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麼?”
白凝被蒼梧攔腰抱在懷裡,伸手給了他兩拳,卻不想蒼梧的手越發的收緊起來,還待開口說話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溼熱給堵住了雙脣,不過片刻間就被吻得了七葷八素。
夜裡,白凝躺在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簡易牀上,透過屋頂的縫隙能看見外面的月光,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心裡是把蒼梧罵了個底朝天,想到自己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閉着眼睛放空了思維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就有女人擡着一堆一堆的石頭找到了他們的部落。
“首領,酋長大人讓我來送石頭來的。這就是我們森林裡有味道的石頭。”其中一個女人將石頭放下後走到了白凝的身邊。
白凝看了眼快要堆成小山的石頭,一口老血哽在心間,感情她最近是不能幹別的事兒了,走到那女人跟前:“我叫凝,感謝你們把東西送來。另外,請問能回去轉告酋長,我能要一個陶罐嗎?”
若是麼有陶罐,制煉鹽這種事情就是空談啊。
聞言,女人點了點頭:“我回去問問。”
“對了。你們森林一共有多少個部落?”若是有一百個那她就不要活了,得制煉一千竹筒鹽出來,而且還是每年,臥槽——頓時白凝感到欲哭無淚。
那女人聞言伸出手指頭比劃了半天,然後伸出十根手指頭:“這麼多。”
十個。白凝看着伸出來的一雙手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有十個,要真是一百個她就不想活了。
得到確切的答案後,白凝笑着送走了人。然後招呼着族人搬石頭。
“阿姨,不好了,塔娜肚子疼,流了好多水——”
白凝等人他們正在搬石頭,一直陪着塔娜的尤尤突然跑了來,焦急的大喊。
聞言,白凝隨手一扔了手上的石頭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塔娜現在還沒有足月,卻已經在肚子痛了,聽尤尤的形容應該是羊水破了,肯定這段時間的逃亡還有昨晚的驚嚇讓她早產了,這才七個月啊,尼瑪孩子還沒吸收夠營養呢。
墨瓷的傷還沒好,塔娜和尤尤一直陪着墨瓷並沒有出去森林,而是在房子周圍,等白凝跑到時,塔娜已經躺在了牀上不住的打滾,墨瓷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安慰着塔娜,見白凝來了跟見到就行似的,雙眼一亮:“凝——塔娜的肚子疼。”
白凝的目光往塔娜的身下一掃,果然是羊水破了。她不是專業的產科醫生,根本沒見過這陣仗,只能用自己知道的,見到塔娜還在牀上打滾,瞬間走到她的身邊。
“塔娜,你聽我說,別打滾,深呼吸,跟着我做——”說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示意塔娜跟着她一起做。
原本一直在打滾的塔娜。聽到白凝的聲音後,原本焦躁和害怕的心情頓時得到了緩解,跟着白凝慢慢的深呼吸。
等塔娜的心情得到了平緩,白凝才讓塔娜平躺着,擡高屁股讓羊水流慢一點,可對於要什麼時候生,怎麼正,白凝完全沒有概念。
“凝,我來看看塔娜——”門外突然傳來烏瑪的聲音,白凝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跑了出去把烏瑪拽了進來:“烏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塔娜她要生了。”
白凝覺得自己的心都跟擂鼓似的緊張的不行,卻見烏瑪笑着對白凝到:“凝,別擔心,很快就會生出來的。”
烏瑪的身邊還站着拉朵,兩人都是聽到塔娜要生了,想到白凝從來沒有生過孩子,兩人結伴趕了過來。
烏瑪說着都到了塔娜的身邊,白凝看到烏瑪似乎輕車熟路的樣子,看着旁邊的拉朵,想到拉朵生過尤尤,應該沒什麼問題,一顆懸着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來。
轉念一想,孩子生下來還要撿臍帶,電視裡還看到過似乎要燒熱水,對於燒熱水要幹什麼她完全不知道,而且他們現在連一個陶罐都沒有根本沒辦法燒熱水,也只能顧着剪臍帶的事兒了,拉着還處於蒙圈狀態的墨瓷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燒了火摸出自己的匕首,在火上烤着消毒,這裡根本就沒有剪刀只能用匕首將就一下了。
白凝覺得自己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一雙眼睛不住的往身後的屋子看,男人們都出去打獵去了,原本還在搬石頭的女人們這時都已經聚在了屋外。一個個卻是不言於表的欣喜,裡面傳出塔娜痛苦的哀嚎,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塔娜的哀嚎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嬰兒響亮的啼哭。
一直坐在外面的白凝和墨瓷都不約而同的蹭的站了起來,守在屋外的女人們都高興的叫了起來。部落又有新的生命降臨了。
白凝沒時間和他們歡呼,連忙的跑到了屋子裡,就看見孩子被放在地上,拉朵一手拽着臍帶,手裡正拿着正拿着一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石頭。就要揮下去。
“住手”白凝驚呼出聲,那石頭完全沒有消毒啊,這樣一石頭下去會不會感染?
