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赫,伐合,保護女人——”蒼梧清冷,低沉的爆喝讓正低迷燥熱難耐的男人們心頭一震,一擡頭就看見蒼梧和白凝正站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突然出現許多阿里部落的人,心頭一個激凌,忍下心頭的那把火,圍在臉頰緋紅的女人們前面,把她們擋在身後,心頭是把安達罵了個透,這狗日的安達竟然在神靈給他們賜福的時候動手搶他們的女人。
除了他們部落,其他部落已經開始了一場刺激的盛宴,恩恩啊啊的聲音此起彼伏,聽得白凝不由罵娘,臥槽,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巫師竟然在火裡撒春藥,尼瑪這場景老香豔了。
聽着身後族人們越發急促的聲音,往蒼梧的身邊靠了靠:“這樣下去不行,族人身上的藥需要大量的運動出汗才能解,我們是動手呢還是動手呢?”
這樣的春藥是最原始的,劑量和功效都不是特別的大,只要經過出汗揮發,隨着汗水的蒸發那點藥效也就過的差不多了,只是目前這狀況,阿里部落是想趁他們意亂情迷的時候然後把她們拿下??
蒼梧晗首看着不遠處的安達:“老安達,你們這是幹什麼,在神靈賜福的時候,讓你們的族人拿着武器出來,不怕神靈降罪我們整個漠河嗎?”
蒼梧的聲音低沉帶着些許肅殺,白凝站在他旁邊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殺伐的氣息,妖嬈明媚的臉龐冷凝中帶着凌厲,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和平時冷凝或者溫柔的他都極不一樣,白凝知道這纔是真正的他,一個部落的首領,能讓一個只有三四十人的部落在整個漠河不向阿里部落進供,而活的好好的。
這或許就是西納爲什麼這麼喜歡蒼梧的原因吧,強者向來就是受歡迎的。
“蒼梧說的對,老安達,我也想知道你把我們叫來參加祭祀,卻拿着武器對着我們。就不怕神靈降罪嗎?”溫潤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是雲芒!!!
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雲芒正站在他部落的前方,靜靜的站在那裡,如果不是那臉頰的緋紅,白凝都會以爲他也和他們一樣沒有吸到火裡的東西。
原本面對蒼梧的質問還老神在在的安達,見雲芒也站了出來後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巫師。突然走了前來,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蒼梧旁邊的白凝,伸出手指着她:“就在祈禱的時候,神靈告訴我,這個女人和她的族人都是惡魔,是害人的,有她們在神靈就會降罪於我們整個漠河。
老安達讓部落的人出來,是想抓住她們,我將會用神靈賜予我的力量將她們殺掉,祭祀神靈。”
在場的除了那正啪的水深火熱的男男女女,蒼梧部落的男人們,雲芒,還有一些沒有女人正虎視眈眈的盯着白凝她們部落的人,聽了巫師的話都不由的愣了愣神,除了雲芒,那些對她們虎視眈眈的男人們此刻都露出了怯意。轉而兇狠的看着她們。
蒼梧的在巫師的話一說出口後,眸光頓時閃過一絲凌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越發的冷凝。
感受到在場的變化,白凝整個人都不好了,臥槽,這是想要作死她們嗎?原始社會因爲文明不夠發達,對於宗教,祭祀是十分的推崇和信仰的,所以巫師的地位非常高,他說她們是惡魔,簡直就是不讓她們活。
既然話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白凝覺得彼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身體往蒼梧身邊靠了靠低語了一聲就站了出去,緩緩的往巫師那裡走去。
“凝——”
一直處於意識有些模糊的塔那等人在白凝走出去那一刻大喊了一聲,卻化成了軟糯的低吟,白凝聽着塔那她們的聲音轉身衝她們比了個ok的手勢,這個手勢是在訓練的時候見她們的。她們都能看明白。
看着白凝的手勢,塔那等人的心落了落,卻依舊擔心的不行,同時又恨自己幫不上忙。
“巫師大人,我願意祭祀神靈請放過我的族人。”白凝顫顫悠悠的往巫師的方向走去,這一番話說的誠惶誠恐。
“蒼梧,快讓凝回來,她哪裡是什麼惡魔,祭祀神靈她會沒命的。”
一直強忍着心頭的慾念,在聽到白凝的話後又看到她獨自走向巫師時,整個人都紅了眼大聲的衝蒼梧吼了起來。
“扎木赫,巫師說了她是惡魔,你不是巫師你怎麼知道,我覺得她就是惡魔,她一來,瑪吉利就不停的受到傷害。如今還被驅逐出了部落,都是因爲她。”
扎木赫的聲音剛落,一旁的伐合就忍不住反駁,他一直討厭白凝,現在聽巫師說她是惡魔,他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討厭她,對就是因爲她是個惡魔。
