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沒有想到王皓月回想着自己回去後就辭官歸家,這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你真的這麼打算的?”
王皓月點了點頭,“現在國家戰亂不休,是在有些不忍於官場政壇的湖南了,知道了一些內幕,對自己的內心來說是一種煎熬,所以寧願不再見這種事情了。”
王皓月沉默了一會兒,“我在蠻賊還有一些間諜,那是以前吳王的,我也只打一些聯絡方式,現在我也沒有用了,就全部給你了。”
韓東頓時一驚,怔怔的看着王皓月,這個自己曾經殺了他們全家的人,竟然這樣,“你……”
王皓月擺了擺手,“也沒有幾個人,三個人,不過都挺可靠的,你要善用之,老夫託你一下,你不讓蠻賊再次入侵就好了,如果可能就收復實現的四省,算是體老夫了卻一個心願,畢竟這些地勢老夫一手賣出去的,唉……”
王皓月像是一個蒼老的人,在那裡無助的站着,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
韓東點點頭,對着王皓月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收復失地的。”
聽着韓東的承諾,王皓月還是有一些苦澀,向着失去的四省,王皓月便一陣悲哀。許久,王皓月慢慢的對韓東說的,“好了,我……我走了,你到了那邊好好幹。”
韓東看着王皓月,卻見王皓月慢慢的向着外面行去,那背影有些孤獨,有些寂寥。
韓東看了一下,連忙跑了上去,扶着了王皓月,嗎那麼你的走下了樓,到了門口,韓東對着王皓月,低頭,說道,“汴京的事情,真對不起,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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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月知道韓東說的是什麼事情,變擺了擺手,沒有讓韓東再說下去了。
就這樣,王皓月跟着隨從坐上了馬車向着遠處行去。
韓東等人也沒有在冀州城呆很長時間,第二天一大早,便帶着自己的人馬向着定州趕去。
過了冀州後,也就離定州沒有多遠了,兩三天的路程就到了。
第三天將近中午的時候,韓東等人終於到了定州城。遠遠地看去,就能看到城外面的一行人在城門口處望着這邊。
韓東知道這些都是定北行省,或者定州的官員,在迎接自己的到來。
韓東看着眼前的衆人,不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向着自己年紀輕輕的就做到了封疆大吏的位置,也確實有些不容易,看着迎接自己的這麼多人,韓東便有些得意的錯露出了笑容,不過沒有太明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衆人。
慢慢走近後,韓東率先下馬,對方一個年長的人帶着一羣人便迎了過來。
韓東慢慢的走向了對方,看着年長者穿着的官府,韓東便知道這人就是定北行省正四品巡撫,韓東便連忙行了一個禮。
那邊一個站在年長者身側的一個年輕官員,連忙對着韓東說道,“統領大人,這位是定北行省巡撫肖忠肖大人,這位是定北行省指揮使王權王大人,這位是定州知州劉國全劉大人……”
年輕人重點介紹了前面的三個人,這三個人是定北行省掌權者,韓東連忙見禮後,身後的張睿便對着對方的人介紹了這邊的人。
一陣寒暄後,韓東便在肖忠的陪同下一起向着城內走去。
其他士兵都暫且趕往了城北的校場。
肖忠直接把韓東等人帶到了一個酒樓,在這裡替韓東等人接風洗塵。
韓東也沒有拒絕,直接隨着肖忠等人走進了早就定好的包間,讓了一番,韓東便沒有再推辭了,和肖忠一起坐在了首位上。
定州城的官吏則在肖忠的右手邊坐下,而韓東這邊的衆人也坐在了韓東的左手側。
衆人坐好後,外面的侍者便魚貫而入的端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菜餚。
看着面前的這些菜餚,韓東連忙轉頭對着肖忠說道,“大人客氣了,韓某來此,承蒙大人如此,實在是韓某的幸事啊。”
肖忠哈哈的大笑着,然後對着韓東說的,“韓將軍客氣了,將軍來此,本應該是我們這些東家招待的,這便是了,韓將軍不必客氣。”
說完,韓東也笑了。
酒過三巡,肖忠看着韓東,說的,“將軍,要不咱們找個歌姬助助興?”
韓東一驚,不禁想到了在汴京城的莫羽汐,神情有些恍惚,忽然耳邊又傳來了肖忠的聲音,“將軍,你意下如何?”
韓東一怔,便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在座的諸位,還沒有等到韓東發話,肖忠就又說道,“好了,將軍,大丈夫,逼到那個如此,不必猶猶豫豫,老夫替你做主了。”
說着,肖忠便擺了擺手,下手的一個官員連忙出去了。
韓東正想叫住,卻不想肖忠拍了拍韓東的肩膀說道,“好了,將軍,就是歌姬,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韓東看了一眼肖忠,便沒有再說話了。
進來的歌姬,一個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衣衫,懷中抱着的卻不是莫羽汐彈奏的古箏,而是琵琶。那女子進來後,向着韓東這個方向微微施禮,便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慢慢的彈奏起懷中的琵琶。
韓東看着這個歌姬,腦子中卻沒有想着這裡,而是轉向了遙遠的汴京城,想着莫羽汐臨走之前唱得那一曲,韓東不禁有些失神。
面前的粉色衣衫女子,輕輕彈弄着手中的琵琶,一陣前奏之後,櫻桃小口便微微開張,唱起了曲子。
另一個女子卻已經走到了桌子前,慢慢的跳起了舞,長袖紛飛,在場中盡情的跳着。然後歌聲也響了起來——
回眸一笑君顏冠,
笑餘再看傾心戀。
時時掩抑深深思,
刻刻流溢點點念。
……
在後來的曲子,韓東已經記不清了,不知道自己的神思已經偏離了多久。想着在汴京城的莫羽汐,韓東現在絲毫沒有心情去聽這裡的曲子,也沒有心情去觀看這裡的一切。
曲子依舊在那裡彈奏着,聲音漸漸迷離起來,而這樣的曲子更加激起了韓東的會議,那淡黃色的衣衫,那一也血色後的一曲,依然記得的,“誰空嘆,繁華終不似當年。”現在想想,那一夜的情景,韓東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