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有正事要跟你談。”
“在談正事之前,應該先做點正事。”
“什麼?”
淮生不再說話,低頭,以吻封緘。葉晚顫抖了一下,手指緊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微微仰起脖頸,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垂落在他背後的手,不知不覺就輕輕放在了他腰間。
一吻綿長,再吻熱烈,三吻便忘了身在何處。葉晚恍惚覺得這樣不對,可是,她竟無力閃躲,甚至,還微微踮起了腳尖,笨拙的動了動脣瓣。
“走錯了.......”倩儀正要進門,驀然驚了一下,迅速轉身,回了餐廳。
一聲自語驚醒了沉溺的葉晚和淮生,她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他,揪着自己的衣領,氣喘吁吁的後退幾步,又想逃。
淮生果斷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葉晚用力掙扎,頭頂傳來淮生似夢囈般的低語:“晚晚,你喜歡我,卻不敢承認。”
“我沒有!”
“你怕背上腳踏兩隻船的罪名,可是你該清楚,在七年前,你和凌嘯晨的故事,就已經結束了。你愛過的,是你十八歲之前的他,而不是現在的他,只是你混淆了,所以揪着過去不放,用所謂的道德感來懲罰並沒有犯錯的自己。”
“胡說!”葉晚越來越心慌,越來越想要逃,眼底已經開始涌上淚光。
我和嘯晨雖然無緣,可我並沒有放下他,我若現在接受你,就是沒有道德的,求你,別逼我......
泫然欲滴的雙眼,輕輕咬住的紅脣,讓淮生的心軟軟的顫動。終究捨不得逼的太緊,他緩緩放開了她的手,看着她假裝鎮定,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飯的氣氛,有些詭異。倩儀一如既往的熱情,跟淮生聊的投機;葉晚一直低頭扒飯,不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過陸淮生一眼。
倩儀眸光掃過異常的女兒,再掃過時不時假裝無意轉頭視線卻始終圍着葉晚轉的淮生,沒有點破什麼,笑一笑,繼續吃自己的。
吃過飯,葉晚幫着收拾了碗筷,便匆匆躲進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裡只剩下低聲交談的倩儀和淮生。
“搬出去?爲什麼?”
“淮生,你是個好孩子,阿姨知道,當時你是不忍心看着我們母女居無定所,又不願意傷我們的自尊,所以纔想了那樣一個法子來幫我們。如果不是凌家盈,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一直被我們感激的房東,居然是你!淮生,阿姨真心跟你說一聲謝謝。”
“阿姨,您太客氣了,我的確當作了一項投資來做的。”
“既然是投資,就該有回報。”倩儀說着,拿過一個信封,放在茶几上,輕聲說:“要麼,你把房租收下,要麼,我們搬出去。”
“您想多了.......”
“謝謝你的好意,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你伸手幫了我們,我會永遠記得並感激。但是錢請你一定收下。婚姻失敗後,我就對婉婉說過:無論何時,我們都要保證經濟獨立。我們喜歡的東西要自己去買,別奢望有人爲你付錢,因爲他在買下禮物的同時,也買下了你。”
“阿姨,您的家教真好,可我不是.......”
“我知道,阿姨說過,你是個好孩子。可是,阿姨和晚晚,也有自己的底線。”
“這房子閒着也是閒着......”
“可我們住的不踏實,再說,我們現在就搬出去,也能自己買一套小點的。”久未露面的葉晚,終於推開門走了出來,輕聲接過母親的話。
淮生眸光緊緊盯着她,半晌,忽然幽幽的問:“聽我講一個故事,完了之後你們再做決定,好嗎?”
母女倆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