“她不是,伐合你怎麼這樣——”
兩人爭論的聲音傳入蒼梧的耳中,漆?的宛如夜空的眼眸閃過一絲肅殺“閉嘴你們——”
低沉的聲音帶着無上的威嚴,雙眼確實緊緊的盯着白凝。
“蒼梧,沒想到你們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要不你們把女人讓給我們格漠部落吧,我們一定會讓她們受到傷害。”
一旁在巫師說白凝她們是惡魔時就沒有出聲的雲芒,邁着他白皙修長的腿走到蒼梧的身邊緩緩說道。
誰都能看出來,老安達是想把女人搶回去,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女人是惡魔,要抓回去祭祀?他看是抓回去交歡還差不多。
雲芒的話一說完,卻沒得到蒼梧的迴應,卻發現他此刻宛如在打獵一樣,緊緊的盯着前方,只要一有動作就發起進攻,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落在了白凝的身上。
雲芒覺得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自己卻沒有抓住,原本想笑話蒼梧兩句,此刻也不由站在那裡緊緊的盯着白凝。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這個女人不可能就這樣願意被巫師抓住。
果然,只見白凝戰戰兢兢的走近巫師時猛地跳了起來,拔出擱在身上的匕首就往巫師的身上招呼了去,許是沒想到她一個女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敢反抗,兩旁的人都沒注意。
別看巫師年紀不小,這反應還不差,生生的躲過了白凝的匕首,見到她手裡的匕首雙眼一亮,伸出帶着紫?色的手,快速的往白凝的手上攻去。
就這幾個回合的功夫,旁邊阿里部落的族人也都反應過來了,拿起武器就要去抓白凝,卻聽見耳朵邊傳來一陣咻的一聲,好像有東西快速的飛了過來,緊接着就聽見西納的驚呼聲。
“啊爹——”
西納驚恐的看着突然倒了下來的安達,心口的位置此刻正插着一根樹枝。
話說白凝和巫師你來我往的竟一點也沒佔到上風,一個後空翻躍出了巫師的攻擊範圍,白凝把手伸進口袋裡抓了把東西就往巫師揮去。
“看毒——”
此話一出巫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躲,頓時白凝雙眼一亮趁機揮着匕首迎了上去,巫師因爲怕有毒而幾番避讓最終讓白凝給擒住了。
在安達被蒼梧的箭射傷後阿里部落的人就亂了,西納帶着巫醫把安達給擡走了,安達一走部落出現的人基本就撤走了一半,剩下的都自信滿滿的等着巫師把女人抓住,在他們的意識裡巫師是無上的存在,能和神靈溝通的使者,可猛地巫師也被抓住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場的人,除了蒼梧部落的人和白凝的族人,所有人看着白凝都驚呆了,巫師大人這麼厲害都讓這個女人給抓住了,怎麼可能?
一旁跟着蒼梧一直注視着白凝的雲芒,溫婉的眼眸劃過一絲亮光,這個女人,還有蒼梧用的武器,他總覺得蒼梧的武器絕對和這個女人有關係,想到這裡,看向白凝的目光多了絲趣味來。
白凝將匕首擱在巫師的脖子上緊了緊,眼裡劃過一絲冷凝,“巫師大人,麻煩你帶着你的族人回去,我是惡魔,自然不介意做些惡魔才做的事——”此刻的白凝冷靜自持,宛如一隻隨時都能發動攻擊的獵豹,哪裡像一個需要保護的女人。
巫師也是個人,而且是個聰明的人,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清楚,這個女人和漠河的女人不一樣,甚至比西納還要兇狠,陰冷的目光從他脖間的匕首劃過,閃過一絲難言的狂熱。
“你不敢殺我,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我就帶着部落的勇士離開。”巫師低沉着嗓子開口,他是整個漠河唯一的巫師。殺了他整個漠河的部落將沒辦法在舉行祭祀。
臥槽,白凝頓時被巫師那理直氣壯的話給氣樂了,這人臉皮咋這麼厚呢?命都還在人手裡呢就索要人家的東西來了,誠然她是不能殺他,但不代表不能傷他啊。
一手拿着匕首,一手在巫師的手上一拉,就聽見巫師慘痛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一切還沒結束,同樣的手法在巫師的另一隻肩上用了一遍,頓時巫師的兩隻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看着巫師的額上已經佈滿了汗水,白凝淺笑,眼裡不帶一絲感情:“是的,我不能殺了你,但是,我能讓你,生,不,如,死”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嘴裡吐出來的,這個巫師從一開始看就不像個好東西,能用如此惡毒的藉口只爲了抓她們,能好到哪裡去?
