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止然聽到腳步聲之後猛然擡頭,眼裡閃耀的光輝隨着映入眼簾的兩個身影而瞬間泯滅。可還是迫切地追問了一句:“怎麼樣了?找到你哥了嗎?”
沉默,是長久而可怕的沉默,將所有的希望吞沒,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深刺激着在場的所有人。南若靈終於像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擁進南止然的懷裡放肆地哭起來。
這邊赫連一家因找赫連晟一人而陷入絕望,那邊阮蕭一羣人也陷入一片緊張的氛圍中,眼看着赫連爾帶着南若靈離開,有病在身的韓笑笑卻再也按耐不住,起身想要出院。
阮蕭心裡的疑慮恐怕遠比現在的情況來得更加可怕,想到花微之前的手段,心中的擔憂漸漸蔓延開來,見此刻韓笑笑已經急紅了雙眼,也不敢輕易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好藉故出去,向花微確認一下。
自從上一次向白雯雯承諾過不再插手花微與赫連氏之間的糾紛之後,他也曾找機會專門向花微說明過。
“阮蕭。你確定放棄赫連集團這塊肥肉了?”那時候的花微穿着筆挺的女式正裝,顯得威風凜凜,只是眼中卻難以遮掩那一掃而過的驚詫。
“不是放棄赫連集團,而是放棄跟你花微的合作。”阮蕭毫不避諱,直截了當道。
的確,敢和花微這樣說話的人並不多見,阮蕭便是其中一個,這也是花微當初中意阮蕭這個合作伙伴的原因之一,現在話都攤開在牌面上,許多原本模糊不清的問題也漸漸清晰起來。
“看來我當初的確看錯了人。”花微面色平靜,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淡淡的輕蔑,以此顯示兩人間不可調和的分歧。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分道揚鑣,可能還能維持現有的友誼關係。”阮蕭對花微的態度不以爲意。“就像我之前說的,道不同不相爲謀。”
無法用損失的多少來計算這場未進行到最後的合作給雙方帶來的影響,只是依照阮蕭對花微這段時間以來的瞭解,她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只是。”她果然開口,語氣中帶着難以遮掩的盛怒。“之前因爲和你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所以把我精心佈置的計劃全盤告訴了你,現在你要跟我分道揚鑣,你如果轉頭去跟赫連晟聯手,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作爲花氏的總經理,這點顧慮還是應該有的,阮蕭也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於是嚴肅起表情道:“花總放心好了。我阮蕭不是你口中那個卑鄙的小人,花氏與赫連氏之間的私人鬥爭,以後我會冷眼旁觀,絕不插手,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將你的計劃透露出去。畢竟,赫連集團與我之間也沒什麼必要的利益關係。”
話雖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阮蕭以他阮氏總經理所做的個人擔保也具有一定的可性度,可是對於花微這樣生性多疑的人來說,表面上接受阮蕭的個人保證,可是心裡卻不一定這麼想,所以她會臨時改變策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向來信奉爲求成功可以不擇手段的宗旨,必然也會這麼想別人,阮蕭那時候的口頭保證不過像一張空頭支票,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想到這裡,阮蕭更加篤定起來,儘管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會顯得自己立場很不明確,但想到白雯雯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是決定試一下。
的確,能讓堂堂赫連集團的總經理在一個小時之內消失的不露痕跡,具備這種手段與能力的人,非花微莫屬,此刻的她正安心地躺在自家的按摩椅上,聽手下的人彙報,享受着這勝利的果實。
看到阮蕭的電話打來,冷淡的嘴角,笑容卻顯得那樣妖嬈嫵媚。她輕輕搖晃着酒杯裡的鮮紅色液體,像是在宣揚某種得意,散漫地接起電話,連呼吸都是蔑視的。
“阮總經理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呢?”花微輕輕抿下一口酒。
“花微。赫連晟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得鬼?”阮蕭並不兜圈子,而是直接問道。和花微這樣的人繞圈子實在沒有必要,這個可怕的女人輕易就能洞悉一切,否則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怎麼能撐得起整個花氏。
“阮總經理倒是爽快。”花微笑起來。“不過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赫連晟的什麼事情,據我所知今天不是他的大喜之日嗎?難道你是怪我今天沒有去給他親自道喜?”
