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警員其實不比陸建科進警局系統晚,只是沒有陸建科會逢場作戲溜鬚拍馬,所以一直到現在,也纔是一個小小的警員。
他早就看陸建科這樣一副表情心裡面不爽了,就別說,現在陸建科都已經被降職處理掉了,還敢在他的眼前過來吆五喝六的,這叫他忍不住就深深地皺起眉。
“那你想要幹什麼?”
“簡單得很,放我進去,我有辦法叫她開口,到時候,她開口了之後,功勞不就都是你的了麼?”陸建科說着,心裡已經是盤算起來。
反正,到時候得到好處,是他的,得到壞處,就說是這個人把他給放進來的,也沒有什麼損失。
而這個警員心裡已經是坐了另外一番打算。
“好,你進去吧,這是鑰匙。”
等到陸建科拿着鑰匙走向走廊盡頭的那一間拘留室,這個警員已經是坐了下來,將剛纔電腦的監控探頭拍攝下的畫面,做了一點修改,然後剪切了一部分。
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也絕對不例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候。
陸建科走到關着喬婉柔的牢房,然後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裡面很潮溼,好像是地面上都沾染着一種一種黏膩。
如果是叫以前的喬婉柔,絕對是不屑於在這種地方的,但是現在,有這麼一個地方能夠讓她暫時得到片刻的安安靜,她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只希望,這一切,能早點到頭。
終於,她聽到門口傳來一聲響動,讓她不由得擡眸猛然看過去,原本希冀的目光,就在看到門口站着的人的那一瞬間,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希冀的亮光,剎那間,滅了。
從來都沒有好像是現在這樣無助過,在最渴望有人來救她的時候,的確是來了一個人來。
卻並非是來救她的。
如果她現在看見陸建科臉上暗中不懷好意的目光,她還不知道這意味着的是什麼的話,那麼喬婉柔就幾乎要爲自己這二十年的生命打一個問號了。
從一開始,她就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原來,這個世界對她,從來都不是溫柔一代的,而是慢慢的惡意。
她攥住了拳頭,死死地咬緊牙關,“你來幹什麼?”
陸建科是她親自給局長說的,叫局長將這種人渣給開掉,現在陸建科雖然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是總體來說並沒有什麼別的差別,看樣子,還是活得好好的。
現在出現在此時此地,肯定是想要對自己落井下石的!
根本就不用多加懷疑!
陸建科低頭俯視着喬婉柔,身上的衣裙已經是皺皺巴巴的了,雖然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本來的手工作料,絕對都是上乘的。
可是現在卻也是淪爲階下囚了。
哈哈哈。
陸建科猖狂的大笑,“喬婉柔,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你現在比我更加的瞭解清楚了吧。”
喬婉柔冷笑了一聲,“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這麼一個人來教訓我!”
陸建科大步走向前,直接擡腳就踹了喬婉柔一下,“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說不定明天就要入獄,現在還敢說我?你真的是膽子不小!”
陸建科本身是男人,再加上自小學習散打,所以剛纔那麼忽然擡起的一個窩心腳,對喬婉柔這樣一個較弱的身軀來說,根本就是不堪重負,一下倒在了地上,呻吟着扶着自己的心口,苦苦的呻吟着。
“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敢這麼對我口出不遜?”陸建科蹲下神來,一把就抓住了喬婉柔的下巴,“你現在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想要說什麼別的話?”
不得不承認,雖然已經是形容憔悴了,可是現在,他粗糙的手指在狠狠的摸索着喬婉柔的下巴,那種細膩的觸感,還是叫他心馳神往。
陸建科的內心忽然就多了一抹旖旎的念頭,眼神閃過一道淫邪的光。
喬婉柔還在捂着自己剛纔被陸建科給踹的那一腳,感覺到整個人身體都蜷縮在了一起,沒有一丁點的還手的餘地。
可是,握着她的下巴的那隻骯髒的手,卻忽然從她的下巴緩緩的向下,然後……
喬婉柔忽然就感覺到不對勁了,一雙眼睛瞪大了,有點驚恐的盯着陸建科,“你想要幹什麼?”
陸建科冷哼了一聲,“既然你也是要死了,還不如把你的這一副身子給我。”
“不!”
喬婉柔聽見陸建科的這句話,身體都幾乎抽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你給我滾開,你這個骯髒的臭蟲!滾開!快點滾開!要不然我現在就要叫人了!”
陸建科絲毫都沒有反映過拉喬婉柔竟然是會這樣激烈的動作,他猝不及防下,就被喬婉柔給狠狠地在臉上給了一下。
“操!”
陸建科一把就抓住了喬婉柔的肩膀,下一秒,狠狠地撕開了他身上的衣服。
“表子!你都已經是成了這樣了!還敢說我是骯髒?說我是臭蟲?!”
喬婉柔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她的身體一下就暴露在亮光下。
雖然她身上疲憊憔悴,可是身上的皮膚光潔白嫩,叫陸建科一看見眼珠子都瞪直了。
沒有想到,現在的喬婉柔竟然會保養的這樣好,他直接就將喬婉柔給壓住了。
“既然你早晚也是要死的,就先滿足一下我吧!”
陸建科的話叫喬婉柔更加劇烈的掙扎着,嗓音尖利的叫着,可是,沒有人過來,她的身體被身上骯髒的男人給狠狠地貫穿了。
“啊!”
