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被這樣拆穿?
羅露露梗着脖子,“我就是程家的大少奶奶,就算是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我!”
“以後?你還真敢說!”
“小三上位啊,要我看,賤女就該配渣男,趕緊離婚吧,放我們喬小姐出去找更好的男人去!”
“出軌男噁心,小三更是讓人唾棄!”
羅露露聽着這些好像是針扎似的話,也不知道是該如何反駁,臉色漲紅。
就在這時,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醫院裡的護士,也會這樣鬧病人了?”
喬婉柔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過來,臉上還帶着一抹嬌羞的紅暈,就彷彿是胭脂腮紅。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並非是化妝的,這是天然去雕飾!
她剛剛往前倒退五分鐘,兩條大白腿還好像是藤蔓一樣盤繞在身前男人的健碩腰身上,正在激情似火……
她清了清嗓子,將從剛纔那一段激情之中抽神思出來,徑直走到羅露露的身旁。
“如果不怕將這種指着一個剛剛生產過的產婦罵人的這事兒,給捅出去叫你們院長知道,那麼你們就儘管還在這兒站着罵。”
喬婉柔冷冷的說,“以前還總說醫院的醫鬧事件多,如果都是你們這種,不來鬧一鬧,還不是要翻天了?”
護士們對視一眼,紛紛覺得臉上無光,便都紛紛散開了。
喬婉柔直接帶着羅露露來到了病房,病房裡,王素霞已經是在等待了,看見羅露露臉色蒼白,還特別向前走了一步。
“露露,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羅露露擺了擺手,“沒事兒的,王阿姨。”
王素霞隱藏了眼神之中的一抹譏笑,說:“萱萱今天下午就可以出保溫箱了,到時候就只等着找到合適的腎源,然後做手術就行了。”
羅露露一聽,“不是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麼?”
王素霞皺了皺眉,“但是要想要做手術,還是要對方簽字,我們醫院這邊,是沒有任何強制性的舉措的。”
羅露露還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就被一旁的喬婉柔給打斷了。
喬婉柔溫柔的笑着看向王素霞:“我們知道了,謝謝您了醫生。”
王素霞在出門之前,還特別打量了一眼喬婉柔。
這女人,身上穿的那條裙子,她認得,就是最新剛剛上的一款大牌裙子的主打款,現在恐怕要近六位數。
不知道羅露露這種小家子氣的女人,是怎麼能攀附的上這樣有錢的有錢人的。
王素霞剛從病房門口走出去,就看見了走過去一道異常熟悉的身影。
正是喬莫晚!
她急忙走上前去。
“喬小姐!”
喬莫晚聽見聲音,回過身來,一看是這個和羅玉紅同一艘船上的女醫生,臉上的笑意一下就倏然消失了。
“王醫生,您有事?”
王素霞一看喬莫晚的這樣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是已經知道她在檢查項目上做手腳的這件事情了。
她現在想起在商務車上,那個男人陰測測的眼神,她都還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彷彿是被完全凍結了一樣。
“喬小姐,之前我是被羅玉紅給矇蔽了,所以纔會被她們利用的,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被她們利用了,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喬莫晚頓時有點詫異。
這樣的轉變,的確是讓她有一些意外。
………………
此時此刻,病房裡,羅露露正靠在牀頭,黯然神傷。
喬婉柔幾次看時間,“電話裡喬莫晚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說的馬上就來麼?”
“喬婉柔,你想讓我過來,你直接就給我打電話好了,非要牽扯到羅露露和程澤宇當靶子?”
喬莫晚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就剛好聽見了喬婉柔的聲音。
躺在牀上的羅露露,打量了一眼喬莫晚。
喬莫晚身上穿着一套淺色系套裝,頭髮鬆鬆的挽在腦後,臉上略施淡妝,身姿筆挺的站在門口,娉婷美好。
喬婉柔重新又恢復了臉上的笑,“親愛的姐姐,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剛在在樓梯口,當喬莫晚看見喬婉柔和羅露露一起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兩人看來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只是……
喬莫晚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臉上還帶着一絲剛纔的惱羞成怒,頓時眼神裡充斥着一絲憐憫。
羅露露不瞭解喬婉柔,但是喬莫晚可是用了自己整個年少的學生時光,真正認識到了喬婉柔的虛僞面目。
“羅小姐,”喬莫晚笑了一聲,“我這個妹妹的演技,可是比你要好的多,希望你跟她在一起,能好好的錘鍊一下你的演技。”
羅露露一聽,臉色一下漲紅,“你……”
只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反觀喬婉柔,彷彿是並沒有被喬莫晚的話給影響到一樣,用修長的手指卷着自己的長髮,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擡步向着喬莫晚走過來。
“我說,親愛的姐姐,我怎麼感覺,你這是話裡有話啊,”喬婉柔笑着說,“你難道不知道,你丈夫的這個情婦,就是憑藉着清純天真不諳世事來贏得你丈夫的青眼相待的。”
喬莫晚冷笑了一聲,“那另外一個呢?”
