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此距離一百餘里的地方,那裡的沙子下面有身影也漸漸的爬了起來,然後便也開始了喊叫其他人的動作,整個營地也頓時熱鬧起來了。那些士兵們全部都站好了隊形,然後看着面前的一位將領,等待着對方下達新的命令。
那一個將領是一箇中年人,身穿玄黑色的鎧甲,上面紋着一個大大的“涼”字,一看便知道這就是西涼軍,而這個中年將領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人,然後默默地說道,“何校官,全部都到齊了嗎?”
那個何校官卡了一眼身邊的這個中年將領,然後大聲說道,“啓稟孫將軍,都到齊了!”
而這個中年將軍就是西涼軍的驃騎將軍孫安邦,孫安邦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校官,然後說道,“何校官,依你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何校官一怔,不過由於自己也算是長時間跟着這個孫安邦的緣故,也知道孫安邦的一些習慣,此時也沒有過多的疑惑,便看着孫安邦慢慢的說道,“孫將軍,卑職就僭越了!”然後便說道,“被質疑爲現在正值沙塵暴剛剛經過,我軍的狀態也沒有調整過來,當務之急是就地休整一番,等待我軍的戰力恢復。至於,那些邊軍士兵,想必也不會在逃跑了,我們就等待時機然後再行追擊!”
孫安邦輕聲的笑了笑,然後看着身邊的孫安邦,慢慢的說道,“你說邊軍現在回在幹什麼呢?”
何校官一怔,慢慢的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卑職以爲現在這沙塵暴已經過去了,估計,這邊軍士兵也正慢慢的爬了出來,估計也開始整對了!”
孫安邦輕聲的笑了笑,慢慢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可就錯了!剛纔你沒有看到嗎?這黑風暴來的速度比較慢,所以咱們這邊沙塵暴過去一段時間之後,這邊軍士兵估計還正在剛剛經歷沙塵暴,而且還有可能沒有經歷,而咱們現在已經起來了,這沙塵暴應該剛剛到達那些邊軍那裡,你說是吧?”
何校官一愣,細細的一想,剛纔的那一幕確實是有些觸目驚心,不過,當時的危急情況下,哪會有時間去想這些當時來看無關緊要的東西呢?所以,此時何校官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着面前的孫安邦這麼一說,感覺到也有一些道理。雖然不知道實情,但是拍馬溜鬚卻是知道的,而且也是高手,便慢慢的想了想,故作沉思狀,然後說道,“依照咱們剛纔經歷的那一幕來看,這次的黑風暴的速度確實是不快的,而就此判斷,看來將軍你的結論有可能極爲正確,說不定這個時候這邊軍士兵正在經歷着沙塵暴,不過,將軍,這有什麼影響嗎?”
孫那幫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何校官,然後慢慢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若是這邊軍現在正在經歷着沙塵暴,而我們呢?已經經歷完了,我們此時就快速的行軍,等到趕到那邊的時候,估計這邊軍也就剛剛的醒轉過來,而且這邊軍還是定北人,估計也有些不適應這裡的天氣,所以,我們此時若是快速的趕到那邊的話,趁着這些邊軍士兵剛剛性醒來,一舉就能夠大的下他們,到時候……呵呵……”
何校官一怔,這孫將軍說的也確實是有道理的,不過,何校官卻是知道這邊軍的人數在八.九萬左右,而自己所部只有五萬,將近一半的差距,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夠打得過他們,何校官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面對這樣不確定因素,何校官還是有一些不情願的,便慢慢的侷促說道,“孫將軍,我看有些不妥吧!畢竟這個邊軍士兵有八.九萬之衆的,而我們的部隊才只有五萬,而且我還聽說這邊軍的韓東在汴京之戰可是大顯神通的,所部士兵也是很是威猛的,而且今年就連蠻族一向比較強橫的白頭部桑奇所部就已經全軍覆滅了,我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小心爲上啊?”
孫安邦看着面前的何校官,然後慢慢的在原地走動着,說道,“這個邊軍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剛剛經歷過沙塵暴,他們的那些士兵們肯定已經是士氣全無,到時候咱們趁虛而入,就不怕他們到時候兵力多了!”
何校官也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孫將軍,連忙伸出大拇指說道,“將軍英明!”
孫安邦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立刻轉身對着身前的諸位西涼士兵們大聲說道,“全體都有,集合!”
而何校官也慢慢的指揮着遠處的那些西涼士兵,整個隊伍便開始了慢慢的集合起來。
而此時,孫安邦也看着面前的那些士兵們,猛然抽出腰間的佩劍,斜斜的指着東方的天空,大聲的說道,“全體都有,出發!”
