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犯逃走一年多來都消聲匿跡!”謝副局長接着說道:“直到昨晚我們剛纔我們纔得到報告說兇犯在家中出現,因爲懷疑兇犯也許會帶着56式衝鋒槍,所以……”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想謝副局長的考慮不僅僅只是兇犯有可能會攜帶衝鋒槍,他更多的考慮是上一回動員了八萬多人都沒能將兇犯攔住,這一回要是再沒將其攔住捉拿歸案的話,只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這個機會了。
“嗯!”我想了想就點頭說道:“讓武警連上吧!”
這其實沒什麼好商量的,武警連本身就是需要訓練與實踐相結合,一開始我不太願意只是因爲乍聽這案子好像太簡單了……兇犯只有一個人一條槍,就算手裡有把56衝對我們來說也只是小意思,這都要讓我們武警連一個連隊去對付,那未免有點殺雞用牛刀了。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這種思維是有問題的,對內的治安與對外的戰爭不一樣,對外戰爭的確是講兵力對比火力對比,因爲目標明確嘛,敵人一個連隊駐守一個高地,咱們要搶這個高地的話差不多就要兩個連。
但對內治安卻並非如此,目標往往只有一個或是幾個人,很難得會見到十幾個人這麼多的,當然除非是幫派。然而這些人卻是混雜在百姓當中,不像戰場上的軍人一樣絕大多數可以根據軍裝、語言等識別,所以其實重點並不是“打不打得過”。而是“找不找得到”。就像謝副局長說的上次對兇犯的圍捕一樣,八萬餘人不可能會打不過一個人。就算兇犯手裡有56衝也一樣,問題是這八萬餘人就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的找着這一個人,一方面無法確定其位置,另一方面力量過於分散於是讓嫌犯給鑽了空子。
也正是因爲聽謝副局長說了,上次八萬餘人都沒能成功的抓捕兇犯,於是我就意識到這個任務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那麼把武警連拉出去讓他們煅煉下也是有必要的,或者說這也是在實踐的執行任務中看看他們有哪些問題。以此來進一步完善對他們的訓練。
出於執行任務的目的是爲了現問題,所以這次出動的不僅僅只有武警連,還有我所帶領的整個參謀部。
“兇犯叫什麼名字?”我在直升機上就問着謝副局長:“他上次是怎麼逃脫的?”
“兇犯叫趙曉平,男,23歲!”謝副局長一邊並兇犯的照片遞到我手中一邊回答道:“他會開汽車,上次他就是用這點誤導我們搜捕隊,他劫持了一輛載客用的三輪車駛上公路。使我們將絕大多數的警力都用在公路上,結果他卻在半路上將三輪車推進河裡隱藏起來,然後連夜從山路趕了幾十公里的路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
聞言我不由一愣,這傢伙還會用聲東擊西這一着,而且還連夜趕了幾十公里的山路。
果然不愧是當過兵的,這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明顯不是一般人擁有的。也難怪八萬餘人都圍不住他。
半個多小時後直升機就帶着武警連在省城中學的操場上降落。
之所以會選擇在省城中學的操場上降落,是因爲我們這個直升機羣過於龐大了……全連兩百餘人分乘十五架直升機,平均每架直升機搭載十五人。
一架直升機會載得下十五人是因爲武警連全是輕裝,再加上直升機又沒有掛載武器,所以就是直升機裡頭能塞多少人就載多少人了。
於是十五架直升機一次就能載着武警連兩百餘人到處跑。問題只是直五的空間小了點,機艙裡顯得有些擁擠。不過我相信隨着訓練的深入這空間會越來越寬敞的。
這直升機一多降落的地方就成了問題了。
降落到城外吧,那就離目標太遠了,浪費了時間不說,萬一要是緊急情況要用直升機那就麻煩了。
降落到城內又很難找到那麼大片的一塊空地,那什麼廣場之類的倒也的確是有,但卻有太多的行人、小販之類的,這麼多直升機一古腦兒的降下去難免會引起轟動甚至是事故。
討論了一番,謝副局長就認爲中學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其寬闊、平坦的操場十分適合直升機起降,學生相對起行人和小販來說又比較容易組織,只要通知學校讓老師把學生們約束在班級裡就可以了嘛!
