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奶的眼淚從滿是皺紋的臉流下,悽苦無奈的看着屋子裡的三人。(《界》xian??jie.me《說》網)癟癟嘴緩慢說道:“閨女、我人老了。也蹦達不了幾天,玲子她有恨啊!死了還記掛我這個奶奶。知道她跟你們去有目的的,我不敢說啊!那手機是她失去女兒家貞潔的見證。‘肖奶奶抹去嘴邊的白色唾沫,繼續說道;’她的屍體被他們倆埋在玲子自己的房間裡,你們去把她移到她娘哪去吧!剛剛學會說話就找娘。”
“什麼、那手機跟玲子有關係嗎?”方紫雅緊張的看着肖奶奶問道。其餘兩人也不同程度的露出驚詫的神色,單等肖奶奶把後文說出來。
“這手機是玲子撿垃圾賣掉在一個收破爛哪裡換來的。她原本想等肖娃子生日送給他的。可是他們倆卻破壞了她的良苦用心,在那天被他們倆輪番凌辱後手機就丟失了。
玲子在生病後一個禮拜就悄悄對我說是被方大強拿走了。我沒法就告訴肖娃子,讓他去要回來,可是肖娃子要幾次都被方大強給搪塞過去了。玲子在死後被他們倆埋葬房間裡,第二天肖娃子就出事了呀!嗚嗚——。我就知道這孩子有恨啊!”肖奶奶嚎啕大哭的悲倉聲,讓在場的其餘三人都淚流滿面。
“媽——我們報警嗎?”方紫雅抹去眼淚,低聲問道。
“呃!報警吧!玲子死得可真慘。”周晨也悄聲建議道;逐起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痕,走到門口拉開門。外面是一片豔陽天,希望玲子不要拿走自己的命纔好。
安晴看着肖奶奶,撐身問道:“老人家,那天我們來看你,你怎麼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呢?你知道嗎?有一個無辜的孩子也死在玲子的仇恨裡。‘她又拉過周晨道肖奶奶面前說道;’他也是受害者,離死亡還有兩天半時間。我們該怎麼弄?才能阻止她的仇恨?”
肖奶奶看着他們三人,苦笑一下,走到門口。移步到庭院裡,對着老家的方向叩頭膜拜嘴裡唸叨道:“玲子啊!奶奶求你了。他們都跟你無冤無仇你就放過他們吧!奶奶願意拿這條老命來換取他們的命。”肖奶奶跪拜在地,任由他們一行人怎麼拉也拉不起來。一羣人鬧哄哄的圍觀在匍匐在地的肖奶奶身旁。
誰也不說是怎麼一回事,只有安晴三人明白。安晴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來到農家小院,院壩裡的蒿草都一人高了。公安部門的同志戴起白色手套來到方紫雅他們指認的房間裡,隨同帶來的狼犬使勁嗅着房間中央那一團地面,爪子不停的刨着泥土。
方紫雅和周晨不敢面對起挖屍體的場景,他們倆走到外面,看着滿目淒涼的院壩,又是一陣酸楚。
屋裡情景讓安晴強忍住涌出咽喉的嘔吐感,只看見那可憐的女孩屍體已經在嚴重腐爛,膝蓋處露出森森白骨,流出黏溼的屍水。陣陣惡臭撲鼻而來。脖子上一根細長的褲腰帶還沒有解開,眼睛大睜,舌頭吐出半截。那彎曲的手指卻奇怪的捏住從他們家裡拿走的手機。
安晴不敢再看急忙幾步跨出房間,經過專業的勘測化驗,女孩曾經被嚴重凌辱,隱秘處多處撕裂傷才導致感染髮燒,又延誤醫治直到痛苦難忍才自殺。一個沒有在出生登記冊裡留下名字的女孩。一個在鄰居眼裡只是一個呆傻的女孩,沒有得到母愛父愛,在無知無助的絕望下了斷年輕的生命。
沒有人記得她,沒有人知道肖家有一個女兒叫肖玲子。她在這世間只呆了十四年,甚至於連學校門口也沒有機會去看看。
看着熊熊燃燒的肖家房屋,方紫雅有很多話想對在天際徘徊的玲子妹妹說,‘玲子,下輩子你一定要做我的妹妹。我會愛你的。’周晨拿著附近鄰居們送來的紙錢,在不停的焚燒。他心裡唸叨着玲子的名字,希望她一路走好。並且默唸答應帶她的骨灰到她孃的墳墓裡去合葬。
方紫雅突然看見火光中玲子和肖奶奶牽着手含笑向着他們揮了揮手,她一驚,卻看到安晴在接一個電話。
“什麼?肖奶奶她——”安晴從耳朵邊移開手機,臉色凝重的看着手機呆呆出神。
“媽——怎麼啦?”
“肖奶奶——剛剛走了。”安晴輕聲說道,走到女兒身邊拉住她的手往車旁邊走去。
周晨和方紫雅連夜回到市區後,飯桌上他深情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第一次給他們夾起一塊自己喜歡吃的菜到他們碗裡。周爸爸媽媽都奇怪的對視一眼,他們心裡微微感到震撼,也有些自責,兩雙筷子同時夾起菜到周晨碗裡,一家三口發出爽朗的笑聲。
可是周晨的心裡那份沉甸還沒有釋懷,不知道剩下的兩天裡自己似乎可以安然無恙。還有兩天就開學了,作業和其他的倒是已經準備妥當,只是這心裡卻怎麼也踏實不下來,想到這可能是和父母的最後一頓晚餐。喉噥就有些硬嚥,鼻子輕輕吸拉着。
夜裡周晨做了一個夢,夢見在農家院壩裡,有方紫雅和安晴一起在燒烤什麼,煙霧繚繞中。女孩走來遠遠的對他們頻頻搖手,她微笑着還牽住另一個女人,慢慢的轉身漸漸的消失在他的視野外。接下來請繼續看《惹鬼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