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懷明無奈,只好取了三個紙鶴出來,準備分別發給上官嵩、戴璇兒和童文鑰,說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請他們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多加回護孤靈島。
當着洪陽真人的面,龔懷明也不能多說什麼。他把紙鶴‘交’給了洪陽真人,請他在自己離開後,將紙鶴髮出去。
洪陽真人一揮手,所有的人全都退到了小廣場的外面,洪陽真人將一塊護符‘交’給龔懷明,然後讓他站在了傳送陣的中間。
“龔懷明,希望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爲咱們神驁‘門’立下了蓋世的功勳。”洪陽真人殷殷叮囑道。
龔懷明拱手道:“弟子必不負掌‘門’真人期盼。”
洪陽真人點點頭,一揮袍袖,傳送陣上升騰起白茫茫的光華,柔和而又神秘。眨眼之間,白光裹着龔懷明沖天而起,消失在茫茫虛空之中。
遠在孤靈島,逍遙籤突然心生不妙之感,他朝着伏櫪島的方向一看,正好看到傳送陣發出的傳送之光。剎那間,逍遙籤一張臉變得鐵青,兩腳一跺地,飛到了天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伏櫪島。
僅僅用了不到半袋煙的工夫,逍遙籤便飛過了數十里的距離,來到了設置傳送陣的小廣場。在各個路口阻攔的內‘門’弟子馬上發現了逍遙籤,“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伏櫪島?”
逍遙籤心情很不好,“滾開。”他的手在面前揮了揮,阻攔他的兩個神驁‘門’內‘門’弟子就像是讓重錘擊中的木球一樣,登時飛了出去。這兩個人都是內‘門’的‘精’英弟子,可是在逍遙籤面前,他們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其他的內‘門’弟子剛要撲上去,洪陽真人連忙阻止了他們,“來者是哪位前輩?在下神驁‘門’掌‘門’人洪陽,這廂有禮了。”
逍遙籤理都不理洪陽真人,大步踏到了傳送陣之中,低頭細看。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洪陽,據我所知,你們神驁‘門’根本就沒有任何傳送陣,更別說我腳下的這個星際傳送陣了。告訴我,這個星際傳送陣的陣法圖是誰給你的?”
洪陽真人神‘色’平靜,不卑不亢的道:“這個陣法圖乃是敏前輩送給我們的,使用這個星際傳送陣可以將人傳送到天龍星。”
“你放屁。”逍遙籤咆哮如雷,“洪陽,你真是個烏龜兒子王八蛋,你以爲我不懂星際傳送陣呀?告訴你,老子開始玩這個的時候,你媽可能還沒生出來呢。這個星際傳送陣乍看上去,可以傳送到天龍星。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上面動手腳。你以爲使用前多畫一道,事後再把那一道抹掉,我就看不出來了。實話告訴你,洪陽,龔懷明是我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圍在周圍的神驁‘門’內‘門’弟子一個個的都義憤填膺,掌‘門’真人受辱,他們感同身受,可是看到掌‘門’真人都生受着,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們就更不敢有所動作了。只好任由逍遙籤像訓孫子一樣訓着掌‘門’真人。
逍遙籤拿出來一個圓盤一樣的東西,站在星際傳送陣中間,將星際傳送陣‘激’活,然後將神識沉入圓盤中,不斷的感悟着星際傳送陣的傳送範圍。
良久,逍遙籤的神識從圓盤中退了出來,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大步流星走到洪陽真人面前,“洪陽,好,你很好。你放心吧,你今天所作所爲,我一定會告訴章敏的。還有,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你這輩子都別想修煉到元嬰期了。我拿我的‘性’命向你保證這一點。還有,要是龔懷明出了事,我就將你們神驁‘門’全部抹殺掉。你別懷疑,我有這個能力,也能下得了這個狠心。洪陽,你等着。”
逍遙籤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洪陽真人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眼中浮現出幾絲怨毒,但是很快就被絕望所代替。他的腳已經踏在了元嬰期的‘門’檻上了,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可以修煉到元嬰期,但是逍遙籤說他修煉不到元嬰期,他這輩子大概真的沒有什麼指望了。
一想到爲了龔懷明,就把自己的前途搭了進去,洪陽真人就不由得懊悔萬分,早知道‘門’派內有這麼一尊大神在做客,他就應該等到逍遙籤離開之後,才把龔懷明給傳送走。然而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距離無垠海不知道多少百萬裡的虛空之中,另外一個星球。
這裡是連綿起伏的蒼茫羣山,羣山上覆蓋着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這裡的百年大樹隨處可見,就算是千年樹齡的古樹也不鮮見。