被白凝這麼一叫,拉朵的手一抖,差點就沒握住,轉頭看着白凝:“凝?怎麼了?我是在砍斷這條臍帶不是在傷害孩子。”
拉朵見白凝臉色不善知道她沒生過孩子,以爲自己在傷害孩子,細聲的解釋道。
“我知道你沒有傷害她。”說着把匕首遞到了拉朵的面前:“用這個。”
說完去拿了自己的揹包又出去了,原本她是想給塔娜剪臍帶的,可是她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東西真的是做不到。想到孩子生下來光溜溜的,他們逃難時好像自己匆忙的揉了兩塊荷葉給她的帕子,翻了一會兒還真有,只有四塊,找了根骨針做了一件簡單的小衣服,然後找來那沒有做成姨媽巾的體恤衣袖去了漠河邊用水浸溼,回了屋子。
再進去,烏瑪和拉朵已經收拾好了,小孩子被光溜溜的放在塔娜旁邊,塔娜已經累得睡了過去,白凝把孩子抱在手裡,是個女兒,之前一直在擔心還不知道生的個啥,現在才知道,說實話長得真心醜。拿着拿着用水浸溼的體恤衣袖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拿着小衣服給他穿上,然後伸手給塔娜把脈,除了身體有點虛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到這一刻,白凝的心才完全的落回了肚子裡。
這時在外面的墨瓷進來告訴她,之前擡石頭來的那些女人又來了,聞言白凝雙眼一亮,急忙走了出去,又來了說不定是拿着陶罐來了,她還正愁怎麼給塔娜熬藥煮東西補身體呢,這下看來不用愁了。
快步走了出去,就看見之前和她說話的那個女人站在那裡,手裡拿着兩個個陶罐,見白凝出來把陶罐遞給了白凝:“我們酋長說了,你們煮東西也需要陶罐,這陶罐是陶部落給的,希望到時候能多給一點鹽給他們。”
聞言,白凝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對於多給一點鹽,她沒有任何異議,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也不能白白的給你東西,而且他們現在應該是屬於物物交換的通貨模式,多給一點鹽也就是這個陶罐是用鹽交換的。
見白凝答應,女人點了點頭走了。
拿着陶罐白凝拿起匕首洗乾淨用昨天留下來的骨頭放到陶罐裡燉了一陶罐骨頭湯,然後用另一個陶罐制煉鹽,這一趟活就做到了中午,給塔娜送了兩竹筒進去。塔娜已經醒了,正在給懷裡的小東西餵奶,見到白凝進來就要起來,被白凝給阻止了,把湯放到她旁邊。
“你剛生了孩子。這幾天別亂跑,多休息,這是給你燉的湯,孩子餵了就喝了。”
剛一說完塔娜就哇哇的叫了起來:“凝,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不用休息的。”
聞言,白凝無語,看起來是很中氣十足的樣子,但是月子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所以狠狠地瞪了塔娜一眼:“說你就=聽着,你要敢給我亂跑當心我揍你。”說完,塔娜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但心裡卻是溫暖的不行。
白凝出去時打獵的男人們已經回來了,扎木赫一聽說塔娜生了,立馬就坐不住了跟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屋子了,再出來時,嘴角的笑是藏都藏不住。
對於陶罐裡的湯,雖然沒有其他調料,但是加了鹽後,大家也是吃的停不下來,恨不得把陶罐都添了。
吃過東西后,白凝就開始制煉食鹽了,一百竹筒的食鹽可不是什麼小數字啊。
後面的日子是難得的平靜,經過半個月的努力森林各個部落的食鹽終於做好了。
“凝,這個,恩,鹽做好了是要拿到森林去嗎?”
塔娜在屋子裡呆了十天就待不住了,最後硬是不顧白凝的各種威逼利誘跑了出來,這一出來就跟脫繮的瘋狗似的,在森林裡撒歡。
見到塔娜一臉期待的樣子,白凝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塔娜,朵朵呢?”
頓時,塔娜訕訕的看着白凝:“墨瓷抱着呢。”說完怕白凝生氣,立馬正色的看着白凝:“之前一直是我抱着,墨瓷想抱抱我纔給她的。”
聞言,白凝晗首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