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知道了。”封峙說完就離開了。
“我去一趟雲南。”封峙說了這六個字。
鹿鳴岐聽了以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我不能讓李澈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必須要去幫她。”封峙上了車。
“其實你早就想去了,對嗎?”鹿鳴岐問了一句。
封峙沒有答話。
“你的心早就飛到雲南了,李澈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能忍心把李澈一個人扔在雲南那個狼窩裡。”鹿鳴岐說到。
“既然黃瀚文把一切都挑明瞭,我們就可以正式展開對決了,沒必要再去做一些遮掩。不管黃瀚文和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我們都必須要拿到明面上來對峙。”封峙把車開了出去。
“你去吧,早日結案,早日的把李澈接回來,你們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你也就能安安穩穩到退休了。”鹿鳴岐笑着說到。
“是啊,這轉眼,我就到了還退休的年齡了。”封峙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自己。
“沒有什麼比和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了,好好珍惜吧,一輩子很快就會過去的。”鹿鳴岐繼續說到。
封峙開車回到家,安頓好孩子,就飛到了雲南,他到雲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李澈在醫院裡繼續看着黃瀚文,黃瀚文剛剛打了針,睡的很沉。
李澈在觀察他的雙腿,然後用力的按了按,糖尿病病人的雙腿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浮腫,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一點浮腫的跡象都沒有。
李澈起身看了一眼給他打的藥,也確實是糖尿病病人用的藥。
黃瀚文睡的非常沉,於是家喝酒悄悄地起身拿下了吊瓶,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擠了幾滴,然後就把這瓶子給收了起來。
李澈從醫院裡出來,託人找了化驗中心,檢測結果,這根本不是什麼治療糖尿病的,就是普通的鹽水。
這一次,李澈更加堅信了,躺在醫院裡的那個根本不是黃瀚文,而是一個替身。
真正的黃瀚文在做什麼,李澈越想越覺得可怕,這麼一出金蟬脫殼,是在爲更大的陰謀在打掩護?
李澈一時間又沒有了主意,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去醫院照顧黃瀚文,但是卻宛如蜻蜓點水一般。
夜晚回到家,大別墅裡非常的安靜,李澈開了燈,一擡頭就看見了封峙坐在自己的面前。
李澈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你怎麼來了?這裡到處都有監控,你是怎麼進來的?”李澈壓低自己的聲音說到。
“我能進來,自然有我的辦法,這裡的監控對於我來說,沒有用。”封峙還帶着一點小驕傲。
“你來幹什麼?”李澈上前問道。
“我來幫你呀,我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黃瀚文情況怎麼樣?”封峙問了一句。
“醫院裡的那個黃瀚文是假的,真的不知道去了哪裡。”李澈把封峙拉到一個角落裡。
“真的?”封峙不信。
“起初我也不信,可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醫院裡的那個人一點糖尿病的跡象都沒有,給他的打的針我也驗過了,是鹽水。”李澈幾乎是封峙的耳朵。
封峙眨了眨眼睛。
“我就說,黃瀚文,他能那麼大方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們。”封峙絕對不相信。
“現在的黃瀚文可能在向海外秘密地轉移財產,而且還可能會銷燬所有的證據,我在賭場的發現了一個木頭箱子,我用魏叔給的那把鑰匙把門打開了,可看見的是紅泥砌成的牆,而且是實的。”李澈又說到。
封峙摟着李澈的肩膀。
“我還得到線索,說之歐的客棧也有秘密,可是我去了,什麼也沒有找到。”李澈有些着急。
“之歐的客棧我來調查,我們離開這裡。”封峙拉着李澈就要走。
“不行!”李澈不同意,“黃瀚文安排這麼一處,就是爲了讓我相信,他一直有病,而且我甚至懷疑,之前留下的種種線索不過是障眼法,就是爲了把我們引上歧路,我現在跟你走,驚動了他怎麼辦?”李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封峙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既然之歐那裡有線索,你就去調查,我明天還要再去醫院,我們明天晚上在雅舍東邊的那片工地上見面。這裡不宜久留,你快走!”李澈推了封峙一下。
“那好,你自己多注意,我先走了!”封峙捨不得李澈,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是趁夜離開了。
第二天,李澈去了醫院,那個假的黃瀚文還在打着針,見了李澈也不說話,除了吃就是睡,晚上,護士給他打了最後一針,李澈親自把護士給送了出去,回來之後看着那個假的黃瀚文還在閉着眼睛,李澈上前忽然間用水果刀抵住了他的的脖子,那個人嚇了一跳。
“別說話,也別亂動,否則,這刀要是傷了你,我可不負責。”李澈小聲說了一句。
“你……你要幹什麼!”那個人渾身開始哆嗦。
“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黃瀚文了,說,他在哪?你又是誰?”李澈沒有鬆開自己的水果刀。
那個人不想說話。
“既然黃瀚文能找你來假扮他,那麼你也一定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黃瀚文的所有都在我們控制之中,而且他犯了重罪,你要是選擇隱瞞和包庇,你將來也是一樣要上法庭的,知道嗎!”李澈開始威脅他。
那個人的額頭都滲出了汗。
“你現在說,和你上了法庭再說,完全不一樣。”這幾天,李澈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個怕事兒的主。
