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無聊的酒會。
明天馬上開始新一輪的比賽,其實絲毫懸念都沒有,楚天知道,自己的水質肯定是最優異的。只是出於保護他的心態,魯季驍和宋清朗,都選擇刻意給他打低分。
事實上,最近瘋傳的關於劉四海的死因,已經從側面佐證了這一點。
這一回酒會,據說是本地的一個企業牽頭舉辦的,並非官方,旨在聯誼,所以氣氛相對輕鬆愉快。
楚天帶着米小琪,米小琪身後跟着牛麗麗,三個人徜徉在人羣裡。
大家男的穿西裝打領帶,女的穿着深v的晚禮服。一個個不是瀟灑就是『性』·感,唯有他們仨,一個穿zhì fú,一個穿運動服,還有一個乾脆牛仔褲配白『色』短袖,要多休閒有多休閒。
“楚天,我們可以回去了嗎?”這已經是米小琪第三次問楚天這個問題了。
以前她也曾經跟着朱麟,出席過類似的場合。那個時候,初入社會的小姑娘,對這種場合和那種禮服,有一種虛榮摻雜的嚮往。
可是,現在她居然不喜歡了。想一想,或許這都是楚天給鬧的。和楚天在一起久了,習慣了輕鬆寫意。
“再挨一挨嘛,聽說有西班牙火腿,你不想嚐嚐嘛?”楚天道。
“不想……”吃貨米小琪嚥了口口水,違心地說。
楚天嘿嘿一笑,瞅了瞅牛麗麗,後者很是嚴肅,故意不看他的眼睛。
“你不想,難道都不想讓牛警官嘗一嘗嘛?人家可是爲了貼身保護你,每日每夜地工作着啊,你不心疼她?”楚天故意道。
米小琪果然愣了一下,咬着嘴脣沉思片刻。她和牛麗麗儼然已經是好閨蜜了,無話不談,自然有了好處也都會想着彼此。
“好吧,麗麗,我們去那邊吃東西去。”米小琪牽起牛麗麗的手,衝楚天做個鬼臉,倆人跑去長桌另一頭,尋覓美食去了。
楚天才懶得理會她們,他現在看着一個身影,正琢磨呢。
那是穿着深藍『色』晚禮服的賈蓉,一身高貴典雅的氣息,令人眼前一亮。再配上她脖頸上掛的那串項鍊,一根鉑金的鏈子下,點綴着一顆藍寶石。
項鍊沒有複雜的款式,甚至可以說是簡約的,可簡約之中卻透着大氣,十分襯她的氣質。
“嘖嘖,看不出啊,她原來也有這麼優雅的時候。”楚天暗道。
賈蓉總是以強勢的一面示人,尤其是對楚天。幾乎每次見面,她都給楚天留下倔強高傲的印象。
楚天可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喜歡小鳥依人型的。女人總是需要男人保護嘛,太強了,把身邊的男人襯得太弱,好無聊。
可今天,賈蓉讓他看到了另一面。原來她不總是強勢,還有優雅。一股征服的念頭,從楚天心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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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是一點點火苗,很快就被她的一個眼神給澆滅了。
賈蓉似乎也是在無意間,端着酒杯回頭掃了一眼,目光尾巴,輕描淡寫地從楚天的臉上掃過。
她好像看到楚天的眼睛,又好像看到空氣,總之讓楚天心裡很不爽。
“好哇小丫頭,怎麼這麼記仇啊?我只是拿了合同,又沒說一定要籤,你啥都不清楚,居然就記恨我了……”楚天恨恨不已,暗自腹誹。
正當這時,朱麟悄然從背後走來,看到楚天臉上表情豐富,便尋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落在賈蓉身上。
“楚天,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朱麟輕笑,“賈切爾的名聲在外,她眼眶高的很,別說是你,就連我她都看不上。”
楚天回頭瞥他一眼,道:“切,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什麼叫連你她都看不上?看不上你太正常了好嗎?”
朱麟臉如豬肝,老被楚天這樣洗涮,鬥嘴鬥不過,打又打不過,心裡憋屈啊。
“行了,你自己意『淫』吧,我不管你了!”他氣呼呼地走開,正巧旁邊來了一老闆,倆人打了聲招呼,便聊了起來。
楚天哈哈一笑,也到旁邊的侍應生那裡拿了一杯紅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酒會實在無聊,米小琪和牛麗麗在一旁大快朵頤又不搭理他,楚天正想找點樂子呢,樂子先找上門來。
“楚老闆,你好啊!”一道渾厚但是並不算好聽的男中音傳來。
雖然還沒看到人,但楚天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張德鑫。
這個人總是皮笑肉不笑,聽起來口氣和善,其實骨子裡冰冷無情。所以,楚天很是不喜歡和他打交道,尤其是在得知他和凌九有勾搭之後。
楚天轉頭看去,張德鑫似笑非笑地站在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朝他舉了舉酒杯。
楚天舉起杯回敬,笑一笑算作招呼,轉身準備離開。
張德鑫身邊的一個保鏢,卻猛然超出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楚先生,您難道沒聽到我們老闆在邀請你嗎?”保鏢雖然客客氣氣,可聲音冰冷,甚至還充滿了殺氣。
楚天低頭,手輕撫了一下鼻尖,突然擡頭瞪着他。
“不好意思,您說啥呢?”他笑眯眯地問。
比保鏢還客氣,卻比保鏢可怕一百倍。那雙眼冷颼颼的,就跟剛磨好的刀子一樣鋒利。
保鏢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倒退兩步,額頭開始冒汗。
顯然,從氣勢上來說楚天絕對碾壓了他。這是自信的表現,儘管保鏢經過專業的訓練,還曾經在軍中服役多年,也遭遇過殘酷的戰爭場面,可楚天絲毫不怕他的殺氣。
他此時其實已經想要撤退了,老闆交代的這活兒,他真心完不成。可是多年的從業經歷,在同僚中樹立起較高的威望,再加上自尊心也不允許。他強撐着,任憑冷汗流成河。
一顆汗珠掛在保鏢睫『毛』上,要掉不掉,他還倔強地挺直身板。
楚天擡頭戲謔地看了看他,笑嘻嘻道:“哥們素質不錯,以後在他這裡混不下去了,記得來找我。”
經過他身邊時,楚天又低聲道:“跟着他沒出路的,你心裡該清楚的。”
其實他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虛張聲勢而已,可對方卻聽的心驚肉跳,聯想到自己入職以來所見所聞,禁不住瀑布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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