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日出的照片被封峙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這是他第一次發李澈的照片。不管回覆的人都是出於什麼目的,短短的時間裡,被點讚的數量也是驚人。要麼誇讚李澈年輕漂亮,要麼誇讚封峙攝影技術,要麼是兩者兼而有之。封峙也沒有一一回復。李澈看到封峙的朋友圈,也是被驚訝到了,她沒有想到封峙會把這張有些朦朧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她還有點小興奮。
太陽已經出來了,封峙和李澈回到屋裡換了衣服,他們準備去滑雪,李澈好久都沒有滑雪了,全副武裝的她來到了滑雪場。
“你行嗎,我看着你都害怕?”李澈執意要自己滑,但是封峙實在不放心,滑雪場的人也不少,李澈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十分危險。
“沒事,我會滑雪,這個坡度不大,沒事的。”李澈推開了封峙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遠處。
封峙不會滑雪,他放心不下李澈,就跟着一起到了坡頂。
“寶貝兒,實在不行我們就別滑了,你已經有什太久沒有滑雪了,這坡度不大,但是這滑下去也挺嚇人的,真的,咱們回去吧,我帶你到林海雪原裡去玩一圈,真的不比這個差,好不好?”封峙再一次的請求到。
“我要滑,我可以的!”李澈根本就聽不進去封峙的話。
“怎麼這麼強,好吧,我在下面等着你,你自己小心!”封峙實在是說不動李澈了,只能下去等。
李澈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然後撐着自己的身體從坡頂像飛燕一般滑倒了低端。一路很順暢,還好自己的技術沒有生疏。封峙跑過來,李澈摘下了頭盔,“怎麼樣,還可以吧!”李澈看着封峙。
“還可以,我都要嚇死了,行了,這雪也滑了,我們可以走了吧!”封峙用祈求的口吻說了一句。
“才一次,我還沒滑夠呢,我要再滑一次!”
李澈意猶未盡重新帶上了頭盔。
“別滑了,這麼不聽話!”封峙有些生氣了。
“沒事的,老公,我再滑一次,我們就走,好不好!”李澈拉起了封峙的手。
“行行行,你說的,就一次,然後必須走!”封峙還是鬆了口。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李澈高興的的又回到了坡上,封峙依舊在坡下等。
李澈準備再一次的向下滑去,此時她旁邊過來一個小男孩,男孩的身邊跟着一箇中年男人,李澈無意間看了他一眼,雖然戴着墨鏡,但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他的輪廓,這就是她上次在公園裡看到的那個男人,李澈的心跳開始加速,此時那個男人跟她對視了一眼,李澈嚇壞了,她開始有些手足無措,她瞬間不想再滑了,就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腳下一滑失去重心然後朝下滾了下去,這一幕也驚呆了在場的人,由於是斜坡,李澈滾落的速度非常快,滑雪場的救護人員見狀立即出動,在半途中將她救了下來,封峙嚇壞了,緊忙跑了過去。
李澈的頭盔被摘了下來額頭滲出了血,嘴角處也有血流出,本人處於半昏迷狀態。滑雪場叫來了救護車直接送到了醫院。
封峙徹底嚇壞了,這突發的狀況讓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但是他告訴自己必須要冷靜,他拿出手機,搜索在這個地方有沒有能夠聯繫上的人,在通訊錄裡找到了可以幫忙的人。
“喂,林度,我是封峙,我現在在你們市,你在這裡嗎?”
