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進入到了九月份了,整個塞北已經開始慢慢的飄揚起了零零散散的雪花,整個塞北也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冷了,邊軍的十萬餘人一直待在府谷縣城,閒的時候,訓練訓練邊軍的士兵,而那些西涼的俘虜則開始在諸位將領的輪番教導下,也開始慢慢的加入到了邊軍之中,這些人全部分散加入到邊軍之中,然後靠着那些老兵們一遍又一遍的洗.腦,然後把這些人全部訓練成真正的邊軍。
而韓東等人則在府谷縣城慢慢地處理着一些來自定北行省傳過來的一些大的事情,並且聽一些江曉的錦衣衛收集的最新的消息,而整個府谷縣城卻是一點關於別的消息也沒有。
九月份對於整個府谷縣城的人來說是非常緩慢的,但是,整個中原上的形勢可謂是風雲變幻。從淮軍的陳世忠分立,到後來的陳世忠、晉王、閩王、贛王、南越王、東越王等各個勢力的圍剿秦王趙青雲的實力,一時間,原本的那些可謂是關係比較對立的實力也都聯合起來,開始對抗秦王趙青雲。而汴京城的劉希義而是名正言順的繼承皇漢王朝皇帝之位,然後開始派兵維持河東行省的穩定,以及派兵西征。
不過,河東行省現在卻是在劉海的控制之下,劉海是和劉希孝一起進攻當時的秦軍的,後來兵敗後,便一路逃到了河東,佔據了背部的諸府,收集了一些原本從秦軍前線潰退的河東軍,那些士兵也都知道和秦軍作戰的場面,所以還是比較的憤恨那劉希義的,雖說劉希義說自己有事情,但是,劉海還是有些不情願,劉希義的入主河東,還是給劉海生出了一些牴觸情緒,不過,劉海畢竟還是皇漢王朝的將領,而且這劉希義還是很是慷慨的,不但沒有追究劉海的罪過,而且還直接把劉海升官了,封爲安北將軍,這讓劉海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劉海畢竟還是接受了劉希義的統領,而劉海則直接在大同那邊負責守邊,不過,還是和邊軍的韓東比較熟悉,所以纔會直接讓邊軍西征的。
府谷縣城的韓東那邊,則是依舊無所事事的在那裡,不過,根據錦衣衛傳過來的消息,臨洮那邊的突然遭遇到了吐蕃大軍的進攻,而時至今日,吐蕃大軍開始三路大軍一同進攻秦軍,而臨洮那邊的士兵則是剛剛從高原上下來的吐蕃士兵,這批士兵大約有五萬人之衆,這讓韓東有些驚訝,不過,孫安邦說出來的消息,卻是讓韓東有些釋疑。
但是,韓東還是有些詫異於這墀帶珠丹確實是有些過分相信別人了。根據錦衣衛傳來的消息,這吐蕃總共有兵力十七萬,光這一次征討秦軍就已經派出了十五萬大軍,看來那西涼呂光的想法可就要成真了。而且這吐蕃大軍和秦軍之間的戰鬥也以時間到達了極點,東邊的劉希義已經排除兵力征討秦軍了,而吐蕃大軍則直接進攻到了渭城附近,長安城裡面的王賢斌則是拼着命的抵抗着。
而遠處的剩餘的
韓東的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到時候,這邊軍就也要開始行動了,畢竟這麼長時間的在這裡歇着,也不是事情。整個府谷縣城裡面的士兵們也都知道了戰場上的一些情況,所以,整個府谷縣城裡面的士兵們此時的心情都到了懸到了極點。
整個街上的行人們也已經沒有了前些天,韓東大部隊剛剛趕回來之時的淡定閒適安逸了,匆匆忙忙的生活成了整個城池裡面的一切。從農夫到商人,從書生到官員,從士兵到將軍,一切都變得匆匆忙忙了。
原先繁華的錦西街道上的商販也已經早早的打烊,畢竟這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而有些已經從側面知道韓東所部邊軍的目的之後,變也已經早早的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向着東方趕往定北行省了,畢竟這往後的戰事也不知道誰贏誰輸,所以一切都變得不確定起來,整個府谷縣城上一時間也變得人心惶惶。
九月的氣氛在原本就已經顯得有些蕭瑟的季節中,變得更加的寂靜,蕭瑟秋風帶着蕭瑟的秋雨瀰漫在整個府谷縣城只中,偶爾還會有不交大的西風吹來,使得整個府谷縣城更加的淒涼。
街上幾無行人,但是,一個人卻匆匆忙忙的在街上奔跑着,沿着街道慢慢的跑着。
路面上的青石板上積存的水窪,在那個人奔跑的踩踏下,濺出一點點水花,使得整個街道也會出現一種別樣的畫面。
而這樣的天氣卻並不是一個人的天,也不是一個城的,緊緊的跟在那個士兵後面的卻什麼也沒有,而前面的街道上也沒有一個行人。整個街道上空蕩蕩的,只剩下那個人的密集而悠閒的有些凌亂地腳步踩踏在積水上,啪嗒啪嗒的。
