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人山人海,許娜娜站在父親的輪椅旁邊,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楚天辦好手續。
現在她心情可謂bīng huǒ兩重天,一方面,爲父親能夠這麼順利入住濱江市最好的腫瘤專科醫院而高興,另一方面,則爲徐嬌嬌的出現而鬱悶至極。
徐嬌嬌穿着一件白『色』的披風,一雙高筒靴子,嫵媚至極。站在她身邊,許娜娜感覺自己就是小學生。
她努力昂首挺胸,期望自己的碼號看起來能大一點,可惜,徐嬌嬌似乎始終勝她一籌。
就在許娜娜像個可笑的小女孩,暗中與徐嬌嬌比這比那時,徐嬌嬌也正悄悄觀察着她。
和楚天有關的每一個女人,她都會暗中觀察。自己和楚天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她其實挺『迷』茫的。
徐嬌嬌率『性』、灑脫,對生活充滿熱忱。但是,她卻是個徹頭徹尾的不婚族。
婚姻是什麼?束縛了男人女人的手腳,把兩個原本完全不同的個體,硬『性』綁縛在一起,強迫她們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吵架、拌嘴、生兒育女,這樣的人生,不是徐嬌嬌想要的。灑脫,不羈,無牽無掛,有像楚天這樣的一個藍顏知己,足矣。
所以,如果這個女孩是愛慕楚天,並且打心眼裡與楚天奔着結婚去的,徐嬌嬌一點意見也沒有。因爲許娜娜看起來,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人家出身,卻也有着小家碧玉的玲瓏可愛。
她的眸子特別閃亮,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這扇明亮的窗戶顯然表徵了它的主人——善良的女孩。
“你和楚天是怎麼認識的呀?”徐嬌嬌主動問,口氣十分友好。
許娜娜原本對她一肚子氣,可是人家一張嘴,那麼和氣的一個人,又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便也不好意思再強硬生冷。
“我是他的下屬。”許娜娜老老實實回答。
這麼一回答,她自己的心就先涼了半截。
她故作鎮定,實際上失落到極點。瞧人家吧,穿着簡潔大方,那個風衣的牌子許娜娜是知道的,一件五六萬呢。
人家穿在身上那麼有範兒,而自己呢?淘寶買的九十九塊包郵的鞋子,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錢的衣服了。
“你今年多大呢?”徐嬌嬌又問,溫柔、和善,讓許娜娜聽了,心裡什麼堅冰似乎都融化了。。
別看徐嬌嬌在男人面前耀武揚威,在像許娜娜這種單純小女孩跟前,卻是個十足的溫柔小姐姐。
“二十歲七個月。”許娜娜回答,“我讀書早,又是個學渣……”
“咯咯,這麼巧,我也是學渣,楚天好像也是學渣誒。”徐嬌嬌笑着說。
倆人時斷時續的聊天,以楚天拿着住院單到來而結束。
“走吧,快帶許叔叔去住院部。”楚天一臉興奮,滿頭大汗。
徐嬌嬌見了,心頭十分的疼。她有心上前給楚天擦拭汗水,可看到許娜娜,還是算了。
無獨有偶,許娜娜似乎也是這麼想。她的手『插』在口袋裡,手心攥着一包紙巾。她多想拿出一張紙巾,給楚天擦掉汗水。
“徐嬌嬌那裡,應該有更高檔的紙巾吧。”她酸溜溜地想。
於是,楚天只好自己擦汗。
安排許爸爸住院,楚天又特意幫他申請全面體檢,並幫許娜娜定了賓館。
“我給你一個禮拜帶薪假,你儘管放心地在這裡陪陪許叔叔吧。”楚天道,“有任何需要,就給我,或者你們史總打電話。”
許娜娜使勁點頭,而後看着楚天和徐嬌嬌,肩並肩消失在視線當中。
離開醫院,楚天和徐嬌嬌不約而同舒展臂膀,伸個懶腰。
醫院永遠都是讓人心情沉重的地方,尤其是這種腫瘤專科醫院。到了這裡,楚天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徘徊在死亡線上。
“走吧,我們去別處嗨皮嗨皮。”楚天道。
徐嬌嬌歪着腦袋看着他:“不打算在這裡陪你的小妹妹了?”
楚天嘿嘿一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捏了一把:“哪兒喲,我分身乏術,見到你就邁不動步子了。”
其實他知道,徐嬌嬌現在心情一定特別糟糕。他也清楚,徐嬌嬌表面上看起來灑脫不羈,實際上心裡對家庭十分牽掛。
到頭來,她說不定真的會以一生爲代價,挽救父親的事業。
楚天很想幫她,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去幫。他索『性』陪着徐嬌嬌購物,逛商場、超市,看電影、喝咖啡。
瘋了一整天,傍晚時分,兩人來到濱江一家中檔ktv,要了一個小包,準備好好的瘋狂一下。
關掉明亮的頂燈,打開炫目的旋轉燈,楚天找出徐嬌嬌最喜歡的歌曲,自己則拿起沙錘充當她的伴舞。
這些都不夠盡興,楚天又叫了一件啤酒,兩個人在包間裡盡情釋放情緒。
一直以來,楚天有工作的壓力,徐嬌嬌有感情、事業和家庭的多重壓力,都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盤旋閃爍的燈光中,東流水般悄然溜走。
很快楚天發現,自己給安排的這一場,非常棒。因爲徐嬌嬌真的很盡興,盡情搖擺玲瓏的身軀,盡情綻放清脆的歌喉。
這天氣不冷不熱,她居然吼了一身的汗水。哪管跑不跑掉,哪管好不好聽,到最後,她簡直是嘶喊。
嘩啦啦!
楚天把茶几上的空酒罐都掃到地上,直接做個很紳士的請的動作,手牽着徐嬌嬌,將她送上茶几。
站在茶几上,沐浴着燈光,低頭看着男人笑『吟』『吟』的臉孔,亮晶晶的眼眸,徐嬌嬌頓時感覺,自己這一刻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唱了很多歌,覺得不夠盡興,衝楚天伸手。
“楚天,你過來!”她大聲喊着楚天的名字。
楚天嗖一下,猴兒一樣地跳上去。不大的茶几居然承託得住兩個成年人,但是他們只好緊貼着。
恰好此時,播放的是鄭秀文的《眉飛『色』舞》。
激烈的曲調,火熱的歌詞,點燃了兩個年輕人血『液』中的火炎。
徐嬌嬌撲在楚天懷抱裡,雙臂緊緊抱着他。
“楚天,你知道嗎?”她呢喃着,聲音淹沒在眉飛『色』舞的旋律中,“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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