“我說,我說!你能不能把這刀先拿開,我是是在是怕。”那個人的額頭繼續出着汗。
“你先說!”李澈怕一鬆開手,會有其他的事情。
“我和黃瀚文有點像,他找到我以後就帶我去做了整容,讓後,我就和他一模一樣了,這些年來,我基本上都是處在被雪藏的狀態之中,就這一次,他把我帶了出來。”那個人一邊說,一邊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還有呢!”李澈又問了一句。
“他讓我在這裡堅持三個月,然後,就讓人來接我走。”那個人繼續說到。
“還有什麼?”李澈繼續問道。
“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就怕李澈的刀不小心割了自己的脖子。
“真的沒有了?”李澈又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了,他就是真有什麼事情,也不可能跟我說呀,我的任務就是扮好他,讓後等着他來接我走!”那個人繼續說到。
“接你走?”李澈哼了一聲,“你別做夢了,黃瀚文是什麼人,他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還能想着你,我告訴你,快點醒過來吧,他是不會管你的,說不定最後還會瞞天過海,讓你去他坐牢呢!”李澈說出了最嚴重的後果。
那個人一聽,當時就癱了。
“所以,你老實一點,還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我這都是爲了救你,明白嗎!”李澈又說了一句。
“明白,明白,您能不能把這刀先放下,我是真的害怕,真的害怕呀!”李澈能感覺到那個人渾身都在哆嗦。
李澈於是放下了水果刀。
“你不是一直都在吧?”李澈問了一句。
“是的,我最近一次見他是在一個星期前,讓後,他走了,我就到這來了。”那個人說了一句。
“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你仔細的想一想。”李澈心平氣和的問了一句。
“他走之前就說三個月以後來接我走,送我出境到歐洲去,還給了我一張支票,上面的金額是五百萬。”那個人繼續說到。
“五百萬,他可真是大方。這裡的醫生護士都知道這件事情吧!”李澈又問了一句。
“就是那個主治大夫和那個護士,每一天都是他們兩個固定來給我‘治病。’”那個人繼續說到。
“你現在的人物就算是繼續裝扮他,接下來怎麼做,聽我們的安排。”李澈最後和他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澈也是摸透了護士的上下班時間,於是在一個晚上,她下了班以後,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在護士家小區外面,李澈把他給截住了。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可是如果你還要隱瞞,等哪一天警察來把你帶走的時候,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李澈把那個小護士帶到了旁邊的花園裡
“你想知道什麼?”小護士問了一句。
“黃瀚文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李澈問了一句。
“他能和我說什麼。”小護士有點慌張。
“他讓一個人假扮他,而且還讓你和你同班的那個大夫一起爲他‘治療’,對吧。”李澈問了一句。
那個小護士低下了頭。
“你可以選擇不說,可是,如果讓你老公知道了你和你的那個同班醫生有不軌之事,你說他還會不會繼續和你過日子?”李澈敢這麼的問她,是因爲自己的手裡也是掌握了那個小護士的證據。
那個小護士一聽,臉都白了,“我求求你,你千萬不要把我和同班醫生的事情告訴給我的老公,他是要和我離婚的,我丟不起這人。”那個小護士苦苦哀求李澈。
“我不說,也可以,那你告訴我,是不是黃瀚文親**代給你的這件事情,他還和你說了什麼?”李澈義正言辭。
“不是黃瀚文親口跟我交代的,是一個歲數挺大的男人,那個人也是他帶來的,他走之前,就跟我說,跟……”小護士說到這裡有點吞吞吐吐。
“他是誰,跟你說什麼了,你快點說!”李澈有點不耐煩了。
“我就聽見那個假扮的人管那個老男人連魏叔,魏叔說,三個月後,就讓我們對外公佈,黃瀚文因爲糖尿病引發併發症,導致全身多處器官衰竭,不治而亡。”小護士說出了這句話。
李澈聽了,也是被嚇出一身的冷汗。
“還有嗎?”李澈又問了一句。
“還有就是,就是……”那個小護士又不說了。
“就是什麼,快說!”李澈有點不客氣。
“魏叔說,過幾天,就讓我們給那個人打可以引發器官衰竭的針,再給他吃可以引發這些的藥物,然後,讓他去替黃瀚文去死。”這句話,讓李澈也是差一點摔在地上。
那個小護士說完直接就癱在了地上,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只能是捂着自己的嘴。
“你這是殺人,知道嗎!”李澈附身問了她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和同班醫生如果不這麼做,那我們之間的醜事就會被徹底曝光,而且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那樣我就真的沒辦法做人了,真的,我還有孩子啊!”那個小護士用一雙絕望的眼睛看着李澈。
李澈嘆了口氣,“現在懸崖勒馬一切都還來得及,你不能殺那個人,就算是能夠瞞天過海,你這一輩子,良心上也是要倍受譴責和煎熬的,你知道嗎!”李澈指着小護士。
“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那醜事如果被拿出來,我纔會更加的難受。”小護士陷入了自責。
“好了立即停止你這瘋狂的行動,這一切都是魏叔告訴你的,是嗎?”李澈轉移了話題。
“是的。”小護士點了點頭。
“你也收斂一點吧,如果你真的和你現在的丈夫過不下去了,那就安頓好孩子,去離婚吧,不要以爲你的丈夫什麼都不知道,等他哪一天追究起你來,你的下場可比這個要難看的多。”這話音一落,李澈就轉身了,那個小護士再一擡頭,李澈已經開車離開了。
李澈開着車行駛在路上,她開始回想自從她到雲南來的一切行爲。
越想越覺得自己掉入了黃瀚文的圈套,什麼鑰匙,什麼隴梅山莊,這些統統都是障眼法,一開始就把自己引入了歧途,浪費了大量的時間。那個所謂的秘密到底存不存在?
黃瀚文這邊也到了之歐之前的客棧,他順着廢墟,確定了那個半地下酒吧的位置,讓後扒開了那些碎瓦礫,打開了手電進到了裡面。
當時火是從地面上着起來的,這個半地下酒吧處在地下的那一部分沒有被大火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