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和已經死去的人呆在一起是什麼意義?可是爲什麼那人卻提示他們說可以逃。還有哪冉小凡,他?也死了嗎?江麗麗?怎麼一回事呢?方紫雅把快要僵硬的手放在嘴邊哈氣。
每個人都感到寒冷正在慢慢吞噬掉他們身上的體溫,隨後可能也會像死人一樣逐漸冰冷之後僵硬。他們木納的輕輕在原地跺腳,沉悶死寂的氣氛包圍着他們七人。
周晨聽完方紫雅的話,一愣、想到;難道我們還沒有死?如果是死了,那個人就不會說喊我們逃。
周晨等人正胡思亂想的走廊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簇簇模糊方人影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當人羣走到她們面前時,方紫雅纔看清原來來的人羣也是一羣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哪位剛剛的管理員帶來的,看着他們七人站在門口,那人停頓下來的眼神一愣,悄聲問道。
“你們在這幹嘛?進去。休息了,接着對帶來的一羣人說道;好了、大夥就在這裡休息,女生在(13)號門。男生在(14)號門。”
讓周晨和方紫雅感到詫異的是,這羣人很安靜,不論男女都沉默不語,由於光線太暗的緣故看不清臉上任何表情。也不知道這些人似乎是他們認識的,他們茨然有序的分開,魚貫而入到男女寢室,好像是來到這裡之前受到過集體培訓一般。
寢室裡靜靜的躺着一具具倒臥的身體,方紫雅翻來覆去睡不着,肚子又餓又口渴。她翻動的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隔壁牀下也不時傳來牀榻扭動發出的聲響,方紫雅知道那是林曉曉和王昭,她們也肯定睡不着的。
方紫雅隨即又聲側起靠在牆壁邊,‘嘶’那牆壁好沁人,急忙掉過頭往牀裡捲縮。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在學校裡的所有事件,還有那次的車禍。想到自己的父母。家裡以前在農村,田裡的農活都是爸爸和哥哥做,媽媽在幫人做衣服。那臺老式縫紉機在媽媽眼裡就是一個寶,媽媽沒完沒了的車衣服。
一大早媽媽的老式縫紉機發出難聽的空愴聲,鬧得一家人都只得早起。爸爸好說歹說終於給她換了一臺嶄新的電動縫紉機。
方紫雅還記得自己從小就被左鄰右舍說自己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原因是自己和哥哥爸媽都沒有相似之處,爸爸身體健碩,皮膚黝黑。媽媽倒是清秀,長相一般。哥哥和他們倒是十分相像。一副皮膚黝黑,發達的肌肉,渾身蠻力,憨厚的五官。給人感覺就是一頭健碩的黃牛。
唯獨方紫雅生的眉清目秀,清新脫俗。無論眼睛鼻子皮膚一點也不像爸媽,常常被人說自己是媽媽抱養的。
方紫雅曾經無數次的眼淚盈眶的問過爸媽,爸媽都慈愛的含笑說道:“傻女,你不是爸媽的女兒是誰的啊!你是遺傳到爸媽的優點,哥哥是遺傳到爸媽的缺點而已。而後來家裡田地被政府徵用,媽媽再也不能在小區裡深更半夜車衣服,只好在附近的製衣廠去。
而爸爸沒有了往常的田間勞作,卻閒得唉聲嘆氣,最後在朋友的幫助下找了一份掃馬路的清潔功工作。
方紫雅想着想着漸漸眼皮沉重,好想閉上,突然耳畔傳來呼喚的聲音。
“孩子,別睡着啊!你要堅持,千萬別睡着。”方紫雅猛然一激靈,陡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寢室裡的蠟燭早已熄滅,隱隱聽到細細的哭泣聲,方紫雅豎耳再細聽卻沒在聽到。寢室異常安靜,沒有熟悉的蚊蟲嗡嗡聲,也沒有蟋蟀歌曲聲。這裡就像與世隔一切凡塵瑣事都和這裡毫無相干一般。
更讓方紫雅奇怪的是那麼多人在寢室裡睡覺,卻聽不到以前在學校寢室聽到的那熟悉的打鼾聲,似乎這寢室裡裡只有她們三人存在。這種現象讓方紫雅越發心悸害怕,聯想到死去的奶奶,她想到剛纔的那聲音貌似死去奶奶的聲音。
她翻身下牀,走過王昭牀前。摸索到她的牀前輕身上前拉拉她的被褥,她似乎已經沉沉睡去,方紫雅竟然沒有拉醒她。
她再度使經拉拉,黝黑的光束也看不清,感覺自己拉的人已經緩緩起身,就悄聲說道:“起來啦!我們走,快!”說着就順手拉住一個就走。
來到靠門的林曉曉牀前,方紫雅丟開王昭,又去拉林曉曉。“曉曉,醒醒,我們趕緊走啦!”方紫雅悄聲呼呼道。林曉曉猛然驚醒趁身坐起急忙翻身下牀。
回身又把王昭拉住,方紫雅感覺王昭的手好冷,“王昭你冷嗎?手好冰。王昭沒有答應她。”暗黑中三人摸索到男生寢室。
“篤篤”方紫雅輕輕叩門中,周晨其實沒有睡下,他一直在等方紫雅的的到來,豎起耳朵聽到門響,急忙把在假寐的劉峰喊醒,胖子已經發出呼呼的鼾聲,韓羽也在沉睡中。
周晨揪住胖子的耳朵拉住就走,胖子疼得呲牙咧嘴的,也不敢大聲叫喚出來。知道剛纔周晨給他們打了招呼的不許睡待會有行動的,可是等了許久方紫雅她們沒有動靜,也就忍不住睡着了。
七人躡手躡腳的跨出男生寢室,回頭看看靜寂的其餘睡覺的學生,輕輕掩住房門,沿着來到路線往外面走去。
蠟燭依舊亮着,七人跌跌撞撞的走在來時的走廊裡,切骨的寒冷幾個人貌似已經感冒,不得已都得緊緊捏住鼻子忍住快要奔出鼻腔的噴嚏。眼淚無聲的流出,忽然嗅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似的味道不停的往鼻子裡鑽。
“這是什麼味?唔!好難聞呃!。”林曉曉悄聲說道。
“噓!前面就是門口,別說話。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的,我們出去再說。”周晨在前回身悄悄說道。
恍惚看到大門就在前面,周晨前去使經意圖拉開門閂。可是由於肚餓沒有力氣,其餘人便齊上前,把門往兩邊板着。
冰冷的門沒有絲毫動靜,個個手指都扳得生疼。加上門上那刺骨的冰沁每個人都手指節感到就快要斷裂般疼痛。“嘻嘻!來、我來幫你們——。”暗黑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詭異獰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