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生剛把車停好,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跑了過來,狠狠在他車門上踢了一腳,又痛呼着曲起腿,不停單腳轉圈。
淮生噗的笑了,忙下了車將她扶住,低聲呵斥:“你腳是石頭做的?跟車較什麼勁?”
“我想踢你!”葉晚氣血往腦門涌,擡腿往他身上踢了過去。
淮生眼疾手快,迅速彎腰,一手攙着她,一手握住了她踢起的小腿。
她單腿站立,一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半個身子靠在他胸口以掌握平衡,一腿高高擡起,被他握着小腿禁錮在自己腰間,動作曖昧的讓人流鼻血。
“你個混蛋,你快放我下來,丟死人了......”各種室內動作片唰唰在腦海中閃過,她急紅了臉,用力捶打他。
“還踢不踢?”
“不踢了!”
“真的?”
“真的!”
她滿臉真誠,拼命點頭,還不停撲閃着眼睛,以傳達自己思想的純潔。陸淮生知道她的承諾可信度比冰點還低,可還是猶豫着鬆開了手,果然,她剛剛站穩,便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心狠口辣的咬了下去。
淮生抽了幾口冷氣,想要用力甩開,可手臂動了動,忍住了。他是軍人出身,又天天健身,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甩出地球村,真飛了,他哪兒討這麼磨人的小媳婦兒去?
葉晚出了一口惡氣,悻悻的擡起頭,惡狠狠的瞪向他,淮生一邊抽着冷氣晃動着手臂,一邊無奈的追問:“解氣了嗎?味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石頭一樣,硌牙!”
“有軟的,要不要咬一下試一試?不過咬着咬着就硬了,估計也會硌牙......”
“流氓!”葉晚果斷出口,又對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嗷......葉晚晚,你屬狗的?”
傷口重疊,再剛硬的男人也扛不住了,淮生頭上冒出了汗來。這就是調戲良家小女子的代價!
“你給我說清楚去!我媽刀都準備好了。”
“行!”陸淮生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齒痕,咬着牙意味深長的迴應:“一定說的清清楚楚!”
淮生抹着汗,在父親身邊坐下,碰碰他的手臂,低聲問:“爸,您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
“提親啊!”陸景南眉開眼笑,略顯蒼白的臉色,難得的浮起了淡淡的紅暈,壓低聲音反問:“要是說了,能來得了嗎?”
淮生的目光落在父親臉上和花白的頭髮上,想要說出口的話,忽然梗在了喉間。
“爸......”他的聲音輕微顫抖,伸出左手,緊緊握住了父親的右手。
兒時的印象中,父親也曾這樣握着他的手,講着人生的道理,說着未來的期盼,給着一個父親最厚重的關懷與溫暖,沒有了母親,父親給的愛,是加倍的。
即便是炎夏,父親的手依然有些涼,盛年的他,手卻是滾燙的。
爸,把我身體所有的溫度都給您,換您永遠這麼開心的笑,永遠不離開,好嗎?
“哎哎......”大條的葉晚,不停的給淮生使眼色,淮生此刻的心思卻在父親的臉上,忽略了。
倩儀臉色肅沉,視線落在淮生緊緊握住父親的手上,又犀利的掃過對視的父子二人臉上,眸光輕輕跳躍,漸漸變得柔軟。但當陸淮生與父親回過頭來時,她又立刻恢復了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