判斷麼?”

“能。”公孫伸手指了指兇手的胸骨,道,“肋骨的地方出現了明顯的裂紋。”

包拯點頭。

公孫道,“有很大的力,撞到了他的胸,傷到了他的臟器。”

包拯問,“那麼說……是被人殺死的?”

公孫又端起死者的頭骨看了看,搖了搖頭,道,“大人,他應該是摔死的。”

“摔死?”包拯吃驚。

“嗯。”公孫點點頭,道,“從某個高處摔下,然後胸口撞到了石頭,或者是樹幹之類比較粗硬的東西……最後頭先着地了。”說着,給衆人看死者的腦後,衆人就看到……有一些裂紋。

“如果是被人打死的。”公孫道,“要將死者的胸腔處肋骨全部打碎……而不傷到別的筋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肺癆死的,是不是?”包拯突然問。

公孫一愣,很肯定地點頭道,“當然!此人絕對是外傷致死的。”

“他不是文人?”包拯問。

公孫搖頭,“是做體力活的,”

包拯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半晌,他才問公孫,“能不能看出來……他是哪裡人?”

公孫笑了笑,道,“大人這可難倒我了……我只能大致看出衆人的祖籍應該是南部的人。”

“哦?”包拯眉頭皺了起來,問,“如何判斷?”

“從他的長相上面。”公孫道。

“長相也可以推斷?”包拯吃驚。

“能的。”公孫道,“我們的長相是由我們頭骨的形狀和特徵決定的……比如說這個人的鼻子比較寬,所以應該是大鼻頭的,眼窩不深,因此可能有些微的凸眼,另外他下巴比較平,因此應該是方形臉,顴骨不高,所以整張臉比較扁平,應該是很老實的那種長相。”

包拯聽後,似乎有些不解,他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公孫不解地看了看身旁的展昭,展昭也聳聳肩,示意他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委。

“包相?”趙普忍不住問包拯,“怎麼了?”

“別問,別問。”包拯擺了擺手,道,“這事情要從長計議,我得去找八王爺。”說完,站了起來,對門口的衙役們說,“將仵作房鎖起來,好好把手,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棺材,聽到沒?”

“是!”衆人領命。

包拯起身匆匆往外走,展昭跟上幾步,“大人,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包拯道,“你們吃飯去吧,這事情不要外傳,我一會兒可能還要進宮。”說完,就出了門。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趙普看了看走到井邊打水洗手的公孫,問,“唉,書呆,怎麼回事?”

公孫邊洗手邊搖頭,道,“不知道,大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展昭想了想,問一個衙役,“唉,這屍體你們那兒弄來的?”

衙役們搖搖頭,道,“剛剛八王爺派人送來的。”

展昭一愣,趙普皺眉,道,“會不會和上次的案子有關?就是白兄抄錄來的那首詩,當天八哥和包相不就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麼。”

公孫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被趙普那麼一說,兩人也都想起來了。

“上次好像聽包大人說,涉及前朝舊案,牽連極廣!”展昭道。

三人想了想,都愣在了院子裡,這時候,就聽小四子打了個哈欠,問公孫,“爹爹,吃飯麼?餓。”

“先吃飯吧。”趙普道,“這事情既然包相不讓管,鐵定有他的道理。”

公孫和展昭都點頭,公孫從趙普手裡接過小四子,抱着出門了,衆人去太白居吃飯。

還沒到太白居,展昭就在河邊站住了,他望着遠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看什麼呢?”趙普不解地問他。

展昭笑了笑,問,“小四子,在河上吃過飯沒?”

小四子眨眨眼,搖搖頭說,“沒有。”

展昭伸手,接過小四子,問公孫他們,“我們去船上吃吧?”

“船上?”趙普和公孫都有些不解,但是此時展昭已然抱着小四子縱身一躍……踩着水飛向遠處一艘掛着白色紗幔的華麗畫舫去了。

“唉。”公孫有些着急,趙普心裡暗贊展昭——太夠意思了!

公孫想找船過去,但是附近哪兒有船啊,正在沒注意,就聽趙普道,“唉,書呆,我帶你過去吧,又快又穩還不用花銀子。”

公孫看了看趙普,似乎是在考慮。

趙普笑道,“婆婆媽媽的,算了,我吃虧一點好了!”說完,不等公孫回答,伸手將公孫一把撈了起來,抱了個結實,一躍竄出河岸,掠向那艘畫舫。

公孫下意識地伸手摟住趙普的脖子,趙普挑起嘴角一笑——幸福的不得了!

躍上了畫舫,纔看到甲板上一張桌子,桌上一壺酒,桌邊坐着神色複雜地看着衆人的白玉堂,而展昭則是抱着小四子在一旁笑眯眯。趙普抱着公孫上了船,公孫趕緊往下竄,趙普趁機在腰上掐了一把……軟呀!

公孫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流氓還笑,真想抽他。

“白兄的畫舫啊?”展昭笑問,“陷空島五員外果然是氣派。”

白玉堂有些無力地看了看展昭,趙普到桌邊坐下,道,“之前沒看見過啊。”

白玉堂一笑,道,“我四哥他們來了,所以船就開來了。”

“嘿嘿。”這時候,就聽到船艙裡頭傳出來了笑聲,不一會兒,一個乾瘦矮小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上拿着一把羽毛扇子,輕輕地晃着,出來掃視了一圈,笑道,“在下陷空島,翻江鼠蔣平,各位,幸會。”

展昭微微一愣,上下看了看眼前人,就見此人奇醜無比,矮瘦不說吧,皮膚還慘白,賊眉鼠眼,三柳狗油胡,一笑滿嘴黃牙。

“四哥。”白玉堂給蔣平介紹,“這是展昭,這是九王爺趙普、這是公孫策,比大嫂還厲害的神醫啊,那小娃娃是小四子,公孫策的養子。”

蔣平一一見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九王爺啊……”

趙普點了點頭,道,“幸會,四爺翻江鼠,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蔣平笑呵呵道,“我哪兒有什麼大名啊。”邊說,邊招呼衆人坐下,他說從陷空島弄來了些上好的海鮮,正好,大家吃頓飯,已經叫廚子在做了。

說話間,蔣平好好端詳了一下展昭,笑道,“這爲就是南俠展昭啊。”

展昭見蔣平對自己笑,也點點頭,“蔣四爺。”

“不敢不敢。”蔣平笑得別有深意,展昭有些納悶。

趙普看了看兩人的情景,趕緊站起來對公孫道,“對了書呆,你還沒給我娘換藥呢吧?”

公孫一愣,心說……太妃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麼?怎麼又換藥?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趙普就將小四子抱起來,塞進了公孫的手裡。

展昭擡眼看兩人,趙普抱起公孫就道,“你們先吃着,我們回趟王府,一會兒就來!”說完,道了聲別,離開了畫舫,上岸趕緊走。

上了岸,公孫有些不解地問趙普,“你幹嘛?”

趙普道,“唉,忘了?老四都難搞!”

公孫看了看他,問,“什麼意思啊?”

趙普笑了笑,“之前我就覺得,白玉堂雖然性子狠人也聰明,就是淡定了些,展昭也不知道跟他什麼過節,有意欺負他呢,不過這回來了個心眼子更多的,展昭就有的受了。”

公孫想了想,問,“你是說,蔣平是來給白玉堂出頭的?”

