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昨天晚上一夜無眠,他分析着收集來的靈力,那個悲傷的故事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他的面前,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打溼了頭下的枕巾,突然,他感覺身後動了一下。
“啊!”紹輝伸了一個懶腰,他揉了揉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
“咦,這是誰?”他看着躺在旁邊的承山,似乎有些斷片,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這小子還在睡,真夠懶的!”他哪裡知道,承山一直非常清醒。
“紹輝、紹輝!”聽到媽媽叫自己,紹輝光着上半身,只穿了個褲衩,跑到媽媽面前。
“你就穿成這樣睡覺嗎?”周怡梅皺了一下眉。
“啊!”紹輝有點尷尬,用手理了理混亂的頭。“我剛纔正準備換衣服,沒想到你叫我,就跑出來了。”
周怡梅有點無可奈何。“你房間還有一個人?是你同學嗎?”
“是啊,高中同學。”
“你們昨天晚上在幹嘛?把餐廳折騰的那麼亂!”
“同學好久不見,多喝了幾杯。”紹輝扮了一個鬼臉。“下次注意。”
周怡梅狠狠的瞪了紹輝一眼,知道有同學還在屋裡,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我一會去學校有點事,你在家老實點!”說完,周怡梅拿起提包準備出門。
“對了,剛纔你叔叔來電話說讓你去飛機場接個朋友,你還能開車嗎?”
“差不多吧,什麼朋友啊?”
“我不知道,一會兒你叔會給你打電話。如果你還沒醒酒,那就別去,酒駕是要拘留的!”她瞪了一眼紹輝,說完就出門了。
家裡的保姆正在收拾餐廳,光着上半身的紹輝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房間。
“還睡!快醒醒!”紹輝伸腳踢了一下承山的屁股,感覺軟綿綿的。
承山翻身坐了起來。
“懶蟲,睡這麼久。我不叫你,還不起了?”說着,紹輝把臉湊了上去。
“幹什麼?”承山看着紹輝臉貼的這麼近,有點吃驚。
“我聞聞你嘴裡有沒有酒味。”紹輝把鼻子貼近了承山的嘴巴。“還行,沒有酒味了,看樣子可以開車。”
“走開!”承山想用力推開紹輝,但是他單手支撐,怎麼能推開這個身體強健的傢伙。
紹輝見承山想反抗,就順勢壓了上去,一下子就把承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而且紹輝光溜溜的身體根本沒有着力點,推都推不動。
承山正要生氣,紹輝忽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可真噁心!居然流了這麼多口水!”紹輝手裡拿着承山睡的枕頭,一臉嫌棄的表情。
“啊?”承山吃了一驚。
“你看看、你看看!這上面不是口水是什麼?都溼了這麼一大片,真夠噁心的!”紹輝指着枕頭上那一水漬說。
這是一個純棉藍色海綿枕頭,有一點點水跡都非常明顯,更何況是那麼一大灘淚漬。
“睡覺還流口水,這枕頭我以後還怎麼用?”說着,紹輝又故意抖了抖手中的枕頭。
承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沒有告訴紹輝那不是口水,而是淚水。
“你上面流了這麼一大灘,下面是不是還有一小灘?”紹輝壞笑了一聲。
承山的臉騰的就紅了。
“來來來,讓我檢查一下。”紹輝說着就掀開了被子,承山也是隻穿了一條內褲,他的身體全都露了出來。
“還好沒有在我的牀上畫地圖,不然你可真的丟大人了。”紹輝繼續擺弄着手中的枕頭。“快說,你昨天晚上夢到了什麼?居然讓你流了這麼多的口水!”
“關你什麼事啊?”承山懶得理他。
“你要是不說,我就拍照片給同學看。”
“你敢!”
“我怎麼不敢!”
承山氣得咬牙切齒!剛纔的心煩事加上現在紹輝的挑釁,讓他忍無可忍。
他看到桌上有一個圓規,於是用靈力將圓規移到了桌邊,讓圓規的針尖對着紹輝的屁股。
紹輝並不知情,他拿着枕頭往後退着,想靠在桌子上稍作休息,可是沒想到坐到了針尖上!
“哎呦!”紹輝疼得跳了起來,扔了枕頭,捂着屁股亂蹦亂跳。
他很納悶,爲什麼桌邊會出現圓規,圓規是放在筆筒裡的啊!
他揉着屁股,看着莫名其妙的兇器,狠狠的把圓規扔到了地上。
但是疼痛似乎仍不減輕,於是他跑到洗手間脫下內褲,從鏡子裡看看屁股是不是扎破了?
但是扎的地方實在巧妙,鏡子的反射角度剛好看不到。
紹輝就像陀螺一樣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他沒有看到任何的出血點,於是他無可奈何的出來,走到承山面前說。“來,幫我看看,到底扎破了沒有,我自己看不到。”
“你這個變態。我纔不看你的屁股,滾開!”承山毫不留情的驅趕紹輝。“你這就是自作自受,活該!”
“你還有沒有良心!萬一得了破傷風,還要去醫院啊!”紹輝疼得呲牙咧嘴,他現在只能求助於承山,因爲外面的保姆更不適合完成這項任務。
“那好吧,我可以幫你檢查,但是流口水的事,你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好,那我們就相互保密,你也不準把看我屁股的事告訴別人!”
“神經!我纔沒你那麼變態!”
承山讓她趴在牀上,仔細檢查了一下,只是破了一個小口子,沒什麼問題。
突然,紹輝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原來是童俊武打來的電話。
“喂,叔叔,你好。是我。”
“剛纔媽媽給我說了,讓我去機場接誰?幾點?”
“好的,我一會就去,我直接把他送到酒店嗎?”
“好的,沒問題,再見!”
掛斷電話後,紹輝衝着承山做個鬼臉兒。
“我記得你會開車。”紹輝故意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說完,承山才發現自己上了當,不過好像也沒什麼。
“一會兒陪我去機場接個朋友吧,從機場接了直接送到酒店。”紹輝笑嘻嘻的說道。
“我爲什麼要陪你去?”
“因爲你身上沒有酒味啊,我還沒有醒酒,不能開車。”
“你可以打車去。”
“幫個忙吧,反正你今天也沒事,就算賠我這個枕頭。”紹輝走過去把那個枕頭撿了起來,在承山面前晃了晃。
“你威脅我。”
“別這樣,大家都是兄弟嘛。”
承山其實是願意去的,因爲他想通過紹輝接觸一下俊武,說不定有更多新的發現。
他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