“喂,封哥,我在,你來黑龍江了,咱們聚聚?”接聽電話的是封峙之前的一個同事。
“你嫂子滑雪摔傷了,現在在醫院,能過來一趟嗎,我可能需要你幫忙。”封峙問了一句。
“沒問題,馬上到!”對方放下了電話。
醫生出來了,“你太太有輕微的腦震盪,身上的軟組織也有挫傷,需要住院治療,去辦手續吧!”醫生簡單的很封峙說了一句。
“好!”封峙去辦手續了,回來的時候李澈已經醒了,就是頭暈的厲害。
“我說不讓你去,你偏去,這下好了,傷成了這樣,這家也回不去了!”封峙摸着李澈的頭開始埋怨。
“我也沒我在想到,我當時準備轉身,可是腳下一滑,就成了現在這樣,老公,你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李澈的額頭上還包着紗布,嘴角處還有一大塊淤青。
“行了,安心住着吧,回家的事情先別想了。我去安排下工作。”封峙拿着電話出去了。
他剛一走,李澈就快速的裹緊了被子,她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拼命的向後靠着,直到自己靠在了牆壁上。她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十幾年了,我以爲我能徹底忘記,可是,忘不掉啊!”李澈自言自語,最後還哭了出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封峙進來了,李澈呆坐在牀上。
“傷口還疼嗎?一會兒想吃點什麼?”封峙問了一句,李澈沒有說話。
“寶貝兒,你怎麼了,聽見我說話了嗎?”封峙看李澈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澈確實沒有聽見,她已經有些傻了。封峙坐在牀邊撥開了李澈的頭髮,“嚇壞了吧,來,老公抱抱!”封峙把李澈摟在了懷裡,李澈瞬間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有老公在不怕!”封峙吻着李澈的臉頰。
聽了這句,李澈更加的難受了,她哭的越來越傷心,封峙的衣服都哭溼了。
“封哥,嫂子怎麼樣?”那個叫林度的人到了醫院。
“沒什麼大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封峙看了一眼林度。
“嫂子這是嚇壞了,晚上我讓我們家那位過來陪陪嫂子,嫂子想吃什麼儘管說,她都能做!”林度看見了封峙懷裡的李澈。
“太感謝了,林度,我給你說幾句話!”封峙把林度拉了出去。
“封哥,什麼事?”林度問了一句。
“你嫂子說當時是因爲腳下一滑才導致的從上面摔下來,我總感覺沒有這麼簡單,她醒來以後神情也不是很對,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上次在家的時候她也曾經有過這麼一回,我想讓你查一下當時在坡頂發生了什麼事?”封峙小聲說了一句。
“行,我馬上去查!”林度離開了醫院。
李澈睡了,她再一次夢見了上次夢見的那個場景,一條巨大無比蟒蛇,吐着紅信朝她爬過來,李澈拼命的喊叫,可就是沒有人來就救自己,李澈睜開了眼睛,渾身都被汗溼透了,她的呼吸變得特別急促,封峙已經在旁邊的小牀上睡了,李澈沒有叫醒他,她喝了一大杯的水,此時傷口開始隱隱作痛,她蜷着自己的身子像個孤獨的孩子般坐在空曠的天地之間,她真的很想去叫醒那個他最愛的男人,可是她不能,內心之中的恐懼開始蔓延至全身,她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裡,開始痛哭,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她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封峙去買早餐了,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林度。
“封哥,事情是這樣的,嫂子昨天在滑雪場坡頂,遇見了一箇中年男人,他是滑雪場的教員,就是因爲看見他,嫂子才失足跌落的。”林度拉過了封峙。
“一個男人?”封峙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今年五十歲,之前曾在霍州當過出租車司機,後來考取了滑雪教練,現如今在滑雪場做教練,已經有五年了。”林度把資料遞給了封峙。
“李澈見到他爲什麼會這樣,僅僅就是巧合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她昨天的神情和上次她從公園回來的神情一模一樣,這明顯就是收受到驚嚇之後纔有的神態,李澈到底是因爲什麼?她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封峙的心頭。
“也許是哥你太敏感了,這個男人長得有些兇狠,在不同的地方遇上了兩次,把嫂子嚇着了,沒有別的事情。”林度安慰了一句。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行了,謝謝你!”封峙笑着對林度說道。
“沒事兒,本想着請你和嫂子吃頓飯,可嫂子目前的身體狀況也只能等下次了。”林度有些無奈。
“這機會還是會有的。”封峙很肯定。
“封哥,這是我和我妻子一點心意,你收下吧,你們孤身在外用得着!”林度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裡面裝了有一萬塊錢。
“謝謝!”封峙收下了錢。
“我還有事情,封哥我先走了,晚上我再過來,好好地,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林度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醫院。
