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次三番擋在自己前面的蒼梧,白凝心中一暖。
隨着巫師的到場,阿里部落的首領安達登場了。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眼神犀利,原本乖巧站在祭臺旁邊的西納嗖的跑了過去,撲在了安達的懷裡。
“啊爹”
安達伸手在西納的背上拍了拍,“我的西納,怎麼了?”
聞言,西納把頭從安達的懷中擡起來委屈的看了眼安達,然後轉頭伸手直指像蒼梧:“啊爹,蒼梧有女人了。”
“西納,你是我們漠河之花,什麼樣的女人比得上你——”說着順着西納的手看去。
就看見蒼梧筆挺的站在那裡,只看得見身後一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獸皮,可一隻雪白的手,頓時眼眸一暗。
轉頭,看着西納:“西納,你是我漠河最美的花朵,蒼梧他有女人,但他一定會是你的男人的。”
言下之意就是蒼梧遲早都是你的,有個女人無所謂。
頓時白凝無語了,整的好像她是個小三似的,卻不知安達是另有打算。
一場因爲西納引起的鬧劇因爲安達的話結束了。
巫師在祭臺上不停的跪拜,向着天空吟唱,所有人的表示隨着巫師的吟唱而變得莊重肅穆,吟唱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最終漸漸消失。
到從古至今,祭祀在人們眼裡都是的充滿神秘,而祭祀形式隨着歷史的變遷不斷髮生變化,從單一到複雜,但由始至終,祭祀都是血腥的存在。
隨着巫師的動作本是空曠的祭臺上已經鋪滿的各種祭品,多數是要害處噴着血,四肢還在抽搐率死掙扎的野獸。
青灰岩石面上都是鮮血,隨着刻畫的凹槽流出,血淋淋的場面讓人觸目心驚。
白凝有些慶幸,還好姐們兒見過世面,否則這場景,尼瑪不得嚇尿了,忒血腥了,這樣得意揚揚的想着,原本站在前面的蒼梧卻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頭,把她死死的按在了背上。
“臥槽,蒼梧你幹什麼呢?”在他背上狠狠的扒拉了兩下,沒扒動,頓時無語了,尼瑪這男人幹什麼玩意兒呢?
停下手裡的動作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吟唱,站在他們部落前面的阿里部落的男人從嗓子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
趁着蒼梧這一時的鬆懈,白凝當機立斷的從蒼梧的背上扒了出來。
就看見阿里部落的人,押着三個男人走上了祭臺。
腦海裡頓時劃過兩個大字。
人祭!!!
“人祭”是祭祀中不可缺少的環節,這是所有祭祀中最爲黑暗的一頁,起源於原始社會部落的戰爭。
那時,人們征戰殺伐,人類繁衍又快又多,人的價值不能體現,戰爭中的俘虜男人們都會被殺死祭神靈。
這次的人祭是別的部落的俘虜,至於是哪個部落白凝不知道,總歸不是在場部落的人,隨着“人祭”的出場,將整個祭祀推到最高點。
站在祭臺上的巫師,跳了起來,就跟電視裡跳大神似的,如果不是場景不合適,那祭臺上還有三個男人時時刻刻提醒着她,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真的會忍不住大笑一場,可此刻卻只有彷徨,難過,害怕,各種情緒一時間全都涌上心頭。
隨着他跳躍,跪在神臺上,雙手反綁面落死灰的俘虜就讓幾個男人活活撕裂。
白凝渾身一震,身子顫慄幾下,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血,是一種特殊祭品,在原始社會裡的人類就已經相信血有一種神奇力量。通過血,可以讓神靈能更快聽到他們的祈求。
白凝低下頭,眼簾緊垂掩住對野蠻血腥祭祀的恐懼;和憤怒,此刻冷靜自持的她在此刻是真正意識到穿越原始社會其實是件麼危險的事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明目張膽的殺戮,沒有人會覺得不應該,沒有人會覺得憤怒,弱肉強食弱者就應該被殺死,被押上祭臺。
雖然站在白凝的前面,可她的變化蒼梧依舊能感覺到,但礙於祭祀沒有出聲說話,卻也反過手來一把抓住了白凝的手,緊緊的握着。
無聲的安慰,第一次,白凝緊緊的抓住了蒼梧的手,說她害怕也好,說她現實也罷,第一次她想緊緊的抓住這個保護她的男人。
隨着人祭的結束,巫師從祭臺上走了下來,帶着神秘莫測,陰冷的氣息,走到最前面的一堆火前,一直現在安達旁邊的西納,拿着張樹葉包着的東西走了前去,巫師將樹葉打開從裡面捻了一撮粉末灑在火堆裡。
一直都知道阿里部落讓他們來參加祭祀沒什麼好心,但從一開始就沒看到動作,看到他往火力灑東西,白凝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旁邊其他部落的人卻享受似的閉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不僅他們就是蒼梧部落的男人除了蒼梧也都大口的呼吸着,好似巫師往火裡灑的東西是什麼仙丹一般。
慢慢的,男人女人們臉色緋紅,神情恍惚起來,隨着人們的變化,月色下,安達的眼神閃着詭異莫名的光芒,隱在黑暗中的危險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