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魁來到街上,想尋一家店鋪買些吃食,此時集市上擺攤的商販漸少,街上行人的步伐也都稍顯匆忙,大概都忙着回家吃飯吧,於曉魁東瞅瞅西看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可撿,看哪個攤位收攤時食物還沒賣完,好低價買來。
正尋找着,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酒香,於曉魁那不爭氣的肚子便咕嚕咕嚕的叫上了,那意思好像在表示□□,隨着肚子的□□,於曉魁的身體彷彿也不聽使喚一般,隨着那酒香便尋了過去。
待停住腳步時,已來到一家酒肆門前,稍作停留,於曉魁便走了進去,酒肆內座無虛席,櫃檯前擺放着一個炭爐,爐上正放有數個酒壺,這陣陣酒香便是從這散發出來的。
屋內衆人談笑喝酒,一副熱鬧的景象,沒人注意到於曉魁的到來。
此時於曉魁盯着那炭爐上的酒壺看着,口水如泉眼般冒了出來。
酒肆掌櫃見有客人到,忙走出櫃檯迎客,見於曉魁直勾勾的盯着酒壺,便知道他的來意,忙笑臉相迎,這位客人可是要買酒?
於曉魁的眼睛盯着那酒壺,生怕一眨眼那酒壺便不見了似的。朝掌櫃的一伸手,遞上了那幾枚銅錢,也不說話,就愣在那裡。
掌櫃的接過銅錢,從炭爐上取了一個酒壺,順手在櫃檯上抓了張油紙,揉捏了一下塞住瓶口,當作瓶塞,這才把酒壺遞給於曉魁。完事還不忘道一聲:客人慢走。
於曉魁接過酒壺,雙手捧着,便往家走,剛從炭爐上取下的酒壺還帶着陣陣的暖意,於曉魁只覺得這暖意順着雙手,遊遍全身,肚子此時也不在發出□□的叫聲。
古人有“望梅止渴”,如今有於曉魁“望酒止餓”。想到這於曉魁好一番得意。美的他忘記了臉上的疼,還忘記了更關鍵的問題,這光有酒沒有菜,如何下酒。
腦子不好使,肚子來提醒,沒走多遠,酒的餘溫便散盡,這肚子又叫上了,於曉魁這纔想起,食物的問題,剛纔那飄飄欲仙的幸福感,蕩然無存,正後悔止不住這酒的誘惑,不該買酒時。
卻聞到一陣魚腥味,四下望去,見是身旁一戶人家屋檐下,一條竹竿上面掛着一串魚乾,看似剛剛醃製好的,那魚肉還很新鮮,沒有散發出腥臭味。
於曉魁心想,“真是老天照顧我,要什麼給什麼!”
當下來不及多想,於曉魁徑直朝那魚乾走去,待來到進前,才注意到那屋檐的高度,憑藉他的身高是夠不到的。
於曉魁把酒壺放下,站在魚乾下方,雙膝成半蹲姿勢,猛的向上一躍,伸手便抓住了那魚乾,誰知那魚乾栓的很結識,他這一拽竟然連同掛魚乾的竹竿一起拽了下來,竹竿落地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於曉魁被這未曾料到的情況嚇了一跳,但還是伸手撿起了地上的魚乾,就在此時屋內人聽到了響動,開門出來查看。
於曉魁背對着放門,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此時於曉魁正彎腰取地上的酒壺,就覺得屁股後面一隻腳狠狠的踹了過來。
這一腳踹的於曉魁以這撅着的姿勢向前飛去,在摔倒的瞬間,於曉魁竟然不忘把酒壺護入懷中,防止其摔碎,但就是這個動作,使得他不能以雙手撐地防止摔倒,竟然是頭先着地,順勢一滾,竟然來到了門口。
也顧不得頭上和屁股的疼痛,於曉魁立即起身,撒腿便跑,身後傳來,叫罵聲和腳步聲。
於曉魁頭也不敢回的撒丫子玩命的跑,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於曉魁竊喜,以爲自己跑的快把後面追來的人落下了。
正想着,卻聽到破空聲傳來,心想不好,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過來,來不及害怕,便覺得腿上一疼,險些摔倒,但賊逃命的意志,戰勝了那疼痛,於曉魁硬是沒有倒下,繼續向前跑去,
原來是那魚乾的主人,見實在追不上這賊人,便把手中的一根竹竿如標槍般投了出去,正打在於曉魁的腿上,換一般人受這一擊,定是倒地不起。
但於曉魁做賊經驗豐富,深知這點疼痛和被人捉住後的毒打比起來算不了什麼。便硬是給抗住了。