“也不能這麼說吧。”趙普想了想,道,“這叫針尖對麥芒麼,蔣平一看就是心眼多的,讓他倆鬥去吧,咱們別蹚那渾水。”

公孫聽後,笑了笑,道,“其實……看展昭那樣性子的人吃癟,也挺好玩兒的。”

趙普失笑看公孫,道,“哈,你書呆子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啊。”

公孫拍拍小四子,道,“反正都是亂啊,那邊那個老四,比這邊這個老四看着順眼多了。”

趙普一愣,公孫對着前面努努嘴,趙普轉臉,就見迎面,耶律明帶着幾個下人,搖着扇子一派從容地的走來。

趙普眼皮子抽了抽,微微眯起眼睛,挑起嘴角笑了笑,帶着公孫往前走。

公孫看趙普,“你不躲啊?不是看見他起雞皮疙瘩麼?”

趙普冷笑了一聲,道,“你和小四子被人砸雞蛋的事兒還沒了呢,我可不能輕易放過他,走,給你出氣去!”

五十二【VIP】

蛋對蛋,蛋無虛發

公孫見趙普搭着自己的肩膀,大搖大擺朝耶律明走過去了,就低聲問,“喂,你想怎麼樣啊?”

趙普笑了笑,道,“給你出氣呢,你被砸了幾個雞蛋?”

“也沒砸中我,你別做奇怪的事啊。”公孫有些緊張,趙普這人做事情一向都很不靠譜的,別一會兒瘋起來胡作非爲。

耶律明遠遠看着趙普和公孫朝自己走過來,也有些意外……趙普這人,以前看到自己就閃,今日可還是頭一遭主動走過來,便也笑了笑,迎了上去。

“九王爺。”耶律明笑着跟趙普打招呼,“這麼巧啊?我正要去吃飯,要不要一起?”

小四子一眼看到耶律明瞭,立刻摟住了公孫的脖子,虎視眈眈地看他,耶律明覺得這小東西兇巴巴看自己的樣子挺好玩兒的,就笑道,“小四子,又見面了。”邊摸了摸下巴,問,“好像胖了些呀?”

小四子一聽,立刻更加更加的不高興,噘着嘴摟緊了公孫,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小胖子!

公孫還趁機掐了小四子的屁股一把,小四子揉揉屁股,腦袋鑽到公孫脖肩窩,揹着臉,趴着不肯見人了。

趙普一笑,道,“不用了。”說完,拉着公孫要走,耶律明道,“唉,王爺,上一頓是你請的,禮尚往來,這次該是我請了,不然,豈不是讓我欠着你一頓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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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看了看他,挑起嘴角一笑,對公孫道,“書呆,既然四皇子那麼客氣,我們就去蹭頓飯吧?”

公孫當然是不想去吃的,不過趙普似乎有什麼打算,另外,順便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一些線索,就點了點頭。

隨後,衆人上了太白居,小四子趴在公孫肩頭不高興,還不如和貓貓白白一起吃呢。

公孫見他不高興,就掐他肚子,小四子揉了揉,癢癢了,就笑眯眯瞄公孫。公孫抱着他坐下,耶律明笑道,“先生和兒子感情似乎很好,真是惹人羨慕。”

公孫擡眼看了看耶律明,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也有些彆扭,這人不知道又想搞什麼鬼。

這時,夥計上來奉茶點菜,耶律明看趙普和公孫,道,“二位想吃什麼?”

趙普想了想,對夥計道,“來個全蛋宴吧。”

“全蛋宴?”不止耶律明,公孫等也有些吃驚。

趙普悠哉哉報菜名,道,“蛋包什錦、絲瓜蝦米蛋湯、腐乳炒蛋、一品竹笙蛋、琉璃蛋球、蔥香蛋包、香菜皮蛋、蛋花魚翅、芙容炒蛋、扣肉蒸蛋、蛋火局龍蝦、蛋炒豆腐、金龍蛋煲、鹹荷包蛋、菜莆蛋、五香茶雞蛋、帶子溜姜蛋、皮蛋炒青椒、肉碎煎蛋、香辣蛋蒸蟹、鮑脯煎蛋、洋蔥炒蛋、苦瓜炒蛋、蛋爆仔龍、清蒸水蛋,伍柳炸蛋,茶葉蛋,滷水蛋,紫菜蛋花湯,火腿雞蛋、銀魚燉蛋、醪糟蛋、桂魚燜蛋、平菇蛋炸、蛋扒四寶、香辣鴿蛋、西米蛋羹、燕窩蛋撻、甜酒雞蛋、蛋炒飯。”

……

趙普的菜名一報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夥計張着嘴看趙普,那架勢像是說……爺,再報一遍成麼?

“哇。”小四子拍着小手道,“九九好厲害!”

趙普挑起嘴角一笑,道,“最近雞蛋惹着我了,我是見蛋吃蛋!”

夥計乾笑着點點頭,心說,幸虧不是人惹着他了,不然還不得吃人肉宴啊……趕緊轉身去告訴廚子了,有些擔心,這能不能找到那麼多雞蛋啊?

公孫忍笑,低頭喝茶不語,耶律明則是顯得有些尷尬,笑道,“王爺……這菜式點得花哨,我都沒見過。”

“呵,無妨。”趙普笑道,“認得雞蛋就好。”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了,對着正往樓下趕的小二說,“再來五百個白煮蛋……”

“轟”一聲……夥計腿一軟,踩了個空,從臺階上直接滾了下去。

公孫咳嗽,看趙普——你要那麼多雞蛋幹什麼?

趙普挑眉,給小四子剝乾果吃,耶律明也有些莫名,見趙普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心中暗暗思量,他是有意的?還是別有打算?

趙普則是道,“開封府加上衙役兵將五百口總有吧,一會兒給他們當點心帶回去。”

公孫點點頭,心說了,這樣也好。

趙普跟夥計要了兩份椒鹽腰果和山核桃,索性將小四子抱過來放到腿上,給他剝來吃,小四子腮幫子一嚼一嚼的,邊問趙普,“九九,我們吃完飯去哪裡?”

趙普想了想,問,“你要去哪裡?”

小四子笑眯眯道,“要坐大船。”

趙普想了想,問,“剛剛白玉堂的那艘大船?”

“嗯嗯。”小四子點頭。

趙普道,“我有更大的官船,要不要坐?不過要去遠的地方坐。”

“去。”小四子拍手。

耶律明聽後微微吃驚,問,“開封一帶,有地方可以停大船麼?”

趙普聳聳肩,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問,“對了,四皇子可認得汪將軍?”

公孫有些意外,趙普竟然開門見山地問。

耶律明點點頭,道,“自然,汪將軍是老將麼,我是沒打過交道,不過我的父輩倒是跟他熟識。”

趙普想了想,問,“該是耶律德茗那會兒了吧?算是你爺爺。”

耶律明點頭,“正是。”

“我聽說當年汪將軍的兒子都是戰死疆場,死在你們遼人手裡的。”趙普道,“所以他勾結你們裡應外合叛國投敵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耶律明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看趙普。

趙普還是邊喂小四子吃的,邊漫不經心地發問,耶律明則是手心有汗,心說……好你個趙普啊,這問題問的實在是好。

正在想着要怎麼回答,夥計先端着一部分菜上來了,道,“王爺,您要的菜,先上來一半,雞蛋不夠用了,夥計們去買蛋去了。”

趙普一笑點點頭,見小四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黃澄澄的菜式,似乎很感興趣。

公孫將小四子抱回來,給他夾菜,趙普突然道,“唉,這些個將軍大臣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就想着叛國,大宋朝不好麼。”

耶律明笑了笑,問,“王爺,莫不是朝中有叛臣?”

