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決定讓顧家的一個司機在我們去,我同意的點頭。他拿起我放在地上的袋子看裡面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所以我在他打開袋子的那一瞬便迅速抽走袋子。
“我先回去了。”朝他扔下這句話後便抱着袋子逃也似的離開他。是的,我承認自己膽小鬼了,我害怕從顧念年口中得知顧殘笙與那個艾妮瑟的故事。
剛到門口就見到了一臉着急的母親,看到我後,母親急急的將我的袋子奪去讓我去簡具那兒,我不安起來,簡具找我是因爲什麼呢?是上次作弊的事情嗎?母親並沒有說什麼,讓我自己去簡具那兒後就去幹自己的事了。
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向大廳,心裡很不舒服,母親不是都應該擋在兒女面前的嗎?爲什麼母親倒像個膽小鬼一樣把我推出去就跑了?
走進大廳才發現多出來的那幾個人,坐在簡具旁邊的不是剛剛的艾妮瑟,是我的同班同學簡岸禾。她見到我後並沒有多大驚訝,看起來就像早就知道我是顧家傭人的女兒。
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夫人,刻意的去忽略那個嘲弄的目光。簡具並不是來追究那次作弊的事,反而說上次她說話有些衝,讓我不要介意。
我不知道簡具到底是在想什麼,她是女主人,訓斥傭人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她卻放下身段來向我道歉,這讓我很費解。
聽到坐在大廳上的另一個夫人誇簡具對傭人那麼好之類奉承的話後,我懂了。
我自然要受寵若驚般的說沒事沒事,這是應該的,看着簡岸禾越來越不屑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有多狗腿,但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
兜兜轉轉了半天才懂了簡具想表達的意思。她覺得自己上次做的過了點,準備在國慶假給我一筆錢讓我去旅遊。我的腦門一跳,這可不行,我得。
我只好硬着頭皮說自己答應了和同學一起,她看似惋惜的啊了一聲後便說那就給我一筆錢吧。我想回絕,因爲我欠她已經夠多的了,
但是她揮揮手讓我不必再推拒。
我低頭不語,簡岸禾在這時發話了,她的聲音變得很嗲,嘴裡喊着小姨,手裡勾着簡具不放,她說:這個傭人是我的同學誒。
“傭人”兩個字她刻意說的重了些,我站在下面面不改色的看着,我已經麻木了,這麼低劣的的嘲笑怎麼會傷害到我?簡岸禾退步了啊……
猛地想起剛開學那會,她和章愛一夥人把我堵在小巷子裡打我的事,後來我還納悶了,爲什麼明明還有其他也是比較貧困的學生她們都不敢打,偏偏打我一個人,現在我知道了,簡岸禾恐怕早就知道我是她小姨家傭人的女兒吧,所以纔可以無所顧忌的打我。
簡具倒是很配合的說了句是嗎,我在心底冷笑,我和你兒子在同一個班,你兒子跟簡岸禾也同一個班,你會不知道?該配合的我終究還是要配合,所以我笑着點頭,還順帶誇了簡岸禾一句:簡小姐在學校成績又好,性格又開朗活潑呢!
簡岸禾的臉色有些難看,我解氣的挑了挑眉,這是我第一次回擊簡岸禾,我說的活潑自然不是那個褒義的活潑,這還是簡岸禾在學校說的:活潑,顧名思義就是活的潑辣。
或許是今天看到了艾妮瑟導致我有些不正常,明明知道一定會被簡岸禾報復的,卻偏偏要說出來。
‘誇’完簡岸禾後我就退下了,簡具無非想讓別人看看她是多麼體恤自家傭人的罷了,戲演完了,觀衆的反響很好,我也該退場了。
回到小房子裡整理了一下該帶的東西,我想在那兒住幾天,將袋子裡的電熱毯和絨褲塞進小提箱裡面後,我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規劃着明天的計劃。
到了第二天坐上顧念年的車後,我仍覺得暈乎乎的,昨天晚上似乎着了涼。還在接洛黎的路上時,洛黎的電話便打來了。
她說她不能和我一起去錦安溪了,她爸本準備給她個驚喜帶她去巴黎旅遊,沒想到洛黎卻和我約好了去錦安溪。洛黎的爸難得帶她旅遊一趟,聽說還要在巴黎
給她姑姑慶祝生日,而洛黎又想着反正有顧念年陪我,便改爲去巴黎了。
我不免有些失望,同時又有點想退縮。洛黎不去了就代表着我和顧念年要一起相處好幾天。小時候的我自然是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害怕的,可是我們都長大了啊……
爲了防止暈車我在上車前吃了暈車藥,吃了藥後心裡安心了很多,我閉上眼假寐。突然,一個東西塞在了我的耳朵上,輕鬆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淌。我擡眸,顧念年若無其事的將另一個耳機塞在他的耳朵上。
不聽白不聽,我繼續閉眼享受音樂,車子搖來晃去的,倒不是司機技術不過關的原因,只是因爲的路比較崎嶇。
約莫過了一小時左右,我的肚子變得很難受,這種感覺並不陌生,這是暈車的前奏。我搖下車窗,讓清涼的風緩解我的難受,我重重的嘆息一聲,的路還遠啊……
“怎麼,很難受嗎?”顧念年遞給我一瓶水,我接過輕抿一口卻不敢喝多,記得從錦安溪去顧家的時候,中途喝了太多水了,客車又不會因爲我一個人而停下,所以就憋了一路的尿,那種難受的感覺我是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
車子搖搖晃晃的,我閉着眼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只是還沒到錦安溪。
我環顧車裡,司機和顧念年都已經不在車裡了,我的心裡一慌,他們不會丟下我就跑了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起身,感覺有東西滑落,我低頭,一條淺灰色的毛毯靜靜的躺在我的腳邊,我拾起它放在座位上。
輕輕打開車門,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我貪婪的多吸了幾口,這樣清新的空氣在城裡可是沒有的。
我四下張望,車子停在了小路旁的一個平地上,可是這外面依舊空無一人,我的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突然,一隻魁梧的手勒住我的脖子,就在這時,一個溼溼的東西捂住了我的嘴,濃濃的怪味刺進我的鼻子,我掙扎了幾下,卻終歸抵不過藥物的作用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