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可以,便讓慕婉在宮裡住一陣子吧。(”東方煜知曉,花憐月走了,戚紫煙又嫁到了步府,蘇琳兒要幫着夜無冥打理太醫院的事情,她的身邊便沒有一個可信之人,說得上話的人。
再加上她現在有孕,他國事煩多,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陪她,任了誰也難耐了這寂寞。
蘇晚知曉東方煜處處爲了自己着想,一臉的感激,“好,看了慕婉的情況。我沒事,也會去找了母后,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的寂寞。”
“那便好,過會兒便是午膳的時候,休息一會兒,準備用午膳吧。”東方煜看着蘇晚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卿府。溫暖的陽光灑進來,花憐月感覺到全身十分的疲憊,艱難的動了動手,翻坐起身看,便看到躺在她榻下睡着的卿河。
一臉的疑惑,翻身至他的跟前,輕喚了兩聲,並沒有什麼反應,她有些嚇到了,想要叫來大夫的時候,卿河倏地抓緊了她的手,“這麼的緊張?害怕我有事嗎?”
“你沒事,爲什麼會睡在這裡?”花憐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漬,想着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原來不是夢,是真實的。她親自殺了那三個人,最後大概是太累了,便睡在了他的懷裡。
卿河跳起身,“你殺了那三個殺手,便暈了過去,我擔心你夜裡不好過,我便守在了這裡。現在可還有什麼不適感,若是有,我便去幫你尋了大夫過來。”
花憐月搖了搖頭,“無礙,我沒事,只是感覺有些累,大概是昨晚太辛苦的原故。我休息了一夜,已經好多了,多休息兩天,便好了。”
卿河看了看時辰,“今兒個已經過了上朝的時辰,我便不去了。用過午膳之後,便進宮向太子爺解釋,你可以順道去看看慶子妃。她現在有孕,而且你走了後,便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說話。”
花憐月呆呆的看着卿河,“你爲何如此處處的護着我,替我着想。我花憐月一個卑賤的暗衛,何德何能得了你如此的關懷?受之有愧。”
卿河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一臉的認真斥道:“我喜歡你,不管你是誰,我喜歡的便是你這個人,與你的身份無關。哪怕你是人羣中一個乞丐,我喜歡你,便喜歡你。”
花憐月怔怔的站在原地,特別是那一句,她即便是一個小乞丐,他也一樣喜歡着她。她深深地感動,一臉動容的看着卿河,“我曾經本就是一個乞丐,如果沒有東方煜,我還是那個乞丐。”
“所以你如此的感激他。”卿河明白,懂她的心思。
“不是感激,而是一個暗衛本就應該如此,視了主子爲天。她給了花憐月這條命,所以我甘心爲他賣命,此生花憐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花憐月語氣堅定。
卿河一番感觸的抱緊了她的身體,“好,隨了你,只要你高興便好。”
花憐月輕嗯一聲,她完全看不透卿河到底是如何想。他有知她的一切是東方煜,若是他做了對不起東方煜的事情,她便會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這一臉的淡然是何意?
還是從頭到尾都是太子妃在多想,卿河只想謀個一官半職,想要將這一腔熱血灑在朝堂之上,並沒有其他的用意。越想,便越是覺得複雜。
“過兩日便是朝會,所以這段時間我要回到宮中,幫了太子妃處理事情。她眼下身懷六甲,很多的事情不方便出面處理。你的安危,我會讓太子妃另外安排了人過來。”花憐月是真的想要回到蘇晚的身邊,幫襯着她做一些事情。
卿河一臉的不捨,“好,你既然這般的決定了,我也不多議論,一切隨了你高興。”
“謝謝。”
花憐月看着自己的身上衣裙已經沾了血漬,“你辛苦了一夜,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好。”
午膳之後,卿河與花憐月一同乘了馬車進宮,看起來已經儼然像一對夫妻,讓不少的宮人羨慕着。一直到御花園,這才分道揚鑣。
到得東宮,蘇晚正欲午休,瞧着她回來,立馬興奮的拉了她坐到園子裡,“看起來臉色好了不少,近日來可有什麼有力的消息?”
花憐月看了一眼蘇晚身畔的霓裳,她明白的摒退了她,隨後緩緩地出聲,“本宮向來不把你當作了下人,有什麼便直接說,莫要有所隱瞞。”
“卿河對我的心思,我已經真切的感到,沒有一分的虛假。可是我故意說與他聽,若是誰人背叛了太子,我定不會手下留情。可是他一臉的坦然,好像此事與他沒有一分的關係般。他若是真是有目的性的靠近我們,那麼聽到這番話,必定會心慌。”花憐月站在第三腳步,很認真的分析着。
蘇晚沉思了片刻,緩緩地出聲,“他的目的不曾是我們,而是秦雲的靈丹。那靈丹可助了他的父親妖王寶座永穩。秦雲與靈丹的存,便對他有着極大的威脅。”
“這東西本就是屬於了秦雲,若是秦雲沒有了這靈丹會作何?”花憐月向來恩怨分明,屬於誰的東西,那便是誰的。豈有搶奪之禮、
蘇晚搖首,“這靈丹自出生便一直在了秦雲的身體裡,與他的身體血液相承,我想沒有了這靈丹,想必他也會命不久矣。已經他的一切與靈丹密切相連。”
花憐月輕咬下脣,沉聲說着,“太子妃,若是卿河當真如何,即便毀了他,也不會讓他去奪了秦雲的靈丹。”
“憐月,你……”
“事實便是事實,憐月從來不會因了任何人去改變。即便喜歡他,他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感動,甚至因我大開殺戒。”花憐月想得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卻遲緩的接受着。
蘇晚握緊了她的柔荑,“眼下的事情,我們處理,你且不用去操那麼多的心思,傷了自己,知道不?”
“謝太子妃關心,這次進宮,憐月不想回去了。朝會臨近,你又身懷六甲,允了憐月守在你的身畔,與你分憂。”她想要靜一靜,最近在卿河強勢攻擊下,她真的越發的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