頓時,那些士兵們便開始向着西方快速地行去。
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韓東也看了看身邊的那些邊軍士兵,所有士兵算是全部都出來了,而那些馬匹也已經拉了起來,但是,細細的統計了一番,邊軍士兵總共有三百餘人傷亡,其中死亡者失蹤的一百餘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矮小的,韓東知道既有可能是被狂風颳走的。而受傷的那部分士兵,大部分都是眼睛瞎了,看來還是禁不住誘惑的原因。不過,戰馬的損傷卻讓韓東有些心疼,將近一千匹戰馬的眼睛受傷,或者是身體受傷,看來是不能再用了,而這樣的傷亡確實讓韓東有一些傷心,畢竟這些都是邊軍賴以生存,賴以自傲的資本,此時受此傷害,對於邊軍來說試一次巨大地傷亡,而上一次的汴京之戰之中,還沒有這麼多的戰馬傷亡,就連和白頭部作戰的時候,韓東看了看身邊的這些情況,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看來還是這些不可抗力的影響比較大啊,也不知道以後的爭霸戰爭會有多少士兵戰馬傷亡的,韓東不由嘆了一口氣。
孫謙慢慢的走到韓東的身邊,然後看着韓東,說道,“咱們的水已經不多了,而且,這一次的遭遇,使得大部分人的嗓子喉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傷害,迫切需要大量的水來潤潤喉嚨,所以水的銷量很大的,而糧食暫時還是充足的!不過,統領,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就地休息一番,恢復體力,順便生火做飯,補充體力!”
韓東點了點頭,然後看着身邊的孫謙,說道,“這變得夜晚溫差比較大,而且剛剛經歷過這樣的遭遇,還是讓所有人就地休息吧!孫謙,你去準備準備!”
孫謙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而韓東則對着身邊的那些近衛軍士兵們說道,“去把鄒春叫過來!”說着,按個近衛軍士兵便立刻向着遠處飛馳過去。
而韓東則是看着身後面的這些近衛軍士兵嗯,關懷的問道,“你們怎麼樣啊?嗓子喉嚨有沒有問題啊?”
旁邊的那個近衛軍士兵慢慢的開口說道,“沒事……”
剛說了兩個字,便讓韓東有些好笑,這樣沙啞的聲音,還要說沒事,韓東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這些士兵,然後說道,“你們身上還有沒有水?喝一點,潤潤嗓子,到時候還要你們出大力的!”
那些士兵們便都對着韓東拱了拱身,然後擰開了隨身帶着的水壺,慢慢的喝起水來。
韓東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讓每個人回覆起來,看來還是讓每個人不要聯繫水,先潤潤嗓子再說,說着,韓東便對着身邊的那幾個近衛軍士兵們,說道,“你們給每個鎮統傳令,讓每個邊軍士兵都和一些誰潤潤嗓子,暫且不要聯繫水資源!快去!”
那些近衛軍士兵點了點頭,便立刻向着外面跑去。
這時,遠處的鄒春也已經趕了過來,看着面前的韓東,然後問道,“統領,你沒事吧?”
韓東搖了搖頭,聽着這鄒春說話的聲音,到時這鄒春有一些沙啞的感覺,韓東立刻問道,“怎麼樣?我看你的嗓子有些沙啞?”
鄒春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現在沒事了,已經喝了一些水,嗓子裡面全部是沙,可能是溼毛巾捂的不太嚴實,不過,向着沒事了!”
韓東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鄒春看着韓東,這韓東叫自己來,應該不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關懷一下吧,便立刻問道,“統領,您找我什麼事情啊?”
韓東看着面前的這場仗,然後慢慢地說道,“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們特種兵部隊的情況,而且還有任務交給你們!”
鄒春一愣,看着面前的韓東,然後說道,“你是想讓特種兵來巡邏值夜是吧?”
韓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一來,這特種兵士兵的任務陡然增加了不少,像執行軍法,巡邏值夜的事情,這特種兵都幹,不過,韓東一時間也找不到戰力好,而且耐力好的不對了,所以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是這樣的,你看行不行啊?”說着,韓東慢慢地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這個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這邊軍士兵們恐怕已經沒有多少戰力了,我看還是你們特種兵值夜的好,明天就換回來!”
鄒春點了點頭,看着韓東,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誰讓這特種兵的耐力好啊?沒辦法!”
韓東知道鄒春也算是同意了,便點了點頭,放心的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而這時,遠處的江曉也騎着一匹快馬趕了過來,然後看着面前的韓東,便立刻下馬,說道,“統領,有緊急情況!”
“什麼?”韓東一愣,這個時候有緊急情況,那不是坑死邊軍了,韓東連忙看着面前的江曉,看着江曉這樣慌慌張張的神情,看着這江曉不會騙人的,便連忙問道,“什麼情況?”