“多了。”趙普伸手夾菜,道,“少說也十幾個了,唉,正愁怎麼解決他們呢,有的就偏向你們大遼,有的向着西夏,還有的吐蕃、回鶻、高麗……哪兒都有啊,現在連大理都有了,你說要不然我乾脆帶兵把你們外族都平了也就得了,省了好些事端。”

耶律明的臉色變幻,他向來知道趙普說話是口無遮攔,但是這話說的,實在是叫人氣悶。

耶律明不動聲色,但是他身後跟着的幾個隨從可受不了了,其中一個冷笑了一聲,道,“王爺好大的口氣。”

趙普擡眼看了看他,笑道,“唉,我這算謙虛的了。”

公孫給小四子往嘴裡送芙蓉蛋,看他吃得眉開眼笑,心裡可有些無奈,趙普這人真是招人嫌啊,這話說得都讓人戳心戳肺的,不過他有能耐,那些遼人也只有人氣吞聲的份兒,誰叫他們是手下敗將呢。

那隨從似乎很不服氣,剛想再說,耶律明回頭瞪了他一眼,道,“退下。”

隨從只得罷休,但臉上還是不忿。

趙普笑了笑,對耶律明道,“唉,耶律,要不然你叛國吧。”

“咳咳……”公孫剛想自己吃一口菜,還沒嚥下去,讓趙普一句話嗆到了,小四子伸着小手給公孫捶胸口,道,“爹爹慢慢吃呀。”

耶律明也氣得臉有些綠了,擡眼看趙普,道,“王爺跟我說笑呢?”

趙普聳肩,“反正你想要當皇帝基本上沒戲,老三老大無論誰上了,都得要你的命,你還不如叛國投敵呢。”

耶律明臉上的笑意已經變得僵硬,笑問,“九王爺不也是不能稱帝,爲何不叛國呢?”

“我和你不一樣。”趙普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裡,道,“我不想做皇帝,一聽稱帝就頭疼,你想得都快魔障了,所以我纔想幫你一把。”

耶律明有些氣悶地看一旁,趙普這是成心在氣他麼。

“不過麼。”趙普咬着菜,道,“你三哥耶律慶,的確比你適合做皇帝。”

耶律明想要保持臉上的笑容已經很難了,公孫看趙普,就見他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些佩服,吃着別人的還盡挑別人不愛聽的說,真行啊,臉皮要多厚才能做到呀。

小四子伸手一指桌上的香辣鴿蛋,道,“要吃鴿子蛋。”

趙普和公孫一起伸手給他夾,筷子碰筷子,對視了一眼,公孫想將筷子收回來,趙普夾着不放,公孫橫了趙普一眼,趙普意義不明地笑,那樣子,好像公孫比什麼菜都要美味。

耶律明在對面看着兩人眉來眼去的,心裡也不知道作何感想,皺着眉頭問趙普,“王爺支持我三哥稱帝?”

趙趕緊擺手,道,“我比較支持你。”

“哦?”耶律明眼裡流露出一些笑意來,問,“爲何?”

趙普咧開嘴笑,“因爲你耶律家衆兄弟之中,你最好對付!”

耶律明的臉色瞬間鐵青,公孫摟着小四子,心說……一會兒可別打起來啊。

而耶律明身後的那幾個隨從也實在是撐不住了,紛紛道,“趙普,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趙普依舊無所謂地笑,道,“唉,說實話麼,所謂忠言逆耳,但是利於行啊。”

耶律明冷冷一笑,道,“原來在九王爺眼裡,我是最好對付的一個,不如這樣吧,我與九王爺比試比試,今日機會難得……你若贏了我,我答應你一件事,我若贏了你,你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趙普摸了摸下巴,笑問,“怎麼比啊?我要看有沒有意思。”

“簡單。”耶律明笑道,“我出一題,你出一題,我們分別答,誰答不上來就算輸。”

趙普嘖了一聲,道,“那多沒意思啊……我會武不會文啊,你若是讓我吟詩,那我豈不是非輸不可?”

耶律明笑了,道,“王爺文武全才,還怕吟詩?”

“唉。”趙普笑,“你少給我灌**湯,我武算是才,文是廢才,再說了,你文鬥武鬥都沒意思,哪個皇帝也不用親自上陣去打仗吧,所謂文有文臣武有武將麼。”

“好。”耶律明笑,“正巧,我這兒正好帶着軍師和大內高手,一文二武,九王爺,不如也去找一文二武來,我們只出主意,讓他們比試,如何?”

趙普想了想,笑道,“行啊,這主意還不錯。”

“那好。”耶律明笑道,“我等着王爺,王爺可派人去請文臣武將來。”

“請什麼啊。”趙普一擺手,道,“文臣麼……”他伸手指了指公孫,“這是開封府的主簿,算是文臣了,武將麼……赭影紫影。”

赭影和紫影從外面躍下,落到了趙普的身邊,“王爺。”

“就你倆好了。”趙普笑道,“和四皇子的手下切磋切磋,別大意啊,輸了我可得丟面子啊。”

赭影和紫影點頭稱是。

耶律明看了看趙普身邊的公孫,還有兩個影衛,微微皺眉,他身後跟的是遼國的軍師蘇查氏,還有兩個武將,遼國大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哀慼和哀賀兩兄弟,武藝精湛。而趙普身邊的公孫不過是個衙門主簿,兩個武將是趙普的影衛……這實力相差懸殊,趙普,你也太自信了些吧。

“對了。”趙普補充道,“四皇子啊,這咱們是小賭,不傷脾胃,可不能賭什麼叛國投敵啊,自相殘殺終身大事之類啊。”

“那是自然。”耶律明笑了笑,“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麼。”

說話間,夥計走了上來,給趙普他們將另外的幾道菜也都送上,道,“王爺,您要的菜都來了,那五百個白煮蛋正在煮呢。”

趙普點點頭,笑道,“好。”

耶律明想了想,道,“那就讓文臣們互考,武將們彼此出題吧,簡單些。”

“好啊。”趙普一點頭,讓小二拿出一個罐子來,寫了一、二、三、四四個籤,放到罐子裡頭晃了晃,道,“你們先抽籤,抽到的先出題。”說完,將罐子放到了小四子的手裡,道,“小四子,你捧着。”

“嗯。”小四子捧着罐子,公孫、蘇查氏、還有赭影和哀慼分別上前抽籤,抽出來的是,蘇查氏一、公孫二、哀慼三、赭影四。

趙普嘖嘖兩聲,道,“這手氣不太好啊,先出題的可便宜,贏了的話就不用比了啊。”

耶律明笑了笑,端着茶杯喝茶,道,“俗話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麼,王爺這次算是託大了。”

趙普挑挑眉,笑着看公孫,道,“書呆,你可好好應對啊。”

公孫有些無奈地看趙普——說來說去,你都沒出力。

趙普對他眨眨眼,色迷迷的,公孫看着心煩意亂。

“那麼我先出吧。”蘇查氏笑道,“先生,樓下現在,多少人沒戴帽子?”

公孫微微一愣,耶律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普託着腮幫子問,“這個算什麼考題呢?”

蘇查氏一笑,道,“唉,也沒說考題有什麼限制,自然是都可以考的。”

趙普他們現在正在二樓的雅座,樓下是大堂,進出的人數多,這上哪兒猜去?

