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熱熱鬧鬧的舉行,蓋星雨一手牽着一個新娘拜過天地。蓋星雲似乎比他還高興,滿臉洋溢着笑容穿梭於酒席之間碰杯敬酒。他已經長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年紀,知道今天他是大哥唯一的親人,洞房花燭可是大哥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得替爹孃幫着張羅。
誰知他這一招搖,倒讓許多的姑娘芳心暗許,酒席還沒結束,已經有人偷偷求羊貢儒做媒。
洞房之夜蓋星雨牽着姐姐羊紫彤入洞房,姐妹兩對於誰做大誰做小到無異議,姐姐爲大妹妹爲小。羊紫彤羊紫雲雖然都爲習武之人,待夫君卻格外的溫柔。本來抱着報恩之心的蓋星雨也自當盡力呵護,加之他已到了成親立業之時,這些年來未曾有男女之歡,雖然對這樁親事不甚滿意,卻也飽嘗男歡女愛,享受異性的溫存。
他一視同仁不偏不倚,對兩姐妹均施雨露。儒雅溫柔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短短的幾天時間讓兩姐妹更加的深陷其中。
幾天時間很快過去,蓋星雨帶着羊紫彤羊紫雲前去拜見羊貢儒羊夫人以及祖母。
“岳丈大人,小侄出來已經十二天,十五號之前必須回去。兩位拙荊暫時還不能隨我前去,還請岳丈大人幫我好好照顧。”
以小輩之禮見過羊貢儒落座後,蓋星雨隔着座位抱拳道。
羊貢儒很豪爽地說:“賢婿親請管放心前去,小女自有老夫照看。只是賢婿此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蓋星雨微微低頭道:“岳丈,敬叔,有些事兒你們是知道的。現在我和星雲必須的出現在高坪鎮,絕對不能引起懷疑,以免對爺爺爹孃不利。羊家堡這件事兒,以及我已成親這事兒千萬不可泄露。”
羊貢儒忙答道:“這個賢婿儘管放心。有我和敬儒大哥在,誰也不會將這事兒說出去。”
羊貢儒說完話眼睛探索的看着蓋星雨,欲說還休。
蓋星雨微微一笑:“岳丈 ,還有什麼指教吩咐儘管說來,小婿一定洗耳恭聽。”
羊貢儒這才說:“小主子,敬儒兄。主子當初將羊家堡交給小人,將寶藏的鑰匙也託付給小人,這些年來小人一直誠惶誠恐,現在小主子來了,小人也該清心了。現將堡底暗室的鑰匙還給小主子。”
羊貢儒說話間從衣服最低層的褻衣夾層裡費力的掏出一把鑰匙。雙手奉了上來。
羊貢儒剛纔還一口一句賢婿,這會有正事兒要辦,便又改口叫小主人。
蓋敬儒不置可否的看着蓋星雨。暗室的鑰匙他也知道。靜安王當初是當着兩人的面交給羊貢儒的,但是羊貢儒拿着這把鑰匙並不能打開暗室的門,這把鑰匙有一個小小的竅門,這個竅門也只有蓋家的嫡長子長孫知道。
看羊貢儒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雙手將鑰匙奉上,眼睛裡透着聖神的光澤。他知道羊貢儒並不知道還有如此的秘密,不由得對他的人品更加敬重起來。
守着一個寶藏幾十年如一日,將以前只有一個土包般的地方發展成爲一座城堡。由以前的幾十個人擴大到現如今上千人的村莊,確實不容易。同樣是主子的家童,相比之下他就舒心的多了,一直跟着主子風光了多年。就是主子遭難也沒牽連到他,早早將他打發出來。現在在這豐衣足食的羊家堡內羊貢儒又將他尊爲上上賓,還爲了娶了夫人。
蓋星雨沒接鑰匙。他的眼神只是稍稍的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鑰匙的奧秘。也看出了羊貢儒連試探着打開暗室的門都沒嘗試過,那個小小的卻暗含玄機的地方還原封沒動。
他微微一笑並沒接鑰匙,而是滿含信任的看着羊貢儒:“岳丈大人,既然爺爺信任你,將這把鑰匙交給了你。就放在你這裡吧,由你保管和我拿着是一樣的。”
羊貢儒心裡一熱。深深的低着頭:“小主子,自從主子將這把鑰匙交給老奴,老奴一直誠惶誠恐,這些年來一步都未踏出過羊家堡。現在既然小主子來了,老奴自當物歸原主。”
蓋星雨笑着搖了搖頭:“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你我現在是一家人,還有敬叔,我們蓋家的東西就是我們大家的。你先將鑰匙藏好,敬叔也在,你們好好的就像以前那樣。岳丈大人將我那小舅子過繼一個給敬叔,以後爲敬叔養老送終。”
羊貢儒忙起身:“謹遵小主子命。”
蓋敬儒也起身抱拳道:“多謝小主子成全。”
蓋敬儒坐下後難掩內心的激動,他從小跟着靜安王。在一次征戰中爲了保護靜安王,傷了命根,爲此斷了後,靜安王爲了這件事一直內心不安,所以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本來想在他晚年時爲他收一個養子,還沒來得及。
而羊貢儒也不敢輕易提起他那傷心往事,現在蓋星雨隨隨便便的說出來,似乎水到渠成。
“敬儒兄,就依小主子的,我那幾個犬子,敬儒兄隨便挑,看上哪個那個就姓蓋了。”
蓋星雨笑着說:“蓋家和羊家其實是一家,我看我那二舅哥就不錯,不知敬叔以爲如何?”
