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脈笑着點了點頭:“姑姑,我先上然後拉你。”
“你就不能抱着我然後一個騰空旋轉飛上樹嗎?”若離略帶憧憬的問,電視裡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景。
甄一脈有點奇怪的看了眼若離;“姑姑,這個很有難度,我太小怕抱不住你。”
“怎麼會?你這麼厲害抱我一個人估計沒什麼問題吧。”若離試探着問,她忽然很想很刺激的飛上樹梢。
甄一脈看着若離眼裡的期待,笑了起來:“姑姑,你是聽來的吧,哪有這樣厲害的功夫,我自己都飛不上去。”
“真的?”若離不相信的問了一句。?“真的不能。”甄一脈很肯定的答覆。
“不能就算了,還是你上去吧。”若離有點無奈的看了看高大的樹,將鞋子遞給甄一脈。
飛檐走壁飛身上樹這些可都是會武功的古人們必會之功夫,還是甄一脈真的太小了,就算是他功夫很深,也畢竟還是個孩子,抱着她着麼一個大人飛上這麼高的樹,還不成了神仙了。
若離笑着看甄一脈重新將雙手把持在樹幹上,腰身一弓身子往上一提,雙腳隨即踩蹬着樹幹,手腳並用,速度和動作竟然比猴子還靈敏,不大一會就上到了樹枝出,坐在一根樹枝上對着若離笑。
若離裝作嘆息一聲,將幾棵幼樹上的桑葉採下來放在地毯一般的青草上,擡起頭看着甄一脈。
見他不但採下來桑葉,連帶着將青青的桑堪也拽了下來,忙對他喊:“一脈,只採桑葉就好了。不要將桑堪也摘下來,它還沒熟,等過些天熟了我們來吃。很好吃的。
甄一脈點着頭,桑堪他是吃過的,確實很好吃。
桑葉很大,不大一會兒甄一脈就將挎包塞滿,溜了下來。
見甄一脈站在了身邊,一雙大眼閃閃發光,若離站了起來問道:?“一脈,你說姑姑採桑葉的樣子好不好看。”
剛纔採着桑葉她忽然想起初中時學的一篇文言文,因爲朗朗上口到現在還能倒背如流。
甄一脈被若離問的有點不知所答,忽閃着兩隻純真的眼睛。
“不回答就是好看了。”若離自問自答了一句。轉身做了個採桑葉的樣子,然後學着老學究的樣子,雙手後背。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爲羅敷。羅敷喜蠶桑,
採桑城南隅。青絲爲籠系,桂枝爲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緗綺爲下裙,紫綺爲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
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怒怨,但坐觀羅敷。?”
她只背了個前一段。然後就自我陶醉在其中,
甄一脈傻傻的看着,逐一將她詩詞裡的樣子和眼前頭髮隨意的挽起來。眉目出彩,眼神明亮,身穿布衣,腳踩布鞋的女子對比起來,低着頭輕輕笑了出來。
這個時空雖然時興簡單易懂的文章。但是作爲一種高雅的題材,他也曾學過一些詩歌。若離說的這些他都能聽得懂。
自我陶醉了好一會,若離才慢慢回到現實。
終於可以很放鬆的陶醉了一會兒,她展開燦爛的笑容看着甄一脈說:“一脈,你不要笑話姑姑,姑姑是個女子,女子都愛美,女以己容爲悅嘛,可是平時沒有機會臭美,現在就我們兩人,我們是自己人,就讓我自我安慰一下,美不美的先自我陶醉一下。”
若離的皮膚很好,細膩光滑,加上這段時間她又自制了蜂蜜蛋清潤膚露,看起來更加的柔嫩,如剛剛綻放的花瓣。
她的嘴脣稍微有點厚,紅紅的,配上健康充滿活力的身體,確實也很美。
甄一脈有點害羞的低下頭去,小聲說:“姑姑很美。”
若離一邊旁若無人的擺着各種姿勢,一邊很誇張的說:“再美也美不過你姐姐,你說說那個甄貝兒,她是怎麼長得,怎麼就那麼美,簡直能美瞎人的眼睛。”
“我二姐有那麼美嗎?我怎麼沒看出來?”甄一脈聽若離說的很誇張,擡起眼睛:“我覺得她和姑姑也差不多。”
若離輕輕一笑,雖然自知比不上甄貝兒,但是甄一脈的話真的聽起來很舒服:?“一脈真會說話,那裡是什麼差不多,差太多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那有那麼差的遠。”甄一脈將若離放在草地上的桑葉都塞進挎包裡,坐在了樹下的草地上:“我看姑姑比她還美。”