轉過一條街道,便到了一條比較安靜的街道,這裡的安靜和前面接到的安靜有迥然不同,那裡的安靜時原來比較繁華,但是因爲種種原因,而人數很少,顯得安靜。而這裡的安靜是因爲這裡的佈置以及門外面那一對對身着玄黑色鎧甲的士兵,使得每個人對於這裡基本上都有一些心悸的感覺,很少有人來到這裡,所以顯得安靜。
那個人快步跑到門外面,這時,上面的那些鎧甲士兵都沒有爲之所動,直到那個人跑到了門前的時候,他們才猛然橫出手中的長槍,擋在了那個人的前面。
那個人匆匆忙忙的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的牌子,在那些士兵眼前量了一下,那些士兵們便迅速收住長槍,閃過身,讓過了那個人。
那個人沒有任何猶豫迅速的向着門裡面跑了進去。
韓東站在窗前,看着門外面的那些淅淅瀝瀝的秋雨,來這裡還從來沒有好好地看看秋雨,秋天的季節,對於這塞外來說,確實是有些蕭瑟,有些淒涼,而那窗外的秋雨慢慢的瀰漫在整個天空中,使得眼前的天空之中都因爲那些秋雨的瀰漫,而使得整個天空顯得有些朦朧的感覺,不過,這種朦朧卻是充滿了淒涼的感覺。偶爾一陣涼風襲來,使得站在窗前的韓東都不禁有些瑟瑟發抖的感覺,韓東不禁感嘆了一舉,這塞外畢竟是塞外,就連着九月份的秋天也顯得和內地格外不同。就連定北行省也毫不例外,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不同。
窗外的秋雨依舊瀰漫,而韓東也想着整個府谷縣城的情況,這些天出現的情況,韓東也是知道的,韓東也知道那些百姓的想法,所以,也便沒有過多的阻攔,而是排除士兵們,很認真的解說,讓這些逃難的百姓們趕往定北行省,到哪裡收留他們。那些百姓們都是一陣感激。而韓東也知道定北行省雖說在邊軍的治理下,已經開始顯得蒸蒸日上,但是,韓東也只打定北行省就算加上了現在的兩遼,但是,邊軍所管轄的地區人數還是比較少,對於想要組建一支二十多萬的軍隊來說,還是有些勉強,有的時候,韓東就一直在想,這個時候的西征以及日後準備征戰是不是合適?畢竟這戰爭打的是消耗戰,而邊軍的後備兵源畢竟少,這也是之約韓東的最大困難,所以,不管韓東在那裡,總不會忘記給邊軍拉攏人馬,這也是有苦衷的。
“統領……”
當韓東的思緒在這上面停留之時,甚至已經飛到了九天雲霄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韓東的思緒。
韓東擡頭看了看窗外的那個人,剛纔的那聲音是從窗外傳過來,而且聲音之中略帶着一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有些沙啞,有些急促。韓東探出頭,看了看窗外,窗外的那個人身上全部是雨水,雖說窗外的雨水有些小,但是再淅淅瀝瀝的雨水,人在其中走的時間長了,也是會淋溼的,韓東不禁有些感嘆,這個人是在雨中走……不對,跑了多長時間啊,竟然成了這樣!
那個人看着從窗子探出頭來的韓東,再一次氣喘吁吁的說道,“統領……”
韓東點了點頭,看着這個人,然後問道,“有什麼事情?”
那個士兵看着民前的韓東,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然後慢慢地掏出腰間的黑色牌子,說道,“統領,我是錦衣衛的……這裡有一份緊急情報,直接從西邊傳過來的……”
“西邊?”韓東在心中低吟一句,這西邊韓東也是知道的,江曉已經和自己說了,當初便說好的,西邊不是真正的西邊,而是指的是現在的劉希義。韓東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那個人,劉希義那邊會出什麼事情?這確實是讓韓東有些不解,畢竟這劉希義還是自己岳丈劉希孝的親弟弟,而且現在還是皇漢王朝的皇帝,掌控着汴京城,所以,韓東還是比較關注的,再加上,先前江曉和自己分析過的情況,這劉希孝的死和劉希義的消極抵抗,不援助,有莫大的關係,所以之後,韓東便讓江曉盡一切能力的打探一些關於劉希義的事情,畢竟這劉希義還是要防範一下。
而韓東就是有些不解,這現在西邊能夠出什麼事情?韓東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雖說有些不解,但是,韓東還是先讓這個人進來。
韓東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然後便坐在了椅子上,急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那個人看着面前的韓東,然後急忙說道,“內部人員已經打聽到了劉希義的密令……”
“密令?”韓東有些詫異的低聲重複了一遍,不解的繼續問道,“什麼內容?”