事情果然就像謝副局長說的那樣,當我們來到這省城第一中學的時候,偌大的操場上空無一人,教師們早就接到了通知將學生帶回班級了。甚至爲了學生的安全,在操場外還拉起了一條長長的警戒線,幾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公安幹警在警戒線上來回巡視着。
只是能將那些學生約束到班級裡卻約束不了他們的目光,當我們一行十五架直升機帶着“呼呼”的破空聲降落到操場上時,整個教學樓裡的學生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我們這個方向,甚至老師也不例外。
不過這卻可以理解,雖然現在是戰爭時期,但咱們這槍啊炮的也只是在邊境一帶比較常見,和平世界更多的只是聽說,更何況他們現在看到的還是十五架滿載着全副武裝的士兵的直升機。
“情況怎麼樣?”剛走下直升機謝副局長就問着前來迎接的公安幹警。
“副局長!”公安幹警緊跟着我們的腳步回答道:“我們剛接到情報,趙曉平又劫持了一輛三輪車!”
謝副局長腳下不由一頓,詫異的回頭問着:“又來這一招?”
“是的!”公安幹警點了點頭。
因爲戰情緊急所以衆人也沒多說,分別乘上幾輛早已準備好的軍車就朝學校外開去。
在吉普車上謝副局長就展開地圖對我說道:“也不知道這趙曉平當我們是傻瓜還是怎麼着,他這次的動作盡然跟上回一模一樣!”
“你是說劫持了三輪車嗎?”我問。
“對!”謝副局長一邊指着地圖一邊說道:“兇犯這一招看似簡單卻很難對付,他劫持了三輪車沿着省道往南,這一路上有許多山路可走,而兇犯在棄車步行時肯定又會用某種方法將三輪車隱藏起來,也就是說我們根本不知道兇犯會進入哪一條山路,於是每條山路都需要警力跟蹤排查,這無疑分散了我們的兵力也加大了追捕的難度!”
“嗯!”我點了點頭,謝副局長說的有道理,這似乎是一種百試不爽的方法,但我卻覺得事情不會像謝副局長想的那麼簡單。
“上一回,兇犯逃走的時間是白天還是晚上?”我問。
“晚上!”謝副局長想也不想就回答。
“而現在卻是白天!”我說。
“楊營長的意思是……”謝副局長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我這話還有下文。
“如果是在晚上的話,用這方法效果就很好!”我說:“因爲兇犯隨便在哪個位置將三輪車推下河,我們都很難現。但現在是白天,一方面公路上車來車往的,兇犯在將車推下河時很容易被路人現。另一方面,在這白天我們也可以通過輪胎印等跟蹤,要找到兇犯棄車的地點並不困難,找到棄車點也就意味着我們找到了兇犯進入的山路,於是要追上兇犯也會容易得多!更何況這種方法上次他已經用過了,我們這次自然會有準備。”
“楊營長說的有道理!”謝副局長點了點頭:“那麼兇犯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我也不知道!”我說:“先找到兇犯的棄車點再說!”
“嗯!”謝副局長點了點頭,催促着司機加快度,吉普車帶着幾輛軍車在五架直升機的引導下一路朝兇犯逃走的路線追去。
本來的話,如果是消息夠及時的話,我想兇犯根本就來不及棄車逃走……咱們有直升機嘛,在地面上又是拐彎又是上下坡的,咱們直升機呼的一下就趕上了。
只是這時代的消息那滯後程度是我這個現代人所無法想像的,就不要說是我們了,公安局在接到情報的時候也都是在一小時之後。
會造成這個情況的原因就不用說了,通訊設備落後……咱們現代那是每人一部手機外加街上到處都是公用電話,而這時代一個村能有一部電話就不錯了,就算是這省城裡想找一部公用電話來都不容易,所以這百姓得跑到公安局裡來報警,於是等公安幹警在問清楚情況時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而到我們這一會兒,那距離兇犯劫車逃走都有兩小時了。
我們先是派出直升機往前搜索,這玩意快嘛,尤其是搜索山路,那常人要走幾個小時距離它只需要走幾分鐘。
只不過我相信直升機搜索並不能取到很好的效果,原因是在空中往下看的確是會看到人或車,但下面有無數的人和車,誰又能確定哪個纔是兇犯。
所以直升機在這時更多的是做爲一種輔助工具和運輸工具,更多的還是要靠地面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