一轉眼,龔懷明在這個原始森林裡面已經轉了三天了,說來臊得慌,他竟然‘迷’路了。他從小鍛煉出來的識別方向的本領,在這片原始森林中竟然失效了。
三天時間,龔懷明不但轉不出去,而且中間還不止一次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野獸、妖獸,所幸他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每一次都可以把這些野獸、妖獸殺掉,然後丟到贔屓法相中存放起來,反正他的贔屓法相里面的空間夠大,似乎永遠都填不滿一樣。
這一日,龔懷明無聊的將目光對準了一棵樹上結的果實。這種果實跟櫻桃有些類似,只是體積上要比櫻桃大上一兩圈。龔懷明觀察了很久,發現很多小動物、小鳥都喜歡採摘這種果實。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摘幾串嚐嚐是什麼滋味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大呼小叫的聲音。
“少爺,快跑,不要管我。”
“不,九叔,這次要不是我,我們也不會深入寶梟森林,要死,我們就死在一塊兒。”另外一個顯得比較年輕的聲音回道。
龔懷明一聽,喜上眉梢,他正發愁怎麼樣走出這片原始森林,沒想到老天爺就把嚮導給他送過來了。龔懷明也不顧得采摘樹上的果實了,一縱身,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聲音發來的方向飛去。
很快,龔懷明就看到了幾個人,這些人的長相跟他一樣,都是一顆腦袋、兩條胳膊、兩條‘腿’,跟正常人一樣,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話,龔懷明能夠聽得懂,這就避免了在‘交’流的時候產生麻煩了。
這些人一共有七八個,他們正在跟一頭熊一樣的妖獸對峙,這頭熊是一隻土屬‘性’的妖獸,至少也有四級妖獸的品階,大概相當於人類修真者開光期大圓滿境界。那幾個人也都是修真者,爲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相貌還算英俊,身上的皮甲鑲金貼‘玉’,非常的名貴,其他幾個人身上的裝扮就沒那麼光鮮了,像是下人或者下屬,他們有的拿弓,有的舞劍,一起圍攻着妖熊。
妖熊人立而起,一股土黃‘色’光華在它的身上繚繞,眨眼之間,它的身上披掛了一層土黃‘色’的鎧甲,那幾個人的刀劍砍在它的身上,箭矢‘射’在它的身上,連鎧甲都攻不破。妖熊咆哮一聲,衝到了人羣中,揮起寬大的熊掌,朝着一個人拍了過去。那人躲閃不及,被熊掌拍在了肩膀上,頃刻之間,他的胳膊就被熊掌硬生生的拍了下來。
“少爺,快走。”那人悍不畏死,用手中的劍刺向了妖熊的眼睛。
這時候,龔懷明衝了過來,丟了一張玄冰盾符出去,擋在了妖熊跟那個人的中間,妖熊的熊掌拍在了玄冰盾上面,玄冰盾紋絲未動。
龔懷明一抖手,把冷月弓拿了出來,真元輸入到冷月弓上,瞬間一枝真元箭浮現在弓弦上,龔懷明一鬆手,真元箭勢若流星,‘射’向妖熊。
妖熊的眼睛中浮現出一絲嘲笑,張口噴出一口氣,瞬間,它的身前凝聚起一面土盾,把真元箭擋了下來。然後妖熊用比千里馬還快的速度,迅速的撲向了龔懷明,它意識到了龔懷明對他的威脅可能是最大的。
龔懷明眨了眨眼,一抖手,烏金鞭出手,將妖熊的脖子勒住,妖熊身披鎧甲,想用烏金鞭勒斷它的脖子是不可能的。龔懷明只是用力一拽烏金鞭,妖熊立足不穩,一千五六百斤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妖熊氣的怒吼一聲,它的力氣大的足以將一顆合抱粗細的樹一掌拍斷,沒想到卻讓一個人類給拉倒在地。妖熊剛要從地上爬起來,龔懷明已經縱身一躍,騎到了它的背上。隨即,龔懷明右手一揮,隱藏在右臂中的睚眥環首刀在妖熊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登時,妖熊就屍首兩處,斃命當場。
睚眥環首刀出現的時間連萬分之一息都沒有,就把妖熊給梟獸了。那幾個人還以爲龔懷明是用烏金鞭把妖熊的腦袋割下來的,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龔懷明。
龔懷明拿出來一個罈子,對準妖熊的脖子,把噴涌而出的鮮血收集起來,這可是地道的好東西,龔懷明從來不嫌多。
那幾個人一直等到龔懷明把妖熊的血都收集完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圍了過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這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開口道,他是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看相貌,大概在四十出頭的樣子。
“不用謝我,你們只需要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就行了。”龔懷明坦然道。
中年人楞了一下,旋即喜上眉梢,“好,我們一定給前輩做好向導,把前輩帶出寶梟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