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是五鬼所爲後,於曉魁確實不那麼緊張了,五鬼早已沒了蹤影,此刻附近黑乎乎一片,於曉魁想趕緊帶着五鬼贈予的珠寶儘快回到長青鎮,路上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似的,腦海中老是出現五鬼剛剛的身影,越走就越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彷彿腳跟挨不着地似的。
到後來完全是憑着意識走回長青鎮的,費力的回到家中,屋門都沒關,一頭栽倒在牀上失去了意識。於曉魁睡的很沉,直到屋外傳來陣陣雞鳴聲,這才睡眼朦朧的朝門外望了望,待稍微清醒些,便想起了昨夜帶回的那袋子珠寶,打算起身把珠寶藏在櫃子裡,於曉魁家中就只有這麼一個櫃子。和牀並排擺放着,於曉魁吃力的撐起上身,卻覺得雙腿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不受控制,那感覺就像是軀體裡的靈魂已經無力支撐控制軀殼一般。
在嘗試了幾次之後,於曉魁只得把那個裝有珠寶的包裹扔到了牀下,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累的於曉魁滿頭大汗,足足折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
在確認珠寶藏好後,這才鬆了口氣,一陣眩暈襲來,於曉魁又睡着了。
沒過多久,於曉魁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那聲音彷彿離自己很遠,聲音很小。於曉魁慢慢的恢復了意識的,睜開眼睛,視線慢慢變的清晰,李鎮長正站在牀頭看着他。
之前說過於曉魁住的是李鎮長的老屋,而李鎮長現在的住所到府衙,正好會路過這老屋,今日李鎮長途中看到老屋院門開着,便進來看看,結果一進屋,卻看到於曉魁躺在牀上,那胸口微微的起伏,簡直就是隻有出氣,不見近氣,眼窩烏青,臉色蒼白,活脫脫一幅病入膏肓的樣子。
李鎮長見於曉魁醒了,便喂於曉魁喝了些水,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候,李鎮長帶着鎮裡的大夫匆忙的趕了回來。
大夫先是扒着於曉魁的眼睛看了一會,又爲其診脈。
過了一會大夫轉頭對李鎮長說:他這是病情多方面原因,首先是酒肉過度,加上睡眠不足,導致的身體虛弱,雙眼無神,缺少精氣,可能是在已經很虛弱的時候又受到了驚嚇。才導致現在的樣子。我這就給他開一副安神補氣的藥。
大夫說完便留下一張藥方離開了。
李鎮長也顧不得去衙門,趕忙去抓藥,熬藥,給於曉魁餵過藥後不久,於曉魁便又睡着了。李鎮長這才離開。
這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感覺要比早上醒來的時候好很多,起碼身體沒有那麼沉重了。
李鎮長接連照顧了於曉魁幾隻,於曉魁身體基本康復。只是每晚都會夢到五鬼,讓他心中很是惶恐。
期間於曉魁對李鎮長說,自己繼承了一些親戚的遺產,不打算去衙門幫忙了。
李鎮長沒說什麼,只是苦口婆心的說教,讓他學好,別在做壞事。
於曉魁拿出些許珠寶要贈予李鎮長,李鎮長沒有收下。
接下來的幾天裡,身體已經基本恢復的於曉魁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每晚噩夢連連。
這天晚上,於曉魁酒足飯飽回到家中,剛進入夢境,又見到五鬼那醜惡的面容。夢中五鬼告知於曉魁下次會贈予他更多的錢財。
於曉魁沒當回事,第二日照常出去遊逛,晚上喝酒到很晚才往家走。
離開酒肆後,於曉魁搖搖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聽到身後一陣嘈雜聲,還不等於曉魁回頭,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撞了一下,這一下足足把於曉魁撞出有十步遠,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待他回過神來,只看到遠處一人一馬的背影。
於曉魁免不了又一陣咒罵,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塵土,好在沒有大礙,酒喝的也有些多了,並未覺得疼痛,也不見受傷,正慶幸着,無意間掃視到地上有個包袱,看來是剛纔被撞的時候,從馬上掉下來的。於曉魁上前拾起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