撕心裂肺。
喬婉柔的眼神變的虛無的盯着頭頂的天花板。
她想起了曾經,自己算計了喬莫晚去叫張擇端那種畜生去糟蹋。
那個時候,喬莫晚的心境,其實也和現在的她一樣吧。
悲涼,無助,等待着救援。
可是,喬莫晚當時等來了賀西珏,而她呢?愛錯了人了。
在門外的那個小警員聽見裡面的聲音,也是視若罔聞,一直到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忽然擡手,按下了一個緊急求救的按鈕。
就在這間拘留室之中,瘋狂的涌進來一大堆人,將陸建科給拉開了。
陸建科是瘋狂的笑,大喊着:“死之前,能這麼享受一次!死也值了!”
而躺在地上的喬婉柔,已經好像是破布娃娃一樣,再也沒有了力氣。
這是……因果循環吧。
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賀西珏果然是按照喬莫晚說的,找了自己律師事務所之中的一個十分擅長此類案件的律師,去給喬婉柔辯護。
王律師站在總裁辦公室之中,顯得有點戰戰兢兢的。
“我絕對會盡全力!”
賀西珏說:“不用你盡全力。”
王律師:“……”
難道不該盡全力?還是說,這次總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
賀西珏擺了擺手,“沒聽明白?叫你不用盡全力,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決,絕對要保證公正!”
王律師急忙點頭:“是,是,我一定做到!”
從總裁啊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王律師還特別摸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真的是……
這種奇葩的要求,還是頭一次聽見對律師說的,難道是公正判決不該是去找法官麼?找他來幹什麼?
但是,畢竟是在盛世旗下的律師事務所,王律師連夜就將喬婉柔的案子給調了出來,看了一下案子。
其實,這就是應該是他的代理人,也就是喬婉柔承擔全責。
撞死人的地點是在斑馬線上,本就應該是減速慢行的,但是喬婉柔的車速飛一樣的快,後面還有交警騎着摩托車在追趕。
而且,最關鍵一點,撞了人之後,卻並沒有下車,而是一個勁兒的向前開車,沒有一丁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王律師想起來賀西珏的話,還是覺得總裁是有先見之明的。
這樣一個不管是目擊證人還是監控錄像都已經準確的將這個人給定位死了的喬婉柔,幸好總裁沒有叫他能保她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王律師聯繫了自己手下的助理律師,直接就吩咐了一下,準備聯繫拘留所,去見一下當事人,並且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可是,就在王律師掛斷電話不過十分鐘,助理律師就打過來了電話。
“王律師,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您需要的不是去拘留所,而是去精神病院。”
………………
喬莫晚從公司下班,和穆微晴說說笑笑的。
穆微晴臉上帶着笑,笑着說:“咱們去商場逛逛吧,我前兩天剛看了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剛好想要買給你家小諾穿。”
喬莫晚有點無奈的看着穆微晴,“你都已經送了我家不少東西了,就別費心了。”
穆微晴當然是不願意了,“怎麼,你還要將你家寶貝給金屋藏嬌的藏起來了,我想給你家小諾買東西都不行?”
喬莫晚沒辦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她直接就被穆微晴給塞上了車,直接去了商場。
不過,不得不承認,穆微晴的眼光真的是出奇的好。
這是一套小西裝,寶藍色的,帶着一個純黑色的領結。
“到時候你婚禮的時候,你兒子不是要當花童麼?這套小西裝正好,我早就看中了,本來是想要給我兒子當禮物的,既然是你要結婚了,就先給你了。”
穆微晴笑着眼角都已經有了笑紋了。
喬莫晚伸手抱了抱穆微晴的肩膀,“謝謝你,真的。”
在她最低落的低谷的時候,穆微晴能很好的站在她這邊,給她幫助,給她溫暖,叫她有來自於朋友的關懷,終於走過了那樣一段黑暗的時光。
穆微晴拍了拍喬莫晚的肩膀,“行了,快點起來,你在這麼趴着,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喬莫晚這才笑着起身。
按照小諾的尺寸,穆微晴叫店員去拿來可每個尺碼只有一套的小西裝,然後直接包了起來。
喬莫晚要去刷卡,穆微晴擋住了喬莫晚的手,“說好了是我買給小諾的,你就別跟我在這兒搶着付錢了,也沒什麼意思,你說呢?”
說着,穆微晴就已經把自己的卡先遞給了店員。
喬莫晚沒辦法,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就在等着收銀員刷卡的時候,喬莫晚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賀西珏打來的。
“現在在哪兒??”
“在商場,微晴在和我一起逛商場。”
喬莫晚聽見賀西珏的聲音,就連自己的語調都不由得房的柔和了。
有時候想想,她還真的是幸運,在人到低谷的時候,不僅僅有朋友,而且還有愛人的陪伴。
賀西珏說:“我現在就去找你。”
穆微晴刷了卡,拎着莊這衣服的袋子反身走過來,“怎麼了?”
“賀西珏打的電話,說這會兒來找我,我覺得是出了點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急切的。”
穆微晴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想要你……去試婚紗?”
喬莫晚的臉一下就紅了。
“別亂說。”
穆微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說我亂說,我可不覺得我再亂說,還是說,你已經是試過婚紗了?”
喬莫晚搖了搖頭。
還沒有。
婚紗一直都是賀西珏在自己弄的,之前偶然一次聽到許步提起,好像是出自於國外的某一位大師之手的。
“行了,也別想了,我去買杯東西,咱們就下去等你未婚夫。”
穆微晴去買了兩杯奶茶,兩人到了樓下,纔剛剛站穩了,就看見了賀西珏的車緩緩地行駛過來。
這邊的臨時停車位都已經滿了,所以賀西珏就只能在路邊略微停了一下,降下車窗來。
喬莫晚拉着穆微晴要上車,穆微晴擺了擺手,“我纔不想上去去當電燈泡,就饒了我吧,我先走了。”
說完,穆微晴就將喬莫晚給推上了車,自己轉身離開了。
喬莫晚坐上車,繫着安全帶,才轉頭問,“要去哪兒?”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