喬婉柔深深地皺了皺眉,“比如……?”
“比如說,親愛的妹妹你啊。”
喬婉柔眼神裡一閃而過一抹惡毒,湊到喬莫晚的耳邊,“喬莫晚,你想要讓羅露露把火氣給燒到我身上,你做夢吧。”
喬莫晚冷笑:“怎麼不繼續裝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打開了,一個查房的護士走進來。
喬莫晚向後退了一步,站在窗口旁邊的一個綠色盆栽旁邊。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她的手裡拿着一個吊瓶,直接走到牀邊,彎腰低頭給躺在病牀上的羅露露扎針。
羅露露說:“我已經好很多了。”
輸的是葡萄糖,補充基本的養分的。
喬婉柔向着喬莫晚逼近了一步,擡手撫了一下牆角的綠色盆栽。
“你知道這一盆綠色盆栽是什麼花麼?”
喬莫晚手指撥動了一下在大片綠色枝葉之中的白色花朵,“梔子花。”
“那現在呢……”
喬婉柔塗着鮮豔的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掐住了綠色盆栽上唯一一朵白色的梔子花,然後,輕輕地用指甲一掐,就將花朵狠心的給掐掉了。
“現在,只是一朵死了的花。”
喬婉柔將花朵丟在地板上,尖細的高跟鞋,一下踩在花朵上,將一朵肥碩美好的花朵,就這樣給踩爛了,花瓣之中的枝水四濺。
喬莫晚之前就知道喬婉柔就是這樣外表甜美,實際上內心惡毒的女人,將這樣美麗的一朵花摘下來,踩在腳下,以前她曾經在喬家住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
“好了,你的心狠手辣我也已經是見識過了,再見。”
喬莫晚真的是不想和喬婉柔多說一句話,剛巧,手機響了起來,是杜墨淳打來的電話。
她便索性和喬婉柔說了告辭的話。
她從來就不該相信羅露露口中所謂的達成和解離婚的這件事情!
等到這次賀西珏從外地開會回來,一定要起訴離婚。
誰知道,喬莫晚剛剛一轉身,手腕就被喬婉柔給抓住了。
“你要幹……”
身後,小護士剛剛拿着換下來的吊瓶,放在窗口左側的架子上,喬莫晚被喬婉柔硬是拉着手腕,猛地一下推向小護士的後背。
“啊!”
小護士大叫了一聲,就這樣,從窗口一下翻了出去!
喬莫晚驚呆了!
現在這可是在九樓!
頓時,就聽見來自於醫院住院部大樓下面,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喬莫晚匆忙之中向窗口看了一眼,在樓下,一個穿着者白色護士服的身影,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躺着,已經在地面上殷出一片血紅!
喬婉柔就在這時,忽然大叫出聲:“救命啊!有人殺人了!”
喬莫晚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喬婉柔的手,眼睛通紅,“喬婉柔,你的心怎麼這麼狠!你竟然……爲了栽贓我,不顧一個女孩子的生命!”
喬婉柔眼神躲閃着,全都是驚嚇,“莫晚……你……你怎麼能這樣!你在說什麼呀,明明就是你將人給推下去的……我們這裡有人證啊,我根本就沒有碰到護士,都是你碰的!”
躺在牀上的羅露露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剛纔那邊窗口三個人,以她的角度來看,身影幾乎都是交疊在一起的!
再說了,剛剛紮上針,她根本就沒有閒心去看那邊窗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誰料想到……
碰的一聲,走廊上傳來了一聲踹門聲。
幾個警察衝了進來,喬婉柔哭的梨花帶雨,肩膀還瑟瑟發抖着,勉強扶着一邊的牆面,纔沒有摔倒在地上——“她……她殺人了……殺人了……”
喬婉柔說着,脆弱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彷彿是突如其來看見這樣的情景,嚇的驚魂甫定的模樣。
比起來喬婉柔淚流滿面,喬莫晚站在窗口,身形筆挺。
雖然腦中還是一片慌亂,聲音卻很好的穩住。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一個局,她必須要穩住,一定要穩住自己的心神。
“不是我。”
“你還想要狡辯,警察都來了,”喬婉柔指了指羅露露,“我們這邊有人證!”
羅露露也是嚇的不輕。
她臉色慘白,看了一眼哭泣的喬婉柔,雖然她剛纔並沒有看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想起之前喬婉柔的話,想起自己尚且在保溫箱之中等待着手術移植腎源的女兒,依然是咬了咬嘴脣。
羅露露大聲說:“就是她!我親眼看見的,就是她的手推向了那小護士的背,把人給推下樓的!”
羅露露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喬莫晚!
“咔咔”兩聲。
喬莫晚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手腕上,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一個銀白色的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手腕。
“你現在涉嫌故意殺人,被我們警方依法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