封峙拿起了那個人的資料,這個男人長得確實有些兇殘,別說女人見了會害怕,就連封峙見了也是被嚇了一愣。透過這個男人的眉宇,封峙嗅到了一絲不安,他總感覺這個男人是一個有背景有故事的人。
李澈在喝水,封峙拿着早餐走了進來,“吃點東西,一會兒還有檢查!”封峙打開可飯盒把粥盛到了碗裡。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這裡一切都非常陌生,我不想待在這裡。”李澈開口就是一句。
“你現在有傷,還不能回家,等好些了我們再回家。”封峙又拿出了一個豆沙包。
“我想回家,回家也一樣住院治傷,這裡不好。”李澈執意要回家。
“寶貝兒,聽我的,這次不着急,我工作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真的不着急,至少要住一個星期,等檢查結果出來沒事了我們就回家。”封峙吹了吹粥餵了李澈一口。
“我真是太任性了,不去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還惹得我住進了醫院。這難得的旅行也被迫沒有了。”李澈吃了一口粥。
“沒事的,這都是難以預料的,寶貝兒,你昨天到底怎麼跌下來的?”封峙問了一句。
“我當時準備滑第二次,可突然的感覺到了頭有點暈,胃也有點痛,於是就想着下去找你,可是轉身的時候突然間腳一滑失去了重心就跌了下來。”李澈很自然地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封峙試探性得問道。
“就是這樣。”李澈很肯定地問道。
“好了,我們說這個了,吃吧,然後我送你去做檢查。”封峙把剩下的粥都餵給了李澈。
李澈住了有一個星期的醫院,雖然還有傷,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夫妻二人回到了潞州,李澈的父親親自來接,“哎呀,不能滑雪逞什麼強,傷了自己,還讓封峙跟着一起擔驚受怕的。”
“我知道了錯了,沒有下次了。”李澈的身體還是有些虛。
“醫院已經聯繫完了,寶貝兒,先住院,回家了也就放心了,好好養傷,什麼都別想了!”封峙拉着李澈的手。
李澈點了點頭,就住進了醫院。一個月後,李澈出院了,她給自己妹妹打了電話。
這是李澈舅舅家的妹妹,是學心理學的博士,有自己的心理診所,時尚達人,接到李澈的電話就趕來了潞州,李澈親自來接她。
“老姐,多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這有了老公就忘了親人了,是嗎?”妹妹上了車,李澈開出了機場。
“我這一直忙,也沒顧得上,對不起,我的好妹妹!”李澈笑着賠不是。
“知道你這大作家忙,我也不怪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妹妹知道李澈一定有事。
“回家再說。”李澈把車開回了家。
封峙上班去了,李澈把妹妹領進了屋,“老姐,你這房子真不錯,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很舒服,封局長對你也是真好。”妹妹環視着整個屋子。
“就是個住處!”李澈給妹妹拿了一瓶可樂。
“說正事吧,你把我叫來肯定是遇見難事了,說吧,我能爲你解決什麼?”妹妹喝了口可樂。然後看着李澈。
李澈什麼都沒有說,妹妹看了她一分鐘,“剛剛出院,氣色不佳。眉頭緊皺,你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你又加深的黑眼圈,很明顯你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休息好。雙手不停地搓着,說明裡你心裡極度緊張,你被一件事情困擾着,而這件事情不是最近發生的,是不是?”妹妹問了幾句。
“你說的沒錯,是這樣,我看見他了!”雖然在家裡,李澈的聲音也很小。
“在哪?”妹妹知道了李澈說的那個人。
“之前在霍州的公園裡見過一次,當時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還是看見了他的臉,這次在滑雪場,他距離我非常進,還和我對視了幾秒鐘。我確定是他,一定是他,他的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李澈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然後呢?”妹妹問了一句。
“封峙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他問過我,我沒有說。”李澈看着自己的妹妹。
“我姐夫是幹什麼的,憑着蛛絲馬跡他就能查到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不定,姐夫現在已經查到了什麼。”妹妹做出了大膽的假設。
李澈一聽,頓時癱在了沙發上。
“這是我的猜測,別擔心。不過當年的事情,你處理確實不明智,你真的應該第一時間報警,這個人如今再次現身,要麼是從監獄裡被釋放的,要麼就是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最後一種。被傷害的女孩子大部分都選擇了沉默,於是爲他提供了最好的犯罪機會。”妹妹繼續喝着可樂。
“當初我作了他的出租車,他卻把車開到了僻靜無人的樹林裡,我當時驚慌失措,本來是要反抗,可是,我母親剛剛去世,我還帶着孝,如果真的惹怒了他,我跟被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只能任他**。事後我又苦苦哀求他,千萬不要殺我,他想再次施暴,我就拾起一塊石頭猛地朝他的頭砸去,這樣我才逃離了魔爪,撿了一條命。”李澈一邊哭一邊回憶起了曾經的事情。
