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下去,龔懷明找到了放着法術的櫃子,他連忙走了過去,將抽屜拉了開來。抽屜是一個細長的長方形,裡面放着數量不等的玉質薄片,每一張玉片不比紙厚多少,讓人忍不住擔心用力大一點,是不是就會將玉片捏碎。
玉片上用極爲工整的字跡刻着每一種法術的編號、名稱、適合修煉的修爲境界、主要功用以及具體法訣的簡單摘要、兌換時所需要的貢獻度等等信息。
玉片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有時候,玉片上的面積不夠用了,還需要將真元輸入到玉片裡,觀看隱藏在裡面的內容。
龔懷明看了一下,每一門法術的兌換都需要不菲的貢獻度,考慮到等會兒還需要去靈器殿挑選靈器,他便決定少選兩個,而且一定要挑選特別實用的。
翻檢了半天,龔懷明選了兩門法術,一個叫做《真法元盾》,另外一個叫做《方寸乾坤》。
真法元盾是一種防禦性法術,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激發自身的真元,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護盾或者護罩。龔懷明之所以選它,不僅僅因爲它的實用性,更主要的是看重了它能夠一直使用下去,就算是使用到元嬰期,都不過時。
方寸乾坤是一種步伐,修煉成之後,可以在小範圍內,疾速的閃轉騰挪,轉移位置,在鬥法的時候,如果能夠妥善使用,可以在關鍵的時候,避開致命的攻擊。
這兩門法術都不便宜,加在一起,竟然要一千貢獻度,如此高的兌換價格,徹底打消了龔懷明想多兌換幾門實用法術的念頭。
龔懷明記下了兩門法術的編號,剛要朝櫃檯走去,目光落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這個櫃子上用硃砂寫着兩個大字,“雜學”。
龔懷明心中一動,走到了這個櫃子旁,拉開抽屜,尋找了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玉片上刻着它的名字——三島萬物錄,這是一本大百科全書類型的書籍,上面記載着三大羣島已知的所有動植物、礦物等等一切,非常的使用。
這本《三島萬物錄》的兌換價格極高,竟然要整整兩千五百貢獻度,而且這還是初級版本的兌換價格,所謂初級版本就是隻說明了三島萬物的名字,以及是否有用,能夠用在什麼大的方向,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三島萬物錄》要求的貢獻度實在是太高了一點,龔懷明猶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該不該買下來。他在修煉之餘,已經外出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會遇到一些自己不認識的東西,比方說“晶葵”,再比如龍角蛇,前者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後者也就是獵殺了之後,帶回到十里島之後,才知道它是龍角蛇,而不是自己胡亂起的“角蛇”的名字。
不能有效的辨認三島的物產,就意味着在外遊歷的時候,有可能錯失很多有價值的寶貝,這對嚴重缺貢獻度的龔懷明來講,是不可接受的一件事。
就在龔懷明猶豫的時候,上官嵩走了過來,“師弟,挑選好了沒有?”
龔懷明擠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迅速的把《三島萬物錄》放回到了抽屜裡,“好了。”
上官嵩一伸手,又把記錄着《三島萬物錄》的玉片抽了出來,他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又把玉片插了回去,拍了拍龔懷明的肩膀,“再堅持堅持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人走到櫃檯,將各自挑選的法門的編號告訴櫃檯裡面的師兄,然後繳納了貢獻度,很快,就得到了法門的完整功法。然後兩人就出了萬法殿。之後,上官嵩又帶着龔懷明去了靈器殿,龔懷明經過挑選後,買了一件中品靈器,一件下品靈器,爲了兌換到這兩件靈器,他不但把上官嵩借給他的剩下的兩千貢獻度給花掉了,還把自己的身份玉牌上的貢獻度給清零了,只剩下可憐的幾十個貢獻點了。
出了靈器殿,龔懷明無心再在伏櫪島上待下去,一方面他沒有貢獻度了,就算是繼續轉下去,碰到了自己心儀的東西,也無力購買,另一方面,他急着回去修煉法門,熟悉靈器。
上官嵩很理解龔懷明的這種心情,陪着龔懷明一起乘船離開了伏櫪島,他們所乘的船都是神驁門特製的,速度很快,百里的海路只需要半個時辰左右,就可以渡過。
下了船,等周圍沒人了,上官嵩悄悄塞給龔懷明一塊玉簡,“師弟,你不是想要《三島萬物錄》嗎?給你,這是我以前買的,現在用不着了,你拿去看吧。”
“師兄,這……”龔懷明剛纔在萬法殿的時候已經得知萬法殿的玉簡都是經過某種法術禁制的,無法複製,上官嵩將《三島萬物錄》給了他,就意味着他將失去它,以後還得買一份。
上官嵩將玉簡塞到了龔懷明的手中,“別跟我客氣了,剛纔一路上,人多嘴雜,不好給你,現在就咱們倆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拿着,等你什麼時候把裡面的內容全都記下來之後,再還給我就是了。”
龔懷明不知道說什麼好,“師兄,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這讓我以後如何回報你?”
上官嵩呵呵一笑,“你要是想回報我,那還不簡單,努力修煉,等哪天能夠在神驁殿中佔一個位置,到時候,請我到神驁殿裡面修煉就是了。”
龔懷明點點頭,他不由得有些慶幸,在人心叵測、競爭激烈殘酷的修真界,能夠碰到上官嵩這樣一個不斷的對他施以援手的人,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如果沒有上官嵩,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上官嵩又叮囑龔懷明小心提防着田藝紅找他報仇後,便跟龔懷明分開了。龔懷明朝着自己家走去,小河裡面的水已經落得差不多了,昨天蛟龍鬧海對天籙島造成的破壞,正在逐漸的恢復之中。
龔懷明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猛然看到小河邊,正對着門口的大樹下,端坐着一個人,在龔懷明走過來的時候,這人眼冒精光,虎視眈眈的盯着龔懷明,“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