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同學們沉悶的腳步聲,一個個都猶如霜打的茄子,往幼稚園那邊走去。方紫雅突然記得這條路是通往前任老師宿舍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就是,前舊宿舍現在的幼稚園而今又是自己的臨時教室和寢室。
走過老師那間孤零零的宿舍,看到房子卻絲毫無損,亦然戳在哪。也許它是單間加上沒有其他建築拉扯的緣故之所以沒有倒塌。
同學們都木訥的往前走,可是方紫雅卻忍不住偷眼掃視這曾經讓她難以忘卻的地方,心裡那份膽怯亦然存在。
終於鼓氣勇氣就要跨過去時,那緊閉的宿舍門突然從裡面傳來拍打聲,把方紫雅嚇了一跳,“紫雅,快開門,我是周晨。”方紫雅驚訝之餘沒有答應,側耳細聽真的聽見周晨在喊叫自己的名字。並且看到窗簾布已經拉開,露出周晨髒污的臉龐和血淋淋的手指。
“你怎麼會從這裡出來啊!我和你不是從寢室進去的嗎?”方紫雅激動的跑到窗子前對裡面的周晨嚷嚷道。其餘同學都齊刷刷的跟隨跑到窗子前驚詫的看着他們兩,不知所措。
“我們傻呀,來你把窗子拉開。我那次就是從窗子爬出來的。”
“呃!真夠愚蠢到家。”周晨拉開窗戶,縱身跳出來。
“把你的電話給我,快撥打120,胖子他們在裡面,很嚴重。”一陣手忙腳亂,同學們把胖子幾個人弄出來,120呼嘯而來,呼嘯而去。方紫雅卻有些奇怪,因爲明明是隻有四個人,醫生卻擡走五副擔架。
周晨找到失蹤同學一事很快在學校傳揚開來,120來把幾個已經昏迷不醒的同學拉到醫院去了,周晨也癱軟在地。
學校方面和學生家長對周晨是千恩萬謝的,這事也就告一段落。可是後來周晨把自己從寢室進入地下室的情況,向方紫雅細說真的是把她華麗麗的驚得目瞪口呆。
周晨跨入地下室那一刻,門突然“呯”自動關上,把他也嚇了一跳。回身試試想推可是哪門紋絲不動。他在門上使經怕打,也無濟於事。“紫雅,紫雅你給我開門啊!你怎麼把門關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周晨對着門口大叫,可是門外面沒有任何動靜。
周晨坐在冰冷階梯等候,看看待會方紫雅會不會再把門打開。可是感覺等了好久好久,門口沒有任何動靜,周晨只好回頭留戀的看看沒有開啓的門,無奈只好硬起頭皮一步步往下走,地下室一股股涼風撲身而來,他手舉電筒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走在階梯上,他探身想看清下面的情況可是電筒光束有限,沒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不知道這階梯到底通往那裡。
踩在階梯上的感覺到底沒有踩在地面上那麼踏實,總感覺階梯在他跨一步就會抖動一下似的,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周晨探眼看向就要走到頭的階梯,很是迷茫,擡頭又是一陣心悸。止不住的罵這該死的地下室。現在才真實感覺得到看不到天空的感覺真的恐慌,那種難以抑制的窒息感充塞喉噥,傳至大腦直接影響到身體的各個關節,讓人很疲憊沮喪。
微弱的電筒光把自己孤寂的身影投照在階梯旁邊的牆壁上,每次一走動那影子也隨着抖動一下,就像一個鬼魅跟着自己在下階梯。眼角偶爾瞥見周晨自己都嚇一跳,細看纔是自己的影子。雖說是涼颼颼的地下室,可是連驚帶嚇脊背還是感覺到已經汗溼。
當腳踏上地下室的地面時,周晨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紮實跳動幾下,暗黑的地下室地面,比上面還要潮溼,踩在上面腳底都有些溼滑。
凹凸不平的地面,讓他幾次差點絆倒。圓圓的電筒光晃悠在前,自己的周圍貌似一個黑暗的巨型怪獸,在慢慢吞噬自己腳下是自己走路發出的沙沙聲。
還有一股潮溼腐爛動物的味道,周晨皺眉暗自思量;該不是方紫雅故意整自己的吧!爲什麼她沒有下來,而是在自己剛剛下來時,門卻突然毫無防備的關上了呢?她究竟什麼意思?唉!誰叫自己愣是傻,虧自己還想——唉!真悲催。周晨這時真的後悔透頂,現在自己身上除了一隻電筒,什麼東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