反正樑子已經結下了,一次不賺個夠本怎麼對得起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
雙手傳來的劇痛讓巫師額間佈滿了汗水,陰冷的雙眸佈滿了詭異的光芒。
“放了我,你們走——”巫師的聲音低沉帶着些許顫抖。
白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讓我放了你就放了你?放了你不讓我們走怎麼辦?”這男人以爲她腦子裡裝的是屎麼?
“我以我的靈魂向天上的神靈起誓,你放了我,我放你們走。”
聞言,白凝不由往蒼梧那邊看了看,對這巫師的人品她是真的不敢恭維,發個誓什麼的在現代就跟喝口水一樣,沒什麼作用,她要信了這男人反悔了怎麼辦?
蒼梧顯然也是聽到巫師的話的。見白凝看過來,一直陰沉着的俊臉劃過一絲柔和,嘴角揚了揚衝她點了點頭。
得到蒼梧的認可,白凝才鬆開了擱在巫師脖子上的匕首,巫師一被放開阿里部落的人就要動手卻被攔了下來。
“讓他們走——”
巫師的話一落地,有些族人不甘卻被他一個眼神給制住了,沒有阿里部落的阻攔,蒼梧和白凝領着自己的部落緩緩離開了。
就在要走出祭祀的空地時,身後傳來巫師陰冷帶着怨毒的聲音:“蒼梧部落,你們就是我阿里部落的敵人了,等着承受滅族吧,下一次上祭臺的將是你們的族人”
蒼梧停下正在行走的腳步,轉頭看着巫師“我們部落等着——”
正憤憤不平的白凝頓時被蒼梧的回答給秒了,艾瑪,這回答老帶勁了好麼,我們等着有本事你來,想着,回頭衝巫師豎起了中指“有本事你來,讓你有來無回。”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轉身華麗麗的走了。
一出了祭祀的範圍,吸入了春藥的男男女女們就繃不住了,那一雙雙手就不規矩起來,看的白凝幾欲吐血想到在祭臺處族人基本沒運動沒出汗藥性自然也沒揮發,能忍到現在也不錯了,伸出腳也不管男女就往他們身上招呼:“這什麼地方不想活了吧,快速跑步回部落,快快,不跑當心我揍你們。”
這裡離祭祀的地方並不遠,阿里部落是答應了不動他們,其他部落呢?一個個的都是狼多肉少,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肉不流口水纔是怪,這時要是其他部落聯手攔住他們,那將是一翻惡戰。
正慾火焚身的男男女女們,被白凝這猛地一頓踢,再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一個激凌,拔腿就跑了起來。
看着跑遠的族人,蒼梧一直沉着的臉終於回暖劃過一絲淺笑,看着白凝的目光閃過難以掩飾的自豪:“凝,你真厲害——”
這句話,蒼梧是真心的,他一直知道他的凝是個厲害的女人,會打獵,會功夫,還會製作兵器,今天看到她和巫師過招的樣子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未看清過她,想到之前的危險,他的心裡一緊,一把將人擁在懷裡“讓你受苦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的。”他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拼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阿里部落不是嗎?那就讓阿里部落不存在吧。
2
從阿里部落回來後,白凝把之前蒼梧提過的部落合併的事跟烏瑪提了提,卻沒想到烏瑪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烏瑪同意,她自然也是同意的,不管是從利益,還是從蒼梧他們願意爲她們得罪阿里部落的這份情感,合併部落都是沒得說的。
白凝把這一決定告訴了蒼梧,在吃飯的時候和大家宣佈了,除了伐合臉色不大好,其他人都高興極了,從此他們都是蒼梧部落了。
合併了部落所有人都沒有因此而放鬆下來,反而一個個的更加警戒起來,他們得罪了阿里部落,阿里部落的老安達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們自然要小心一點才行。
“蒼梧,製作弓箭的事後面再說,我們先把防護渠。在部落周圍多挖幾個陷阱。”
弓箭他們有六張先湊合用着,部落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挖陷阱既能打獵又能預防圖謀不軌的人,一舉兩得。
白凝的意思蒼梧自然明白的,留下一半的人在部落,跟着白凝學習挖陷阱,自己則帶人去打獵。
阿里部落的安達不知道死了沒有,最近一定要多打一些獵物才行,部落裡留太少人他怎麼也不能放心,多打一些獵物這樣他們就不用天天出來打獵了。
“去南山——”
路上,蒼梧思索再三緩緩吐出三個字。
“蒼梧,整個漠河都知道南山危險不能去的”蒼梧話一出口伐合就喊了起來。
伐合的聲音基本是道出了跟着的男人們的心聲,南山那邊很多大貓和狼羣漠河所有部落,就是阿里部落都不曾去過。
卻見蒼梧往他們身上冷冷的掃了眼:“阿里部落不會就這麼算了,外面打獵我們每天都要出來,萬一我們出來的時候阿里部落的人找了來怎麼辦?
