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談判過後,韓東也正是退出和晉王之間的戰爭,重新宣佈中立,並且和河東名義上劃開了界限,糧草武器鎧甲之類的不再大規模援助,而是保持私底下的繼續聯繫,並且也正是宣佈把順德府、廣平府、大名府這原本屬於定北行省的三府之地正式轉讓給河東,並且承認河東在這三府之地的管轄權。另外,邊軍也承認了河東對於臨清州的管轄權,而韓東也得到了河東承認的對於德州、高唐、武定的管轄權。
談判剛過去不久,邊軍便收到了這次的補償白銀一萬兩,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韓東也正式任命鄒春爲南部指揮使,留下三千兵馬負責定北行省南部的冀州、德州、高唐、武定駐地的治安,以及平常的巡邏任務,並且在這裡負責招兵等工作。
韓東也正式任命了各個府州縣的官員,負責各個地方的民政事務,並且處理一些民間的糾紛問題,定北行省也以時間成爲了整個大宋內部唯一一個沒有收到大規模戰亂影響的地方,一時間周圍的流民都向着定北行省趕了過來。
韓東等人也帶着剩下的九千兵馬向着代州趕去。中途,韓東留下了兩千兵馬交給了劉武,人名劉武爲東部指揮使,負責河間府的治安巡邏任務,並且負責招兵。
其餘人馬便向着代州趕去。
就在韓東的邊軍退出戰爭不久,河東軍三面夾擊之中的大名府終於城破,內部一萬人晉王士兵全數被殲,外圍對峙的五萬晉王士兵則以衛河爲界,與河東軍對峙着。河東軍得到了大名府後,終於如願以償,還因爲韓東已經推出了戰爭,河東也便漸漸減少了攻勢,而採取守勢,只是在前線與晉王士兵展開對峙,並沒有進行什麼大的進攻。
南部的趙青雲卻開始了最爲猛烈地攻勢,一度攻到了歸德府城外,但是,由於北線的河東軍和邊軍的影響,晉王士兵南下抵禦,而鍾情於也沒有吃到什麼好處,便再次退回到了徐州宿州等地依舊對峙着,一時間像是平靜了許多一樣,整個大宋內部的戰爭終於稍是歇息了。
十月初一,民間的鬼節,這一天的定北行省終於迎來了入秋以來最大的一次降溫,凜冽的秋風摧枯拉朽一般帶起無數金黃的樹葉灑滿了整個天空,一時間秋意無限,整個定北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秋風帶起的落葉滿天飛的局面感染着,氣氛顯得有些蕭瑟,有些淒涼。
代州的天空卻還有另外一種顏色——白色。從八月初二莫羽汐不在,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兩個月,韓東終於在定北行省給莫羽汐舉行了一個盛大的葬禮,整個代州城的天空中飄灑着白色的紙錢,使得整個代州城都變了顏色。加上蕭瑟的秋風捲起的落葉,以及吹起的紙錢在空中浮浮沉沉的吹起落下吹起……
邊軍將士一身縞素,夾道看着面前的韓東等人擡着棺材緩緩地向着城外走去。韓東親自爲莫羽汐擡棺,這也是韓東表現的對莫羽汐深深的愛意。
莫羽汐葬在代州城外的一個小山丘旁邊,這裡背風臨水,是韓東專門請風水先生看過的地方。
莫羽汐下葬是整個秋季之中另一個大事,過後,定北行省便開始了新的平靜生活。
民間的百姓們也忙完了田間的勞動,冬小麥也早已經種了下去,百姓們也若無其事的平靜的生活着。
正是由於百姓們不用在忙於農活,韓東也加大了招兵的力度,並且對於最新來到定北行省的流民,韓東也進行了招兵,並且對於這一部分流民進行了安置,畢竟原本定北行省的北部因爲去年戰亂影響還是有很大的荒地,韓東也正式的重新改建了各個兵種,魏翔以原本的三千黑騎士兵爲基礎建立最新的騎兵隊伍,並且注重於像黑騎這樣的戰鬥力,算是未來韓東的最強戰力部隊了。而羅明亮的重裝攻堅部隊也正式組建,清一色的重武器,並且配備戰馬,加上篩選的全是壯漢,這樣的部隊韓東是想建成攻堅部隊。
劉猛的部隊則是攻守兼備的,其他步兵種的隊伍,並且加強了弓弩手的構成,算是遠程攻擊力稍強的部隊。而鄒春的部隊,這次卻是注重於單兵作戰能力的培養,而且從人數很是少,相對於其他將領帶領的數千人,卻只有五百人,這樣的兵力卻傾注了韓東無數心血,韓東是有意無意的把後世訓練特種兵的高強度訓練帶到這裡,並且對於這些事並嚴格要求,希望建成冷兵器時代的特種兵。
而劉武所部則是清一色的雜牌軍,但是其中大部分是步兵,暫且負責的是定北行省的內部巡邏任務。孫謙則訓練起了韓東的近衛軍,也算是高強度訓練,但是和鄒春的訓練卻又降低了一些,這些人馬就要成爲韓東的近衛兵,也算是親兵了。而江曉,則是正在籌劃着組建錦衣衛的事情,畢竟人員方面還是很大的困惑,所以,江曉不得不謹慎的對待。
不過,整個計劃之中,騎兵的比重很大的,就算是劉武的雜牌軍種,也有三成的騎兵,而其他兵種幾乎清一色的騎兵,這不僅是因爲騎兵的機動性大,更因爲韓東掌握着蠻族賣到大宋的馬匹源頭,所以,韓東還是比較佔優勢。
