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抓緊我的手。”風中夾着復古非的叫嚷聲,他不確定克勞深聖光是否聽到,他想就算聽到了她也不會迴應他的。
克勞深聖光她聽到了,可是她不會再把自己的手交到復古非的手裡,這一次,她的命運由她自己決定。克勞深聖光掌握着風旋的訣竅,她發現只要順着風旋的氣勢方向可以減少風旋對自身的撞擊,可是風力實在太大,她沒有辦法把她的發現準確的傳達給復古非。
這次的對決只不過是她和侯伏之間的戰鬥,復古非再該死也不能讓他捲入這場戰爭中,所以她把希望寄在了侯伏的身上,她第一次開口求人只爲了救他一命,還不是愛嗎?她茫然。
克勞深聖光順着風找到了侯伏的具體位置,她大聲的說:“與他無關。”
侯伏一下子又被風吹着飛,那樣的風勢中央就是一個無止盡的能量無底洞,一旦被捲入就無法逃脫。侯伏調着自己的真氣,發現他還是沒有辦法控制那股力量,那也就是說他沒有辦法阻止元魂力的瘋狂掠奪。
風捲着侯伏,克勞深聖光又到達了她的身邊,侯伏抓住這個機會對她說:“都是羅修門的魂力,沒有辦法。”
克勞深聖光知道侯伏的話是對她說明他沒有辦法讓復古非離開這個風旋,克勞深聖光急在心裡,原本以爲再也不會爲誰而着急的克勞深聖光還是爲他着急了,可惜現在的他不知道克勞深聖光爲他做了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克勞深聖光似乎有點明白了,侯伏的意思是說只要是羅修門的魂力都沒有辦法逃開這場風,克勞深聖光看着正擔心她的復古非,眼眶再次溼潤。
就算他一意孤行的做決定,就算他的決定操縱克勞深聖光的人生,就算……可是他的出發點也是爲了克勞深聖光好,這樣一個生死都不離不棄的人她還要到哪裡找。
克勞深聖光咬牙,不再去想事情的後果----所有的好的壞的後果都由她來承擔吧,她願意爲他做一件她認爲值得的事,就那麼一件,也是最後一件。
克勞深聖光散發着的真氣開始快速運轉,形成的一方空間包圍着克勞深聖光,轉眼間便大批量的凝結,之後向着克勞深聖光擬定好的方向—--復古非。
復古非突感有另外一股能量襲着自己,趕緊去看就正正撞上克勞深聖光溫情的眼眸,他驚住。復古非撞進的這般的眼眸不正是初識她時的眼眸嗎?溫暖如泉,清澈如溪。
“聖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復古非怒氣叢生,她不要他做這樣的犧牲。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以爲我迷失了,其實我還是你那個初見的克勞深聖光,只是在外表上多披了一件保護自己的荊棘-----曾經的荊棘可能刺傷了你,但以後再也不會了,因爲沒有機會了。
既然元魂力只選擇屬性相同的羅修門魂力作爲吸入對象,那隻要你的魂力都沒有了你不就沒事了嗎?這樣不正好是我的魂力場所能決定的嗎?我只要吸食了你的魂力就沒事了。
克勞深聖光堅信在他脫離元魂力的那一霎那見,他的弟弟厄沙薩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救他,那克勞深聖光的心願就完成了。
“聖光,你不可以。”
什麼叫“我不可以”,你都可以爲我做那麼做的決定,難道我只做一次都不可以嗎?克勞深聖光不去理會復古非,她只做着她要做的事。
復古非被克勞深聖光的魂力場包圍得不能動彈,另一方面元魂力也在極力衝擊着魂力場,兩邊都在與時間競賽。復古非只覺得身上經脈處的氣流在一點點的向外排擠,完全不管復古非的大力凝氣。
老兄,別這樣,再怎麼着也曾經借住過他的經脈,走時人家費力挽留也不搭理人家,真是。
突然,出乎克勞深聖光的事情發生了,因爲她看見侯伏在魂魄與肉身在分化,難道這是元魂力與魂力場對戰的結果,她忽然覺着羅修門的創始人是一個心理變態的人,不然怎麼會創出這邊毀滅的魂力。
克勞深聖光同情歸同情,她不會因爲侯伏而放棄救復古非,那纔是她愛了很久的他,而侯伏不過是一個要殺她的人罷了。
“不好。”塔魍突然道。
扎頓一聽,一顆懸着的心更懸了,忙拉着塔魍問:“師尊,怎麼了,侯伏怎麼了?”