我們這段時間最好都在部落,只有上南山才能打到足夠的獵物。”
蒼梧的一番話下來,其他人頓時沒聲了,對啊,他們的部落還有女人,這麼多女人其他部落都想搶回去,還有阿里部落,也不知道老安達死了沒有,他們離開祭臺時巫師可是放了狠話的。
這樣想着,男人們頓時沒了脾氣:“聽首領的,我們去南山,爲了我們的女人大貓算什麼。”
扎木赫看着沉?的族人笑着大聲道。
此話一出立刻招來了族人的一通鬨笑:“扎木赫,你如今有了塔那說話都不一樣了啊。”
“不過你行不行啊,天天和塔那交配怎麼還沒讓塔那懷上神種啊。”
“你要不行,我可就要把塔那搶走了——”
“那還得看塔那願不願意啊——”男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對於去南山誰都沒再反對,只要打夠了這段時間的食物就能留在部落保護女人們,說不定還能好好交配一場。
一旁的伐合,看見大家都沒有反對的意思,心裡一沉,越發的對白凝不滿起來,心中越覺得巫師的話是對的,凝,她是個巫醫,但她也是個惡魔。
而伐合口中的惡魔此刻正帶着族人在部落的周圍挖陷阱。
來來回回在部落的周圍差不多十米開外,五步左右就是一個陷阱,做上只有自己部落才知道的標識,白凝的心才微微的鬆了口氣,起碼,就是阿里部落的人來了也不能毫無阻礙的到他們部落。
這絮絮叨叨的活就是大半天過去了。看了眼外面天色還早就帶着部落的女人們出去打獵,她們的身手,招式是有了,卻需要一番實戰,沒有實戰過就是身手再好也都是白搭,男人們不放心就都跟了出去,於是就變成了白凝帶着一羣人去打獵,女人打獵男人觀看。
她們剛一出去沒多會兒就看到了一頭野豬,白凝還沒出聲,塔那操起傢伙就衝了上去,頓時白凝不由扶額,讓其他女人也上去幫忙,。
其實,她是想讓她們先打只兔子的,兔子難度係數沒野豬那麼好,可她還沒說話塔那就衝了上去了。
之前白凝還沒來時她們也出去打獵。但一般都只打一些小的,如今她們訓練了這麼久看到野豬自然是躍躍欲試。
看着女人們衝向了野豬,可把男人們急壞了,那可是野豬啊,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就要上去幫忙卻被白凝給攔了下來。
“讓她們自己打,訓練了這麼久,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一隻野豬都拿不下。”她這話是激將法,果不其然,女人們聽了白凝這話,一個個跟下山的老虎似的,拼了命的把傢伙往野豬身上招呼,都說蟻多咬死象,何況一隻野豬,當野豬倒下時,女人們都忍不住歡呼起來。旁邊的男人不由狠狠的鬆了口氣,心中卻也對白凝尊敬起來。
凝,是這麼厲害,現在部落的其他女人也變厲害起來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凝。
扛着野豬回去的路上,塔那她們差點沒給笑死了,她們也能打獵了。
回到部落天色差不多就快?了,部落卻依舊沒人回啦了,白凝心頭一沉:“蒼梧他們怎麼這時候還沒回來?”