鄒春也注視着江曉,迫切的期待着江曉會說出什麼緊急情況。
江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便立刻說道,“西方三十里外發現西涼軍隊的蹤跡,而他們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看來這些西涼軍隊是真的發現咱們了!”
鄒春一怔,疑惑的看着身邊的韓東,然後說道,“會不會這些西涼軍隊提前就知道我們的行蹤,而且也是趁着這個沙塵暴剛剛過後,特意的來襲擊我們啊?”
韓東詫異的望着鄒春,然後又望了望江曉,這樣的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又遭迎頭風啊,韓東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江曉,說道,“鄒春所慮甚是!這種情況也極有可能,萬一他們就是趁着這個時機來攻打我們,那我們豈不是成爲了任人宰割的魚肉嗎?我們現在的戰力可不是這些大軍所能夠抵擋的!”
鄒春看了一眼身邊的江曉,然後連忙問道,“江曉啊,這些西涼軍隊的兵力有多少?”
江曉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黑所動,“由於天色已經黑了,具體兵力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斥候的估計,兵力應該不會少於五萬的,而且極有可能是早有準備!”
“早有準備?”韓東更加詫異了,那到時這羣人早就盯上了自己?或者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驚動了西涼軍隊?韓東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江曉。
江曉點了點頭,解釋道,“根據斥候的彙報,這些西涼軍隊雖然可以壓低聲音,但是,依然保持着極快的速度,而且基本上很少變換方向,目標就是我們邊軍,這樣看來,這些西涼軍隊的目標是我們邊軍已經成爲了現實,而我們已經成爲了那些西涼軍隊的眼中釘了!”
鄒春怔了怔,看着韓東,然後立刻說道,“統領,當務之急,使我們應該儘快讓所有士兵回覆體力,不然這些西涼軍隊的到來,我們那什麼應戰啊?”
韓東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看着兩人,說道,“三十里的距離,若是這些西涼軍隊想要晚上作戰的話,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夠趕到這裡,我們在這一個時辰之內還能夠幹什麼啊?”
江曉也是有些焦急的說道,“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說,還有就是喝水,不然會口渴的!”
鄒春也點了點頭,說道,“對呀!統領,那些士兵們沒有水,到時候可發揮不了作用了,我們可就更難辦了!”
韓東看着兩人,安慰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過,我們是迎戰呢?還是暫且避其鋒芒,後撤?”
“後撤?”鄒春其實是有些反對的,畢竟這士氣極爲重要,被後面的那些西涼軍隊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擊,持續的後撤只會讓邊軍士兵們感覺到邊軍的無能,到時候士氣便會極度的低沉,想要快速的找到感覺,就有些困難了,鄒春看着韓東,然後黑所動,“我不贊同再後撤了,畢竟這士氣極爲重要,若是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後撤,士氣怎麼辦啊?”
韓東也是知道這個理的,但是,現在這西涼軍隊真的在夜間發動攻擊的話,邊軍士兵想要應戰,都有些困難了,而且,夜晚的天氣下,士兵們怎麼打啊?加上邊軍的體力情況,到時候,估計邊軍的傷亡會很大的。韓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有些苦惱。
江曉看着身邊的韓東,然後說道,“統領,依我看,我們乾脆就在一次的後撤,現在已經距離松山堡那裡有將近三百里的距離了,如果我們再一次的候車的話,我們很可能就會遇到我們來的時候的那條小溪了,在我們東北方向三百里外的青石山麓,到時候我們就不愁水了,而且這夜晚作戰的弊端很大,黃沙剛剛過來,馬匹的機動性能不能夠發揮到極致,我們邊軍會吃虧的!”
江曉的這一席話,使得韓東有些動容,不過,鄒春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這樣的矛盾其實也是韓東內心深處的掙扎與糾結,讓韓東更加的苦惱。
而這時,孫謙騎着馬趕了過來,看着這邊的三人,然後對着韓東,說道,“統領,我已經安排好了!”
韓東點了點頭,便把事情和孫謙說了一遍,而孫謙則是變了變臉色,看着韓東,慢慢的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統領,其實按我的意思還是後撤吧!這黑風暴剛剛過去,都上的沙子會嚴重影響戰馬的,機動性能受影響了,我們邊軍的優勢也就沒有了,而且我們的邊軍士兵現在都是一點體力都沒有,到時候倉促應戰的話,邊軍的傷亡肯定會很大的,所以,我還是認爲暫且後退,大不了等到明天早上迎戰也可以!”孫謙頓了一頓,接着說道,“如果,我們悄無聲息的走的話,估計這些西涼軍隊會遲疑的,到時候,估計我們就有時間了!”
孫謙的一席話,使得韓東頓時打定主意了,看了看面前的三人,便大聲說道,“即刻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