“克勞深聖光在用魂力場救復古非,可是魂力場會抵消元魂力的力量導致侯伏的魂魄與肉身分離。”
“那我們阻止她。”扎頓急切的說。
“我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厄沙薩攔住欲要行動的扎頓,那是他的哥哥,就算他不承認也還是他的哥哥,扎頓不允許別人傷害侯伏,難道他就可以允許有人要傷害他的哥哥嗎?
人,還是自私的。
眼見厄沙薩和扎頓就要爲這事打起來了,島魍呵斥扎頓:“你們阻止不了,要想救他們就聽我的。”
島魍的確有辦法可以拯救他們三人,只是看救的程度到達什麼程度。
“要我怎麼做,你說。”
黑卡卡定慧第一次看見厄沙薩那麼正經的說話,呢可是關乎他哥哥的事情,能不正經一點嗎?黑卡卡定慧忽然覺得有點羨慕厄沙薩,即使他的哥哥此時身處危險中,但是最起碼厄沙薩還有一個人讓他牽掛讓他緊張,而自己以爲一個人最瀟灑,今天看來不過是自欺的想法。
島魍迅速的安排好一切,厄沙薩負責接住因魂力盡失而下落的哥哥後就立馬爲他注入真氣護住心脈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侯伏那邊因爲魂魄和肉身已經分離就只好分開保管,一時間也找不到活的東西,島魍就只能將侯伏的魂魄封在蛇身處。(作者解釋:因爲侯伏的魂力是陽剛的,所以封在蛇身上有助於平息魂魄的跳躍,而且爲達到最好的效果,還非得是死蛇。)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克勞深聖光的魂力場能不能撐過元魂力的威力。
克勞深聖光一見島魍他們所有的都準備好了,依照小光同志的脾性肯定是不會那麼便宜了他們。克勞深聖光想就是現在逃脫了今後還是一樣後受到元魂力的阻礙,那就同歸於盡吧-----你讓我不好過,那就一起別過了。
克勞深聖光利用魂力場帶來的能量動盪引發了聖光山的強烈不止的震撼,你們拯救了侯伏的魂魄有什麼用,她要把侯伏的肉身壓在聖光山下永遠不得見日。
閃電般飛射後克勞深聖光重新制造的混沌空間再次出現,這個混沌空間裡就只有克勞深聖光和分離了魂魄的侯伏。
“聖光,你不准你這樣。”復古非力圖改變克勞深聖光的這個可怕想法,他不准她這樣。
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了,就是你不準也沒有用了。
聖光山呈筆直的運動軌跡懸在混沌空間上,克勞深聖光狂笑不止,說道:“侯伏,你也沒有贏。”
侯伏非常明白此刻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平靜的說道:“我也沒有輸。”
事情就這般的結束了,混沌空間除了克勞深聖光外誰也沒有辦法破開。隨着年歲的久遠,聖光山被風沙吹蝕得變了另一番的地貌,島魍成了海天的新島主,而那些打賭的人也不知道那場決戰是誰贏誰輸,最大的贏家還是冰麒麟。
聖光山上,復古非靜靜坐在旁邊等着看着,或許有一天聖光山就突然爆裂,裡面走出他牽掛許久的克勞深聖光。扎頓爲他廉價出賣他和侯伏的情意而活在自責中,因此成爲了海天中最混蛋的使者,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輕輕一擡手就甩飛了,所以海天中流行着一句話:惹誰也別惹扎頓使者。
決鬥一事雖然沒有結果,但是海天中的傳言還是到處飄飛,因爲自那次以後克勞深聖光的確沒有再出現過,侯伏被傳言傳得都不是人了,簡直就是一神----上天入地的神。
厄沙薩還是跟在黑卡卡定慧的屁股後面,黑卡卡定慧要求說他的哥哥都找到了就可以放過了吧,厄沙薩的回答讓黑卡卡定慧吐血:一天不跟着你不習慣。
什麼叫不習慣?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也不習慣啊。
黑卡卡定慧發覺求告無門,所以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什麼好的壞的香的臭的都用過了,收到的結果是厄沙薩呼喊:我殺了你!
克勞深聖光一消失,底下那些被她勢力壓迫的使者們頓時驕傲的擡頭,只短短的時間就出現了可以與島魍相抗衡的九降風,畢竟島主誰都想的。
塔魍繼續守着他的蝴蝶塔,繼續看不見太陽光,繼續想象着太陽光的顏色。
海天曆經着所有的風雨,長久的大自然變換後三座島嶼碰撞在一起成爲了一個半島,被稱爲“丹及丫半島”。(作者解釋:“大陸漂移”學說。)
衆人:侯伏呢?
侯伏的肉身和克勞深聖光一起困在混沌空間中,而他的魂魄就封在那條死蛇裡。經過無數遍的輪迴轉世,不知怎麼的就跑到李小龍的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