“姐姐!”妹妹過去抱住了李澈,“事情已經過去了,當時要不是姑姑的事情,你也不會就這麼放過那個畜生。”
“就算沒有我母親的事情,我也不會去報警,我那年才二十四歲,如果真的報了警,你說我還會有今天嗎?又會有哪個女孩子能揹負這樣的過往,我也沒有想到,我可以如此強大,能夠憑藉自己的毅力走出那段陰影,還有了今天。”李澈鬆開了妹妹。
“真的,姐,你當時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真的被嚇住了,姑父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也是瞞的也是夠好的了。那個男人也許已經不記得了你是誰了,但是他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一直纏着你。你現在有了家,有了一個愛你入骨的丈夫,也許不久之後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這算是對你的補償,你也可以釋然了。”妹妹繼續安慰。
李澈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你現在也可以去報警,憑姐夫的能耐一定能找到他十幾年前的犯罪證據,雖然有些難,但是也一應定能找到。”妹妹提醒着李澈。
“你覺得我會去報警嗎?封峙是什麼身份,他要是知道我曾經有過那麼不堪的過往,他還會繼續讓我做他的妻子嗎?我又是什麼身份,這件事情一旦被曝出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就會全部付之東流。會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那這件事情來做文章。這個社會對於我們女人遠遠沒有那麼寬容。我就會在一夜之間失去我現在擁有的全部。夫妻之間還是有一些秘密爲好,太透明瞭也就要分手了。”李澈擦了擦眼淚。
“如果有一天,姐夫知道了,他一定會責怪你爲什麼沒有早一點告訴他。說不定他一樣會和你離婚,他的位置那麼特殊,他是不會允許自己有一位有污點的妻子。”妹妹又說了一句。
“我孤身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了一個男人這麼愛我,我真的不想失去。就算是有一天他知道了,他真不想要我了,我就跟他離婚,然後這一輩子也不再嫁了,守着我自己過完餘生。”李澈再一次的哭了。
“姐姐,你太苦了,爲什麼會這樣!”妹妹也哭了。
“苦,自從我媽媽去世,我就不知道什麼是苦,這些年也習慣了,之前本來就想着自己一個人過完這一生也就罷了,但是我先後遇上了黃瀚文和封峙,這又讓我重新燃起了對愛情和家庭的渴望。真的,如果沒有,我也就不強求了,現在有了,就再也放不下了。”李澈又哭了。
“好了,姐姐,別再哭了,都過去了,過去了!”妹妹繼續安慰。
“沒事了,十幾年了我早就看開了,不哭了!”李澈哭着哭着就笑了。
“行了,我還有病人要去看,我先回霍州了,有事的給我打電話。”妹妹拍了拍李澈的肩膀。
“行,我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回去給舅舅舅媽帶好。”李澈起身送妹妹出去,此時月兒手裡端着的碗打碎在了地上。
李澈麼妹妹同時擡頭看着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月兒慌忙的蹲下身子去撿碎片。
“別撿了,小心傷到手,用掃帚掃了扔出去吧!”李澈說了一句,月兒拿來了掃帚和撮子把碎片收了起來。
送走了妹妹,李澈衝着月兒喊了一句,“過來!”
月兒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嫂子!”
“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李澈一改往日的和藹。
“我…我聽到了。”月兒頭都不敢擡。
“那頭擡起來,看着我的眼睛!”李澈喝了一聲。
月兒擡起了頭。
“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不能因爲這讓你離開這個家,我只求你能夠憑藉良心守住這個秘密。我不會虧待你。”李澈的語氣和緩了很多。
“這個我知道,嫂子放心,我也是個女人,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月兒的語氣很謙卑。
“好了,你去忙吧,我累了,晚飯不吃了。”李澈說完就上樓了。
月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拿出了日記本記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晚上,封峙回來,一桌子的菜不見李澈下來吃飯。
“寶貝兒,寶貝兒,下來吃飯!”封峙換了衣服喊了一句,樓上沒有任何反應。
“哥,嫂子說她的傷口還是有點疼,晚飯就不吃了,讓你別等了。”月兒拿出了碗筷。
“明天我再帶她去醫院看看,來,月兒,過來吃飯!”封峙給月兒拉出了椅子。這是月兒第一次被封峙叫過來一起吃飯。
“哥,你說什麼?”月兒故意地問了一句。
“我說讓你過來一起吃飯,這麼多菜,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封峙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