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做你的童養媳
第二天吳海和我一起去了D市,我們去的是一家醫院,見到了母親。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見到我們很高興。“媽媽,還好嗎?”母親點頭,努力微笑,卻十分牽強,“好多了,見到你,媽媽就好了。”我拉着她的手,默默的把力氣傳給她。母親握着我的手,眼睛漸漸紅了,“小瑾,媽媽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對不起……你能原諒媽媽嗎?”我坐近,把她抱在懷裡,“媽媽,我已經不怪你了。我原諒你了。不要哭,好嗎?不要哭,媽媽。”母親靠在我肩頭落淚,這個年輕的媽媽,單純柔軟。
曾經她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對愛情甜美憧憬,執著的爲愛情而活。所以纔會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卻還是爲了曾經的愛情義無反顧。只是她從來不懂得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那個人的背景如此複雜,古老的家族人多事雜,某些事某些人會隔斷她想要的幸福。而最終她苦苦抱緊的愛情只剩一個淺薄的幻影,然後有一天影子幻滅,光芒散盡。母親也曾幾次懷孕,可是高齡產婦危險性高,她的身體並不好。這次流產後,醫生明確說明,她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母親的傷心是難以想象的,所以劉志偉才找我來。
母親由我陪着漸漸睡下了,房門打開,劉志偉出現在門口,我比了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出了病房。劉志偉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即使人到中年仍稱得上美男子,“小瑾,我是……”“我知道。劉叔叔,您好。”劉志偉一向冷峻的臉上輕笑了下,“謝謝你能來,最近你媽媽的心情很不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多陪她兩天,可以嗎?如果你擔心學習的話……”我搖頭,“我可以多待兩天。”吳海買了晚餐回來,兩個人互相打量一番,“他是吳海,我男朋友。
吳海,這是劉叔叔。”“劉叔叔好。”吳海客氣地打招呼。劉志偉點頭,“很不錯的年輕人,小瑾的眼光很好。”他看到吳海手裡的餐盒,“今天晚上和我去外面吃吧,算是給你們接風。”我笑了笑,“不用了,劉叔叔,您也忙,吳海已經買了吃的,浪費了可惜。我們下次再陪您吃飯吧。”劉志偉也沒有繼續勸說,把酒店的房卡給了我們,是劉家旗下一家五星級酒店,我接過了。我和吳海在醫院的長椅上吃了晚餐,他到高級飯店買的,不過味道也不怎麼好。和吳海在花園裡坐了會兒,看着來往穿梭的病人,讓我對生命更加珍視。
他的手臂攬着我,我在他肩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着,“劉志偉和我媽媽是大學同學,他們那個時候感情很好,可是劉志偉的家裡人要他娶一個官家小姐,他們倆就分手了。後來我媽和我爸一起教書,被人撮合走到了一起,後來有了我。再後來,劉志偉的妻子出車禍死了,他們倆在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見了面,然後我媽就和我爸離了婚。可是,劉家的老太太不喜歡我媽,所以她在劉家的生活並不好。劉志偉外面的還有情婦,我媽媽一直認爲自己的愛情是完美無暇的,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我擡頭看吳海,“爲什麼愛情不能完美呢?你說他們是誰的錯呢?”吳海摟緊我,“我不知道他們誰對誰錯,但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會完美,從始而終。”我笑了起來,“所有戀愛中的人都會信誓旦旦的保證忠誠,可是我聽過一種說法,說是男的沒有不壞的,不壞的男的是因爲沒錢,有錢的男的都得變壞。”吳海笑起來,“我不知道,或許有人是這樣吧,但我相信會有例外,至少我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啊,媳婦兒,我以後掙的錢準全繳,你就不用怕我變壞了啊。