語氣中帶有淡淡的不滿和挑釁,好似已經將阮蕭與赫連晟歸爲同一戰線,這便表明花微果真沒有相信阮蕭當天的承諾,所以對於她改變計劃的猜測也有了幾分把握。
“花微,憑你的本事不會不知道今天赫連晟婚禮上出現的狀況吧?”阮蕭逼問道,明知道隨時可能會受到對方的一番羞辱。
“是啊,我知道。”花微坦然卻又巧辯道:“那又如何?難道赫連晟沒有去婚禮現場就說可以說明這一切是我花微在背後搞鬼嗎?阮總經理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天真了一點。”
盡情享受着駁斥阮蕭而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彷彿在懲戒着對自己背信棄義的人,花微嘴角的笑意愈發嬌媚起來。
“花微,我只問你一句。赫連晟的失蹤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阮蕭再一次直逼主題。
花微卻故意不作回答,反而諷刺道:“不知道阮總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你說以後花氏和赫連氏之間的鬥爭你阮蕭會冷眼旁觀,絕不插手。這難道就是你冷眼旁觀的方式?”
不得不承認,他阮蕭的確曾說過這樣的話,但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針對的是他們之間的商業鬥爭,卻沒料到如今成了花微拿捏的話柄,讓他一時語塞。
雖然花微不承認,但阮蕭的心中卻已經有了幾分把握,看她的態度而言,對這件事信誓旦旦卻又洋洋得意,可能她早就等着自己的電話,好藉此機會好好羞辱自己一番,女人的記仇心理太過可怕。
“花微!”阮蕭的語氣中已經盛滿了怒意,不是因爲對方對自己的羞辱,而是她的求勝之心實在太過可怕。“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以免玩火自焚!”
掛了電話,阮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而花微卻絲毫不將對方的警告放在心上,對花微來說,她從來都不怕玩火自焚,既然選擇了用這樣的方法去爭奪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然已經想好了最糟糕的下場。
從不曾有人在她身邊給過她一絲勸解和警告,童年的記憶裡,只有爺爺永不停歇的鼓勵和支持,或者用一個個深刻的例子告訴她,成功就是不擇手段去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沒有求不得的,只有不願努力的。
現在的花微正是在對爺爺的鼓勵身體力行,人生的道路上總在爲了爺爺的話而忙碌奔波,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不擇手段想要得到赫連氏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之所以會這麼拼命,
完全在於爺爺臨終前的告誡而已。
因爲爺爺的一句話,便這樣貿然決定了她今後人生的軌跡,這麼多年來一直忙忙碌碌的花微卻從來沒有思考過,爺爺的話是不是都是對的,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
甚至在面對赫連爾時,因爲爺爺從沒有告訴過她該有什麼樣的感情生活,所以內心的喜歡始終沒能成爲她奮鬥的動力,在承認自己愛上赫連爾的同時卻從沒奢求過和他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這便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在花微的整個人生裡造成的影響,如果她願意想一想,那個她曾經喜歡着卻因爲她的威脅而被迫轉學的小男生;如果她願意想一想,如果放棄爺爺的叮囑去過自己的生活可以給她人生帶來的希望;如果她願意想一想,阮蕭最終對她的那句警告,也許她眼裡的世界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爺爺在臨死前的叮嚀是:花微,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幸福地生活下去吧。那這個世界上將少了一個女強人花微,卻將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赫連晟的失蹤的確是花微一手策劃,阮蕭猜的不錯,像花微這樣生性多疑的人怎麼會依舊實行着原來的計劃,一直在謀劃着轉移手段的花微在聽到赫連晟要結婚的消息之後頓時感覺這是天賜良機。
