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燕推開宿舍門,只見茹雪一個人躺在牀上。她翻來覆去睡不着,看到君燕回來,索性坐了起來。
“你怎麼纔回來?”
“剛纔在散步。”
“你又碰到誰了?”茹雪知道,君燕一定有收穫,或者發現了什麼新聞。
“剛纔碰見任承山了,他開着一輛白色奔馳SUV。”
“這有什麼新鮮的,本地學生家裡有輛車,那不是很正常嗎?”茹雪毫不在意。
“這輛車不便宜。”
“那又怎麼樣?”
“你總是這麼不屑一顧嗎?”君燕回了一句,她覺得茹雪最近心情非常糟糕,和她聊天一點都沒有興致。
“你可別太現實了。”
“你這人真沒意思,我只是看到他開了一輛不錯的車,怎麼就現實了?”君燕對茹雪這麼評價自己非常不滿。
“這個任承山到底哪裡好,你看上他哪裡了?”
“你有點過分了!我又沒追求他,只是把他當成普通同學罷了。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君燕繼續辯解着。
“我感覺沒那麼簡單吧,你不想發展成男女朋友嗎?”茹雪說話有點刻薄了。
“絕對沒有,我不可能倒追男生。”君燕說的非常肯定。
茹雪撇了一下嘴,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爲再說就會傷感情,她和君燕是好朋友,她知道什麼話不該說。
“今天上午,我在圖書館看到趙崇業和李潤瑩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君燕專門找茹雪不喜歡的話題,似乎要報剛纔的一箭之仇。
“和我有什麼關係!”茹雪有點氣憤。
“我看到他們一起討論,還有說有笑。”君燕繼續描述着事實,她在看茹雪的笑話。
“他愛怎樣就怎樣,和我沒關係!”
“以前,不都是你陪他去圖書館嗎?怎麼這次換成了李潤瑩?難道你們的關係出現了危機?”
“別說了!我不想聽。”茹雪氣得仰面倒在牀上,她用被子矇住頭,似乎要睡覺。
君燕做了一個鬼臉,心裡暗自得意。“誰讓她剛纔說那些話刺激我,現在也知道難受了吧?”
“你看見他們在討論什麼?”
聽茹雪這麼問,君燕有點吃驚。這個茹雪真的是好奇心太重,不扎到她的小心臟,她絕對不會鬆手。
“那是幾張打印好的稿紙,好像是趙崇業的畢業論文。李潤瑩是中文系的,我聽說她幫別人有償修改論文。”女人的八卦和推理能力都非同凡響,她們總能從各種花邊新聞中得到正確答案。
“我覺得應該是趙崇業主動找李潤瑩,請她幫忙修改畢業論文。”君燕推斷的沒錯,但是茹雪認爲這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這純粹就是藉口!本科畢業論文有那麼重要嗎?他自己不會改嗎?難道不能找我幫忙?”
“你是學電子專業的,怎麼能幫他修改國際貿易論文?”
“那有什麼難的,不都是論文嗎?我都發表了好幾篇了。”茹雪非常自信,她覺得自己可以搞定任何問題。
“那就不知道嘍,可能你說的沒錯,這純粹是個藉口。”君燕說的輕描淡寫,她正在往茹雪的傷口上撒鹽。
“別說了,我知道了!”茹雪又喊了一聲,順手把頭矇住。
君燕又是微微一笑,這可是茹雪自找沒趣。
她收拾完畢,正準備上牀休息,若蘭推門進來了。
若蘭的臉色微微發紅,配着身上穿的鮮紅外套,更加引人注目。
“你打扮的這麼漂亮,去哪裡了?”君燕有點吃驚,週一中午爲什麼要穿的這麼靚麗?
“沒去哪,剛吃完飯回來。”
君燕沒興趣打聽若蘭的私事,但是茹雪卻好像找到了幫手,她找到了同命相連的人。
“你身體好些了嗎?”茹雪想問問若蘭喝中藥後的感覺。
“好多了。”若蘭稍微有點警覺,她不知道茹雪爲什麼會問這些。
“你不覺得他應該去負心路挑戰一下絕情殺嗎?”
“什麼!”另外兩個女生都非常吃驚,茹雪說的是誰?
“我的意思是,李誠康是不是應該去負心路挑戰一下決心殺?”
“他爲什麼要去?”君燕有點意外。
“這還用問嗎?若蘭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他連個電話都不打,一點也不關心。而且過完春節後,對若蘭不理不問,有幾次在路上碰到,還裝作沒看見,形同陌路。”
“他又看上了別人?”君燕非常好奇,因爲她清楚的記得,誠康在篝火晚會上的表現得體,好像並不具備沾花惹草的品性。
“他那麼帥,一定是有了新歡!”茹雪想當然的推斷。
若蘭一聲不吭,她正在盤算如何應對。
“他們三個人,應該都去負心路挑戰絕情殺。”
“他們三個!其他兩個人是誰?”若蘭十分驚訝,難道負心漢如此之多?
“另外兩個就是任承山和趙崇業。”
“爲什麼是他們兩個?”
“任承山的女朋友是李潤瑩,但是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並不好。”茹雪並沒有說承山正在追求君燕,但是她的這種暗示,讓君燕聽着十分不舒服。
“趙崇業呢?”若蘭很奇怪,爲什麼會是崇業,他不是茹雪的男朋友?居然還有人,逼着自己男朋友去挑戰絕情殺?
“我覺得他應該去。”茹雪說的非常自信。
“莫名其妙。”君燕嘟囔了一句,她覺得茹雪非常無聊。
但是若蘭似乎來了興致。“怎麼才能讓他們去呢?他們要是自己不願意去,別人也沒辦法。”
“那我們就製造輿論讓他們去!”
“什麼意思?”
“上次篝火晚會的時候,他們三個都答應去負心路挑戰絕情殺。我們就可以逼他們實現自己的諾言,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去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若蘭似乎看到了希望。
“當然可以啦,男人說話就要擲地有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能當玩笑。而且他們都自我感覺良好,並且認爲青煙俠只是一個嚇唬人的把戲,就算是去了也未必碰得到,就算是見了青煙俠也未必被抹黑。不如讓他們去見識見識青煙俠的厲害!”
“你說很對。”若蘭正想看笑話。“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就在同學裡散佈,他們準備去挑戰絕情殺的消息,到時候越傳越廣,他們就不得不去了。你看如何?”
“我覺得很好!”兩個女生就這麼一唱一和,感覺自己的陰謀馬上就要實現。
“你們兩個別太天真了!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君燕從旁邊插話,她並不關心趙崇業是否被黑,也不在乎李誠康,但是她覺得承山完全沒有必要去背這個黑鍋。萬一被黑,可能會名聲掃地。
“你心疼他們了?”茹雪挑逗君燕。
“無聊。”
茹雪和若蘭相視一笑,她們覺得終於能擠兌一下君燕了。於是,她們兩個人在沒有君燕的參與下密謀了半天,規劃瞭如何製造輿論氛圍,逼迫三個男生去負心路挑戰絕情殺,而且已經排好了先後的順序。
第一個應該是任承山,趙崇業其次,第三個就是李誠康。
讓承山先去,就是爲了讓君燕難堪;逼崇業去,是爲了替茹雪報仇;讓李誠康去,自然是給若蘭解恨。
她們一廂情願的排着順序,似乎也是青煙俠滿意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