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累了吧

媳婦兒,累了吧

母親的手術很成功,剩下的就是康復和調養。

對患乳腺癌的病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家人的安慰和鼓勵。重視生命,日益堅強的母親在對待癌症的態度上也變得更加堅強。吳海每個週末都過來哄未來親丈母孃開心,母親能這麼快從離婚的陰影裡走出來,他功不可沒,雖然我很好奇吳大少到底說了什麼話哄得宋女士開懷,但在咱軟硬皆施的情況下也沒能套得情報的情況下,咱只得鳴金收兵。

有時候吧,兩人還會揹着我說“悄悄話”,兩人不時拿一雙賊賊的眼神看我,被我逮着了還不承認,奈何在兩人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十分默契,再再怎麼撲騰也翻不過兩座五指山。雖然有種被這兩人背地裡算計的感覺,但一個是親媽,一個是未來老公,就算被暗算,咱也只能認栽。

一個多月後,母親的術後的創口已經完全癒合,可以佩帶義乳,對體形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同時對身體的平衡和調養都有好處。母親的精神狀態甚至比以前好了,或許是對加上期限的生命產生敬畏,母親更懂得生活,也更渴望生活。一次我們在B大附近散步,母親看到一家店面出租,突發奇想想在這邊開一家中餐館。母親的廚藝我是知道的,只是怕工作太累對她的身體不好。母親拉着我的手說,她不想閒着,想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不過也答應在身體完全康復之後再開店,保證不會讓自己累着。

如果生命的長度縮短了,那麼人生的追求也是濃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按自己希望的方式生活。看着現在比以前輕鬆許多的母親,我心裡也安心了許多。女人必須對自己好,因爲只有保持最好的狀態,纔會收穫最美的幸福。

週末,母親讓我給吳海送好吃的,他平時訓練累,也就指望週末補補。母親是對吳大少的獸類體質不甚瞭解,不過因爲母親的緣故我已經很久沒過去看他了,軍校管理嚴格,他基本上半個月纔過來一次,吃了午飯油匆匆趕回學校,也挺可憐見的。

纔出門兒呢就接到吳海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不是吳大少。

“小瑾妹子,我是你杜大哥呀!”呃~~一聽電話那頭的第一個音,我就知道是誰了,黑豹子的兄弟黑熊——杜澤偉!

電話那頭的杜澤偉接着說:“我好不容易來B市,這兒就跟吳大少先切磋着,你慢點來啊。你放心,我保證點到爲止絕不傷你家大少一根兒汗毛!……”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動靜,明顯的一番電話搶奪戰。還不時傳來幾聲怪叫:“偉哥把電話給我!”“黑豹子,我跟弟妹說兩句體己話怎麼了?去去去!”“杜澤偉,你小子識相點!”……(噼裡啪啦中)

片刻,電話那頭響起吳大少的聲音:“媳婦兒,我讓人在校門口接你,你下了車在哪兒等着就成,我跟杜澤偉過幾招啊。”

我皺了皺眉,這兩個人的過兩招,不知道要過多少個兩招,“嗯,別打臉就成。”

吳大少在電話那頭嘿嘿的笑,“媳婦兒,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剛下車,就被一個裝着軍裝的結實小夥叫住,“嫂子就是周瑾吧?”

我愣了一下,這句話愣是沒反應過來,睜着眼睛支吾着回了句:“啊。”

“我是吳大少的同學,你叫我小鄒就成。”

“哦,小鄒,你好。”

“嫂子好!”小同志立正,中氣十足地問候一聲。

我有些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招,“那個,吳海他們在哪兒?”

“嫂子跟我來,我這就帶你過去。”小鄒同志很是熱情,到訓練場的路不長不短,我已經知道這個小夥兒和吳大少同班,住他隔壁寢室,浙江蘭溪人,暗戀高中時隔壁班的某個女同學,直到高考結束也沒敢表白,最近得知對方已經名花有主,男朋友還是他以前的哥們兒。這樣的事情雖然鬱悶但是沒有影響大好青年報效祖國的國防事業的毅力和決心,在陽光普照下已經盡掃陰霾,只待雲開見月明。嗯,以上都是某人原話。