整個婚禮的操辦人員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即便赫連家裡的人有多謹慎,也不能確認現場的每一位工作人員的身份,想要在這個時候買通能接近赫連晟的人,是最好不過的機會。
赫連晟的失蹤,關鍵問題便在他的車上,因爲趕往婚禮現場的婚車事先要經過工作人員的佈置,所以要想在車子的剎車系統上做手腳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剪斷剎車,赫連晟的喜事就可以成功變成喪事。
赫連晟做事向來注重效率,開車的速度也一向比較快,這一點稍微熟識的人都有所瞭解,因此在赫連晟的車子上動手腳便更有了成功的把握。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花微做事更求穩妥,因此派人一路尾隨在赫連晟的身後,從赫連家到婚禮現場的路程在半小時左右,因爲場所較爲偏僻,赫連晟的車子在途徑一山坡彎道時,由於無法減速,整輛車子由於慣性而飛出了山道,赫連晟自然隨着車子一起滾下了山坡,沒有目擊者,一切顯得巧無痕跡。
直到聽到手下的報備,花微才徹底放下心來。儘管本無意取了赫連晟的性命,但是想要赫連集團的民心動盪,股票下跌,沒有什麼比赫連集團領導人失蹤來的更有效直接了。雖然也考慮過他是赫連爾的親兄弟而稍微有所遲疑。但是爺爺的忠告總會很適時地在耳邊想起,打消了她所有的不忍。
喝完一整瓶紅酒,花微的心情不錯,靠在窗外靜靜地沐浴着陽光,似乎一切都在照着預期的方向發展,連阮蕭的電話都在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爲何,心中總有一種淡淡的情緒在隱隱刺痛,似乎是某片不能觸及的領悟裡住着某個不能觸及的人。
“老闆。”手下人依舊在觀察着赫連家人的動態,隨時向她報告。“婚禮現場現在一團糟,但還未有人站出來宣佈婚禮取消。”
“是麼?”花微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看來他們還在抱有期望,希望赫連晟能趕得及婚禮呢。”
“是的。赫連爾和南若靈似乎還在尋找赫連晟的下落,看起來已經接近崩潰。”
對方的語氣帶着勝利的洋洋得意,花微的表情卻在聽到赫連爾這三個字的時候忽然僵硬了下來。
終於明白心裡那個不能觸及的名字是什麼。花微第一次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覺到不安,不安不是因爲害怕被別人發現,僅僅是擔心被赫連爾發現而已。
或者不是擔心被發現吧,只是單純地愧疚而已。
不等對方繼續解釋下去便掛了電話,冷風吹得有點頭疼,她起身進了屋內。
韓笑笑沒有想到,赫連晟會失蹤。爲什麼在這一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赫連晟的失蹤是韓笑笑所不知道的。但是南若靈衝進來後,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赫連晟真的失蹤了,南若靈穿着婚紗闖進來時,已經說明了所有的情況。
韓笑笑看着這一切,看到南若靈傷心的來找赫連晟。看到南若靈傷心的模樣,韓笑笑真的是感覺非常的難受。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爲什麼南若靈會質問自己,爲什麼要到這裡來找赫連晟呢?
爲什麼南若靈會不相信自己呢?這些都是未知數。可是韓笑笑看着南若靈發瘋的樣子,韓笑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和南若靈是這樣第一次面對面。可是看着她時,她的眼睛裡全是憤恨的怒火,是對自己的恨意。彷彿是要噴出火來把自己燒掉,真的是這個樣子。
可是韓笑笑真的不知道赫連晟在哪裡?爲什麼南若靈會找到自己,會在這裡和自己對決呢?好像南若靈的傷心也把她感染上了一樣,自己的心也是那麼的疼痛,韓笑笑給南若靈解釋了好多遍,南若靈也是在這裡找,哪裡也找了,沒有找到人影才匆忙的離去。
而那離去的身影是那麼的蕭索,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傷心,南若靈走了。留下的只是讓韓笑笑擔心的影子。韓笑笑此時的心何等的慌亂啊,真的是心亂如麻。韓笑笑一邊是擔心着赫連晟的狀況,一邊是可憐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那個南若靈到底和自己有什麼淵源呢?爲什麼自己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就會不由自主的傷心呢?