跟着回來沒見到人的男人們聽白凝這樣一問也覺得奇怪,這天都已經?了太陽已經落下了,按理,這人也該不回來了。
“我出去看看去——”其中一個男人帶着兩個男人就出去了,白凝則帶着人在部落生火做吃的。
“凝,我睡了,肉好了別叫我困死了,我要睡了。”塔那一坐到地上就急吼吼的叫累,也不多說話就跑到石洞裡睡覺去咯。白凝因爲擔心蒼梧他們也沒多問,就讓她睡去了。
尼瑪,這塔那她發現最近瞌睡有點多啊,巴巴的每天跟睡不醒似的,直到火裡的肉都要悶熟了出去的男人才回來。
身後只有他們,並沒有蒼梧的身影。
“沒見到他們?”白凝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天都沒見人回來不會是被阿里部落的人埋伏了吧?想着白凝的心不住的往下沉。
卻見出去找人的兩人男人搖了搖頭,坐在地上:“一路上都沒有見到打獵的痕跡,凝蒼梧他們可能去了南山。”
其中一個男人有些擔憂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他們一路走了很遠都沒有看到打獵的痕跡,而一直順着痕跡走,那是去南山的方向,沒個部落經過都會留下屬於自己部落的痕跡,他們回來時痕跡顯示蒼梧他們還在往前走,心裡就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南山?
這兩人一開口部落留守部落的其他男人就變了臉色,白凝的心也不住一沉“南山是哪裡?”她對這裡不熟。但一看族人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南山獵物多,蒼梧他們肯定是去那兒了”
男人一開口,白凝正想說獵物多還不好就聽他接着說道,南山除了獵物多,還有很多狼羣大貓。
譁——原本正撥弄着火的白凝,手上一頓,挑起了一坨草木灰灑在了地上。
臥槽,這人是不想活了還是想屎,先不說她沒見這裡過大貓和狼羣,就按它長的跟現代一個樣吧,那遇到了也是夠嗆啊,還別說多老虎多狼羣那得多危險。
“先吃東西睡覺,明天再看,要是不回來我們去找找——”
白凝說了聲從火裡把東西拿出來,大家都沒有出聲,??吃過東西就休息了,大家都在爲蒼梧他們擔心。
夜裡,白凝躺在獸皮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老虎這種東西若是遇到一頭,他們手裡有弓箭合力拿下一隻老虎也不是不行,可若遇到狼羣,那就大發了,森林裡餓極了的狼羣就是手裡有搶也不敢隨便招惹。
在獸皮上跟烙燒餅似的,怎麼也睡不着,最後乾脆爬了起來到石洞外面透透氣。
夜色下遮天的樹葉在月光的照射下,倒影斑駁的灑在地上,不遠處幾道鬼鬼祟祟的?色的身影在叢林摸索。
白凝杏眼一眯,閃過危險的暗芒,輕身閃進男人休息的石洞。
“葛——”躺在最外面的是冬天經過白凝救治的葛,白凝剛一走到他身邊,躺在地上的人就暴起,神色清明,凌厲的看向白凝,伸手就往白凝身上招呼了去。
臥槽,白凝快速躲過葛的攻擊,一把抓住葛的手,以防他再次動手:“是我——”
這下葛也是反應過來,看着出現在石洞的白凝有些蒙圈:“凝,你過來幹什麼?你放心蒼梧他們沒事的,他很厲害——”
見到白凝出現,葛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擔心蒼梧,當然若是其他女人出現,他一定會以爲她是想和自己交歡,可凝是巫醫,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有蒼梧那麼優秀的配偶,是不會再來找自己的了。
葛這一動作石洞的男人們基本上都醒了。看着白凝都有些詫異,只見白凝衝他們搖了搖手,示意他們別出聲,伸手衝外面指了指,男人們立刻領悟過來,頓時神色一稟,都輕腳輕手的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白凝和葛他們隱在石洞外面,靜靜的看着在叢林摸索的人,不知道他們是運氣好還是怎的,竟然沒有踩到陷阱。
伸手摸出身上的匕首,冷冷的看着在林子裡的人,貓着腰走到葛的身邊:“去把女人叫起來,讓她們小聲點出來,不要驚動了外面的人。”說着,就貓着腰要往林子裡走,卻被葛拉住。
“凝,讓男人去,你帶着女人守在部落,裡面的女人在睡覺,讓她們睡吧,外面危險。”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去被發現到時候就危險了。
白凝聞言,神色一稟白是少有的嚴肅:“你們能像我手腳這樣輕?我只是去看看有多少人,外面是危險,但她們沒有資格在裡面睡覺,讓她們訓練不是讓她們睡覺的,快去把她們叫起來。”
女人不該永遠活在避風港裡,若是有一天沒有了庇護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沒錯,她手上的功夫和這些男人比難佔上風,但是偵查的功夫他們男人是絕對比不上她的,她是經過訓練的,而且身爲女性。在體重方面有優勢,只要不是敏銳力特別高的,一般是難以發現她的。
原本有心擔心的葛,聽白凝這麼說,想到她剛剛走路時就像大貓一樣一點聲音也沒有,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轉身往石洞裡去了。
白凝貓着腰,投入了叢林中,身影矯健宛如鬼魅,看的守在石洞外的男人一陣目瞪口呆,凝真的是太厲害了。
