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東思索了片刻,緩緩地出聲,“主子,之前的魔王都敗在了這個降魔鼎的手上,我們怕是沒有辦法避開……除非毀掉了……這個東西。(”
寧霽的臉色大寒,一拳揮過去,“信不信我掐死你,給我本座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法子?毀了降魔鼎,那是千年神物,怎麼可能毀得掉!?”
“求公子饒命,饒命,給了寧東一些時間,寧東一定會想到辦法,瀏覽全部的古書,一定會有解決這個降魔鼎的法子。”他現在已經是他的階下囚,根本沒得選擇。
寧霽這才滿意的頷首,拋開了他的身體,笑得十分的猙獰恐怖,“你記住了,跟着本座,那麼就要一心一意,現在我想要的不止是蘇晚的性命。我現在想要玩死蘇晚,讓他痛不欲生,我曾經說過她的一切,我都要搶走。她在意的人通通都得死!我要她逼上絕境!”
寧東轉了轉眼珠子,笑得極其的討好,“主子,你一定會成功。一個小小的蘇晚,根本沒有資格成爲你的對手,她只會是你的玩物。若是沒有這麼多的高手相助,她壓根沒有什麼能力。”
“呸!拍馬屁也給老子動動腦子!蘇晚在這個異世一開始就是一個人,能立足,就說明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不過我現在強過她,奪過她的一切。”是的,她現在率先是要躲過降魔鼎之劫,再是毀掉她的一切榮華富貴,折磨死她身邊個個在意的人!
她越是想要保護的,她越是要弄死。
他真的十分期待看到蘇晚痛不欲生的模樣,她不是有一把能斬妖除魔的劍,東方煜有一個能收魔的鼎,若是她蘇晚變成了魔!
他東方煜可會心狠的收了她?
一定不會!
東方煜這個男人視天下爲無物,視蘇晚爲生命。
不過這僅僅是開始,他承擔得越多,那麼壓力越大,若是他們能一併而亡,那麼最後勝利的只會是他!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的興奮起來,連血液都開始在沸騰,“哈哈……哈哈……蘇晚,等待着吧!無盡的痛楚與深淵,真正等你。”
他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刃,穿越了萬物,直擊入蘇晚的身體,她倏地從榻上坐起身,扶着心口,眉微蹙,年瞧着她不對勁,一臉關切的問:“怎麼呢?太子妃,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蘇晚看了一眼年,“兒,你可是有聽到什麼聲音?那種極致的狂笑聲?不男不女的,很像寧霽的。”
年一臉的茫然搖頭,“沒有,定是太子妃做噩夢了。吶,喝些玉露羹,三小姐說你最近勞累了,又去不周山折騰了一圈回來,所以特意給你熬了一些安神的藥膳。”
“嗯,味道真好。三姐姐永遠是這麼的費心。”蘇晚拿過勺子嚐了一口,一臉的滿足。有她們在身邊,她真的覺得自己幸福到了極點。
用完了玉露羹,輕輕地放下瓷碗問及:“爺呢?大夥兒去哪裡?今兒個什麼時辰了?”
“剛至申時,一部份人隨了秦雲到小鎮上義診了。三小姐在樓下縫縫補補,天澤皇太孫正在樓下和阿九,蓮狐玩了。夜宮主正在和秦老爺學習醫術。”年將盛下的湯盅,還有瓷碗放下了餐盤裡,一面削着水果,一面說着。
蘇晚嗯一聲,提及義診,她這才發現距離上一次又一個月了,而她們卻始終沒有拿回乾孃的三魂。這事再這麼拖下去,乾孃能否等待,都是未知。
“爺呢?”
“對噢,爺哪裡去了?我一直沒有看到他,太子妃,爺有時來無影,去無蹤。我也不知曉他去了哪裡?你若是不知,我又怎會知曉。”年這姑娘就是缺一根筋,二貨一枚。
蘇晚輕睨了一眼年,真是拿讓她沒有辦法,“好了,你去玩你的吧。我身邊兒不用你伺候……”
年誒一聲,便歡快的離開了。
蘇晚一人滿腹心事的下了樓,看着園子裡天澤正歡快的和阿九,蓮狐玩耍着。蘇琳兒正在縫縫補補,聽到她的腳步聲,未擡頭,出聲:“晚晚,醒了。過來坐坐吧……”
坐到蘇琳兒的跟前,蘇晚託頭看着蘇琳兒,“姐姐,你的手怎是如此的巧,心也靜,如果讓我做這些事,我定是做不來的。”
“你不需要學會做這些,有我在做,就好了。”蘇琳兒將蘇晚一處因爲打鬥而劃破的衣裙縫好,還縫了一朵清新淡雅的小花,還繡了一些小綠葉,看起來着實好看。
蘇晚情不自禁的拿起來看了又看,忍不住讚賞出聲,“姐姐,這衣裳破了,就不要了唄。爲何還要如此的花心思去縫補,不過這花真好看,晚晚喜歡得緊。多謝姐姐……”
“現在我們出門在外,是大消耗,總不能太奢侈了,把你家爺的小金庫全啃光了。”蘇琳兒輕瞪了一眼蘇晚,儼然一副嚴厲家姐的模樣。
蘇晚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三姐姐嫁了人,就是不一樣,懂得勤儉持家,是一位好主母。妹妹是甘拜下風,以後多學着一些……”
“得了,你倒是不用學了,有我替你打理不就好了。對了,寧霽那裡可有什麼消息?”蘇琳兒瞧着他們昨兒個回來,臉色也不太好,也沒追問。
蘇晚嘆息一聲,“他在暗,我們在明,要找到他談何容易,過去一個月,卻絲毫沒有進展。我猜想寧霽定是知曉我們找到了降魔鼎,所以有些怕了,故意躲起來。”
蘇琳兒眉色微微的沉重,“這次失敗,現在就當養精蓄銳,等到有機會,就將他一網打盡!如此甚好,切勿暴躁,亂了自己的陣腳。”
“嗯,只是有些煩躁。”蘇晚側過頭看着無憂無慮的天澤和阿九玩耍,眼裡全是羨慕,果然還是當了小孩子最好,沒有什麼煩惱。
蘇琳兒拍了拍她的柔荑,“切莫煩躁,無礙,無礙。”
“我知道,有看見東方煜嗎?”蘇晚這纔想起來,這人一直沒有瞧着。她這是什麼時候這麼的粘着他,一眼沒看到,居然如此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