韓笑笑當知道赫連晟失蹤時,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失落,還是在爲那個南若靈所擔心。兩個人就是以這樣的情況下相見,真的是讓人不知道怎麼形容。一個是落魄的找自己新郎的新娘,一個是被打受傷在醫院的傷員。
兩個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針鋒相對,好似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尋味,一切都好像電視劇一樣的狗血,可是事實畢竟是發生了,那個叫赫連晟的男子就是這樣不見了,而牽動着的是兩個長相相同的姑娘的心。
赫連晟到底去了哪裡?韓笑笑此時,只是對赫連晟的關心和擔心。沒有了那些對於他結婚時的怨懟了。韓笑笑有高興的一面,就是赫連晟沒有結成婚,而也有擔心的一面那就是赫連晟不見了。赫連晟彷彿是在世界上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蹤影了。
韓笑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她只是這樣愣愣的坐在病牀上。愣了好一陣子,纔想到應該去找赫連晟的,應該趕快的去找他纔可以,不找到赫連晟自己怎麼可以安心呢?無論和赫連晟是以什麼身份相見,但都希望看到赫連晟能夠安全,可以知道赫連晟還活着。
韓笑笑就這樣想起來,她想下牀去,她要去找赫連晟,只有看到他的安全才可以放手,纔可以真的是安心了。而在病房的兩個
人看到韓笑笑想要下牀,也是不知道要怎麼勸說她,韓笑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還有那個孩子在肚子裡,白雯雯非常的爲韓笑笑擔心。
“笑笑,你這是做什麼啊。你要安心的養胎纔可以,雖然你的身上的傷已然無礙,但是你要爲孩子想想啊。”白雯雯趕快去扶韓笑笑。在南若靈走後,白雯雯也是心急火燎,不知道這個赫連晟怎麼樣了。對於赫連晟沒有去婚禮現場,白雯雯也是高興的,當然是爲了自己的好姐妹韓笑笑而高興,真的爲韓笑笑高興,這樣的話韓笑笑和赫連晟還會有機會的。
白雯雯也是在考慮這個赫連晟到底是去了哪裡,到底是爲什麼就這樣消失不見啊。在白雯雯的邏輯裡,赫連晟如果是不選擇南若靈肯定是選擇韓笑笑。那選擇韓笑笑的話就應該來到醫院兩個人私奔纔好啊,爲什麼會失蹤了呢?
白雯雯沒有想到赫連晟會出事這一點,看到韓笑笑要下牀,似乎是想要出去找人,這時才把心思迴轉過來,然後就去扶韓笑笑。
“我要去找赫連晟,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我找到他纔會安心的。”韓笑笑就這樣說,滿臉的擔心和哀傷,真的是讓人看了揪心。韓笑笑的擔心不亞於南若靈,兩個人都是爲赫連晟而揪心。韓笑笑此時的心是非常的迫切。她想要早點看到赫連晟,一刻也不想等。
“你這樣怎麼能行呢?笑笑,你要注意身體,我和阮蕭會幫你去找赫連晟,肯定會還你一個完整的赫連晟好不好,笑笑,你要保重身體纔可以啊。”白雯雯也是在勸慰着韓笑笑,希望她可以爲孩子想想,不要這麼衝動。
“我和雯雯去找找,你就不要去了,好麼。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走吧!雯雯我們去找赫連晟。”阮蕭知道肯定是花微做的好事,只有先找到赫連晟纔可以,而韓笑笑是不適合出去的,自己的傷還沒有養好,怎麼可以出門呢,他就想喊了白雯雯一塊走。
白雯雯剛想和阮蕭一塊出門時,韓笑笑突然哭着跪了下去。這讓兩個將要出病房的人猝不及防,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們就讓我跟着去好嗎?我肯定沒有事情,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韓笑笑知道兩個人是鐵了心是不讓她跟着的,可是她是多麼的擔心赫連晟啊,她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等待,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乾等着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只有求他們,讓他們帶自己去,即使自己受傷還沒有好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使對胎兒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找到赫連晟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把自己留在這裡,自己只會更亂而已。
