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答應月兒了,總不能不去吧!”李澈有些後悔了。
“去看看也行,但是別過火,你的那個倔強勁上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千萬別引起衝突,這你管不了。”封峙開始嘆氣。
“你這一說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該怎麼說話了。”李澈嘟了嘟嘴。
“寶貝兒,你的好心千萬不能氾濫。你看到的某些不好的現象可以去抨擊可以去譴責,可是除了這些,你什麼都做不了。西方世界的女權運動不也是一波三折嗎,那些。美國歐洲這些所謂的文明很先進的地方對於女性還有一些骨子裡的歧視,就別說我們今天的中國了,幾千年的封家思想的荼毒害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甘願受這樣的荼毒,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所以然,你老家的那個玩伴的現實你沒有看到嗎?她肯定知道他老公外面有女人了,但是她不還是決定一定要生出男孩嗎?因爲她知道一旦她離開了她的老公,離開了這個家她就徹底無家可歸了。而且你們那還有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頑固思想,孃家也不要,你說這日子讓這些女人怎麼過?她能輕易選擇離婚嗎?”封峙擺出了道理。
李澈掙脫了封峙的懷抱,躲到一邊開始抹眼淚,“所以你們男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出軌,駕馭不了的女人就說躲得遠遠地,總找不如自己的,然後就欺負是嗎?”李澈不看封峙。
“你看看,你看看,又開始擡槓。這社會大了,什麼樣的人沒有,說實話婚姻就是一場各佔百分之五十的毒株,第一份百分之五十,賭自己婚姻幸福,白頭偕老。另外那百分之五十賭自己婚姻不幸,中途下車。無外乎就這兩種結局,有的女孩子,爲了規避全部風險,選擇不婚,什麼麻煩沒有。大部分女孩子還是選擇了進入婚姻的圍城,然後在這各自百分之五十之間徘徊,是好是壞自己種果自己吃。”封峙又把李澈來了回來。
李澈向後捋了捋頭髮,眼角還掛着眼淚。
“說到這了,好了,寶貝兒,既然答應了,你就去。沒事,就算是挽不回結局,至少也能幫一幫她。這樣的局面是社會問題,是過去老思想留下的頑疾,想要解決一來靠時間,二來靠認知,最重要是要靠經濟的發展,這都是經濟問題造成的,經濟好了有些問題自然就解決了。行了,哭什麼,怕我有一天拋棄你呀!”封峙給李澈擦眼淚。
“萬一呢!”李澈突然轉過頭來。
“我至今還沒有發現比你好的女人!”封峙拉着李澈的手。
“你的意思遇見比我好的就會把我踢了?”李澈抻過封峙的領帶把他拉到了自己胸前。
“寶貝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封峙的脖子被抻的很疼,他抓住李澈的手。
“沒事兒,我什麼都有,你就是把我踢了,我也不怕,沒你一樣過得好!”李澈突然放手,因爲慣性,封峙的頭一下就撲倒在了李澈的胸前。
“寶貝兒,你知道嗎,我的那些見過你的同學同事和朋友有好多人都對你讚不絕口,看得出他們很喜歡你,但是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除非有一天,你親口跟我說你不愛我了,再也不需要我陪你了,我就放手,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封峙抱住了李澈的腰。
聽到這句話,李澈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封峙的頭深深地埋在自己胸口,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胸溼了,封峙哭了。
好好的一個生日把兩個人都弄哭了,封峙像個特別乖的小孩兒依偎在李澈的懷裡,緊緊地抱着李澈的腰怎麼也不肯鬆手。
李澈陪他坐了好久,不知什麼時候,封峙睡着了,睡夢裡還喊着李澈的名字。李澈也別感動,把他放在沙發上,然後拿來了枕頭和被子就讓他這樣的睡了,李澈就在他旁邊睡了下來,一夜無事直到天亮,封峙把還在熟睡的李澈抱回了房間裡,然後去上班了。
“小杜,去查一下蘭月兒她家的具體情況,把資料拿到我這來,必須要真實的。”剛進辦公室封峙就讓手下的警員去查。
“馬上去!”小杜領命而去。
“什麼,你要去月兒老家幫她解決她的婚姻問題!你怎麼想的?”銘陽在工作室裡也大喊了起來。
“你小點聲,幹嗎!”李澈示意銘陽坐下。
“我的局長夫人,你答應黃總的新書寫完了嗎?你手頭的雜誌辦好了嗎?你就要去做這樣的事情,你是有多閒?”銘陽坐在沙發上。
“怎麼和封峙說的一樣。”李澈搖了搖頭。
“這事就不是你該管的,月兒家的情況那麼複雜她自己都拎不清,又有那麼愚昧固執的父母,你去說,別給自己惹一身麻煩。”銘陽喝了口咖啡。
“我已經答應了她了,封峙不讓我自己去,你陪我去,順便采采風再看看風景!”李澈坐到了銘陽旁邊。
“行,誰讓我是你的助理呢,不過有話說在前頭,我可不說話。”銘陽急着表態。
“行,你陪我去就行了,其餘的不用你說。”李澈搖了搖銘陽的肩膀。
帶着行李,李澈和銘陽來到了月兒的老家,南方的一座小縣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閉塞,經濟相對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