公孫倒也不慌不忙,靜靜地想了想,道,“嗯……總共有十五人,八個沒戴帽子的。”

“夥計。”蘇查氏叫來了夥計,道,“去樓下看看,有多少人,幾個沒戴的。”

“呃……好。”夥計往下跑,心說今兒個這幾位爺都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古怪呢,一會兒要雞蛋,一會兒要帽子。

他走下了樓去,看了看,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道,“爺,總共十五個人,八個沒戴帽子的。”

耶律明和蘇查氏一驚,趙普也驚了,他轉臉看公孫,心說……嗨呀,你個書呆啊,還真沒人能難得倒你啊!

公孫笑了笑,對夥計道,“我們點的菜多了,這將這些菜送去給那些沒戴帽子的客人,一人一份,就當是我謝謝他們了。”

“是。”夥計端着八個菜下去了。

耶律明擡眼看公孫,笑問,“先生是如何猜到的呢?”

公孫微微一笑,道,“也不算什麼,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

衆人面面相覷,小四子坐着拍手,“爹爹好厲害。”

蘇查氏不認輸也不行,只好暗氣暗憋,道,“那請先生出題吧。”

“嗯。”公孫點點頭,笑道,“那……樓下,有多少是戴了帽子的?”

衆人都一愣,趙普瞥公孫,心說……書呆,你想認輸啊?“

蘇查氏也微微皺起眉頭,心裡說,公孫是在搞鬼?還是將計就計,攻心爲上,想讓他胡亂猜疑自亂了陣腳?!

想到這裡,蘇查氏道,“先生這是在考我猜疑之心麼?總共十五個人,八個沒戴帽子的,那自然就是有七個戴帽子的了!”

公孫搖了搖頭,笑道,“嗯……不對啊,是十五個都沒戴帽子。”

蘇查氏不解,叫夥計……夥計這個時候正好從樓下跑上來,道,“爺……他們一聽說不戴帽子的送一盤兒菜,帽子都摘了,現在怎麼辦啊?”

趙普哈哈大笑,道,“拿七分走,再給他們一人加一個菜,反正是這位四爺請客。”

耶律明繃着臉還在笑,點了點頭,對夥計說,“無妨。”

夥計樂壞了,笑道,“那我替那些客人多謝這位四爺慷慨了!”說完,歡歡喜喜端着菜下去了。

蘇查氏一臉的鬱悶,看着公孫,“先生這是故意使詐。”

公孫一笑,“兵不厭詐麼。”

趙普樂了,“文臣不就是用來騙人的麼,認輸了沒?”

耶律明很有風度地一笑,道,“這一局算公孫先生贏,接下來一局,武鬥。”

哀慼和哀賀出題,紫影和赭影應對。

哀慼哀賀道,“聽聞趙家軍馬上步下的功夫了得,就是不知道,輕功怎麼樣。”

“輕功?”赭影和紫影對視了一眼,紫影笑問,“唉,你想怎麼比?”

“抓鳥。”哀慼笑道。

“抓鳥?”紫影和赭影沒回答,小四子先搭茬了,拍着手道,“這個好玩,小四子也要去。”

公孫將他抱住掐他屁股,道,“你還抓鳥呢,雞都抓不住。”

小四子噘嘴。

紫影問,“比誰抓得多麼?”

哀慼點點頭,道,“九王爺和皇子先吃飯,我們出去抓鳥,以半個時辰爲限,抓住多的算贏,如何?!爲了避免使詐,我們只抓麻雀,可以找人幫忙。”

趙普點點頭,道,“嗯,這主意還不錯啊。”

赭影點頭,道,“好!”話音一落,哀慼和哀賀就從窗口竄了出去,趙普對紫影赭影擺擺手,道,“上河面上抓去,那兒鳥多。”

紫影和赭影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飛身躍出。

趙普和公孫說笑吃菜,邊喂小四子,全然不在意輸贏,耶律明皺眉,趙普似乎很有把握。

時間一晃而過,半個時辰後……

趙普等人也是酒足飯飽了,小四子揉着肚子說,“好飽哦。”

這時候,就見哀慼和哀賀拿着一大網兜的鳥回來了,道,“皇子。”

四皇子看了看那滿滿一兜子的鳥,問,“多少隻?”

“回皇子。”哀慼哀賀道,“總共七百二十三隻。”

四皇子微微一笑,這時候,紫影和赭影也回來了,兩人兩手空空,趙普一挑眉,說,“怎麼的,你倆是準備認輸?”

紫影道,“不是啊,太多了拿不回來了。”

衆人一愣,就見赭影朝那頭一指,道,“都掛在樹上了。”

衆人走到窗邊一看,就見在樹上,掛着一個巨大的網兜,直拖到地上,裡頭塞滿了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路人紛紛駐足觀看,有些就說,“哎呀,造孽啊,這哪兒來那麼多的麻雀啊!”

哀慼和哀賀對視了一眼……那一兜子起碼有好幾千只,他們的七百多隻都是暗中找了二十多個侍衛抓的,就問,“怎麼可能?!”

赭影和紫影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趙普也一笑,那對兄弟出題之時覺得是勝券在握,可惜……架不住赭影和紫影上河上找幫手去。

而在遠處一個屋頂之上,展昭拍着身上的鳥毛,一旁白玉堂笑道,“貓就是貓,這抓鳥功夫了得。”

展昭笑着一拍他肩膀,道,“好說,白兄也不遑多讓啊。”

這一局,哀賀和哀慼也認輸了,輪到赭影和紫影出題,紫影脫口而出,“抓耗子吧……”

赭影擡手就給了他一個燒慄。

展昭和白玉堂在屋頂上點頭——打得好!

最後,雙方決定比武,紫影赭影和哀慼哀賀打了一架,哀慼哀賀本以爲紫影和赭影不過是兩個護衛,沒想到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最後雙雙敗下陣來,只得認輸。

耶律明眉頭微皺,不過也笑得坦然,對趙普道,“九王爺,我認輸了。”

趙普點頭,道,“好,四皇子果然有大將風度,認賭服輸。”

“你要怎麼罰?”耶律明做好了趙普要出損招的準備。

這時候,夥計端着十個大臉盆上來了,道,“九王爺,您要的雞蛋。”

趙普看了看雞蛋,又看了看耶律明,笑了笑,耶律明的臉色越加難看了幾分,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趙普笑道,“這樣吧,四皇子,這五百個雞蛋,你兩百個,你的三位隨從各一百個,都吃了吧!”

“什麼?”耶律明睜大了眼睛,公孫忍笑,原來趙普早就算計好了……

“你。”耶律明鐵青着臉看趙普,心說,自己也太傻了,趙普分明是算計好了纔來的,自己還往他套裡鑽。

趙普伸手拿了一個雞蛋,剝了皮,塞到小四子手裡,抱起小四子,對公孫道,“走了書呆,吃太飽了,我們去走走消消食。”

公孫站了起來,紫影和赭影早走了,準備去找個地方好好笑一笑,遼國四皇子被迫吃兩百個雞蛋,這事情傳出去可有得樂了。

趙普抱着小四子離開,下樓前不忘對小四子道,“唉,小四子,跟四皇子說,讓他慢慢吃。”

小四子眨眨眼,問,“他們要吃那麼多蛋蛋麼?”

趙普點頭,小四子臉上表情複雜,伸起小手擺了擺,道,“嗯……蛋蛋,慢慢吃哦,不要喝水呀!”

