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什麼時候歸來?南啓的事情進展得可順利?”百里鳳只知千瑜並沒有成功的替代蘇晚,在南啓得到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就是對這個女人太有信心,所以現在纔會如此的失望。
千瑜微眸了眸子,手緊緊地抓着裙襬,脣瓣的笑意帶着絲絲的陰冷,蘇晚!任了你多麼的厲害,到了東贏,你是不可能贏得了太后娘娘的。這個女人的手段絕非一般,能控制了戰越那般強大的人,收拾一個小小的蘇晚,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已經動身,大概半月之後會到達東贏。不過皇這次不是一人回來,蘇晚也會一同前來,皇似乎有意請了蘇晚助自己。太后,皇已經開始不想受你的控制……”千瑜大膽的擡眸,幽幽的直視着太后,把握着她每個細小的表情。
百里鳳聞話,眉角的皺紋加深,微微的怒意在皺紋間沉淪,手重重地擊在扶手上,“一個黃毛小丫頭也想來對付哀家,哈哈……簡直是異想天開!”
“是啊!那蘇晚以前有着東方煜相護,當然是任性妄爲了一些,眼下東方煜昏迷,生死不明,她有什麼資本與太后您抗衡……簡直是自不量力,倒是不知皇爲何深深地受她迷惑,甚至讓千瑜斷掉了一切的計劃。”千瑜慢慢地將所有的仇恨引到蘇晚的身上,她動不了她,她就不信了眼前的人也動不了她。
百里鳳冷冷地哼一聲,手裡的佛珠一顆一顆的落地,擊在地板上,發現極大的響聲,“既然如此,那麼哀家就給她一個大大的見面禮吧。”
千瑜剎時明白過來,輕勾了嘴角,“千瑜領命,一定會將這份極大的見面禮送到蘇晚的跟前,讓她知道東贏豈是她這樣的女子能碰的!”
百里鳳滿意的看着千瑜,“下去吧。”
“是,太后。”
千瑜從紫霄宮出來,眼底裡的陰冷更甚,對着身畔的人掏出了一個玉符,“拿着這個東西好好的安排一番。”
“是!千瑜姑娘。”
蘇晚啊蘇晚,我讓你有來無回,讓你今生後悔至極。你就和東方煜葬身在此吧。
……
暮夜十分,蘇晚拿着德皇后的令牌從西宮門離開,她坐在轎輦中,看着昏迷在榻上的東方煜,輕掠過他的五官,“希望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甦醒,而不是這樣的躺着。”
坐在一側的戰越幽幽的開口,“一切定會如你所願。”
“希望吧。”蘇晚知曉前路的艱辛,但是越是如此,她越要堅持下去,否則又怎麼能看到新的風景,他爲自己做下那麼多的事情,現在是時候她爲他付出一些。
戰越看了看行程地圖,“今夜加緊趕路,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正好是暮夜便能宿一晚。再趕幾日的路,便可以出了南啓的管轄範圍內,正式進入東贏。”
“一切隨了你安排吧。過了南啓的管轄,你便去乘了後面的馬車,這般擁擠,於你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好處。”蘇晚到底是想要和東方煜單獨相處的。
戰越瞭解,輕頷首,“出了京都便如此吧,我應該給你們倆一些空間。有我在這裡,確實有很多的不便。委屈你了,到達東贏之後,事情可能更多。”
“我既然去了,那麼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你就放心吧。”多麼困難的路,都已經走過來了,前路能有多艱辛,她已經能揣測到。沒有什麼事可以比過東方煜的昏迷。
戰越一眼的感激,對於眼前的女子,他總有一種無法言清的感覺,她的身上總有一種光芒,那麼吸引着人,那麼的讓人動容。微垂了眸子,輕靠着車身,休息起來。
經過幾日的加緊趕路,終於在十日後到達東贏的境內,東贏地界不大,卻是人口密集,近幾年內一直內戰,所以纔會弄得有些蕭條。
馬車停在了客棧的園子裡,夜無冥和天澤弄了東方煜到客廂,隨後給他進行了藥浴,又進行了施針,檢查了一切情況穩定,這才讓衆人鬆一口氣。
戰越一人走在微帶蕭條的大街上,是一臉的愁容,傾豐看着他家主子如此,一臉的疼惜,“主子,落到今日的地步,並非你所想。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只有您拿回帝位,方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本皇知曉,又怎會不知曉,只是本皇枉爲皇,不能給了子民安居樂業,卻讓他們****飽受着煎熬,那種苦楚或許只有我自己能知曉吧。”身爲一國之君,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受苦,那種感覺確實不好受。
傾豐一臉的心痛,“這一切並非您所想。”
“嗯,你回去吧,我四處走走。”
傾豐有些擔憂的看着他,“皇,讓傾豐遠遠的跟着你,可好?”
“回去?!”
“皇!”
“這是命令!”
傾豐只能回去,但是他又十分的不放心,回到客棧,蘇晚瞧着他一人回來,未開口尋問,他便已經匍匐在地,“太子妃,傾豐請你跟去看看我們皇好嗎?”
“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蘇晚瞧着傾豐這模樣,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有些微微着急。
“沒有發生什麼事,而是傾豐瞧着皇的臉色不太對,這幾年東贏一直內訌,搞得處處蕭條,百姓民不聊生,皇又有頑疾在身,所以傾豐擔憂着。”
蘇晚聞話,暗暗的鬆開一口氣,輕瞪了一眼傾豐,“你莫不是對你家的主子太沒有信心,越是如此,他越會有動力而戰,去奪了這個天下的權,爲百姓謀生。”
“話雖如此,傾豐卻着實不放心。”
戚紫煙白了一眼傾豐,“你家主子扭捏,你也扭捏得極致。”
蘇晚輕睨了一眼紫煙,隨後讓傾豐起身,便問了一些事情,出門而去。戚紫煙瞪一眼傾豐,“你家主子的事情,怎麼老是來煩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又不欠你們。”
“但是我家主子與太子妃是摯友,摯友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嗎?”
“是是!互相幫助!”戚紫煙一臉煩躁的瞪着那傾豐,定是一個太監,所以纔會如此的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