羊家老二羊興隆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蓋星雨聽蓋敬儒嘴裡一直唸叨,知道他看好。剛好老二也是夫人嫡出,便替他說了出來。
蓋敬儒再次驚歎小主子聰慧不亞於主子,忙謝過。
幾人商定就在當天晚上舉行過繼儀式。
說了會閒話,羊貢儒想了想又將鑰匙雙手奉上:“小主子,老奴還是覺得應該將這把鑰匙交還給小主子,這小主子現在已成親,這把鑰匙該由小主子的夫人保管纔對。”
聽爹說要將鑰匙交給蓋星雨的夫人,羊紫彤羊紫雲兩雙極其相似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蓋星雨。蓋星雨的夫人不就是她們兩個嗎?
兩人的眼睛看着蓋星雨,心裡一邊嘀咕一邊希望蓋星雨能將鑰匙交給自己,雖然爹所說的鑰匙是什麼鑰匙,暗室裡有什麼寶貝都不知道,但是看爹的神情一定很重要,如果鑰匙給了自己就證明在蓋星雨心中的地位,雖然已經默認了羊紫彤爲大。
蓋星雨只是微微一笑,俊美的臉龐帶着無比的信任:“岳丈說的這是什麼話?雖然小侄已經成親。但是她們兩個年紀尚輕,不能擔當此任。鑰匙一定得岳丈大人繼續保管。敬叔也得多操心。小侄走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兩位賤內就全仗岳丈大人敬叔照看。”
蓋星雨說話真心實意,能看得起爹羊紫彤羊紫雲自然也高興。
蓋敬儒捋着鬍子暗暗點了點頭,看來蓋家是後繼有人了,小主子說話溫和做事合情合理。絕不輸於主子。
安頓好了羊紫彤羊紫雲,蓋星雨蓋星雲參加完蓋敬儒收養子儀式,乘着月光揹着乾糧水壺匆匆離開羊家堡。
走出羊家堡周圍的松柏林,蓋星雲見蓋星雨只顧埋頭走路,知道大哥對親事不是很滿意。娶一個都是勉勉強強爲了報恩,現在一下娶了兩個心裡一定是覺得壓抑,故意調節氣氛:“大哥,有沒有捨不得兩位嫂子?”
蓋星雨頭也沒回:“有什麼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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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星雲吐了吐舌頭接着調侃:“大哥是口不對心吧,我看兩位嫂嫂對大哥那可真是一見傾心,依依不捨。”
蓋星雨聽到依依不捨,想起臨走時羊家堡的幾位姑娘看蓋星雲的眼神。
慢下腳步回過頭:“是有人依依不捨,不過好像不是你那兩位嫂嫂,而是那幾位叫什麼依紅,玉梅什麼的吧。”
蓋星雨聽蓋星雨跟着調侃他,忙跟着說:“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大哥也真是的,有人依依不捨也不提醒我,害得我這麼悲觀,。我還以爲所有的女子都跟兩位嫂嫂一樣,眼裡就只有大哥一個人呢。”
蓋星雨知道弟弟是爲了讓他心情好一點,嗔責的瞪了他一眼:“還要提醒你?那些個眼神估計都快將你擊穿了吧。你兩個嫂子那是被雞屎塗了眼睛,其實選了星雲比選大哥好多了。”
“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人家就是不選我,這隻能說明大哥比我好。”
“星雲,將紙筆拿出來,我們將這個地形畫下來。”
不知不覺的天大亮,到了中午兩人走到一處風景優美地勢險要的山谷間,蓋星雲停下腳步。
蓋星雲從背上的包袱裡拿出筆墨紙硯,一邊將它們鋪開來,一邊不解的問:“大哥,這裡還是黑山崖縣的地盤,我們現在可只是在規劃高坪鎮各個村的路。”
蓋星雨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拿起筆來:“星雲,我們這次出來了半個月,總不能說還是在觀察規劃高坪鎮的地形吧,萬一天麟也在什麼地方,沒看見我們會起疑心的。將這裡畫下,我們可以說看見了一處不一樣的峽谷,流連忘返,就耽擱了幾天,這裡離羊家堡也遠了,基本上也和清苑縣連畔。可以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