趙普和公孫笑着走了,而從此之後,小四子給耶律明起了個外號,叫蛋蛋

五十三[VIP]

最無敵是弱書生

公孫和趙普出了酒樓往回走,一想到耶律明要吃兩百個雞蛋,公孫就想笑,趙普樂呵呵在一旁走,見公孫忍着笑的樣子尤其可愛,就湊過去道,“唉,書呆。”

“嗯?”公孫看他。

趙普又靠近了一些,道,“來,親口?”

公孫臉刷白,死命瞪他,剛想開口罵人,不提防小四子託着他的腦袋往前一送……

“啾……”公孫無防備地,被趙普親了個正着……

“小四子!”公孫終於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躲開,伸手要打小四子屁股,趙普眼疾手快一把救出了小四子,轉身就跑。

“站住!”公孫在後頭追。

於是,開封街上的行人,又一次目睹了趙普扛着小四子在前面跑,公孫在後面追的奇景,小四子邊拍手邊笑的聲音,惹得路人無不羨慕地讚歎……真是恩愛的一家三口啊,全然無視公孫已經氣白了的臉,和無比兇悍的神情。

回到了開封府裡頭,公孫氣喘吁吁靠在牆邊喘氣,趙普摟着小四子在他眼前蹲着氣他。公孫擡手要打趙普,趙普接着公孫軟綿綿的拳頭心情大好,公孫擡腳踹,又怕誤傷到了小四子,氣得就想狠狠啃趙普那流氓兩下。派~派~小~說

趙普見公孫鬢髮微亂,雙脣微啓喘息的樣子,心裡是又癢又難熬,將小四子放到了地上,伸手一把抱起公孫。

“啊!”公孫大驚,“你幹嘛?放我下來!”

趙普抱着公孫就往房裡跑,小四子拽着趙普的衣角小跑着跟進去。

開封府衆人都不禁搖頭……小四子長大了,知道幫着趙普調戲他爹了。

趙普將公孫抱進屋,也就只能大致地佔些便宜,並不敢真幹些什麼,對於這一切,趙普在很久之後總是會回憶,自己爲什麼當時就那麼傻呢?沒有多佔些便宜?

公孫氣哼哼地坐在桌邊,看着小四子笑嘻嘻跟在趙普身後,跟個小跟屁蟲似的,一口一個九九叫着,說不出的親暱,有些吃味,死流氓,搶他兒子。

小四子蹭到了公孫身邊,仰臉道,“爹爹。”公孫眯起眼睛,一把抱起來,在屁股上拍了一把,小四子揉了揉屁股,最近爹爹經常打他屁股。

公孫橫他一眼,問,“誰親?”

小四子瞄了趙普一眼,道,“爹爹。”

“然後呢?”公孫問。

“嗯……九九。”小四子很不爭氣地挑了趙普,公孫嘆氣,伸手掐小四子的腮幫子。

正鬧着呢,就聽到有人敲門。

趙普跑去開門,一看,就見門口站着包拯……包拯臉色並不好,似乎有些心事。

“包相?”趙普開門讓包拯進來,問,“出什麼事了?”

包拯輕輕嘆了口氣,問,“王爺可有空麼?”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點頭,“自然,包相,有何事?”

包拯愁眉緊鎖,點了點頭,道,“有些事情,我已經命人去請展護衛和白少俠了……是關於白少俠抄錄來的那段墓誌銘的案子。“

趙普一愣,問,“包相,有線索了?”

公孫也抱着小四子站了起來。

“嗯。”包拯點了點頭,“我和八王爺商量了一下,還是告訴你們比較好。”

這時候,馬漢來回稟,“大人,展大人和白少俠都在您書房等候了。”

趙普道,“包相,我們也去您書房吧?”

包拯點頭,帶着兩人回到了書房。

衆人落座,包拯拿出了那首白玉堂抄來的詩,道,“這首詩,關係到前朝一樁舊案。”

“前朝舊案?”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果然麼。

唐伯舍做一琴軒銘記

吾族系忠良

尚書拜中堂

未酬鴻鵠志

死亦願未償

速水但相思

來而焉不往

相見兩重天

救世且當前

兒唐啓拜撰

包拯將那首詩放到了桌子上,讓衆人看,問,“唐伯舍你們大概都沒聽說過,但是,唐文銘,可曾聽說過?”

“唐文銘?”趙普一愣,“被滿門抄斬的那個唐文銘?!”

展昭和白玉堂也對視了一眼。

小四子往公孫懷裡鑽了鑽,有些不解地問,“滿門抄斬?”

公孫拍拍他,道,“當年據說唐文銘身爲尚書一職,卻叛國投遞,勾結遼國,以至於汪明翰老將軍對遼一役戰敗,我大宋四十萬軍馬折損過半,讓出了五座城池,幾十萬災民流離失所,連汪老將軍的長子也戰死。所以唐文銘這個名字,簡直就是遭萬人唾棄的千古罪人,本來三司衙門是意欲判他滿門抄斬,唐文銘凌遲處死的,不過據說先皇仁慈,判了他個斬首。”

包拯點頭,“正是如此。”

“唐伯舍就是唐文銘?”衆人都有些不解。

“這唐文銘乃是個才子,特別善琴藝,彈得一手好琴,也會做琴,他家世世代代都是開琴軒的,他有一個外號,叫伯舍,據傳是他讚賞伯牙爲了知音舍名琴的氣度。而最諷刺的是……唐文銘最好的朋友,就是將軍汪明翰。”包拯道,“唐伯舍子嗣衆多,唯一一個倖免於難的兒子,就是唐啓。”

“既然是滿門抄斬,爲何唐啓沒有被處以極刑呢?”展昭有些不解。

“唐啓是否就是唐玉山?”公孫突然問。

包拯點頭的,道,“沒錯,這個名字先生應該比較熟悉。”

“這唐玉山是何人?”趙普不解。

“唐啓唐玉山是前朝一位神醫,年紀輕輕便於江湖之中行醫,醫治了很多人。”公孫道,“那一年瘟疫肆虐,多虧了他發現了救命的藥草,因此先皇賜予無敵是弱書生

他免死金牌……才能免過一截。”

“若是按照詩文之中的意思……當年豈不是唐文銘的死,另有隱情?”白玉堂問。

包拯點點頭,道,“奇怪的是,那首詩竟然是唐文銘求救……這實在匪夷所思,唐文銘滿門抄斬,這事誰都知道的……若是算起來,這也有三十年了吧。”

公孫想了想,道,“若是能找到唐啓問一下就好了……關鍵是,他那首詩是何處得來。”

“八王爺已經派人去找唐啓了。”包拯道,“可是時隔多年,唐啓又云遊江湖行醫,音空信渺,所以想將他找到很難。”

公孫點了點頭,“的確啊。”

“這案子和汪明翰又有關係。”趙普用一根手指輕輕敲着下巴,笑問,“包相,覺得只是巧合?”

包拯臉色嚴峻,道,“如果說……當時的案子真的有隱情,王爺可知道這意味這什麼?”

趙普笑了笑,“那先皇可是做了孽了,天大的罪過讓一個無辜之人擔當了,被滿門抄斬的,是幾百口的忠良……呵,真正有問題的人,卻逍遙法外。”

“嫌疑最大的,就是汪明翰老將軍麼?”展昭問。

包拯嘆了口氣,道,“老將軍軍功卓著,我真是不希望他終老,卻落下個如此的罪名,這讓我們這些同朝爲官之人,情何以堪啊。”

公孫聽完後,突然問,“唐啓會不會在開封府?”