那個人看着面前的韓東,低聲的說道,“劉希義已經密令親信截斷從定北行省到府谷縣城這邊的運糧通道,已經派人前去了!”
“什麼”韓東低呼了一聲,確實是有些詫異,這劉希義,自己是見過的,而且還比較好的,當初他們過黃河南下,自己乘船過黃河北去,時間過這個劉希義的,現在才轉眼間不過幾個月,還不到一年,沒有想到這劉希義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這劉希義就有這麼大的信心,敢於同時和這麼多的實力開戰,這確實是讓韓東有些不解。
韓東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然後慢慢地問道,“消息準確嗎?”
那個人看着韓東,連忙說道,“據一些能夠靠近劉希義的親信說的,而且他是親耳聽到劉希義這樣吩咐的,消息絕對千真萬確!”
韓東一驚,自己顯然是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換種說法,就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會發生,但是,既然自己本來就有些不相信這劉希義的內心,現在又傳來這樣的消息,還是讓韓東有些驚訝,不過也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韓東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連忙問道,“這個消息,江曉知道嗎?”
那個人連忙說道,“沒有!指揮使吩咐過,緊急事情可以直接向統領您稟報!”
韓東點了點頭,也知道這是江曉的作風,害怕會因爲自己功高蓋主而受到迫害,不過,韓東雖然相信江曉,但是也沒有阻止這件事情,畢竟這樣做其實還是有些好處的。韓東點了點頭,便轉頭向着外面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們大聲的喊道,“去叫江曉過來!”
外面應了一聲是,之後,便有人向着外面跑去。
而韓東則是直接對着身邊的這個人說道,“你下去休息休息!”
那個人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而外面早就有人在那裡等待着了。
看着那個人走後,韓東的心中則是一片糾結,劉希義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還是認爲自己已經看出了什麼,還是……有人從其中挑撥離間?雖說自己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畢竟防患於未然是韓東的一干作風,所以,韓東此時是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畢竟若真的是遇到這種情況之後,自己的邊軍可就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而這種情況則是韓東最不願看到的情況。
韓東慢慢的向着自己來到這裡西征以後發生的事情,先是遇到了刺客,而且那幾個此刻還提到了一個名字劉仁安,後來遇到黑風暴……不對,劉仁安,劉希義,劉希義,劉仁安,都是姓劉,難道是巧合嗎?
韓東此時想了想,還是寧願相信這是巧合,也不願相信劉家會對自己這麼做。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韓東知道江曉已經到了。
看着剛剛走進門的江曉,韓東便立刻讓江曉坐了下來,然後便看着江曉,立刻說道,“錦衣衛細作剛剛緊急回報,劉希義要派兵切斷咱們的運糧通道!”
“錦衣衛?”江曉一驚,仔細一想,然後看着面前的韓東,韓東的臉上雖說有些焦慮,但是看樣子還是有些不自然,“你是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韓東慢慢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江曉看着韓東,直接問道,“那個人呢?”
“下去了。”韓東慢慢的說道。
江曉點了點頭,說道,“看看他的令牌!”
說着,外面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則早已經向着外面,把剛纔的那個人請了過來。
江曉仔細的看了看那個人手中的令牌,認認真真的分辨一下,然後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便讓那個人下去了。
江曉無奈的看着身邊的韓東,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韓東看着身邊的江曉,然後說道,“這是真的?”
江曉無奈的點了點頭,看着韓東,自己也是不願相信這的,但是,這已經成爲了試試,不願相信也不行了。“統領,這已經是確定的了!”
韓東點了點頭,慢慢的想了一會兒,既然已經是真的了,就應該說說自己心中的那些想法,那些疑惑了。想到這裡,韓東還是把剛纔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你還記得我們在西邊遇到的偷襲嗎?”
“你是懷疑那一次是劉希義主使的?”江曉有些詫異的看着韓東。
韓東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不要放過一絲線索,畢竟那次供述的幕後人名叫劉仁安!”
江曉一陣猶豫,慢慢的想了一會兒,看着身邊的韓東,說道,“統領,還是不要妄下結論!這兩個事情還沒有完全聯繫在一起,就先不要過多的去想。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排除斥候,前往河東行省打探打探,畢竟咱們還要看看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另外咱們還是想法設法的從別的地方弄點糧食,畢竟這萬一是真的,咱們還是有些被動的,咱們的糧食是關鍵啊!”
韓東也無奈的點了點頭,看着江曉,慢慢的說道,“那就先這麼辦吧!另外也要好好的查一查劉仁安背後的人是誰,畢竟你不要忘了他們是在臨清州接的任務!”
江曉一怔,不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說道,“統領,那咱們就先好好地調查一下,等有結果了再去辦!”
韓東看着面前的江曉,站起身,說道,“那好吧,暫且也只能夠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