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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即使這樣虐殺也毫無感覺了嗎？”南曉低聲自言自語，“果然不只是身體上，精神方面也漸漸變得不像人類了呢。”
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人，突然精神崩潰，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我出一個億，你們給我擋住他！不要讓他過來！”說完轉身就跑。
南曉一下子閃爍到小頭目身後，一腳踹在他膝蓋上。
噗通、小頭目倒地。“不要這樣，”這傢伙哀求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吧唧，南曉一腳踩碎了他脖子，就像踩臭蟲一樣。
這時一個勇敢的人站了出來。“大家都看到了，”他喊道，“就算我們投降，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跟他拼了！”
在他帶領下，剩下的人迸發出最後的勇氣，紛紛舉槍抵抗。
然而完全沒有用，南曉一個個殺過去，最先死的就是那個勇敢的人。轉眼把這些人全都殺光。
毛玉玉從裡面的房間冒出來，抱着一個小珠寶箱，嘎嘣嘎嘣吃得美美噠。
人寵心靈相通，南曉瞥一眼，立刻知道小傢伙是來表功的。“找到了一條秘密通道？很好很好，帶我去吧。”
不愧是傳承了上千年的老牌組織，果然有一套有效的內部溝通辦******敦郊外的鄉村小教會，地下卻暗藏玄機。一條又長又深的隧道，下去竟然是古代的下水道工程。這至少也是獅心王時代建造的東西了吧，牆上還刻着某個貴族的紋章，或許是當年此地的領主。
漆黑的地下水路，遍地老鼠，充滿了黴腐的氣息。
南曉甚至見到了不止一具白骨。死狀各異。有的縮在下水路角落，有的靠在牆邊，有的甚至被吊在生鏽的鐵籠裡。想也知道，當年這裡一定發生過許多悽慘的事情。
那麼，要在這迷宮一樣水路中找到正確的前進方向才行。
就算擁有了神格，依然沒有掌握類似讀心術之類的技能。要是能搜魂的話，剛纔對那個馬修神父來一下就方便多了。
眼下，只能靠高級的感知來察知正確方向了。
儘管下水道里昏暗無比，依然有蹤跡可尋。馬修神父不止一次走過這條地下道，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見如此細微的痕跡，但在南曉眼裡，那老頭走過的每一步都非常清晰。牆上偶爾被蹭掉的一小塊青苔，隨地亂吐的痰跡……所有的痕跡都歷歷在目。
原來如此，不用電話也不用網絡，每次都通過秘道前往秘密的集會所，當面會議嗎。
難怪小P也無法查探到聖三一高層的機密。他們堅持千年來的傳統，完全摒棄了現代的便利通訊手段。這樣的做法雖然極其低效，卻也廢掉了現代科技爲基礎的黑客手段，是保密的有效辦法啊。
十二個樞機主教，那麼是每人守着一個小教會，定期前往某個地下秘密集會所吧。
簡而言之，就像是蜘蛛網一樣的結構。主教們平時在自己的巢穴活動，定期前往蛛網的中心碰頭，互相交換信息，並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這次，參與會議的馬修神父，可是變得稍微不一樣了呢。
走着走着，南曉將自己變成了馬修神父的模樣。幻術就是這麼好用。
沿着陰暗狹窄的地下道走了大概一千五百米左右，前方出現了向上的臺階。
前面是一道古舊的木門。門上雕刻着一張古老的臉。一個人如果能活到兩百歲，一直衰老，臉多半就會變成門上那個樣子。
南曉輕輕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
門裡有輕微的聲音，有人走動，有人輕聲說話，還有輕輕推門的聲音，以及鑰匙在鎖孔裡轉動的聲音。
人身上的氣味從門縫裡飄出來，稍微分辨了一下，大概有十……十一人左右。
竟然這麼好運氣，剩下的十一個樞機主教，今天聚齊了嗎？正好讓我一網打盡？
沒有鑰匙，不過這種程度的鎖還難不住南曉。任何鎖無論多麼複雜，說到底都是用一塊活動的金屬物卡在鎖槽裡而已。擁有小範圍內支配引力的神級力量，想弄開這樣的鎖不費吹灰之力。
稍微擡了擡手指，門應手而開。
出乎意料，裡面的房間十分寬大，而且華麗得驚人。精緻的十二面體殿堂，整體呈現一種蒼藍的格調。每面牆上都鑲嵌着巨幅的彩色琉璃，以深藍爲主色，描繪着各種宗教故事。上千平方米的面積，十米以上的穹頂，這已經可以稱爲殿堂了吧。
真是驚人，在地下大約五十米的地方建起了一座這樣的隱秘宮殿。
房間中央擺着一張長桌，十二張椅子圍繞在桌邊。很明顯，這就是主教們開會的地方。
出乎南曉預料，房間裡確實有十一個人，但只有一個老頭看起來像主教。
老頭坐在長桌盡頭。整個房間就數他的椅子最大最華美，而且背後掛着聖像，顯然是十二主教裡地位最高的那個。在他身旁，一個亞麻色頭髮的中年漢子單膝跪地，正在聽他吩咐。那中年漢子身後跪了兩排衛兵，一排五個，都是非常強壯的年輕人。
失策，有點託大了……早知道就讓毛玉玉先穿牆進去看看。
坐在桌旁的老頭似乎正在給中年人派任務。他瞥了南曉一眼，略微皺眉，說：“去吧。”
他沒有再解釋，跪在他面前的中年人也沒問，一低頭：“是。”
老頭拿出一個閃亮的水晶：“這是蘊含着神之力量的秘寶，最危急的時候，我允許你啓用它。”
南曉眼睛亮了一下。在別人眼裡，那可能就是一塊看起來還挺漂亮的水晶。但落在南曉眼中，那塊水晶封印的力量卻很誘人。一絲……很有意思的力量，很微弱，但檔次不低。
要不要馬上搶過來呢？
南曉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動手，先讓毛玉玉跟上去盯梢。
等人都走光了，老頭轉過身來。“凱撒主教，你來晚了，”他審視着南曉，說，“你一向從不遲到，今天想必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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