我倒是挺擔心你呢,現在你可是小富婆,估計我以後一輩子掙的錢也不會有你多,富婆媳婦兒,你會不會變壞呀?”我伸手捏他耳朵,“你認爲我變壞有可能嗎?”“那你認爲我變壞有可能嗎?”狡猾的吳大少。我笑,“諒你也不敢!”“那是當然,我已經被你迷住了,未來幾十年的幸福全賴媳婦兒身上了呀。媳婦兒,你可要疼我喲。”我拍拍他的頭,覺着吳大少像貓科動物般可愛,“只要你乖乖聽話,媳婦兒一定疼你。”吳海咧着嘴笑起來,“媳婦兒,我今天乖不乖?”“乖。
”“那就給個獎勵吧!”說着湊過來吻住我的脣。我朝後仰,卻被後面伸過來的手掌按住脖子,然後某動物無比快活的對咱啃啃咬咬。我堅信咱家少爺屬貓科,但絕對不是貓,是豹子。看似可愛,卻會咬人——吃!第二天,劉志偉在外面定了餐廳,飯還是要去吃的,這也是中國人的禮節,長輩請客一定要賞臉。一起來的還有劉凌和丁博弈,他們是表兄弟,丁博弈的母親是劉志偉的妹妹,他的父母也是離異,從小就被劉家老太太帶大。晚餐很豐盛,甚至談到上奢侈,劉家一貫的作風。
劉志偉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我的生活和學習。偶爾也和他們幾個男孩子聊。當聊到吳海家中背景時,我代替吳海回答,只是一般的家庭。劉家人對金錢和名利有種骨子裡的貪戀,他們的感情可以真摯也可以虛僞,在金錢面前的感情從來都是虛僞,我並不想再捲入這個家庭,更不希望把吳家牽扯進來。吳海瞭然,對家裡的事也閉口不提。丁博弈偶爾悠悠地看我,我並不明白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從瞭解他對財富的野心開始,我就覺得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牽絆,前世裡他只是在我眼前出現的幻影。
那個時候跟着母親到劉家老宅,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當看到站在梅樹下摘花枝的他,我會覺得他和心裡的那個人那樣像。丁博弈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當我們三個孩子在英國相依爲命的時候,他給了我歸屬感,所以我忽略他隨性外表下的其它特質。直到有一天發現,我只是把眼睛裡幻化出來的影子粘在了他身上,那個影子始終不是他。然後有一天發現,我心裡那個站在梅樹下的人,從不爲折花而來,只站在樹下衝我笑。回到酒店,吳海突然跟我說,他覺得那個丁博弈怪怪的,我不得不佩服吳海敏銳的洞察力,這或許是出於貓科動物的本能。
我還是決定告訴他劉家的另一個秘密,他們的家族有個封建的規矩:只有兒子纔有資格繼承劉氏企業,女兒只能繼承部分不動產。這也就是丁博弈爲什麼會想方設法接近我,討我歡心的原因,他的母親沒有劉氏繼承權,也就意味着他也沒有。但是我母親作爲劉志偉的妻子卻享有劉氏的一半財產。所以當母親選擇從劉家淨身出戶時,丁博弈面如死灰,他咆哮着衝我發脾氣,告訴我他處心積慮多年的謀劃,甚至劉老太太對我母親的反感以及我母親的多次流產他也參與其中。
而我們卻在最後時刻毀了他的一切。很可笑,很可悲,很噁心,但是,這些都已經離我遠去,我愛的人始終不是他,而我現在握住了幸福。吳海說:“難道他對你圖謀不軌?”“我有什麼好圖謀的?我對劉家的一草一木也沒興趣。”吳海笑了笑,擠眉弄眼地說:“你可是小富婆。”我張口咬在他肩膀上,硬邦邦的磕地牙疼,“小富公,不許吃飛醋。”吳海抓着我的指頭輕咬,目光黑黑漆漆,“媳婦兒,親我一下我就不吃醋了。”我抽手,“沒門兒!”吳大少撲過來從後面抱住我,“嗚嗚,媳婦兒好狠心。
我要親,我要親……”小媳婦兒夢話版:周瑾:少爺,睡了啊。吳大少:媳婦兒,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周瑾:不準想我!吳大少:可是已經想了。周瑾:你都想什麼了?吳大少:就是……想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