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兒真是拿了她沒轍,看着蓮狐,立馬抓了一個點心扔過去,蓮狐蹦的一下跳起來接過,滿足的啃一口:“蘇晚,你真不吃嗎?真不吃,會後悔的。”
蘇晚無奈的看了着一人一狐,最後妥協的放下手中的木梳,洗了一個手便落座到圓桌前,看着那精緻的早膳,也知道定是蘇琳兒用了不少心思的,那般想着便有些對不起她,可是矯情的話不能多說了,便一口氣的把所有的東西全吃下去。
吃得太飽,便去了園子裡多走一遭,正巧遇着嚴宏,唐一倫在園子裡比劃,看着她過來,三人興致勃勃的說着:“太子妃,可算是從宮裡回來,早聞太子妃身手不凡,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我來吧!你們連我都比劃不過,那是不是沒有必要和太子妃比劃了。”戚紫煙瞧着可以動手,心癢癢的自告奮勇。步卓立馬給了她一個眼色,“紫煙,你個下手沒輕重的,還是我來吧!再者,男人和男人比劃纔有意思,你個女人就別瞎動手了。”
戚紫煙就知道步卓的用意何在,這個男人小氣到了極點,她又沒和他們有什麼,他便這麼大的反應,真是沒勁兒,也不想和他爭執了,便讓了他去。
蘇晚那般的坐在水榭裡看着園子裡的好戲,一面問着,“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問你,如何?可有查探到了消息,我想要知道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戚紫煙差點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到了那個小部落問起,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他們就已經歸屬到了東贏,根本沒有交了什麼質子上去。然後深宮這邊的老人,我也去打探了一番,發現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什麼質子,當年的事情由太后一手操控,他根本就是她的兒子。因爲年幼便送到了宮外寄養,後面那家人出事了,太后想把她接到了宮內來養,可是想着沒有什麼身份,便想到了正巧收復了部落,花了一些錢,便以質子的身份把他接進了宮中。”
“爲何要把他寄養到宮外?”看起來連重九都不知曉這件事的真相,只有百里鳳最爲清楚。若是先皇之子,大可大大方方的放在宮內養。
戚紫煙想了想,一臉茫然的搖頭,“我也問過這個問題,那幾位老宮人都說記不得了,只知道他確實是太后所出,並非了小國質子。”
蘇晚輕頷首,手指有節奏的擊在石桌上,腦子不停的轉動着,看起來這便是太后百里鳳的弱點。要利用了重九,怕是有些不妥,如果讓他知道了真相,他能接受嗎?
眼下重九和黃嫺的大婚在即,這些事,便暫時擱置擱置。
思索到此,便繼續看了園中的好戲,步卓的身手不錯,這三人一個接一個的上,倒是也不失了下風,看起來戰越所挑中的人也是頗有才能。
用過午膳之後,戰越準時出現在了驪園。天氣炎熱,兩人便在竹林軒裡坐下來,那四周養有竹,且又建在湖上,所有涼幽幽的,再加上一個冰盆,簡直比現代的空調舒服極了,且又是天然的。
“今兒個步卓和他們三兒動過手,武功底子不錯,且又有頭腦。你如何打算?手上可有自己的兵力?朝臣都是一邊倒,若是你有能力逼宮成功,那麼想要這些朝臣支持你,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蘇晚再三的思考過,只有這個方法最爲快捷,當然失敗率也是極高的。
戰越輕頷首,“有一支護衛,三百人,由嚴宏帶領着,不過要是逼宮,怕還是抵不過三千軍馬,所以有些懸乎,我有些不太敢壓寶。”
“有我身邊的人,如果宮內再有一個內應,那麼此事絕對可以大功告成。”蘇晚再三的思量,如果讓重九去反百里鳳,他定是不會願意。
畢竟他爲人太單純,那麼只有一條路。她嫁給他,成功的奪得百里鳳的信任,潛伏在她的身畔,想要做什麼,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在她們實施大計劃之前,逼宮成功,那麼這一切順利在握。
她並沒有和戰越說過那個大計劃,否則他知曉後,定會方寸大亂,甚至不惜一顧的寧爲玉碎,現在根本不是衝動的時候。看了看時日,“眼下你的反噬之苦,如何?”
“夜宮主的藥能緩解,但是終是不能解開,所以……”戰越並沒有再說下去,他現在不會向那個女人低頭,搖尾乞憐的請她給了自己解藥。
蘇晚看着他,搖頭嘆息,“能忍者別人不能忍之痛苦,便方可成大氣。我相信你,不會太久的。”
戰越苦澀一笑,“已經拽了你下水,且又走到了這般的地步,我已經毫無選擇。一個小小的反噬之苦而已,若是熬不過,又怎配晚晚如此的爲我付出。”
“我不是爲你付出,而是與你等同交易,你幫了我,我幫了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蘇晚向來說得輕巧,好像與自己的關係不大一般。
戰越知曉她這般,是不想要給了自己太多的壓力,或許是不讓他太有愧疚感,能得蘇晚這般的女子,比得了這個天下更有意思!
“晚晚,你剛剛所說的內應,可已有人選。這深宮中,處處都是她的眼線,怕是有些難度。”戰越當然是沒有想到她會讓自己去做那個內應。
蘇晚饒有深意一笑,淺啜了一口杯中的菊花清茶,隨後緩緩地出聲,”山人自有妙計,這事兒,你便不用管了。先抓緊時間,多培養一些暗勢力出來。等到有朝一日,定會有很大的用處。”
戰越那般的看着蘇晚,她的眉目淡然,從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波瀾,“晚晚,你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安排內應這一事,我一定要知道。”
“現在還沒有考慮好,你要怎麼知道?”蘇晚卻是輕擡眸同,慢聲說着。那表情十分的到位,沒有一絲的虛假。
戰越呆呆的看着她,從她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的虛假,隨即他斂去了所有的神色,“可能是我多想了,晚晚,千瑜的死,必定引起一番大浪,近幾日一定要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