衆人一愣,都轉臉看他。

公孫突然站了起來,對包拯道,“大人,我出去一趟。”說完,轉身走了。

“呃?”包拯有些不解,趙普趕緊跟了出去,問,“書呆,怎麼了?”

公孫邊走邊道,“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好像看到過。”

“什麼?”展昭和白玉堂也跟了出去,不解地問。

“開封府的城北有個尋期琴軒軒。”公孫道,“如果說伯舍是伯牙舍琴爲知音,那麼尋期就是拾琴只爲尋子期,我曾經看到過一眼……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琴行附近有開封府幾家比較大的藥鋪,而且遙對着將軍府,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公孫話還沒說完,趙普就打了聲口哨……

黑梟躍出馬棚直接穿過開封府的迴廊,衝出了大門,停在了趙普的身邊,趙普摟着公孫翻身上馬,趕往城北。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展昭問,“你怎麼看?”

白玉堂想了想,道,“十之**吧。”

“你是說那尋期軒是唐啓開的,還是這案子和汪將軍有關係?”展昭問。

白玉堂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展昭問,“唉,你不跟去麼?”

白玉堂笑了笑,道,“我比較想去另一個地方。”

展昭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追了上去,兩人並肩王前走,閃進了路口的一個小巷子……不多久就消失在了將軍府附近的一條弄堂裡頭了。

公孫和趙普到了尋期琴軒的門外,就見琴軒裡頭擺着幾張舊琴,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正在擦琴。

趙普抱着公孫下馬,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到了地上,小四子早就不怕馬了,還和黑梟處得很好,黑梟顯然也喜歡小四子,在小四子身邊時,還會安靜下來,這可是極爲難得的。

公孫抱着小四子和趙普一起,走進了琴軒。

那老頭看到有人來了,就問,“客人要琴麼?”

公孫緩緩地環視四周,最後視線落到了牆角落的一張破琴上面,走了過去,看那張琴。

“呃……”那老頭道,“這位客人,這琴是我家主人的,不賣的。”

公孫看了看老管家,問,“你家主人呢?”

“哦,在後面。”公孫點了點頭,他已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這是在配置丹藥時會發出來的味道,這裡頭有陳皮、金銀花……公孫轉念一想,這幾日開封因爲晝夜冷熱差別極大,因此有很多人傷風,這種藥,便是最便宜也最有效的風寒散。公孫想到這裡,忍不住挑起了嘴角……這風寒散,只有老郎中才會用的,現在好多郎中都不用了。

趙普看着公孫的表情變化,就知道——有戲了!

公孫問那老頭,“老伯,這家主人是不是姓唐?”

老頭有些吃驚,問,“先生認得我家主人?”

公孫點頭,道,“我找他有事,能不能去通稟一聲?”

“呃……”老頭似乎有些爲難,道,“我家老爺不見人的,要買琴的話,跟我說就成了。”

公孫想了想,問,“有紙筆麼?”

老頭一愣,就指了指一旁桌案上面用來記錄定做的琴的尺寸的紙筆,示意公孫上那兒去寫。

公孫走到了桌邊,提筆,寫了一首詩,交給了老頭,道,“麻煩你交給你家老爺,就說我們是開封府來的。”

老頭聽到開封府幾個字,愣了愣,低頭一看那張紙,就見上頭寫的是……

沉沉三十載

冤情深似海

得詩速水莊

雪恨唯中堂

老頭看了那首詩良久,擡頭看公孫,公孫道,“你去問問你家老爺吧。”

老頭點着頭,匆匆進了後院,腳步似乎因爲惶急而有些踉蹌。趙普經過上一次,已經會看這種藏頭詩了,公孫這首詩裡藏的就是那句——沉冤得雪。

不消片刻,就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公孫和趙普轉臉,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儒生跑了出來,手上拿着那首公孫寫的詩。

公孫看了看他,那渾身的藥草味道,不用問,是個郎中,就問,“唐啓,唐玉山?”

那人看了公孫半晌,點了點頭,問,“閣下……”

“在下是開封府的主簿公孫策,這位是九王爺趙普。”公孫道。

唐啓顯然很是吃驚,看着趙普和公孫,好久,才終於坐到了桌邊。唐啓年紀已然過了半百,兩鬢斑白,他擡眼問,“包大人要動當年的案子?”

公孫點頭。

唐啓猶豫了一下看他,道,“那等於是判先皇的錯,全天下的人都是錯,包相有這膽子?”

公孫微微愣了愣,問,“這跟有沒有膽子,有什麼關係?事實就是事實,和犯錯的是不是皇上,人多不多,根本沒關係。“

唐啓看着公孫。

趙普道,“跟我們回開封府吧,先皇去世了,皇上還在呢,若是當年當真是錯判了冤情,欠你家的命還不回來,但是起碼可以恢復名譽,真正的兇手也該付出代價了。”

唐啓點頭,“我去……我怕什麼,我蹉跎半生,含冤三十年,只要能爲我父我族人昭雪,讓我做什麼都行。”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帶着唐啓出了門。

可是剛出門,趙普就擡手一攔公孫和唐啓,隨後……就見赭影和紫影擋在了衆人面前,手中刀劍一揮……當掉了四處飛來的幾枚袖箭。

“呵……”趙普冷笑了一聲,“果然有人盯梢的麼,耶律明這消息傳得挺快的,不知道雞蛋吃完了沒,早知道剛剛就讓他吃四百個了。”

公孫也意識到,有人伏擊,抱着小四子,和唐啓退到一旁,站在趙普的身後,趙普看了看四外,道,“都出來吧。”

不一會兒,就見附近的牆角和巷子裡,出來了好幾十個黑衣人。

同時,公孫就見四面落下了不少影衛,四面八方各有幾個,小四子好奇地張望着,一個個地數,發現十六個影影都齊了。

那些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猶豫,趙普卻冷冷來了一句,“一個都別放跑了,給我抓!”

一聲令下,十六個影衛分頭抓人……那些黑衣人哪裡是對手,起先還頑抗一陣,但很快就被抓了個正着,趙普和公孫帶着唐啓,趕回開封府。

五十四章【VIP】

54貓:洞裡有耗子精呀!

公孫和趙普帶着唐啓離開了琴軒回到開封府,包拯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另外,衆影衛押着一大羣黑衣人一起來到了開封府裡頭……一問,是汪將軍府裡派出來的。

包拯皺眉,哪出令牌交給了展昭,“去汪將軍家裡,搜!”

趙普不由佩服包拯,汪將軍是國丈,直接進他府裡搜查,那需要多少魄力啊,萬一搜不到,汪將軍必然在皇上面前參奏,搞不好,包拯會受牽連。

展昭接了令牌,問包拯,“大人,搜什麼?證據還是人?”

包拯忍不住笑了笑,點頭,展昭這人真是很聰明,該問的都問,不該問的都不問,該問得委婉的,絕對不問得直接,該裝作不懂的時候,絕不裝懂。

包拯下意識地看了公孫一眼,道,“先生,也跟着去吧?”

公孫瞭然地點點頭,和展昭出門了。

這種場合,小四子肯定不能去,公孫就將小四子給了趙普,趙普抱着跟在公孫身後,問,“唉,書呆,那究竟搜什麼?”