“你這麼小心幹什麼,蒼梧他們不在,我們去把女人抓起來就是了。”
黑暗中一個男人小聲的衝旁邊的同伴不滿的發牢騷。
“蒼梧是不在部落,但是那個女人,祭祀的氣候你沒看見嗎?巫師都敗在她手裡的,古裡已經回去告訴西納和巫師了,等他們帶着族人過來我們再動手。”
隱在旁邊的白凝聽到他們的話後心中一沉,竟然已經有人回去報信了,他們怎麼會知道蒼梧不在部落。
思索間,白凝摸索到了兩個男人身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閃着寒光,兩個正在說話的男人被這寒光一閃反應過來,就要起身,只覺得脖間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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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匕首上鮮紅的血液滴在一旁的草叢上,白凝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有些發怔,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從她的手裡沒了,她還是那個長在紅旗下,立志要當人民公僕的她麼?手背上是從男人脖子上噴濺出來的鮮血,彷彿硫酸一樣灼熱。
到石洞叫醒女人後就一直守在石洞的葛,久久不見白凝回來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最後想了想還是往叢林裡去了。一走到之前有人的地方就看見白凝正呆呆的站在那裡,手裡的武器還在不住的滴血。
頓時,葛就急了“凝,你是受傷了嗎?”幾步跑到白凝身邊才發現地上躺着兩個外族部落的人,伸手把人拎起來扔到一邊,走到白凝跟前不住的打量了幾遍見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
聽到葛的聲音白凝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地上看去,沒見到人就知道應該是葛處理了:“我殺人了——”
白凝輕聲的低喃了一聲,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葛說話,良久,才伸手把手上的鮮血抹去,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是你是就是我亡,任何法制和道理都是沒有用的,拳頭纔是硬道理。
壓下心中的不適,看着有些擔憂的葛:“是阿里部落的人,他們知道蒼梧不在,已經讓人回去告訴西納帶人過來了,我們得趕緊的走。”
部落的精英和武器都跟着蒼梧走了,若是西納帶來的人少他們還能打一打,萬一帶來的人多,那他們就是菜板上的肉了,周圍的陷阱是多但是也架不住人多。
兩人快步的回到石洞,女人們正小心翼翼的隱藏在黑暗中,見白凝他們回來立馬的圍了上去。
“凝——”
白凝擺了擺手,看向一起回來的葛:“我們要離開,往哪裡走安全些?”
那兩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知道蒼梧不在部落了,回去報信的人走了有多久了,她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聞言,葛想了想“在前面的山峰上有個石洞,是之前老巫師住的。老巫師死了,就沒人再去過,我們可以去那裡。”
“好,就去那裡。”說完就讓族人收拾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她背上自己的登山包草草的出發了,一路上誰也沒有出聲問什麼,一共有十五個男人分成兩隊一對走前面,一隊走後面,寂靜的夜晚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大概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到了葛說的那地方,遠遠的卻能看見隱隱的火光。
“葛,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裡沒人來的嗎?”白凝讓大家都停下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到石洞內隱隱的火光,葛也有些蒙圈了,不對啊。這裡自從老巫師死後確實沒有人再來了,怎麼現在突然有人了。
白凝看葛那蒙呆的表情就知道,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最後只好讓他們原地隱蔽上,自己探上去看看,她小心的避過石洞的視線範圍,剛摸到石洞邊上伶俐的拳頭帶着拳風襲來,白凝心中一秉,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躲過這一拳的攻擊,堪堪躲過立馬迎來了第二波攻擊。
“臥槽——”白凝有些氣急敗壞的大罵了一聲,尼瑪這人倒黴事咋連喝水都能塞牙呢,逃個命啊也能遇到攻擊,真尼瑪夠了。
白凝的吐槽聲剛落,凌厲的拳風突然停了下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