我和小鄒過去的時候,室內館裡只有零星幾個人,似乎杜澤偉所謂的“切磋”已經結束了。吳大少第一個瞧見我們進來,大幅度揮動胳膊:“媳婦兒,這兒誒!”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我有些窘迫,不過臉皮是早就練厚了,倒是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神色淡定地走過去。

“媳婦兒,我要喝水。”吳海笑嘻嘻地看我,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礦泉水。

我忍不住好氣有好笑,他這是變着法兒的報復我,因爲原本我該上週來看他的,結果因爲送李杜回國沒過來,這會兒還記恨着呢。我蹲□給他拿了瓶水過去。吳海樂呵呵地接過,喜滋滋的衝旁邊的同伴擠眉弄眼,還真是個大男孩的模樣。嗯,話說,吳大少還真是十八歲的大男孩來着。

吳海擰開瓶蓋兒喝了兩口,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我瞧。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卻看見杜澤偉,我和熟人打了招呼,擡頭去看吳海已經喝大半瓶,完了把瓶一倒,剩下的水全淋在臉上,水珠順着鼻樑往下滑,星星點點地掛在髮梢,流過下巴。吳海抿着嘴笑,趁我還沒反應過來,擺動着腦袋使勁兒搖晃,他髮梢的水珠全甩了出來,濺得我渾身都是。我氣得夠嗆,跳過去推他,他順着力道側躺到地上,兩隻丹鳳眼還笑眯眯地盯着我,慢悠悠的直着背搖了回來。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咱惱羞成怒的因子飛漲,擡腿在他小腿肚補上一腳。

“哎喲喂,我說你們倆也顧及點咱兄弟們的情感成不?大庭廣衆的,扭扭捏捏打打鬧鬧,成何體統?哥們兒們可是沒媳婦兒的苦命人唉。”?坐得離吳海最近的李博打趣起來,其餘幾個也開始起鬨,這是再厚的臉皮也沒法抵抗的,我的臉唰地紅了,連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一瞬間,就跟打了鑼似的。

“唉唉唉,我媳婦兒可害羞了啊,見不慣咱如膠似漆的趕緊着自己去找一個啊,別吃不到葡萄亂喝醋啊。”吳大少終於有了那麼點護短的心思,不過我陷在他胳膊上的手指頭可沒想過這麼簡單就原諒他,話說,沒事兒練這麼多肌肉乾嘛,掐得我手軟……

“喲喲喲,我這是看不下去了啊,還是躲起來的好啊!”大夥兒熱鬧起來,勾肩搭背地往外走,末了還都不忘提醒吳大少一定得去晚上的聚餐,還得把我帶上。

“我們怎麼不走?”我問。

“杜澤偉那小子還沒來呢,等他一塊兒。”吳海湊過來,“媳婦兒,累了吧?”每次我來這邊兒看他,他來上這麼說一句,曖昧啊曖昧,難言的誘惑!

咱有鋼鐵般的意志,充分抵制誘惑,還不忘附送一記白眼,“老實坐着,喝水。”

吳海繼續死皮賴臉地湊過來,伸手握住我的腳腕,探進褲腿裡慢慢往上,他的掌心在因爲運動的緣故更加燙人,我嚇了一跳,想起身躲開,腿被他握得更緊,一時掙不開。

“吳海,”我小聲叫他,趕忙看了下四周,還好人都走光了。他的手繼續在我小腿的地方來回順了幾下,跟烙鐵似的,我渾身不自在,趕忙抓住他的手肘,“這可是在學校,別亂來……”

“沒人。”吳海的大臉捱得更近些,聲音裡帶着某種愉悅的小心思,另一隻手攔過我的腰,一使勁,我不由自主地貼了過去,條件反射地轉頭想訓他,誰知道這一轉頭,正好對上某人的心思,想說的話全吞進了他的肚子,“唔……”

我踢了踢小腿,那隻吃豆腐的爪子顯然更加鍥而不捨,最後還被按着後腦勺結結實實地啃咬一番,連舌頭也沒逃過,被含住了使勁兒吸了兩口才鬆開。某狼終於饜足,抵着我的額頭,氣息略微有些不穩,“媳婦兒,今天晚上有聚餐,去不?”

吳海身上有熟悉的皁香,似乎是運動後衝了澡,或許是因爲運動完不久的原因,他身上的溫度特別暖,被他抱着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體溫,有種舒服的感覺我一時也沒想掙開。我身上也漸漸熱起來,把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隨你。”

吳海笑起來,捏了捏我軟軟的耳垂,“那咱們去露個臉就回啊。”

想到下週有理論考試,我從他懷裡擡起頭小心翼翼地瞅他,“那個,我能不能不去?”

