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秦剛已經把楚天當成自己的死敵。誰和他作對,千萬別讓他覺得對方弱,一旦讓他這麼覺得,就必定踩死、踩死!
就像陳小四,哼,還想討薪哪?做夢去吧你!老子錢就算拿來擦屁股,也絕對不會給你付薪水的。
秦剛內心戲十足,看對面的眼神,也就變了。高傲如孔雀開屏,連他身邊的人,都不得不拼命剋制想要揍他的**。
羈押室內氣氛變得有點怪異,楚天這麼敏感的人,能感覺不出嗎?
眼前這個紫紅臉膛,長得有點像小說裡的大英雄的人,原來是新上任的刑警隊長。
這麼說來,這個人和齊小凡還是有點關係的,嗯,就衝這個他也不能爲難人家。
算啦,要是硬『逼』着他幹嘛,那就幹吧,大不了出去之後,再加倍從秦剛身上找補回來好了。
楚天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卻聽那位隊長說:“不過這個鑑定的錢,你們得自己出。另外,我們調了監控,發現你們先動手,再往回追溯,你們就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樣……”
陳小四費力地理解着這番話,秦剛卻點頭,他還當妹夫在誇自己呢。他甚至還『露』出了羞澀的小紅臉兒,像課堂上調皮被抓住的學生一樣嘿嘿地笑。
大隊長心裡是煩極啦,現在手頭正有一個大案子要破,他卻不得不幫妻子親戚來擦屁股。關鍵是,這特麼還是個豪豬的屁股。
不動聲『色』,大隊長屁股一歪,坐到桌子上:“現在我問你們答,問到誰誰開口,其他人都閉嘴,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楚天氣壯山河吼一聲。
大隊長禁不住吃驚,這小子中氣十足啊!
他這一聲吼,倒是一點都不讓人厭煩,只覺得吃驚——這肺活量夠大的,難怪視頻上,他左一拳右一腳的,能把這幫小流氓打個落花流水。
大隊長陳翔是個練家子,武警出身,喜歡格鬥和自由搏擊。像他們這種人,就喜歡以武會友。他決定,這件事處理完之後,要和楚天切磋切磋。
“你吼什麼?”秦剛見妹夫臉『色』不好看,便朝楚天呵斥,“聲音放低點,別人不是聾子。你要這麼說,我們明白了!”後邊一句話,簡直就像個小貓咪。
大家都想笑,給他面子而已。再說了,眼下這種場合,可真不是該笑的時候。
陳翔懶得理他,指着陳小四問:“監控視頻裡,你一直跟着秦剛的車,爲什麼?”
陳小四雖然虎生生的,但卻是個守法公民,老實巴交的,哪裡和警察這樣對話過?
被陳翔點名,他頓時一哆嗦,慌神兒了,話也說不出來。
楚天悄悄碰了碰他,當然了,暗中沁出一滴靈水,用一點點靈水的霧氣感染他一下,助他定神。
當即,陳小四就感覺自己鎮定了許多,心也不慌了。他腦子一轉,想清楚之後,回答道:“是這樣的,他欠俺們工錢不還……”
巴拉巴拉說一堆,雖說有點囉嗦,卻也算回答清楚了。
陳翔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他早就聽說了,妻子的這個遠房表哥,爲人不地道。年輕那會兒,在村子裡就是一霸,雖說談不上欺男霸女,卻也小偷小『摸』慣了。後來到了城裡,不知怎麼就混成個包工頭。
當初陳翔和妻子結婚那會兒,回妻子老家辦酒席,就曾經見識過他賴賬被人找到家裡去,還差點被鬧婚宴的本事。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傢伙還是死『性』不改。只不過不欠gāo lì dài了,改欠民工工資了。
陳翔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但是肩上也有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現在上頭三令五申不允許拖欠工資,這貨還往槍口上撞,他決定,今天要幫陳小四討回公道。
當然了,那是另一件事,眼下還是先把楚天的事解決了吧。
認真聽完陳小四的陳述,陳翔正想問那個表大舅子是不是真的,秦剛卻先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指着陳小四吼:“你這個人怎麼『亂』說話了?我什麼時候欠你們工錢了?你有證據嗎?陳隊長,你可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我剛纔說什麼了?我問誰誰回答,你沒長耳朵嗎?”陳翔突然厲聲呵斥。
從他對秦剛的瞭解來看,陳小四說的應該是真的。這秦剛真可惡,狗改不了吃屎。
被妹夫這麼一呵斥,秦剛頓時萎了,嘿嘿笑着不說話了。他此刻還在想,妹夫是故意做給外人看呢。
不過秦剛到底還是有點見識的人,心裡隱約感覺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他決定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看妹夫如何懲戒楚天。
現在,終於輪到楚天了。
陳翔指了指他:“現在到你了,說說吧,怎麼打起來的?”
“喲,警察同志,這事兒說起來就大了。是這麼滴,我們一家子從下邊村裡進城買房子,然後就遇到這慫貨……”
楚天指着秦剛,秦剛自然不肯認慫,但是妹夫剛可告誡過他了,他又不能讓妹夫難堪。
因此,被楚天叫做慫貨,秦剛也只能乾生氣直瞪眼,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好傢伙,那脖子憋得青筋高挑,就差爆血管了。
楚天巴拉巴拉,把所有的事複述一遍。其實這些一早就做過筆錄,陳翔來之前也看過監控,心裡都有數的。
等楚天說完,他又問楚爸:“大叔,是這樣嗎?”
楚爸老實巴交,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這人是個老好人。
他點頭:“是咧是咧,我只是下樓抽根菸,他們就要揍我,說是我兒子搶了他的房子。警察同志,冤枉啊,我們都是自己拿錢買的……”
楚爸說着說着就有點激動了,楚天忙拉着他:“爸沒事的,警察同志會給咱做主的。”
陳翔也道:“大叔不要激動,我們會秉公處理的。”
問了一圈,最後陳翔才問到那個表大舅子:“到你了,說說看吧,你爲什麼出現在梧桐郡十號樓下?”
“我……我在梧桐郡買了房子。”秦剛愣了一下,回答道。
陳翔指着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問他:“他們呢?也在梧桐郡買了房子?”
那幾個人自打一進派出所,就嚇得不輕。他們雖說平時吊兒郎當,但還和那種專業的痞子混子不一樣,打份工而已,誰也不願意因此惹上官司。
見陳翔提及自己,幾個年輕人都擺手:“我們哪買的起那裡的房子。”
“對,我們只是打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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