“一脈,拍馬屁也要考慮一下事實,如果我和你二姐甄貝兒一樣美,我的眼睛早就長到額頭上,尾巴早就翹到天上了。”若離有點嗔責的看了甄一脈一眼:“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你二姐美的女子。”
甄一脈很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反正我沒覺得她有多美,我就覺得姑姑美。”
“謝謝一脈,你覺得姑姑美那是因爲姑姑天天和你在一起,而甄貝兒又是你姐姐。”若離一邊做着各種各樣記憶中的姿勢,在林子裡來來回回的踢腿彎腰伸胳膊,一邊對甄一脈說話:“如果你是一個外人第一眼看見甄貝兒一定會被她的美驚呆的魂飛魄散。”
甄一脈聽若離說的太過誇張,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便不再說話,只是看着若離在小小的空地上來來回回的折騰。
“一脈我來給你唱首歌,你聽聽,再看看姑姑這個動作美不美。”
若離一邊做着印度舞的動作,一邊唱着西遊記裡的歌:“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這首歌額可是她當年上學時上臺表演過的舞蹈,所以記憶猶新,動作表情歌聲搭配的很是協調。
甄一脈歪着腦袋看着若離臉上極其嬌媚的表情,她的舞姿雖然談不上優美,卻也別有人一番動人之處。
他便跟着她的歡快的歌聲拍起了手,來這裡這長時間,第一次看到若離如此豪放的獨自一人歡歌笑語,他也難得這樣無憂無慮的欣賞,太陽透過樹梢灑在身上,金光閃閃。
甄一脈一邊欣賞着若離的舞蹈,一邊不由自己的用腳點着節湊,忽然若離停下了節湊,驚呼一聲:“哎呀,一脈,快來看,有木耳!”
甄一脈跳也似的蹦了起來,見若離蹲在了一棵樹下,以爲她發現了什麼驚人的東西,忙湊了過去。
卻見她小心翼翼的從樹根處掰下一塊黑褐色的東西。
他好奇地問:“姑姑,這是什麼。”
“木耳啊。”若離將木耳舉在他眼前:“你看,是不是很像耳朵。”
“是很像。”甄一脈看了看一面是黑褐色一面有點泛白的軟乎乎的東西:“姑姑,它能做什麼?”
“這可是個好東西。”若離打開甄一脈衣服上的口袋將手裡的木耳放了進去:“不但好吃還能養顏美容,潤腸,我們看看那裡還有采一點回去。”
甄一脈點了點頭,跟在若離後面看着她在樹根處一朵一朵的將木耳掰了下來,接過去裝進自己的口袋。
林子裡樹木一顆接着一棵,樹下都不同程度的有木耳,不大一會兒甄一脈的兩隻平時根本看不出來的口袋就裝得滿滿的,若離又開始往自己口袋裡裝。
隨着有木耳的樹木移動,若離用一隻手靈巧的採着木耳,一邊對甄一脈說:“我們真是的,放着這麼好的補品也不知道來開發一下,要不是今天碰上了,。還不知道。”
甄一脈一邊接着若離遞過來的木耳,一邊用指着他發現的木耳:“姑姑,哪兒有一片,哪兒還有。”
若離一邊採一邊眉開眼笑:“一脈,我們今兒真的是發了,不單是幫蠶寶寶找到了吃的,還幫我們自己找到了。”
木耳很軟和,裝滿四隻口袋,估計已經有很多。
若離直起身子順手將甄一脈拉了起來:“好了一脈,夠了,這東西又跑不了,閒了喊上蓋姐姐一起來。”
兩人坐在樹下吃完帶來的餅子,喝過蜂蜜水,若離站了起來對甄一脈說:“一脈,我們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甄一脈應了一聲,站起來跟在若離身後。
剛要跟着若離走,忽聽到一種細小的的聲音,似乎是人的呼吸聲,他停住腳步。
若離走了兩步,感覺甄一脈沒跟上來,轉過身想看看他怎麼了,眼睛掃過,灑滿陽光的樹葉閃着點點金光,忽然一道熟悉的綠瑩瑩的光芒在陽光下閃過。
她吃了一驚,心裡一緊,這道綠光對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慌忙屏住呼吸,睜大眼睛順着剛纔的光找了過去。
茂密的林子,樹木一顆連一顆,樹葉在陽光下閃着點點光芒,卻全是陽光的光芒。
這深山密林的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看到這種綠色的如傳說中餓狼一般的光芒,她覺得能斷定這是一種什麼動物的目光,見甄一脈靜靜地站在這,似乎在聽什麼,慌忙回去一把拉起他。急促地說:?“一脈,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