吳海微眯了眼,眼色頓時變暗了些,我趕緊揪着他的衣襟說:“我下週有測驗,想看書來着……”

吳海嘴角翹起來,“媳婦兒,我相信你不看書也能考好。”

我偏了偏頭,這是什麼話?雖然咱幼年時曾一度被奉爲神童,但真相只有咱知道,醫學院的霸王制度可不是憑點兒小聰明就能成事兒的。

吳大少根本沒給咱繼續辯解的機會,迅速貼過來含住我的下脣,不輕不重地咬一口。爲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咱只得老老實實地割地賠款,張開了嘴巴,這樣的動作顯然取悅了某豹,他神色愉悅的伸了舌頭進去巡視領土,每一顆牙齒都不放過,直到我不耐的呻吟一聲,他才捲住了我的小舌頭細細品嚐。手也開始不安分,從衣服下襬探了進去,慢慢往上。

舌與舌頭糾纏着,輕微的水聲滋滋作響,察覺到某種危險的波動,我推開他,然而我發軟的力氣在這個高大健碩的豹子面前猶如九牛一毛。

這是吳大少自動收了手,幾乎同時一道響亮的咳嗽聲在內館門口響起,轉頭去看,卻是杜澤偉懶洋洋的靠在門邊,一臉玩味的朝這邊看過來。

我頓時從臉頰紅到了耳尖。吳大少卻是鎮定非常,拉着我的手站起來,衝杜澤偉說:“我還以爲你回了老家了呢,磨蹭老半天。”

杜澤偉站直,門外強烈的陽光打在他身上,顯得更加高大黑壯:“嘿,我這再磨嘰也沒你倆磨嘰,趕緊着,哥哥可是早餓了。吳海媳婦兒也是一早坐車過來的吧?辛苦辛苦!做軍嫂忒不容易,值得敬佩!”

我看了眼他身上的皺了吧唧的綠軍裝,心裡想的是,這身兒衣服穿了幾天了?

小媳婦兒夢話版:

天上白雲朵朵,山上炊煙裊裊,牀上新娘幽幽轉醒:啊——!!

噗噗、噗噗、噗噗噗……(鳥兒撲騰中)山下被山中鳥兒齊飛的景象驚住的路人:哇!好多鳥!!這豹子山果然名不虛傳,什麼鳥都有!

幾乎湊到新娘臉上的一張賊兮兮的黑臉:嘿嘿,娘子,你終於醒啦?

從渾身痠痛中回憶起昨晚場景的小娘子:嗚嗚,你、你明明答應過我,跟我回家見過父母得他們同意的,你、你……說話不算數!

得了便宜賣乖的黑豹子,摸着小娘子柔若無骨的小手:娘子,我是答應你回家,咱們吃了飽飯就可以上路。你看我哪有說話不算數?

哭得更厲害的小娘子:你、你明明就是、是耍賴!

握着自家小娘子的小手忍不住牙癢的黑豹子,眼睛發亮,抓着放到嘴邊啃着,聲音沙啞:娘子,別哭,咱們今個兒就回家啊!

察覺到異樣的小娘子,立刻止了哭:你、你幹嘛?放、放手……唔……

先下手爲強的黑豹子,直接撲倒:娘子,現在天色還早,咱們吃了晚飯再走不遲啊!

小貓樣踢着小細腿兒,撓着小胳膊的小娘子:唔唔……唔唔唔……

被撩撥得心癢,渾身燥熱的黑豹子,一把撩起被子鑽了進去:娘子——我來了——!!

豹子山上,鴉雀無聲……

躲在窗外聽了一宿牆根的衆土匪,擦了擦口鼻間乾涸的鼻血,默默的爬走:老大英勇!保命先!

作者有話要說:很想按時的呀,奈何,好不容易放假咱就掛了,鼻涕一把一把的淌,嗚嗚!!我要加油碼字啊加油碼字,回報大家啊回報大家!!(所以今天有點飯多還有肉吃,嘿嘿)

嗚嗚,明天準時10點,姥姥的,拼了命了!!

吸吸鼻子:收藏——!!呵欠……(微弱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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