白雯雯看到這樣的場景就趕快的去扶韓笑笑,這樣的韓笑笑,這樣淚流滿面祈求她的韓笑笑。白雯雯第一次看到,本來是不讓她去的,可是現在不得不讓她跟着了。阮蕭看到這種場景也是感到感動和無奈。
這就是愛麼?難道這愛情真的就是這樣令人肝腸寸斷麼?而這樣一個癡情的女子就擺在自己面前,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阮蕭想到他和白雯雯的事情,白雯雯會這樣對自己麼?阮蕭無話。
白雯雯看到韓笑笑執意要去,就再也沒有攔着她。知道此時的韓笑笑是非常的執拗,就是有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架勢,索性就依了韓笑笑,帶着韓笑笑去,有自己在也是非常的安全的。白雯雯給韓笑笑加了件衣服,這樣可以免得韓笑笑挨凍。
等給韓笑笑安排完畢,三個人就一起出了醫院,阮蕭開着車。白雯雯和韓笑笑在後座上,白雯雯負責照顧韓笑笑,三個人就這樣坐着阮蕭的車。三個人就這樣出發了,最終的目的當然是找到赫連晟。
三個人就這樣踏上了尋找赫連晟的征程,他們首先是燕姐尋找赫連晟的蹤跡,三個人到了一個街道口就會下來問問,是不是看到了赫連晟的車經過,是不是真的見到了赫連晟的車。韓笑笑也是表現出了焦急的心態,甚至是不顧身體,在街上瘋跑着,問着。
白雯雯怎麼攔也攔不住,怎麼叫也叫不回來,這就是韓笑笑啊,這就是心心念唸的念着赫連晟的韓笑笑啊!白雯雯直接是無語了,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呢?早知道這麼的不省心,還不如真的不拉着她出來呢?
韓笑笑和瘋了一般,在尋找着,在問着,在叫着。在那麼悽慘的叫着赫連晟的名字,甚至要喊破喉嚨。韓笑笑的心裡只有赫連晟,根本是不顧白雯雯的追趕,她總是想着早些能夠找到赫連晟,不管怎麼樣,只要是活着,只要是活着就好了,一切都不會介意的。
韓笑笑的臉上佈滿了淚水,沒有人可以理解這種發自肺腑的擔心,韓笑笑哭着喊道:“赫連晟你到底在哪裡啊,赫連晟你一定要讓我找到你啊!赫連晟你一定不能有事啊,赫連晟你不可以丟下你的孩子不管啊。”
韓笑笑邊跑。邊喊,眼淚也是在花花的從眼眶裡流出來。韓笑笑本能的想流眼淚,其實她已經分不清方向,其實她已經體力透支。可是她有一顆要找到赫連晟的恆心,她不能倒下,她要堅強的面對這一切。
找了整個下午都沒有收穫,韓笑笑的眼淚也彷彿是流乾了了,沒有了眼淚。有的只是那個如同行屍走肉的身軀和那不滿血絲的眼睛,一切都沒有眉目。阮蕭是這三個人中最理智的人,他也是看着這兩個女人很着急。沒有想到韓笑笑愛赫連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阮蕭看到了車上的兩個女性,當然是白雯雯還能夠搭上話。
“雯雯,我們這樣子找也不是辦法,我想還是去醫院的那條路上找吧!可能是赫連晟真的是不想和南若靈結婚而繞道去醫院出的事情呢?我想咱們還是到哪裡碰碰運氣比較好。”阮蕭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那就去沿路找吧,還費什麼話,早點說不就完了嗎?”白雯雯也是因爲韓笑笑哭的不行而着急,好在現在韓笑笑很乖,把頭搭在白雯雯的肩膀上,白雯雯就這樣摟着這個小人兒。白雯雯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見到韓笑笑這個樣子也是非常的心疼。
白雯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的親親好友會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白雯雯真的是感嘆,真的也想趕快讓那個赫連晟出現在韓笑笑的面前。
三個人有阮蕭開車又開始了漫漫尋人之路,這時天已經黑下來,真的是非常的黑了。阮蕭開着車尋找着每條可以從赫連家到醫院的路。無論是大路還是巷子都一遍遍的搜索着。韓笑笑已經沒有力氣再尋找赫連晟了,現在她近乎絕望了。
韓笑笑甚至以爲赫連晟也會和她的下場一樣被人給抓起來了。韓笑笑現在已經沒有了思想,已經不能稱之爲一個好人了。這半天下來已經是沒有了人樣。披頭散髮的如果是在大街上肯定會認爲是有女鬼出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