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一眼深意的看着夜無冥,最後在內監的幫助下,把卿河帶到了東宮的靈水軒休息下來。她一臉擔憂的,擦了擦他額角的汗,一臉的擔憂與害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只是那樣央求了他一下,他便不顧一切的暴露了自己,不惜一切的救了蘇晚,那般的想着,便是滿滿的感動。清楚的明白,他的心裡是有她的,而且把她當作了珍寶一般。
眼下自己暈倒在這裡,只爲了她能好好的沒事,不去擔憂,不去害怕。
花憐月的柔荑顫抖的掠過卿河的五官,苦澀難堪的勾起嘴角,“卿河啊卿河,花憐月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的暴露自己,爲我付出。”
她所虧欠的,心中的愧疚,要如何去填平。
一切皆是未知。
東方煜匆匆忙忙的從御書房趕回來之時,蘇晚已經完全的無礙。他緊張的看着蘇晚,仔細的問了霓裳來龍去脈,才徹底的明白過來。
長長的嘆息一聲,“好,本殿下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冥,你留下。”
夜無冥嗯一聲,滿腹心事的坐在東方煜的眼前,“你我向來沒有秘密,有什麼便直說。這一次也是,我能體會到你們的難處,也清楚的知道有時執著並不是一件好事。”
東方煜看着夜無冥的表情,隨後手重重地擊在案几上,“在你的眼裡,我便是那樣的人嗎?你覺得蘇晚能放下嗎?一個小小的蘇琳兒,哪怕在風浪口上,我東方煜想要,又豈會救不出來的道理。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相信我。”
夜無冥饒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東方煜會如此的重情重義,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答應了救下蘇琳兒,沉吟片刻,“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不要生出太多的麻煩。走一步,算一步,我只要她活着便好。”
“好。再就是晚晚的體內有很多的靈力,這是怎麼一回事。從宮人的口裡得知,花憐月和卿河先到,而且眼下卿河暈倒在靈水軒,蘇晚便脫離了危險。”東方煜不管什麼事,都是一個冷靜到上人覺得恐怖的人。
一眼看到蘇晚痛苦,那一瞬間的傷痛無法掩去,可是轉身的一剎那,他便換上了往常的一貫冷漠態度,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天下間,彷彿只有蘇晚能波動了他的情緒,其餘人半分不能。
夜無冥知曉騙不過去,便一一到來,“是憐月央求了他救蘇晚,他便不顧一切的救了蘇晚。甚至不惜耗損自己大量的靈力,掏空了修爲。”
東方煜的身體微震,“掏空了修爲?他到底是人是妖?”
“非妖非魔,是徹底的人,我探過他的脈象。想來是長期有修行,所以纔會有了今日深厚的靈力及修爲。至於他是否要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接近我們的目的何在,一切便要問了他才能知曉。”夜無冥並沒有參與秦雲與蘇晚的密談,自然是不知曉他的目標實則爲秦雲。
東方煜緩了一下,平靜的點頭,“好,今日辛苦了你兩頭跑。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在,蘇晚想來不會有大礙了。是因爲蘇琳兒的事情,所以把她壓得太累了。”
“說來還是我們夫婦的事情,連累了太子妃,我心生歉意,抱歉。”夜無冥知道蘇晚是十分的在意蘇琳兒,畢竟眼裡,便只有這麼一個有血緣關係親姐姐了。
曾經的國公府那麼的繁華,如今蕭條得便只有這姐姐能靠得住。她那麼的珍惜在意,他是能明白的。
東方煜板起一張臉,冷冷的低喝,“且不說你我兄弟十幾年的情義,不憑了蘇晚與蘇琳兒是生生的姐妹,也會拼盡全力相救。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知道否。”
“嗯。那麼我先回了行宮,晚晚的藥,直接按了我所給的方子煎藥,便可以了。”夜無冥明白東方煜的心意,更明白蘇晚的心意,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心無旁騖的去研究了那解藥。
東方煜嗯一聲,親自送了他出東宮。折身回來的時候,恰巧蘇晚醒了,她睜開眼,把一把抓緊了東方煜的手,“彎彎,我們的彎彎有沒有事,阿煜。”
東方煜痛心的抱緊了她的身體,“已經無礙,沒事了,還在。晚晚,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相信我,你摸摸,還好好的在你的肚子裡。”
蘇晚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真切的感覺到她還在裡面動,她這才徹底的放鬆下來,卻仍舊不敢鬆開了東方煜的手,“剛回到了宮內,肚子便突然之間發緊,大痛起來。我是害怕突然沒有了她,失去了她。好在沒事了……”
東方煜疼惜的輕吻過她的額頭,柔聲說着,“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插手。我會想盡辦法救出蘇琳兒,會解決了眼前的事情,不要再將這些事情掛在了心上,知道不?”
“那豈不是要把你壓圬了,夫妻間不是要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嗎?爲什麼要把我推開,這個時候,我不能答應你。”蘇晚板起一張臉,生冷的教訓着。
東方煜捧着她的小臉,一眼的害怕,“若是你因這些事沒有了彎彎,要如何辦?身爲了你的夫君,要你開心,要你無憂,便是我的責任。晚晚,不要那般的任性好嗎?所有事情的進程我都會一一稟報給你,斷不會有一分漏下的。有何事,我們都商量了一起處理,這樣可以嗎?”
蘇晚聞話,心下一片動容,整個人如置身溫暖的春暖花開中,靠着他的胸膛,一臉的幸福,“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你便是我永遠的依靠。”
“永遠都會是,眼下你剛好,那麼多休息,夜裡我再來和你商議了關於三姐姐的事情。”東方煜被所有的事情也攪得有些混亂了,他需要時間靜一靜,將所有的事情理清了,再看着下一步如何的走。
“好,我相信你。”蘇晚輕點頭,便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東方煜在長案前整理着各種事情的線索,還有一些大小的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