公孫笑了笑,道,“明着蒐證據,暗地裡搜人唄。”

“人?”趙普皺眉,問,“該不會是唐伯舍那老頭吧?哇,活着該有七八十了吧?”

公孫微微一笑,道,“別說,也沒準真的還活着呢。”

“活着豈不是被關了幾十年?”趙普皺着眉頭跟着,道,“老汪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十惡不赦了,那幹嘛不斬盡殺絕?”

公孫搖搖頭,“趕盡殺絕就不會有這首詩了。”

“唐啓說那首詩是他去刑場送別的時候,他爹在他耳邊吟的,也就是說,唐伯舍是在行刑的時候被人掉的包。”展昭邊說邊四外望,“唉,你們看到白兄了沒?”

趙普道,“哦,剛剛一閃就沒了,不過是朝着將軍府的方向去的,估計是看你們官府辦案,他跟着不方便吧。”

“唔。”展昭點點頭。

“那你還跟着?”公孫問,“你這身份,不要緊麼?”

趙普聳聳肩,抱着小四子道,“我們是家屬。”

公孫失笑。

小四子點點頭,“嗯,家鼠。”邊瞄着展昭笑眯眯。

展昭有些不解,他這幾天忙,好久沒逗過小四子了,見小四子瞅自己呢,就湊過來伸手接了過去抱着,問,“小四子,什麼事情那麼高興?”

小四子伸手捏了捏展昭垂在胸前的頭髮,笑眯眯說,“嗯……貓貓。”

……

展昭愣住,趙普和公孫都忍笑看別處,佯裝什麼都沒看見。

“那裡有貓?”展昭往身旁左右和身後看了看,問小四子。

小四子摟住展昭的脖子,對展昭道,“貓貓。”

展昭立刻滿臉黑線,道,“我不是展展麼?怎麼變貓貓了?”

“貓貓。”小四子繼續笑着回答。

趙普就看到展昭的眼眉一挑,眼睛微微眯起來了,覺得好笑,就聽展昭問,“小四子,說,誰告訴你叫我貓貓的?”

小四子眨眨眼,道,“白白說……”

“哦~”展昭立刻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笑容帶着幾絲狡黠,道,“白白啊……”

“嗯~”小四子點點頭,又叫了一聲,“貓貓。”

展昭笑道,“乖,小四子,叫展展。”

小四子笑嘻嘻不肯改口,似乎很喜歡展昭的外號,展昭咬牙,心說好你個白玉堂,來陰的!

想了想,展昭眯起眼睛,湊到了小四子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

“哈哈。”小四子拍着小手笑了起來。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展昭說了什麼。

“記住了沒?”展昭問小四子。

“嗯。”小四子點點頭,“記住了。”

“乖~”展昭伸手,捏小四子的腮幫子。

眼看着就要到將軍府了,展昭將小四子交給了趙普,走到了隊伍的前方,帶着人馬率先來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公孫走在後頭,和趙普一起看小四子,問,“小四子,剛剛展昭跟你說什麼了?”

小四子抿嘴笑眯眯,靠在趙普肩頭不肯說。

趙普和公孫越發好奇了起來。

“先生。”此時,展昭已經準備進府,叫公孫和他一起進去,公孫看趙普——問出來後告訴我啊!

趙普眉頭一挑,對公孫點點頭,意思像是——抱在我身上!

公孫急匆匆跑了進去。

趙普在後頭哄小四子,想問出展昭剛剛究竟說的什麼,可是小傢伙嘴巴死緊,就是不開口。

公孫和展昭穿過長長的迴廊,因爲展昭有開封府的令牌,因此兩旁的家將也不敢攔阻。眼看就快到書房了,前方,迎面有人走了過來……來着年事已高,雖然穿着便服,但是因爲長年征戰,因此體魄強健,還帶着一股特有的霸道之氣,公孫和趙普在一起待久了,對這種氣度很熟悉——這就是老將軍汪明翰。

“汪將軍。”展昭還是很禮貌地對汪老將軍拱了拱手,道,“奉包大人之名,來搜查。”

“呵。”汪老將軍冷笑了一聲,道,“來搜查我將軍府,至少得有個罪名吧?”

“哦。”展昭點頭,道,“剛剛九王爺於琴行門口,受到了一羣黑衣人的圍攻……那些黑衣人,異口同聲說是汪將軍指示的。”

汪明翰皺眉的,道,“荒唐!我與九王爺無冤無仇,爲何要加害於他?”

“我也是這麼認爲啊。”這時候,趙普緩緩走了進來,對汪明翰,道,“我起先還以爲是遼人,沒想到是宋人,包相一審問,那羣人竟然指認是汪將軍。將軍,我和包相自然是相信你的爲人,但是包大人向來秉公辦案絕不徇私,因此就命令展護衛來搜查證據了,若是查不到,也好證明將軍的清白,對吧?!”

汪將軍臉上神色變幻,最後還是給趙普行了個禮,道,“多謝九王爺和包相體恤之心了。”

“唉,客氣什麼,應當的。”趙普笑着點點頭,汪將軍看了看展昭,道,“展護衛,儘管搜吧。”

展昭笑了,分派人手去四處查看,他心中瞭然,這老頭一派若等閒的從容樣子,必然不會讓他輕易找到線索了,就下意識地看了看公孫。

公孫也是微微皺眉,對他點點頭——看來別人已經有準備了。

等衆人散開,趙普問公孫,“唉,上哪兒找去?”

公孫則是看趙普,問,“小四子哪兒去了?”

趙普壞笑,“送人了。”

公孫瞪了他一眼,趙普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公孫立刻明白了過來,笑着搖頭。

而此時,在距離將軍府不遠處的一間小茶樓裡頭,桌上放着幾樣好吃的茶點,小四子坐在一頭,傻乎乎看着坐在對面的白玉堂。

白玉堂和小四子對視,良久才道,“小四子,喝茶?”

小四子屁股挪了挪,從白玉堂的對面,挪到了他身邊。

白玉堂轉臉看他,兩人繼續對視。

小四子仰起臉,仔仔細細看白玉堂,然後眯起眼睛笑。

白玉堂叫小四子看得心裡發毛,趕緊伸手給他遞了塊小點心,問,“小四子,看什麼呢?”

小四子接了點心吃着,依舊對白玉堂笑。

白玉堂忍不住問,“小四子,剛剛展昭跟你說什麼了?”

小四子邊吃點心邊笑眯眯,就是不說話。

白玉堂也沒轍,心裡有些好奇,剛剛本來聽到小四子叫展昭貓,展昭眼睛都眯起來了,正覺得痛快,不料那貓跟小四子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四子就怪怪的了。

小四子吃完一塊糕點,拍怕手上的糖粉,湊過去,挨着白玉堂。

白玉堂見他肉呼呼的,實在是很可愛,就問,“還吃麼?”

小四子搖搖頭,問,“爹爹和九九呢?”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將軍府,道,“在裡頭忙正事呢,一會兒就出來。”

“唔。”小四子點頭,爬到白玉堂的腿上,擡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知道小四子可能是從小讓公孫抱慣了,所以很喜歡別人抱他,就將他抱起來,放在腿上坐好。

小四子坐在白玉堂的腿上,晃着兩隻小腳丫,他們此時在二樓,他正好可以看到樓下將軍府裡頭,開封府的衙役們進進出出似乎正在尋找着什麼,就問,“白白,他們找什麼呀?”

