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京。
東方煜靜靜的站在涼亭內,夜無冥坐在他的跟前,兩人安然的下着棋,步卓從外面歸來,“爺,魔君寧霽已經離開了魔山,前往臨京趕來,昨兒個已經知道入城了。”
夜無冥擡眸看着東方煜,一切居然真的在他的意料之中。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這個男人一手可以掌握天下,在戰場上更是一個計,便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打了勝仗。
看起來這一切又在他的安排之中。
“嗯,步卓,太子妃走了多久呢,可否到魔山了。”東方煜眼在手中的棋盤上,脣微啓,一心二用,卻運用得恰到好處。
步卓輕嗯一聲,“太子妃所騎的是飛翼,所以在昨日應該已經到了魔山。”
東方煜頷首,輕揮了揮手,繼續撥弄着棋盤中的棋子,因爲夜無冥分心的原故,所以這一局輸得極其的慘烈,“到底是不能像煜這樣,做到一心幾用啊。”
“好了,這棋就下到這裡吧。”東方煜拿起桌面上的茶,呷了一口。茶剛至脣前,還未到嘴裡,一股狂風襲來,天空突然佈滿了烏雲……
步卓倏地擡眸,一分不差,爺的算計準到無法再準,立馬對着身畔的人使了眼色,他明白的折身便離開了花園。
東方煜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隨後重重地擱下了茶杯,茶水四濺,他大笑出聲,“既然來了,那就出現吧,何必躲躲藏藏,這似乎不是魔君的風範。”
寧霽從黑霧中走過來,看了看周圍,“你倒是疼惜了你的子民,居然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來迎接我。你以爲這樣,就可以保護了你的子民,不讓他們受到一分的傷害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的目的只有降魔鼎,你以爲沒有降魔陣,這鼎便沒有一絲的用處嗎?”東方煜不答反問,眼眸中的深意讓寧霽讀不懂,居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寧霽的眉輕蹙,面若桃花般的臉上透着狠意,拋了拋白袍,“少廢話,若是想要活命,要你的子民無事,那麼把降魔鼎交出來,否則我毀了你的後山,再毀掉你的皇城!”
“想要降魔鼎,也得你有本事來拿才行啊!”東方煜輕擡眸,陰柔的五官內糅合了一種極強大的殺氣,他向來是正氣與殺氣並存。
大多的妖魔只是一眼,便害怕的退後。
寧霽微眯了雙眼,他有魔功在,只是東方煜一人,他根本不俱怕。脣微勾,一股強大的魔氣襲來,雙手張開,凝了魔氣,“你找死,那讓我先把你四分五裂了,再把鳳焚刀和降魔鼎一起搶過來!”
“哈哈……好……”東方煜單手背於後背,一臉的平靜,忽而退後一步,閃身,巧妙的避過他的攻擊。後背的手忽而緩緩地凝了內力,在他們全部入了山之後,施上結界!
一瞬間七個人從後面襲來,與東方煜會合,擺出八個方位,一個降魔陣僅在轉瞬間成功的出現,並且將他團團包圍。寧霽不相信的瞪大雙眼:“怎麼會這樣!蘇晚,你不是去了魔山!”
蘇晚手持了血玉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火狐你再次上當了。玩計謀,玩不過我們,那麼便放棄吧。你若不是如此的安排,我們又怎麼可以巧妙的引了你出來!?”
寧霽微眯了雙眼,倏地明白過來,在他們以爲她已經前往魔山之時,動身往皇城,她便在同一時間與他們一起折返。而且易了容進城,隨時侯在東方煜的身畔,等待着他出面。
憤怒凝了魔力,想要給蘇晚攻擊之時,八人同時收到信號,將八股靈力凝聚爲一股,並且衝入降魔鼎內。降魔鼎在一瞬間發出強大的黃光,直打在寧霽的身上。
降魔鼎是魔的剋星。
寧霽的面孔開始猙獰,開始有些手足無措的掙扎着。
忽而他開始意識到做出反抗,倏地拋出了體內的數百個魂魄以抵抗,隨後咬牙切齒的發出低吼聲,極強大的黑氣如同旋風一般涌出來……
直擊向花憐月!
花憐月的方向恰巧是陣中最弱的地方。
一口猩紅的血噴出來,她卻仍舊咬牙切齒的忍下來。
蘇晚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花憐月,隨後抽出一隻手想要給花憐月提供靈力之時,卻不料寧霽立馬又在此時攻向蘇晚。
啪啪!
結界破損。
寧霽受了極重的傷,若不是那百名魂魄抵抗,恐怕他早就收進了降魔鼎內。結界一破,陣亂型,寧霽立馬收功逃跑!
蘇晚立馬走上前,抱過花憐月的身體,“你有沒有事!阿雲,趕緊給憐月看看,不要追了!”
“他受了重傷,而且沒有了百名魂魄,他的魔功同樣被毀,這次傷得極其的嚴重。眼下先帶了花憐月回宮,剛剛我們也耗了不少的內力,先休息吧。”東方煜冷聲吩咐。
現在追過去,根本沒有一點好處,只會讓大夥兒受到伏擊。寧霽定不可能是一個人要過來,只是他太狂妄,以爲一個人便可以對付了他,拿到降魔鼎。
秦雲把了把花憐月的脈象,“心脈受損,先回去用藥水泡泡,再以內力護了心脈,大概要休養很久,纔可以恢復。只是他受傷,我們的降魔陣暫時不能擺出來。”
“無礙,寧霽也受傷,想必能安生一段時間。阿雲,一定要讓花憐月好起來,絕對不能有事。”蘇晚的語氣極其的堅定,眼下京中的事情解決,必須立馬前去了魔山。
東方煜走上前,“讓紫煙和秦雲一同隨了你去魔山,快去快回。且注意安全,他不再是當年的千瑜,小心有詐。”
蘇晚看着東方煜,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看了一眼紫煙,“沒事,看好憐月。”
“好。”
處理好了京中的事情,蘇晚連氣都沒有喘一口,便立馬前往了魔山。東方煜處理了寧霽的事情,便對蘇晚去往魔山十分的放心。
戚紫煙騎在馬上,一臉的詫異,“真是沒有看出我們的爺越來越腹黑,居然可以這麼的毒,故意使了這麼一招,這一次只差沒有把寧霽給坑死了。”
“他若是那麼容易坑死,又豈會是寧霽。”蘇晚倒是不意外,現在他是越發的有資格成爲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