十月中旬的一天,定北行省已經飄起了零落的雪花,北風呼嘯而過,使得整個校場上的衆位士兵都是一陣哆嗦。一個身材略微發胖的將領裹了裹衣服,然後向着統領的書房走了過去。
韓東看了看窗外飄灑的雪花,不禁嘆了一口氣,這時,門前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並且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韓東啊,在幹啥呢?”
韓東還沒有回話,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微微發胖的身材,在厚重的披風之中卻更加顯得胖了,這是劉淵。
劉淵走了進來,抖了抖披風上的雪花,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搓了搓手,並且朝着有些通紅的手呵了呵氣,說道,“韓東啊,在忙什麼呢?”
韓東看着劉淵,無奈的抖了抖桌子上的文件,說道,“處理招兵事物呢,這不,這十月份剛剛過去了半個月,招兵就找了一千五百人,這樣的速度說快也挺快的,但是,唉……”
劉淵繼續搓着那因爲天氣原因而有些通紅的手說道,“但是,蠻賊很是強大,是吧?也確實,過了明年的十月份,或許在明年冬季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蠻賊第一批大軍就會殺向邊軍了,上一次得罪了禿髮烏延,雖然讓他吃了一次虧,但是我想這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第一個怒火極有可能是他引發的,還希望他明年不會有太大希望當上大汗啊!”
韓東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跺了跺因爲許久沒有動而略微有些發麻的腳,然後說道,“是啊,還有一年時間,儘量做出一些行動,不讓禿髮烏延有大的作爲,不然,邊軍就危險了啊!”
劉淵看着窗外那紛紛揚揚的雪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可過去一年了,沒有想到一年的時間咱們的改變這麼大啊!”
韓東知道劉淵說的是什麼,從去年分別,一年的時間,一個當上了邊軍的統領,統轄着數府之地,而另一個卻已經成爲了皇漢王朝的太子殿下,雖然兩者的實力都不是很大,尤其是邊軍,但是,這樣的成就卻已經很是了不起了。韓東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遠東軍校已經搬到了代州,有時間咱們去看看。”
劉淵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韓東,說道,“其實……我來這裡是有事情的……”
韓東擡起頭,看着有些猶豫的劉淵,知道這劉淵估計是有什麼請求,不然不會這麼的靦腆。韓東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只要我能夠辦到,一定盡力而爲!”
劉淵笑了笑,看着韓東,說道,“這件事情,只要你答應,一定能夠做到的,關鍵在於你!”
韓東一怔,看着劉淵,沒有想到劉淵竟是這麼的相信自己,算是認定自己一定能夠幫得到劉淵,但是韓東還是沒有點頭,因爲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所以還是先開口問道,“劉淵啊,什麼事情,你說。”
劉淵忽然斂住了笑容,看着韓東,一臉正經的說道,“韓東,我給你說個媒!”
“說媒?”韓東看着劉淵,似是有些不解,也有一些差異,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兄弟要給自己說媒,韓東不由有些好笑,“什麼人啊?”
劉淵看着韓東,仍舊一臉正經的說道,“我說正經的,我想把我妹妹說給你!”
韓東頓時有些驚訝的看着劉淵,才恍然意識到當初江曉也和自己說過這話,而且也是說的劉淵的妹妹,“這可是江曉讓你來的?”
劉淵一怔,沒有想到韓東這麼快就猜透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嗯……是江曉讓我說的,但是,我其實……也認爲這樣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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