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從樓上跑下來,到處嗅,“好香好香!孃親,今天是什麼早膳,爲什麼會這麼香,有沒有肉啊!天澤要吃肉肉,美味的肉肉,有沒有!?”
戚紫煙抱過天澤,“小天澤,你的師傅真的是這麼的虧待你嗎?居然讓你從來沒有吃過肉,真可憐啊!瞧瞧,你現在都成了小吃貨了。”
“沒辦法啊!師傅是仙人,天澤是他的徒弟,在山中就得守山中的規矩。那會兒是很可憐的,不過煙姨,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所以我可以盡情的吃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天澤從戚紫煙的懷裡跳下來,瘋狂的奔到了桌前,跳上桌,準確無誤的拿了一個烙餅,“唔,好香好香……”
秦老頭兒頓時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秦雲,他立馬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拿了一個肉包到天澤的跟前,“小天澤,真正肉香的是這個,不是這個。”
天澤看了一眼秦雲,他居然眨了眨眼,小天澤驚悚的拿過肉包,躲到了花憐月的身後,“憐月姐姐,這個哥哥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他居然對我不停的眨眼睛。”
花憐月一向是冰雕的,這回居然也被天澤逗樂了,她立馬蹲下身,好好的和天澤解釋了一番,他這麼明白過來,“大哥是個孝子,和我一樣的孝子!嘿嘿,我會幫他的。”
“天澤真聰明。”
“嘿嘿……”
錦娘從樓上下來,大夥兒都紛紛的落座,一大堆人一起用膳,那氣氛真是不一樣。東方煜落座之後,拿起玉箸,緩緩地出聲,“用膳吧。”
“好。”
秦雲率先拿了烙餅到錦孃的手上,“孃親,這是天還沒有亮,爹爹就起來給您做的。還是兒子教他的,若是做得不好吃,你要原諒爹爹。”
錦娘看了一眼秦雲,誒一聲,便拿了大餅緩緩地吃起來。她的眼神始終沒有在秦老頭兒的身上過,她吃,他緊張,簡直眼珠子都要看出來了。
天澤突然之間大喊:“咦,幹爺爺,你的手腕怎麼被燙了,而且好大一塊兒,泡都破了,有多痛啊!你有沒有給自己上藥。”
秦老頭兒嘿嘿一笑,“上過藥了,不過還是有點疼,不礙事的。”
“嗯嗯,幹爺爺,你要小心一點啊!別再讓自己受傷,幹奶奶會心疼的。”天澤一臉天真的看着錦娘,笑着問。害得錦娘怎麼也是,只能勉強的微笑點頭,“是是,天澤說得很對。”
“那幹奶奶要多吃幾塊烙餅,這樣纔不人辜負了幹爺爺的一番心思。這個烙餅這麼好吃的,天澤就不和你搶了。”天澤拿起一個肉包子,笑眯眯的啃起來。
蘇晚滿意的嗯一聲,這兒子果然是個聰明的傢伙,儒子可教也。
一頓早膳在極和諧的環境下用完畢。用過早膳之後,錦娘便要和秦雲出去義診,正巧今天是十五,蘇晚和東方煜便呆在屋子裡,想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好在有秦雲,將不周山的地形畫了出來,東方煜拿着不周山的地形圖,思索了半天,緩緩地出聲,“他那樣針對着秦雲,大概是秦雲的身上有着他稀罕的東西,要不就是秦雲這個人太具有誘惑力。”
“秦雲是妖,而且是一個妖氣乾淨到十足的妖。他的功力不低,從和寧霽對戰,便能看出來。他絕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寧霽會對他下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眼下,我們要怎麼才能將他毀掉。否則他一直在暗處,讓我們是防不勝防。”蘇晚有些微微憂愁的開口。
東方煜微垂了眸子,臉上一片爲難之色,“我方在明,敵方在暗,確實很難下手。這事得再觀察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遇,或許我們能找到突破口。”
蘇晚知道這事難,長長的嘆息一聲,看了看時辰,“行,那我去看看秦雲那邊義診如何了。”
“嗯。”
蘇晚下樓,天澤就撲了過去,掛在她的身上,“孃親,這蓮狐最近怎麼老是粘着大哥哥,都不和我玩了。阿九又太笨,完全的不能溝通啊。”
確實按着天澤這聰明勁兒,哪裡是阿九能跟得上的,只有蓮狐這個鬼靈精可以了。蘇晚想了想,抱起天澤,“吶,現在我們去看看幹奶奶義診得如何。蓮狐也會在那裡,你可以和大哥哥多玩,這樣不就等於和蓮狐玩了?”
天澤想了想,頓覺蘇晚說得有理,“嗯,孃親說得很對。嘿嘿,果然還是孃親聰明……”
蘇晚點點頭,“是啊是啊……”
兩人來到街頭,遠遠的便看到義診的人不少,蘇晚擱下天澤,“吶,不能亂跑。知道不?”
“嗯,不會的。那我去玩了。”
“好。”
蘇晚看着來排隊的百姓,多看了一眼,忽而人羣中一個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而且她居然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準備走上前之時,那女子突然之間轉身就跑。
這下似乎更加的不對勁。
她飛快的跟過去,卻沒有想到那人轉彎就不見了。微擰眉,四周的打量了一番,終於在一個小攤前看到了她的背影,再次不顧一切的追上前……
那人的身形不像是女人,倒是像男人,而且跑起來更像是男人。身手極快,她居然有些追不上去。轉眼他出了小鎮,跑進了小徑內,蘇晚生怕是寧霽,便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追進了密林內,居然沒有看到人,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仍舊沒有看到那人的蹤影。
一股陰風襲過來,她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寧霽的笑聲突然響在半空,陰陽怪氣,“哈哈……哈哈……”
蘇晚拿出血玉劍,手緊緊地握緊了刀柄,她剛剛躍起身體,準備以劍攻擊之時,一個天羅地網從天而降!將她緊緊地吊在半空,勾起嘴角陰冷的低笑,揚起血玉劍,卻不想連血玉劍都無法割斷那網!
咬牙切齒的低喝出聲,“千瑜,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在現代你是手下敗將,在前一世同樣是。所以現在只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
“這叫兵不厭詐,困住你的是常藤網,縱使你的血玉劍也不能做什麼!它只會一點一點的吸乾你的靈力,一直到將你榨乾爲止!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殺了你,我會讓你痛不欲生!”寧霽的聲音虛無飄渺的響在半天,只聞其聲,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