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擎聽着,眉微蹙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妖邪如此的耐不住,而且他定是多嘴和蘇晚說了什麼,呵,他神龍尊是好惹的嗎?簡直是自不量力……
“有,毀了他。(”龍擎可是十分的記仇。
蘇晚瞪了他一眼,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小擎,我和你說正經的,當真沒有其他的法子。可是卿河貼了幾張莫名其妙的符,能毀了他的魔魂嗎?現在他吸食了十幾個人的魂魄了。”
“傷了十幾條的人命,居然還想安然的活着,當我這個守護大地的神龍尊是死的!這個人不能留!他本來就沒有資格爲妖界之王,若不是秦雲相讓,哪裡有他的份。”龍擎環抱雙手,看着蘇晚,定又是感情用事了。
蘇晚頭痛的瞪着他,“這些事,我都知道,如果他可以負荊請罪了。現在我們畢竟需要人。”人多力量大,她相信這個寧霽不能猖狂多久的。
龍擎看着蘇晚一臉的沉重,立馬嚴肅的說着:“儘管需要人,可是我們不能姑息養奸。卿河那裡,我自會去說。誰也不阻止我替天行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蘇晚無話可說了,她真的很想問一句,是不是她若成了魔,也會一樣除了他。不過想來他的性子如此的耿直,也是好事。至少在她沒有作惡的時候,他不會傷了她。
她怎麼反覆的糾結着這個問題!
龍擎看着蘇晚一臉的糾結,剛要開口時,蘇晚忽而搶下話,“你爲什麼要選擇一直跟着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也沒少殺人,你應該看到了。如果要履行你的職責,我是不是也應該受到懲罰。”
“晚晚,你這是說的哪出。你可不一樣,我把你當朋友。現在吃你的喝你的,你不說什麼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嗎?我自然是要幫你做些事的。再者你的目標是寧霽,正巧我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我們就是一路人。你雖然也殺了不少的人,可那都是欠了你人命的人。”龍擎一事頭疼的模樣,真是拿了這個姑娘沒有話說。
蘇晚看着龍擎,微怔了一下,隨後轉身,“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隨了你處理吧。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休息。”
“好,晚晚慢走。”
蓮狐小胖子走上前,“蘇晚好像不太高興,好像知道了什麼?否則怎麼會問了這一出,你爲何不直接挑破了說。這樣你們之間可能造成什麼芥蒂。”
“她都不願意挑破了說,你何必去挑破。我想她可能有些生氣,但是終究能想通箇中理由的。因爲她不是普通人,她是蘇晚,相信她可以看得清楚。現在我不信了什麼命理一說,我只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沒有作惡,我便不能下手。”龍擎非常堅定的說着。
蓮狐重重地點頭,“是的,一定是你的父親忽悠你的。”
“不許污辱我的父親!”蓮狐小胖子,再次捱了一次打,讓他痛得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龍擎的身影。
龍擎站在雪白的雲朵上,眉輕蹙,這個妖邪的事情確實很難處理,看到京都中的相府,思索了片刻,隨後縱身躍至相府中。一道金光閃爍……
卿河立馬感覺到強大的氣場襲來,本能性的將花憐月護到身後,“神龍尊?”
“嗯。”龍擎收了收長袍,輕捋了自己的銀絲,睨了一眼跟前的卿河,“真是沒有想到這妖邪居然有如此的眼光……”這可是難得的文曲星轉世。
“是太子妃讓龍大人過來替家父解難的嗎?”卿河知曉神龍尊是這個大地的守護者,與女媧並稱。在三界最受尊重,他的態度自然要謙卑些。
龍擎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南面的園子,“打開門,本尊看看情況。”
花憐月完全的沒有想到,這便是傳聞中的神龍尊,居然如此的高冷。晚晚有和他爭執了那件事情嗎?他會不會真的傷害了晚晚?越想越是有些忐忑不安……
推開了密室的門,便看到受封印的妖邪,他的臉色一凜,“身爲堂堂妖王,居然明知故犯,你覺得本尊會姑息了你嗎?”
妖邪看着龍擎果然過來了,看起來蘇晚果然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若是我不成魔,憑了你們幾人的單薄力量,真的能殺了寧霽嗎?能嗎?”
“休要強詞奪理,即便不讓你灰飛煙滅,我想你這輩子也與妖王之位無緣。這是天規,你應當清楚。本來秦雲相讓,給了你一個好好的機會,卻不知珍惜,自作孽,不可活!”龍擎一臉的冰冷,與宮中的他截然不同。
妖邪的臉上慍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龍大人……”卿河忽而跪倒在地,“龍大人,凡人卿河有一事相求。父親也是一時執念,請龍大人高擡貴手!”
“本尊會因了你的求情,而放過他嗎?沒有可能。”沒有一絲的動容,冰冷至極。
花憐月聽到這裡,再看着一臉痛楚的卿河,決定賭一把,“龍大人,小女子花憐月可否與您借一步說話。”
龍擎聞話,轉身,眼神落到她的身上,輕勾了嘴角,“好。”
轉身去了後面的園子,龍擎坐到石几前,“我知道你是蘇晚的好朋友,可是別妄想用這樣的情來說動我,在本尊的字典裡沒有同情二字。”
“父親說你的命運和晚晚的命運相連,你來便是想要殺了她,我不信,蘇晚也不信。現在你如果真的毀了妖邪,你怕是會後悔。”花憐月咬了咬脣,說着。
龍擎擡眸看着花憐月,“你果然是一個很不同的女子,難怪卿河會看上你。如果我放過妖邪,你必須拿一樣東西來交換,你願意嗎?”
“願意!”花憐月幾乎沒有一分的猶豫。
“好,那麼本尊現在就以你的命換了他的命,你也不會後悔?”龍擎倏地起身,奔至花憐月的跟前,擡手,手中凝了強大的黃光,彷彿在一瞬間就可以將她的命吸走。
說不害怕,那是虛假的,緊閉了雙眼,咬着脣來壓抑那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