白玉堂聽到那聲白白,鬆了口氣,幸好展昭沒教小四子說什麼奇怪的話,就回答,“一個人吧。”

“人?”小四子眨了眨眼,問,“幹嘛這麼找呀,躲貓貓麼?”

白玉堂微微皺眉,道,“有個人被藏起來幾十年了,一直都沒被人發現。”

“啊?”小四子吃驚地問,“那麼久啊?”

白玉堂點點頭,戳戳小四子,小四子擡眼看他,就聽白玉堂問,“剛剛……那貓跟你說什麼了?”

小四子依舊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盯着白玉堂看着,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白玉堂好奇但是又沒轍,這貓……

公孫和展昭帶着人在將軍府裡裡外外地尋找,但是這將軍府實在是很大,光房舍就有好幾十間,外加大大小小的院落好幾排,根本找不過來。

展昭在大院裡頭轉了幾圈,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就找到了公孫和趙普,問,“先生,有轍沒有?”

公孫也有些爲難,道,“地方太大,無的放矢。”

展昭也點點頭,覺得是那麼回事。

趙普也湊了過來,道,“我已經讓影衛們去搜查了,不過現在還沒回來稟報。”

公孫和展昭都有些泄氣,這若是找不到什麼線索……那可就得給包大人添亂了。

而此時,不遠處酒樓上面的小四子已經等得有些睏了,揉了揉眼睛,仰臉看白玉堂,就見他微微皺眉,看着將軍府裡團團轉的衆人,也有些擔心。

小四子問,“白白,爹爹他們還沒有找到麼?”

白玉堂點點頭。

“笨笨。”小四子道,“那麼多人躲貓貓,到現在都找不到。”

“七八十歲的人,如果還活着,要藏起來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玉堂微微皺眉,道,“或者說已經死了……被埋了?”

小四子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胳膊,道,“放心吧白白,爹爹最會找人了。“

白玉堂挑眉,笑問,“怎麼找?”

小四子笑眯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爹爹鼻頭比狗狗還要靈的。“

白玉堂失笑。

“阿嚏……”將軍府中,公孫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找。

趙普就見他緩緩地從最裡頭的院子開始往外走着,每個房間都進去,也不找,就是走幾步,蹲下聞一聞,又走幾步,湊到櫃子上聞一聞,那樣子甚是有趣。

“唉,書呆。”趙普湊過去笑問,“怎麼做起小狗來了。”

“你才小狗呢。”公孫白了他一眼,繼續聞。

趙普耐心地跟在他後面,公孫繞過第二層院子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就見他蹲下聞了聞,然後,伸手摸索着地面。

趙普見公孫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泥地上摸索,微微皺眉,伸手將他的手抓起來,問,“你要摸什麼?”

公孫低聲道,“風。”

趙普愣了愣,就用手指,沿着地上石磚的縫隙摸索了起來,邊問公孫,“幹嘛在這裡找?”

公孫低聲說,“我聞到藥材的味道了。”

“藥材?”趙普有些不解。

公孫看看左右,低頭在趙普耳邊說,“你想啊,若是把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藏起來……叫聲不被人聽到,也不被人發現,必然是些暗無天日的場所,長年在這種陰暗之地生存會生病的,再加上年紀本來就大了,要續命就必須服用一定的藥物……所以會殘留下味道來。”

趙普點點頭,道,“聽着還挺有道理的,不過這種東西能聞出來麼?你真是狗鼻子啊?”

公孫眯起眼睛,見趙普蹲着,就對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趙普失笑,道,“唉,別亂摸。”

公孫瞪眼,“不要臉。”

趙普嘿嘿笑,邊繼續在地上摸索。

而此時,汪老將軍也走了過來,展昭注意到老頭的神情,似乎有些緊張,心中一動,對公孫使了個顏色。

公孫心領神會,就道,“這裡有古怪味道,像是藥材。”

展昭留神觀察着老將軍的神色,就見他瞬間臉色蒼白,半晌才道,“呃……我最近身體欠佳經常服藥,可能是有些藥味。”

公孫看了趙普一眼,對他點點頭——他剛剛仔細查看了原老爺子的書房和臥房,裡頭並沒有這種古怪的味道……可見,老爺子在說謊!“

趙普站了起來,對公孫指了指地面上兩塊磚頭之間的縫隙,示意……有風出來。

公孫看展昭——怎麼辦?

展昭叫來了王朝馬漢,道,“挖開!”

王朝馬漢對視了一眼,去拿鏟子。

酒樓裡,小四子等得昏昏欲睡,腦袋點了一下醒過來,打了個哈欠,就看到有一頂好看的轎子被擡了過去,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前,就指着說,“白白,轎轎。”

白玉堂看了一眼那轎子,冷笑了一聲,問小四子,“悶不悶?起來走走?”

“嗯。”小四子點頭,白玉堂抱着他從房頂上躍了出去,上了將軍府的院牆,往裡頭看。

小四子看到了公孫和趙普,笑眯眯指了指,白玉堂示意他別出聲,小四子乖乖捂住嘴巴和白玉堂一起躲在房頂後頭看。

見王朝馬漢等拿着鏟子準備撬地,老將軍有些着急了,道,“展護衛,你這是搜查,還是拆我的房子?”

展昭笑道,“將軍莫急呀,找找清楚比較好,萬一裡頭藏了只耗子精,那可不得了。”

公孫和趙普忍笑,展昭是氣人呢,耗子精……

白玉堂在房頂上搖頭,心說這貓也忒記仇了。

王朝馬漢七手八腳撬開了地上的方磚,先是看到泥土地,後來又挖了挖,竟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有門道!

展昭笑了,道,“老將軍,你家的耗子洞還挺大啊。”

汪老將軍的臉色已經白了,而正當展昭叫王朝馬漢準備火把,下到地窖裡去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汪老將軍說,“老爺,小姐回來了。”

展昭等人都一愣,小姐——那豈不就是汪貴妃?!不當不正剛好這個時候回來,可見是來給他老子撐腰來的。

展昭對趙普挑挑眉,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塊令牌,那意思是——貴妃一會兒若是撒起潑來,我這令牌可是不好使啊。

公孫微微皺眉,看趙普——你有辦法沒?

趙普聳肩——我對女人向來沒辦法,特別是那些會撒潑的女人。

公孫嘆氣,趙普卻湊過去,嘿嘿笑了兩聲,低聲道,“書呆,有一種情況,就先斬後奏,知道什麼意思麼?”

公孫一愣,這時候,就見貴妃已經帶着下人丫鬟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了,嘴裡道,“我聽說,開封府包相爺派人來替我汪家拆房子了,所以來看看。

展昭乾笑了一聲,對趙普一挑眉,趙普會心一笑,公孫正在納悶兩人打什麼啞謎,突然,身後讓趙普推了一把。

公孫沒站穩,再說了,就他那身量就算站穩了也架不住趙普在後頭推啊……一個趔趄,哎呀了一聲就掉進身前的洞裡去了。

趙普大喊一聲,“先生,危險啊!”也跟着跳了進去,展昭大驚,趕緊喊,“保護王爺!”

……

汪貴妃鐵青着臉站在那裡,眼看着開封府衆衙役,還有趙普的那幾個影衛,有一半兒都涌進了洞裡。

展昭還在上頭喊呢,“唉,小心傷着王爺和先生啊!還有啊,洞裡說不定有耗子精,仔細找找呀!”

再看汪老將軍和汪貴妃,已然是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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